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迟感觉背后像是趴了一只大狼狗。 这只大狼狗还总用脑袋蹭他,蹭得人脖子痒:“一大早的,干嘛呢?” “没干嘛。”陆时深声音带着没睡醒的沙哑,双手绕到前面。 虞迟穿着松紧裤,陆时深的手不规矩的往…… “往哪摸呢?”虞迟深吸了口气。 陆时深偏头亲着他的耳朵,手上不敷衍,伺候着人不忘把锅甩虞迟身上:“哥哥,怎么大早上的就勾引我呢?” “谁勾引谁?唔……等一下。”虞迟全身汗毛倒竖,双脚发软,头一回生起点不好意思,“先别玩了,我想上厕所。” “大的?” “尿尿!” “嘿……被摸出来的?”陆时深坏笑道,还是不撒手,反而更加肆无忌惮的包裹住,掂了掂,“哥哥,我帮你拿着,尿吧。” “滚蛋!”虞迟用手肘朝怼陆时深腹部,话是这么说,但虞迟还是纵着人把那点变态劲用在自己身上。 长这么大,自从有记忆以来就没有这么被人拿着解过小手! 虞迟咬牙切齿,干脆闭上眼睛,努力不去想…… 10秒过去了,没动静。 30秒过去了,还没动静。 “哥哥,放松点啊,怎么绷的这么紧?”陆时深骨子里坏透了,贴着人耳朵低语:“要不,我帮你嘘两声?” “闭嘴!”虞迟低吼,终于放松下来。 解决完,虞迟站在洗手盆前拼命搓手,低着头,脖子上烧着层红云,事情干是干完了,可羞耻感却反增不减。 陆时深扶着墙,埋着头一个劲的笑,起初他还憋着点,后面实在憋不住开始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够了吗?”虞迟恨恨的眼刀杀过去。 陆时深立刻表情严肃,一本正经道:“谁敢笑我哥哥!不要命了!” “……” “哥哥,一会和我一起去公司吧。”陆时深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要去天想木染开例会,他正在学着管理公司。 “我有事,不去。” “什么事?” “回家拿点东西。”虞迟用毛巾擦手,没说是自己家里可能遭贼了才要回去看看,怕狼崽子会不放心。 “哦,要不等我去完公司回家来接你一块过去,中午前我就能搞定!” “忙你的事吧,我去一趟很快就回来。”虞迟将擦手的毛巾往架子上一搭,扭头走出卫生间。 陆时深离开后,虞迟才出门,他白天的时候还好,没有晚上那么容易精神恍惚,如果不是偶尔会发呆,旁人几乎看不出他和正常人有什么不同。 虞迟匆匆回家,用钥匙开门前先检查了一番,没有被撬开的痕迹。 客厅里光线很暗,冷冷清清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尘土味。 明明十几天前这个家还充满了生活气息,现在却连点人气都散干净了。 虞迟心情沉重的扫过客厅家具,他对家里每一处的布局都了如指掌,只用看一眼就知道东西有没有被动过。 客厅的东西没乱,也没少,没有被翻过的痕迹。 虞迟又往别的地方逡巡,余光扫到挂隔帘的钢管,他没敢在那根钢管上停留半秒,迅速转开视线。 王雅雯卧房的房门是打开的。这不对…… 他记得临走前卧房门是关着的,家里窗户也全都关着,绝不可能是风把门吹开了。 意识到真有蹊跷,虞迟快步走进卧室,王女士的私人用品他都没扔,梳妆台前甚至还放着王女士生前用过的香水。 只不过现在香水瓶是倒着的,卧室被人碰过。 虞迟径直走到床头,梳妆台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床头柜里倒是还放着一些王女士生前戴的首饰。 奇怪,项链,戒指,手链,这些东西竟然都在,难道不是贼?嗯?玉佩呢? 他记得那块平安锁的玉佩和这些首饰是放在一起的。 虞迟蹲在床头柜旁,摸着抽屉的边缘陷入沉思,如果是别的东西不见了那就是真进了贼,但只有这块玉佩不见了,那只可能是…… 这时,背后隐隐约约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虞迟惊愕,皱着眉回头:“虞正……” 话音未落,一根粗壮的木棍撞入虞迟的眼球,在他措不及防之时。 ‘咚!’一声闷响,虞迟脑袋失重的一晃,双眼发黑,神经系统还没来得及传达疼痛,眩晕感来势汹汹,意识彻底陷入黑暗。…… 天空淅淅淋淋的下起了毛毛雨,乌云压着,才下午天色就阴沉沉的。 绵密轻柔的雨点落在虞迟脸上,冰凉感刺激着触觉神经,虞迟在脑袋剧烈的疼痛中撑开眼帘。 雨水打湿了他的脸颊,水珠挂在睫毛上,眼皮颤动着睁开时水珠落下,淌入眼睛里让眼球感到了极大不适。 虞迟想要揉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人反绑在身后,他躺在潮湿的地面上,抬头能望见灰扑扑的天空。这是哪里? 他环望周围,像是在一栋大楼的天台上。 “我说了,我过几天就会回来,别管我在干什么,我他妈的在赚钱!”熟悉的声音传来。 虞迟寻着声音望过去,只见虞正坤正站在旁边有顶棚的地方,躲着雨打电话。 似乎是注意到虞迟的视线,虞正坤立刻压低了声音:“行了行了,我还有事,等我回来再说。”他挂断电话,朝儿子走去。 虞迟借助肩膀的力量爬起来,坐在地上,就算是毛毛雨,淋久了头发也都湿漉漉的,雨水顺着额头滑过他柔润的脸颊。 “呵……”虞迟盯着走过来的人冷笑,并不畏惧,反而觉得可笑,“虞正坤,你这是准备干什么呢?脑残电视剧看多了,还学会绑架了?” “儿子和老子,怎么能叫绑架?我只是带你出来外面谈谈心。”虞正坤站在虞迟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虞迟坐起来后视线更加广阔了,能看见周围林立着好几栋荒废的楼房,应该是烂尾楼,自己则是在其中一栋烂尾楼的房顶上。 他突然发现虞正坤在偷鸡摸狗的事情很有一套,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溜进他家里的,还在屋子里偷偷呆了整整一夜。 说不定昨晚的动静都是虞正坤故意弄出来让邻居起疑的。 而且虞正坤还拿走了王女士最在意的那块玉佩,想必就算他今天没有回家查看,虞正坤以后也会用那块玉佩做文章! 这么做的目的自然不必说了。 “想要钱?没有。就算你把我带来这种地方威胁,也不可能从我手里拿到一分钱。”虞迟咬字极轻,像是并没有因为自己被绑架的事情而愤怒。 只是冷冷的,将讽刺和恶寒都藏在眼眸的深色之中。 “我知道你没什么钱,所以我也没打算找你要。”虞正坤从口袋里掏出了个手机,那是虞迟的,“但是和你搞在一起的男的很有钱啊,几百万对他来说就像这……毛毛雨。”
第60章 破镜篇 阴沉沉的天空,远方闪过一道电光,没有声音,是道闷雷。 雨没有下大,轻柔的像是羽毛飘过脸颊,留下一层潮湿。 “虞迟,我是真没想到啊,你说你也是个带把的,你他妈的和另一个带把的男人搞在一起,脏不脏啊!”虞正坤指着虞迟,端着当爹的派头怒斥。 要不是他一直偷偷跟踪虞迟,发现在王雅雯死后,虞迟搬家去和一个男人同居,又亲眼看到这两个男人亲亲我我。 虞正坤打死都不敢相信,自己儿子会是个走后门的玩意。 他继续骂骂咧咧道:“你说你,是不是脑子让人干坏了?外面女人那么多,你喜欢什么不好,非要喜欢男人。那男人能给你生儿育女,能给你洗衣做饭吗?说出去都丢人啊!” 虞迟看起来有些狼狈,碎发粘在额前,脸色苍白到几乎快看不见血色,或许是因为疲倦,眼白里有一些红血丝,可他神色却是阴沉的,张口带着冷调:“你找陆时深要钱了?” 他像是完全没有听到虞正坤的那些辱骂,践踏也好,嘲讽也罢,他全都不在意。 能让他在意的,只有刚刚问出口的那个问题。 “我当然要找他拿钱!我就说他之前怎么那么好心,要给我一百万让我跟你回家,原来他是看上你了,在讨你欢心啊。”虞正坤说着打量起地上的儿子,这张脸除了那双眼睛长得像自己外,没有一处是像自己的。 少了些硬朗,多了几分艳丽,仔细想想,这孩子的确是打小就长得好看,小时候带出门,站在小女孩堆里他都是最出挑的,谁见着都得夸几句漂亮。 也难怪会被男人看上了! 突然,坐在地上的虞迟抬腿就是一脚,正正好好踹在虞正坤的小腿上:“虞正坤,我看你才是脑子进水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叫做绑架勒索?想蹲大牢想疯了吧?” “哎呦……”虞正坤被踹的一跳脚,往后退了一步,“你少在这吓唬,你是我儿子,他跟你谈恋爱,我找他拿钱那是天经地义。” “放屁!” “怎么是放屁了,人家外面嫁女儿还要收几十万的彩礼钱呢,我好端端的一个儿子给他草,没找他要几百万都算是我够客气了。”虞正坤弯腰揉着被踹痛的腿,“而且,你答应给我的十五万你给不了,他之前答应我的一百万总要给我吧,我都没有狮子大开口多要一分钱!” “小迟,你弟弟才6岁,他以后读书上学要花钱,娶妻生子也要花钱。你都已经和男人搞在一起,也废了。以后传宗接代的任务就全都要落在你弟弟身上,你总得多为他想想是不是?那也是你亲弟弟啊。” “别给我认亲戚,我没有弟弟,也没你这个老子。”虞迟讽刺一笑,看起来没有要做任何动作的打算,其实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试图挣脱反绑着自己的绳子。 从触感上来说,虞正坤应该只是随便捡了块布条绑着他手腕,对于一个学舞的人来说,身体的每个关节都异于常人的柔软灵活。 只是挣扎了几下,虞迟就用手指找到了系扣的地方,不是死扣,好解开…… “算了,我也懒得和你说这么多,这次拿了钱我们就分道扬镳,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认不认我随便你。”虞正坤看了眼时间,觉得也差不多了,又拿起虞迟的电话打给陆时深…… 说时迟,那时快,虞迟猛地从地上站起来,一个飞身朝虞正坤扑了过去,挣脱开束缚的手挥出拳头往对方脸上抡去。 虞正坤没想到这出,脸蛋实凿的挨了一下,往后跌了几步,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早就跟你说过,想……要钱!去下面找我妈要啊……”虞迟喘着粗气,脑袋被砸的地方疼的更加厉害,几乎是一晃就觉得天旋地转。 他强忍着疼痛,弯腰去夺虞正坤手里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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