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岑遥是明骚性格,非常享受追捧,更加勤奋钻研,人一忙,再不开口包养闭口情人的了。 他还是爱撒娇。 尤其对着陆洲撒娇抛媚眼,气得季容夕磨牙齿,准备找个时间挑明。 三人在红雀区溜达。 恰好就遇上了也出来溜达的黎未舒。 桐岑遥特别亲热地打招呼:“黎部长,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陆洲。” 黎未舒一口红茶喷出:“什么情况?” 所以说,人不能说谎,不然迟早露馅。谎言被戳破,桐岑遥当时就炸了,咬牙切齿地说「你们合起伙来耍我是不是?」 怎么办? 季容夕攥紧了陆洲。 桐岑遥恶狠狠地瞪了半分钟,忽然绷不住,咧嘴一笑:“我就知道天下没这么好的事!白让人包养半年还不日,其实我赚大了!” 陆洲季容夕:= =|| 盛夏五月,傍晚,夕阳洒落,铺了一街道的金黄橘红。 桐岑遥张开双臂望天:“我好幸福啊。” 季容夕:“幸福?” “有人说,相逢的人一定会再相逢。”桐岑遥转了一圈,倒着走,和季容夕面对面,笑眼弯弯,“你看,世界这么大,人海茫茫,我们却见了又见。就算是孤儿,我也不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的。” 有些人不适合磨难。 比如桐岑遥,平平和和过小日子,就挺好。 老咖啡馆前的圆椅子上,陆洲频看时间。黎未舒代为回答「3分钟了,季容夕要是还不出现,就是在吻别无疑。」话音刚落,街角处出现了一个高挑的身影,夕阳辉映,一身盛夏的暖光。 陆洲弯起一弧微笑。 这些,都是好几个月之后的后话了。 就只说陆洲回京之后。 陆洲这次破除万难回到地球,是调任常驻,也就是扎地球了。 以后再不用飞来飞去。 陆洲新调任,无数的事要处理,忙得不可开交。季容夕含蓄地约过三次,陆洲的回复分别是「家里有事抽不开身」、「工作调任抽不开身」、「太忙」,季容夕郁闷坏了。 玉梭鱼食堂。 季容夕除了饭菜,多端了四个小麻薯团子,摆在青色的竹片上,软软的,白白的,戳一下回弹起来,撒了些芝麻、椰丝、浇着新鲜的桂花蜜汁儿。 季容夕:“门口的那棵桂树的桂花,我昨天亲眼看到厨子摘的。” 梁南摸着腮帮子:“甜死了。” 玉梭鱼鼎鼎有名的大情圣安歌端着食盘,施施然坐到两人的旁边,毫不客气戳了一颗米团送进嘴里。 梁南打招呼:“安鸽子,最近怎么样啊?” 安歌:“老样子啊。” 梁南:“听说你又换女朋友了?” 安歌嗤的一笑:“不是换,是终于遇到真命天女了!” 梁南:“切,为什么你这渣男一谈一个准,我这么好都没有女朋友,诶给点秘诀嘛。” 说到恋爱秘诀,安歌那是一套一套的,什么对萝莉要深沉,对御姐要纯真,对冰山就要穷追猛打。 安歌意犹未尽:“追男的也一样。” 梁南佩服得五体投地:“男的我是没什么兴趣,不过,尉将这一型也吃这一套吗?” 咳咳咳,被无辜牵连的季容夕呛住了。 安歌挑了一眼,调侃说:“尉将这一型的啊,最好是奶狗狼狗一起上,该撒娇撒娇,该卖萌卖萌,该霸道的时候霸道,缠得他没办法他就从了。当然咱们季大帅哥不用手段,脸就够了。” 季容夕:= =||说得我只有脸似的。
第051章 第5发子弹 | 桐孟7 【51】 周六一大早,季容夕直奔陆家。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秋末冬初,暖而不烈,他特意收拾了一下,还挑染了头发,惊艳了一众陌生人。唉,谁让他撒娇卖萌都不行,只有脸能看呢。 半路时,路边有一个人远远地招手。 季容夕停车摇下车窗。 路边男子微俯身,扬起灿烂的笑:“请问你知道红雀区怎么走吗?” 男子约十八岁,个子高挑,青春洋溢,拖着一个造型怪异的旅行箱,口音奇怪,听不出哪里人。他拿着几根棉花糖,蓬松的棉花都塌下去了,上车前依依不舍地扔进垃圾桶。 刚上车年轻人又灿烂一笑:“我叫孟夏,第一次来这里,钱都让人骗走了,你能不能借我一点钱?” “去哪儿,我捎你。” “不是,我还想买一束花送给我的心上人。” “……” 后座就这么多了一大捧洋桔梗,花瓣柔软,绑带结成浪漫的桃心。孟夏迫不及待地打电话,很快,接通了: 「哥,是我,孟夏。」孟夏的声音热情四射。 哥?谁叫亲哥这么腻歪,情哥哥吧? 「我想你啊,就回来了。」 男人撒娇可还行? 「别挂别挂,我第一次回来,钱还让人骗完了。」 实力卖惨? 「我刚刚搭上一个好心人的车,放心,绝对好人,还借给我钱了。」 实力卖蠢? 「你要是担心就来接我啊。」 撒娇?又来了!那位你千万别答应,就让他受着,才知道人生不易,要不以后还得被人骗。 「我也不知道在哪里,路荒荒的没什么人。」 大马路上的这些都是鬼吗? 「哥,我就知道你心疼我,我等你。”孟夏得逞地挂了电话,开心地对季容夕说,“帅哥,把我放到博物馆,心上人来接我了。」 「……哼。」几句撒娇这就搞定了? 孟夏年纪小,灿烂里带点天真,卖萌卖蠢撒娇,都自然。不过呢正经起来一点也不蠢,比如此刻用手机顶着下巴,显然在琢磨怎么拿下手机对面那位。季容夕怎么看都觉得背面是大尾巴狼。 到了博物馆广场。 季容夕开启后备箱,等孟夏去取行李。 孟夏一下车,没往后边去,而是迫不及待地跑向广场,大大地抱住了一个人。这孩子行李都不要了,他的心上人是有多……季容夕侧头往车外一看:呦,陆洲?被抱成这样你都不甩他一巴掌! 陆洲想扯开,奈何被抱得太紧气都喘不上来。 孟夏压根儿不松手。 季容夕下车,拎出行李箱,直接甩到孟夏的脚下,咚的一声巨响。 孟夏一愣,松了手。 陆洲得了喘气的功夫,扯了扯凌乱衣服,才看到是季容夕:“容夕?你、你怎么在这里?” “你不是说没空吗?”季容夕火苗上窜。心说约了你三次,你说没时间;你没时间约会,你可有时间来接人啊;退一万步,就算保镖全休假警卫员全歇菜,逼得你亲自来接,你收拾得这么光鲜干吗,这不是时间挺多吗。 “我是、是……”陆洲张口结舌。 “是什么?”你现编,我现听,编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我打死他。 陆洲忽然上前贴近季容夕的耳朵,气息轻呼:“我本来打算早晨去见你,给你一个意外惊喜。” 理由满分,季容夕耳廓一热。 这边孟夏扶起行李箱:“哥,不介绍一下?” 陆洲:“你们不是见了吗,这位是孟夏,孟老爷子的孙子,这是季容夕。” 季容夕心想:不给我按个身份吗? 孟夏笑眼一弯:“初来乍到,请多关照。” 孟夏是孟广沙老爷子的小孙子,长在新星,从小跟陆洲亲,一直追随到现在。得知陆洲调任回地球,第一时间搭搭顺风飞船回来了。 陆洲把孟夏送回孟家。 孟家人都惊呆了。 头一次回地球,不打个招呼就算了,让人骗得身无分文,还是陆家人给送回来的,这不是孟家之耻么? 原来陆孟两家关系一直不好,针锋相对好些年。 孟夏不知道这些,还把陆洲往家里拉。 季容夕的心火上头,一把将陆洲拽回来了:“他有事!” 陆洲啊的一声,抱住了手。 手臂竟然拽脱臼了。 季容夕赶紧给他接上,心疼得不行,知道自己上头了,手没轻没重。 这一闹,孟夏不敢拉了,愤怒地瞪季容夕,陆洲趁机告辞。 车子飞离孟家。 陆洲揉着肩头说:“容夕,你以前就是这么对付人的,手法挺溜啊。” 季容夕悔恼:“他要不拽你,我会用劲?” 陆洲不知道他发什么火。 也冷了下来。 两人就冷冰冰地坐着。 过了几分钟,陆洲若有若无看后座。季容夕也瞥了一眼,花开灿烂,忘了还有这一茬。他一脚急刹,差点撞挡风玻璃上,下了车,愤怒地抓起后座上的洋桔梗直接塞进垃圾桶里,花瓣叶子掉一地。 他直接拉开车门:“陆洲,你下来!” 陆洲:“……” 川流不息的大马路上,后面的车都被迫停下,滴滴、叭叭、嘟嘟的喇叭声不绝于耳,还有人大声咒骂是不是疯了——‘合适时机’见鬼去吧,季容夕现在就要说清楚。 季容夕直截了当:“陆洲,我们是什么关系!” 陆洲一滞:“你想要什么关系?” 两人一直暧昧,从没有正视过这个问题 季容夕脱口而出:“情人!” 陆洲冰冷的脸倏的红了:“早就,是了啊!” 是就好,季容夕一把抱住陆洲。于嘈杂躁动的人群里,风尘仆仆,在杂乱刺耳的尘世里,花开一树,潮涨一溪,灿灿星辰安安然然地落在怀抱里。果然,只有暗示是不够的。要清清楚楚地说出来,要明明白白地说告诉所有人,才是安心。 …… “白景,未舒,我跟容夕在一起了。”陆洲把两人迎进门。 “你们不是早一起了?”白景一副「你脑壳坏了莫名其妙秀什么陈年恩爱」的鄙夷。 白景放下乔迁新居的贺礼,楼上楼下溜达了一遍,江边辽阔,跟星辰撒落到窗台上一样,太漂亮了。 “你什么时候买的房子啊?”白景问道。 “四年前。” “怎么没听你说过。”白景远眺一番,跟玉梭鱼还挺近,“呦呵金屋藏娇啊,那就一点都不偏僻了。” “别瞎说。” 白景奚落:“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俩在一起快两年了吧,到现在都没有睡过,到底是你不行还是他不行啊。呵,早知道我就该送点催情神油什么的。” “滚蛋!” 孟夏从浴室出来,半边裸|体:“哥给我一件睡衣,这些都不合适。” 陆洲给了他一件睡衣。 “洲哥,你的衣服好软好舒服啊。”孟夏在白睡袍深深地嗅了一嗅,腻过来,恃宠而骄歪在陆洲身上。 陆洲嫌弃地推开他:“站直站直,你的腰断了吗?” “断了,哥你抱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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