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骄傲?” “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小白花,来了直接就做谢总贴身秘书。虽然秘书不算什么领导吧,但谢总这么挑剔的人,却对她百般包容,明显不正常。”林苗拍拍张津望后背,“别怪姐没提醒你,看着他点,到时候出轨了你都没地哭。” 张津望以为同事喊自己“老板娘”是调侃,没想到林苗还当真了,一时有点哭笑不得。 他正准备解释,忽然捕捉到什么信息——大学刚毕业、小白花、贴身秘书、百般包容…… 草。他浑身一震。 霸总文女主可算出现了。 餐厅里,柳白薇咬着笔杆,翻看自己的笔记本,颇为无奈地叹气道:“哎,没想到当秘书事这么杂。” 谢锐喝了口冰美式,“还能难倒我们的高材生?” 柳白薇红了脸,轻轻柔柔地说:“锐哥你快别说了,你才是高材生呢,我妈私底下没少夸你。” 柳白薇的母亲,是谢锐在哥大的advisor,说是恩师也不为过,两人至今都有联系。恩师的女儿想来他们公司历练,谢锐自然力所能及地帮助她。 “老师总算在美国定居,她大概也没想到,以后还要跟着女儿回中国安享晚年。” “我不想留在美国,我是一定要回来的。哪怕学有所成,不能为自己的国家作出贡献也是白费。”柳白薇腼腆地笑了笑,“锐哥也是因为这么想才回国吧?” “……不是。” 谢锐回国可以说各种阴差阳错,但不可否认的是,某个人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锐哥。”柳白薇突然打断他的思绪,软软地压低声音说,“你有没有觉得,有人一直在看我们?” 谢锐这才注意到视线,斜眼看过去,发现张津望坐在不远处地桌子旁,死死盯着二人。 谢锐微怔,随后无意识地勾起唇角。 这个发现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谢锐心中的某个开关。 “那是谁?”柳白薇问。 “没什么。”谢锐看向她,淡淡地说,“脸上沾了芝麻。” “哪里?”柳白薇脸一红,赶紧用手背去擦。 擦半天没有擦掉,谢锐直接伸手帮她摘掉了,吓得小姑娘红着脸,一动不敢动。 果不其然,张津望整个人都快跳起来了,脖子抻得更长。 谢锐顺势看过去,张津望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发现,又赶紧装作闷头干饭。 谢锐有点想笑,但没继续理会张津望。转过头的时候,发现柳白薇好奇地看着他。 “怎么?”谢锐问。 柳白薇用力摇摇头,试探着说:“你怎么突然心情这么好?” 谢锐挑眉,“我没有心情好。” “抱歉。”柳白薇尴尬地赶紧说,“可能是我看错了。” 下班的时候,张津望照例开车送谢锐回家。从公司大楼出来的路上,他左顾右盼,疑神疑鬼,整个人几乎是贴着墙根走。 “干什么?”谢锐轻蔑地看着他。 “这边没有掩体,当心被狙击手找到机会。你别不当回事,现在我俩的命绑一起了。”张津望认真地说。 张津望那晚没有撒谎,他看起来确实偷感十足。 想着是自己撒谎在先,谢锐忍住阴阳怪气的冲动。他径直走向自己的车,还不忘找个理由忽悠张津望,“今天7月4日,是美国独立日,放假。” “杀手也放假?” “杀手也享有美国劳动法。” “害,早说嘛。” 张津望放心地载着谢锐出发了,然而刚刚出公司大门,他就看到个女生站在路边,怀里还抱着公文包。 “你看,你秘书。”张津望提醒说。 “嗯。”谢锐刚巧在回信息,没有抬头。 张津望开到她面前停了下来,降下车窗说:“妹妹,怎么这么晚还不走?” “马上走,我要去体育馆游泳,正准备打车。”柳白薇赶紧客客气气地解释道。 “好嘞,路上注意安全。” 体育馆和谢锐家方向正相反,而且距离还挺远。张津望看了谢锐一眼,既然“老板”没什么表示,他不好自作主张。 张津望也没想到,就是自己这一眼,竟让谢锐看出了三分吃醋,两分失落,五分试探。 其实谢锐不讨厌张津望这样。 他发现自己似乎掌握了某种能力,可以左右张津望的情绪和心情。这种掌控感,在两人十五年来的相处中少有。更多时候,都是他被张津望的厚脸皮气到失语。 于是鬼使神差的,谢锐故意对柳白薇说:“上车吧,我送你去。” “不用不用,太麻烦了。”她的头立刻摇得像拨浪鼓。 张津望也小声提醒道:“少爷,跟你家是相反方向哦。” “没关系。” 此时,他从张津望眼神里看出了名为震惊的情绪。 “那谢谢锐哥。”柳白薇急忙说,然后高高兴兴地上了后排。 张津望在前排开车,谢锐和柳白薇在后排“忆往昔峥嵘岁月”。张津望砸吧砸吧这滋味,忽然觉得自己真就像个霸总文的npc司机。 他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半开玩笑地对女主说:“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了解他的一切,你算什么东西?” 嘶,不对,这是女二台词。 应该是:“好久没看到少爷笑这么开心了。” 可惜谢锐不给他机会。 人家小姑娘嘴皮子快轮冒烟了,谢锐只会“嗯嗯啊啊”,也不笑一下。“嗯嗯啊啊”个屁,你他妈拍黄片儿呢? 不知过了多久,柳白薇来到目的地。她下了车,朝二人认认真真地鞠躬告别后,转身跑远了。 随着车内重新安静下来,张津望再次发动发动机。 他扶着方向盘,一边开车一边琢磨:虽然知道了这女生是什么身份,也知道谢锐对她不一般。但还是不清楚两人是怎么认识的,谢锐对她是什么想法,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故事。 张津望本想不着痕迹地随口一问,但他忽然想到,谢锐已经知道了自己拿他当素材的事,大大方方地打探也没什么。 “谢锐。”张津望停顿片刻,尴尬地开口,“你和这个女的,你们是……” “和你无关。”谢锐淡淡地说。 “我就是好奇嘛。”张津望小声嘀咕,郁闷地嘟囔说,“咱们那天明明说好的。” “说好什么?”谢锐反问,“前提是不打扰我,对吧?” “行行行,少爷你说得都对。”谢锐不张口,张津望也不能把他捆椅子上,拿棒球棍逼他,索性投降了。 张津望手握方向盘,感受着每一次转弯的细腻反馈。车厢内,空气似乎凝固了,只有偶尔传来远方的鸣笛声,仪表盘上的光晕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柔和。 “她是我老师的女儿。”谢锐突然说。 “什么?”张津望愣了愣。 “除此之外没什么关系。” “真的假的?” “嗯。” 搞什么,又扑空了? 谢锐真的对人家没有非分之想,还是喜欢而不自知? 张津望心里有点郁闷,于是不再说话了。他闷头开车,所以没有注意到后视镜里谢锐正默默盯着他,那目光中既有审视也有难以名状的情绪波动。
第26章 合租对象 把谢锐安全送回家之后,张津望自己也回了家。 他洗个澡,在腰间围了条浴巾走出来。尽管已经很久不做讨债的生意,但他没有放松锻炼。肩膀仍旧宽阔有力,胸膛圆润饱满,肌肤透出健康的光泽,水珠沿着肌肉纹理滑落,增添了几分野性与活力。 张津望一头扎进柔软的床铺里,本想看看偶像的更新放松下,又想起来这周的码字任务还没写完,咬咬牙坐在电脑桌前。 经过上一本的经验和不断努力,现在已经没有多少读者会说他剧情脑残、文笔稀烂。他这本到7万字后也顺利入v,虽然没几个子儿,好歹赚上钱了。 但成功之路总是按下葫芦浮起瓢,他的霸总文被批评没有“性张力”—— “我和我爷爷tm都比这两人像情侣。” “男主把女主抱上床的时候,我还以为他要给她看自己新买的小天才夜光手表。” “男女主就像gay和les形婚,每天装出点亲密举动来敷衍我们这些观众。” “啊?上一章有床戏吗?我以为俩人打扑克呢。” 张津望崩溃,他这霸总饥渴得像是死在男子监狱的老处男,泰迪看见都得捂着屁股逃,张津望一个老爷们都嫌弃。 文里动不动就是“夜还很漫长”,居然还说他没有“性张力”?“性张力”再多点,得换作者本人进男子监狱,到时候只能写男同文《狱友迷情》了。 把这事告诉编辑,黑糖珍珠痛心疾首地说:老爷,你糊涂啊。 黑糖珍珠:所谓性张力,没上床的时候才有,上床反而没有了。 咩噗茶:请赐教。 黑糖珍珠:你最喜欢吃的东西是什么? 咩噗茶:肉? 黑糖珍珠:现在在你面前放一盘烤肉,你觉得很香。但当你吃饱了,再在你面前放一盆烤肉,你还觉得香吗?这说明什么? 咩噗茶:香啊!怎么不香? 黑糖珍珠:说明你是个饭桶。总而言之,“性张力”不是在床上,也不是在床下,而是在快要上床但还没上床的时候。 咩噗茶:你的意思是在床边?草,不硌吗? 黑糖珍珠:……死直男,朽木不可雕也,下课! 张津望被骂得摸不着头脑,于是又看了几遍两人的对话。忽然有什么东西若即若离,好像马上就要点通。就在这时,他头顶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强劲音乐。 楼上传来一声大喊:“谢谢哥哥姐姐们刷的游艇和手榴弹!” 他哀嚎一声,用力堵住耳朵。 几周前,张津望楼上的邻居搬走,新租户是个唱歌女主播。因为隔音太差,楼下听的一清二楚。门也敲了,警也报了,但人家一句“我要吃饭的啊”,全给顶了回去。 女主播是个细细瘦瘦的女生,张津望又不能跟她展开“男人间的原始交流”,只能吃瘪。 觉睡不好,文没法写,张津望被逼得不行,甚至动了搬走的念头,这几天一直在找房子。 “千山万水总是情,点点关注行不行。” “万里长城永不倒,送点礼物好不好。” “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天天正能量!正能量主播,感谢大家捧场!” 说着说着,嗷哧一嗓子就开唱了。 张津望崩溃,索性点开终点文学网的论坛,问问万能的网友这种情况怎么办。 忽然,他注意到首页有一封寻找合租人的帖子。点开后,帖子很简洁,就几句话。 [寻找合租人,自己的房,地点北京xx碧园,地铁房,三环内,180平高层。房租1500/月。要求:1.会做饭,负责一日三餐。2.签约作者,男。3.能照顾宠物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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