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津望瞬间虚脱了,像烂泥一样瘫在桌子上,闷声说:“还不赶紧给我松开。” 谢锐立刻走过去,给张津望解绑。他这才发现对方身下一片狼藉,()都疲软了,还是在一个劲吐水。 刚刚把领带解开,东西取出来,谢锐突然被张津望一拳揍翻在地。谢锐的脑袋狠狠撞到书架,发出一声巨响。还不等他从闷痛中缓过来,就被张津望攥住了领子。 “你想怎么死?”张津望咬牙切齿地问。 “待会怎么死都行。”谢锐仰面看向他,“不先把裤子穿上吗?” 光着屁股的张津望沉默了。 张津望一边拉拉链,一边骂骂咧咧道:“今天这事得给我个理由。” 谢锐看着他,动了动嘴唇,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张津望看出来他又在别扭,于是直截了当地开口:“我们当时怎么约定的?有话就直说,不要藏着掖着,你知道我神经粗,哪能次次解读出大少爷你的言外之意。” 谢锐还是半垂下眉眼,抿着唇。 “行,你想再跟我拉拉扯扯十几年是吧?”张津望哭笑不得。 听见这话,谢锐整个人震了下。“十几年”这个词已经让他有了阴影,想到就心有余悸。 他沉默片刻,突然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我可能有点……不安。” 说出来后,谢锐似乎又后悔了。 他移开视线,不耐烦地揉了揉头发,才继续解释道:“为什么只有我想和你做?你……不喜欢?毕竟你之前一直喜欢女的……最近是不是腻了,觉得还是女生好一点?” 【作者有话说】 下次周一更
第65章 也不失为一种活法 张津望皱着眉问:“不安什么?你之前不也是直男吗?也婻沨没见你又喜欢上女的啊。” “不一样,你喜欢男的是最近的事。”谢锐摇摇头,重新仰视着张津望,“可我已经为你弯了很多很多年。” 听到这话,张津望顿时臊红脸,气也消了大半。他心说谢锐是不是故意的,知道他耳根软,听不得这些。 张津望最终叹了口气,坐到谢锐大腿上,拍拍他的脸,“我也没说过我不喜欢吧?只是最近小说快完结了,我忙得要死,实在是没有精力。等过段时间没事了,我们有的是时间做。” 他继续说:“你居然还想这些有的没的,我这么说吧,但凡换个人敢对我做这种事,我能把他揍残废。我要不喜欢你,干嘛为了你跟家里出柜?” 谢锐愣住,问:“什么时候的事?” “前几天吧,因为还没处理好,所以没想跟你讲。”张津望不耐烦地摆摆手。 “你爸妈同意吗?” “肯定不同意的啊,不过我也只是通知他们一声,不是在征求他们的意见。”张津望揽着谢锐的脑袋亲了一口,痞笑着说,“放心吧,我会摆平的。对你男朋友有点信心,嗯?” 谢锐看着张津望,眼中隐隐有光波流转。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再次吻住了自己了不起的男朋友。 几个月后的某天,张津望早起做早饭时,隐约听见卧室里传来谢锐接电话的声音。 “真的要见……为什么……别为难他……好……好……知道了……我问问他。” 谢锐走出卧室,发现张津望身穿一条四角内裤,正围着围裙做早饭。 张津望的身材真的很好,是gay圈天菜级别的,哪怕谢锐这种前直男,也时常被迷住。 他的肌肉线条漂亮却不夸张,紧实有力的腰身在尾椎形成一个小窝,是他的敏感点之一。双腿笔直漂亮,脚踝却非常细,谢锐单手就能完全掌握住。 “为什么不吃阿姨做好的。”谢锐从背后搂住张津望,吻他的发梢。 “吃啊,怎么不吃。不过我突然想喝粥了,所以早起煮点。” “嗯……” 谢锐的脑袋压在张津望的肩膀上,本来看的是锅里的粥,然而视线不自觉被张津望的月匈部吸引了过去。 有浅浅的沟,模起来很柔软…… 谢锐的喉结微微滚动,扫过张津望的夸骨,食指和拇指不注意就溜进了围裙里,丁页出鼓鼓囊囊的包。 “等等,老子做饭呢,晚上才那啥过,你是种马啊。”张津望涨红了脸,用手肘岛他。 “你做你的,我做我的。” 张津望以前没发现,这小子怎么脸皮这么厚?! 虽然谢锐话是这么说,但张津望很快就受不住了,胳膊趴在橱柜上,压抑着低哑的哽咽,让谢锐予取予求。 最后粥果然有点点糊了。 而且张津望看见粘稠的白粥,就莫名联想到那玩意,顿时没了胃口,谢锐倒是吃得很香。 张津望也是同居后才发现,谢锐这人别看是个strong哥,其实特别好养活。自己做什么他都吃,包括酸黄瓜、白粥、豆汁儿,甚至是毛豆腐。 喝完第三碗白粥后,谢锐突然抬起头说:“我爸妈想见你。” 张津望本来晕乎乎的,这下瞬间清醒了,睁大眼睛问:“你把我俩的事给他们讲了?!” “嗯,四个月前。” “这么早……”张津望愣了愣,“那为什么现在才要见我?” “可能现在才说服自己接受。”谢锐不以为意地说,“所以,你要去吗?如果你去的话,我妈说给你包个大红包。” 要去吗? 得去吧,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啊。当然了,他一点都不丑,但是谢锐爸妈毕竟和张津望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心里难免有压力。 每当这个时候,他才能真切意识到,面前这个喝白粥的公子哥到底多有钱。 “怎么了?”谢锐淡淡地问。 “没事。”张津望定了定神,“啥时候去?” 周六早上,谢锐开车带张津望回到了张家老宅。 简直让张津望大开眼界。 推开足足两人高的厚重铁门,门后是占地三千平的私家庭院。中央一个巨大的天使雕塑喷泉,两侧是长长的朝颜花走廊,左右各一个副楼,正中一个主楼,有五层高。绿化也做得相当精致,每一磕灌木丛都修剪成圆润的模样。 这霸总文男主都打不住,高低得是个玛丽苏文男主。 “你是不是每天都从两百平的床上醒来?”张津望认真地问旁边的谢锐。 谢锐云淡风静地说:“下次带你去我家在加拿大的庄园。” 草,这小子装起来了!但不得不承认,还真让他给装到了! 两人刚一进主楼,就有两位年轻保姆过来替他们脱外套、拿行李。张津望非常不自在,连忙抓紧便当盒说,自己拎着就行。 一位保姆告诉他们,谢母在餐厅,两人直接去吃饭就行。 餐厅的桌子很长,能容纳二十个人。谢母坐在主位上,显得房间格外空旷。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美食,还有整整齐齐的刀叉。 见到谢母后,张津望立刻拘谨地打招呼:“阿姨您好。” 正所谓岁月不败美人,也可能是有钱人保养好,谢母显得比同龄人年轻了十七八岁。 “津望是吧,总听小锐提起你,你好你好,确实玉树临风。”谢母非常和蔼可亲,没有丝毫架子,“请坐吧,你手里的这是?” “是我自己做的糕点。”张津望原本想着,有钱人也不缺自己买的礼物,听说谢母嗜甜,不如手制的点心更能聊表心意。 不过看见桌子上这一盘盘的都比自己的精致,他反倒感觉有点拿不出手。 “谢谢啊,费心了。”没想到,谢母没有丝毫嫌弃,“放桌子上吧,我们一起尝尝。” 谢锐环顾四周,问道:“我爸呢?” “他去湖边钓鱼了,不回来吃,我们不等他。” 明知道家里来客人,却在吃饭的时候出去钓鱼,明显不尊重。 谢锐的脸色沉下来:“怎么回事,你们说已经可以接受,我才……” “上午还好好的,这会儿突然想不通了。”谢母说,“老男人的心就像是他们的肛门,以为自己已经成功堵住,但过一会可能又拉了。” 张津望:“???” 这不是老男人,这他妈是喷射战士。 “我去找他。”说罢,谢锐扭头就走,却被谢母叫了回来。 “等等,吃晚饭再去吧,不然都凉了。” 于是三人坐下来吃饭,谢母首先品尝了张津望的枣花酥。她本来没报什么期待,品尝过后忽然睁大眼睛,夸赞道:“这个特别好吃,有股特殊的香味。” “是我的创新做法。”张津望解释说,“我加了陈皮。” “陈皮……记下了。”谢母咀嚼这两个字,“会做饭的人真厉害,不像我儿子,烤的面包都能违反日内瓦公约。” “我很会做饭,只是不爱做。”谢锐面无表情地说出惊人之语,“我煎的松饼让他赞不绝口,香味太诱人,以至于每次都被我家的鹦鹉抢走。” 张津望用口型无声地告诉谢母:是被我倒了。 谢母点点头,一副了然的表情。 饭后,谢锐直接去湖边找他爸。他半个小时后才回来,并对张津望说:“我爸想跟你单独聊聊。” 张津望觉得愕然,但还是点了点头。 人工湖很漂亮,水质清澈,闪着凌凌微光。远远的,就看到一个身材挺拔的老年男性在湖边垂钓。 张津望估摸着这就是谢父,立刻走过去,礼貌地跟他打招呼:“佰佰您好,我就是张津望,您找我?” 谢父扫了他一眼,没有回头:“好孩子,我听说了。所以,你现在是跟谢锐谈恋爱吗?” “是。”张津望不好意思地笑笑。 “别紧张,随便聊聊。你家里是干什么的?自己是干什么的?” 张津望不卑不亢地跟谢父如实说了。 谢父沉默片刻,悠悠说道:“你应该也知道,你和谢锐不太般配。不是我老封建,但现在的年轻人不都讲究门当户对吗,不然以后会有很多矛盾。” 张津望总感觉,他下一句话就该像霸总文里那样:“给你一千万,离开我儿子。” 果然,谢父中气十足地说:“请你离开我儿子。” 前半句呢?居然想白嫖啊这个老头子! 不过谢锐在父母面前硬气,张津望自然不怵他,用很少女的表情说出了那段经典台词:“佰佰,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请不要用金钱来衡量我们的感情。我不接受,我也不会离开你儿子。” 两人僵持片刻,谢父无可奈何,于是一声叹息。他指了指面前的渔具,对张津望说:“听谢锐说你很擅长钓鱼,那我们赌上谢锐的未来,比一场,你敢不敢?” 话都说到这份上,不敢就不是纯爷们。张津望走上前,挑了根趁手的渔具,平静地说道:“没问题。” 两个小时后。 张津望悄悄探过头,对谢父小声说:“佰佰,我的捅装满了,借你的桶用一下成不?我看你还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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