季容夕= =||:真想打扁孟夏,当初就该撂他在拳击馆。 孟夏挂了电话后,特天真特开心地跟孟清阅说:“洲哥不生气了,看吧,我就说他不是小气的人。” “你呀尽惹事。” “我哪知道,叔叔你要带我去哪儿?” “保密,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孟清阅和孟夏上了一辆白色赛车。 白色赛车才走,四个杀手上了一辆黑车跟在后边。这时,安歌开车急急地来了,手里拿着一套限量版系列的口红,他追人向来投其所好,很少失手。 季容夕惊了:“你拿口红来道歉?” 安歌:“Skye喜欢这个牌子,我费了老大劲弄到的。” 季容夕:“他是男人啊。” 安歌很坦然:“爱好跟男女没关系吧,他自称男人,可我总觉得他的心里住着一个女人。” 一个现实中喜欢武器手办的男人,在网络却上喜欢口红,相差也太大了吧,跟精神分裂似的。不过当务之急,是先解决那四个杀手。 季容夕给孟夏打电话。 没打通。 安歌追踪黑车,风驰电掣,愣是开出顶级赛车范。 不一会儿上了盘山道,山里的夜与城中的不同,星辰闪烁颗颗落在树梢。 季容夕说:“孟清阅就在白赛车上,最好能逼停!” 就在安歌想超车时。 前方开火了,那四个人竟然对着孟清阅的白色赛车扫射,白赛车一个劲儿地往前飙。 安歌惊了:“我嚓,怎么回事。” 没时间解释了,换座位也来不及了。 季容夕负责狙击那四名杀手,安歌负责开车。 安歌轰着油门,悬着心,听子弹乱飞击中车体及挡风玻璃的脆声。 当季容夕打出第一颗子弹时,安歌就不慌了,心下赞道:不知道技术顶级不顶级,这个从容劲是顶级了。 四发子弹后,黑车忽然撤退。 白车轰的一声起火了。 季容夕连忙下车,赶在爆炸前揪出了孟夏。 可怜的孟夏经历了一场赛车惊魂,肩胛中弹了,一头一脸的灰,见季容夕都哭了:“你们地球人一直活得这么艰辛吗?” 季容夕没好气:“是,所以早点滚回去!” 孟清阅也狼狈不堪,庆幸的是没有中弹,被安歌半扶半抱,勉强站直:“多谢,请问你是哪位?” 安歌硬着头皮:“我是小安。” 听完一通解释后,孟清阅终于搞清是怎么回事,怒了,也不管浑身的灰土,抄起手边的石头砸过去,直把安歌砸得抱头鼠窜。鸡飞狗跳之后,孟清阅气消了:“滚吧,以后别让我看见你!你们俩!” 季容夕和安歌飞快跑了。 这地方叫星之台,是一个绝妙观星台,底下是悬崖峭壁。从星之台俯视山下,春有山花,夏有萤火虫,秋天,整个银河都落下一样浩瀚璀璨。孟家叔侄俩欣赏美景,孟夏眺望人间烟火,惊叹劫后余生之美。 “孟夏,你为什么回来?”孟清阅不轻不淡地问。 “我想追洲哥啊。” “现在呢?” “现在也想,可我又打不过季容夕。”孟夏愤愤,“没想到他枪法还这么好,这让我怎么抢得过啊!” “孟夏,你不该回来的。” “为什么?”孟夏疑惑地扭头。 孟清阅忽然伸手,狠狠地推了一把。孟夏站立不稳,直接掉下悬崖。他毫无防备,坠了十几米,忽然猛的一顿,整个人止跌反弹了。 孟夏回过神来,才发现腰上不知什么时候系着一根透明细绳。 他惊魂未定,悬吊在空中半分钟。 绳子才慢悠悠往上提。 孟夏坐在地上,看着去而复返的季容夕和被安歌制住的孟清阅,不明白怎么回事。 “这、这是怎么回事,叔叔你推我干什么?”孟夏劫后余生还一脸天真。 “你傻吗,当然要害你。”季容夕都不知道该怎么可怜他。 “害我干什么我又不争财产。” “为了栽赃你洲哥。”季容夕转向孟清阅,“你把真正的Skye怎么样了?别指望耍赖,我们有一切证据!” 孟清阅知道大势已去,跌坐星之台久久不言。 一切都是预谋。 孟清阅想杀了孟夏,栽赃给陆洲。 指挥部有一个重要位置,几个家族明争暗斗了三两年,决定由孟老爷子的二儿子、孟清阅的同父异母哥哥来任职。结果陆洲空降而来,要任这个职位,孟家当然想赶走陆洲。 孟清阅被兄长所托,一直盯着陆洲的玉梭鱼。 当Skye跟安歌闹得风风雨雨时,孟清阅抓住这个契机冒充Skye,目的是通过安歌打入玉梭鱼内部。 孟清阅没想到季容夕代为奔现了。 他干脆将计就计。 孟清阅一直盯着季容夕,拳击一事就是他捅出来的。今天晚宴上也是他的功劳,为的就是激怒陆洲——他成功了——陆洲跟孟老爷子明确撕裂,自断进指挥部的路。 季容夕一开始就觉得哪里不对劲:陆洲周围的危险、孟家周围游离的人。 最让他困惑的是,孟清阅的态度暧昧不甘,却没有爱意。 晚宴时孟清阅直接挑破关系。 季容夕更觉得,孟清阅不是争风吃醋而是别有目的。 后来,安歌说Skye喜欢口红,这一比对,破绽就更明显了:孟清阅与Skye判若两人。联系起孟夏给陆洲的电话,再想到马路飙车时杀手们对孟清阅的格外手下留情,加上孟清阅推孟夏下悬崖。 一切都明白了。 孟夏若死了,陆洲的嫌疑最大。 毕竟晚宴一事大家都经历了,孟夏既是孟家的孙子又跟季容夕有着说不清的「3天相处」。 孟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陆洲别说进指挥部,光处理陆孟两家的矛盾都够了。 不过孟清阅为什么要牺牲孟夏,都是孟家人,犯得着杀敌一千自损一千万吗? 在季容夕的质问下,孟清阅忽然疯狂地大笑。 一边笑一边止不住咳嗽。 “因为孟夏他爸是个混蛋!他害怕我妈进孟家,你知道他干了什么吗?他把我妈推下楼梯,咳咳,我妈当时才怀孕七个月,咳咳咳,让我早产,生一辈子病,治都治不好!结果呢,他自己带着心爱的女人跑新星去了,让我连报复的机会都没有!终于,他儿子回来了!我等了二十几年!咳咳咳咳咳……” 安歌听不下去了,将孟清阅扯走了:“丧心病狂,赶紧走吧。” 孟夏跌坐在地上,先被叔叔震了三观,又被老爸震了三观,震得粉碎,好半天痛苦又迷茫抬起头:“季容夕,我想回家。” 孟夏想回的家是有妈的那个家。 这倒霉孩子。 「孟夏老爸谋杀孟清阅母子」一事真假待定,但绝对是丑闻没跑了。 孟家企图栽赃陆洲一事,板上钉钉,洗不白了。 季容夕盘算了一下,证据在手,孟家理亏,陆洲进指挥部一事又有戏了。孟家一家子都不无辜,玩心计玩栽赃。只有孟夏挺冤的,回来一趟各种被打击,倒了血霉了。可气时特可气,可怜时又特可怜,想来想去孟夏也就是一个18岁的孩子。 有人疼,是孩子。 没人疼,就是该坚强的独立人。 当年父母车祸离世,季容夕就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再撒娇,不能再任性,不能再肆无忌惮跟别的小孩抢糖果吃了,因为不会再有人来无条件地保护自己。 成熟无关年龄。 成熟只关乎经历与境遇。 季容夕掏出方巾递给孟夏:“行了,该走了。” 孟夏攥着方巾,惨兮兮地抬起头:“我很难受,我想去找洲哥。” 季容夕:“……” 孟夏特难受地拽住他:“求你了,这里没一个人能安慰我,就洲哥对我好。” 季容夕怒:“你千方百计找死是不是!”
第055章 第5发子弹 | 桐孟11 【55】 扔这里也不合适,季容夕带孟夏下了山。这些年空气污浊,体质弱的人容易生病,晚上空气好一些,大家更珍惜晚上,夜市随之多了起来,灯火璀璨。 秋市秋果,果汁摊多。 孟夏垂头丧气地吸着木瓜汁:“我想……” 季容夕:“不准想!” 孟夏:“……吃棉花糖。” 这玩意不是小孩子吃的吗?季容夕买了棉花糖,转头,不见人。孟夏正在面具摊挑面具,在老虎、猫、狐狸、无面鬼中挑出一张孔雀面具,孔雀蓝的长长翎羽,分外招摇。 孟夏拿起面具,回身扣在季容夕的脸上:“让我看看效果。” 片金色面具斜斜地插着羽毛,宝蓝,墨绿,灿烂鲜艳。面具中的眼眸,安静深邃,形状优美。 下半边脸颊弧线,比孔雀更华丽。 孟夏发蒙。 季容夕摘下来:“够了没有?” 孟夏飞快转移视线,抢过孔雀面具就走。摊主跳起来骂人,季容夕赶紧塞了一张钱了事。夜市少不了吃的,肠粉摊前,粗陶碟子里摆了四段晶莹剔透的白肠粉:软软的,润润的,咬一口滑弹滑弹的,一口汁满嘴香。 孟夏一舔唇上的酱汁,说比太空舱的压缩食品好吃多了。 吃完逛完,孟夏的心情好多了。 夜市的尽头是民宿,家家挂灯笼。季容夕想起陆洲送的艾叶灯笼——不知几时期,整个玉梭鱼战队都知道艾叶灯笼的寓意是「心有所属旁人勿扰」了。 孟夏要进民宿,季容夕一把扯出来:“走,该回了。” “不想回孟家。” “你住吧,我走了。” “行啊,你敢走我就敢去找洲哥。”孟夏不怕死的威胁。 这小子怎么就这么欠扁,季容夕怒了了。孟夏一脸狡黠,把孔雀面具往季容夕的脸上一罩:“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玩,洲哥是不是看上你的脸?真肤浅!” 季容夕忽然觉得不对劲。 一回头,陆洲站那里。 夜黑,陆洲的脸更黑:“你俩深更半夜在这里干什么?“ 孟夏一见是他,眼神一亮,一个猛虎下山就扑过去:“洲哥!” 陆洲被扑得直往后跌。 季容夕一把扯开八爪鱼孟:“孟夏,滚!” 孟夏不仅没滚,瞬间变脸,哭丧着脸倾诉刚才的糟心事,拦都拦不住。卖惨这一招,吃定陆洲是百试百灵。果然陆洲就不气了,还安慰起来,孟夏更蹬鼻子上脸了,抽动着鼻翼说不回去。 “行吧,今晚你想在哪里都行。”陆洲叹气。 “我跟洲哥在一起。”孟夏鼻音浓重。 季容夕真的生气了,因为孟夏惨,因为孟夏小,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抢别人的糖果还不要脸地撒娇吗? 撒娇谁不会啊,季容夕软了软声音:“陆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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