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没落张嘴叼住孟礼的拇指,孟礼不让,嘴伸过去:“别吃这个,吃点别的。” 不需要他说,路秦川托着他的屁股把他锁进怀里抱住,覆上他的嘴唇狠狠啃咬,又轻轻啄弄逗引他张开嘴,然后舌头刺进他嘴里肆意翻搅。 抱着啃半天,路秦川松开一些,有一搭没一搭抱着孟礼拍捋后背,一边拍一边问:“怎么睡不着?” “老做梦,”孟礼声音闷闷的,仿佛是不习惯示弱,“乱七八糟,老是醒。” 路秦川好笑:“什么梦?” “嗯,”孟礼开始输出,“梦见你爸啊。” 路秦川不乐意,照他屁股上拍:“你说清楚,梦见我爸算是怎么个事?想给我当小妈呢?净整这死出是不是?” “还梦见魏越天,” 孟礼不接茬,专注输出,“梦见他骗我去酒店那天,来的不是你,也不是一个人。还梦见陆倾,我没成功把他戳死,他得逞了。” 路秦川手上骤停呼吸一窒,被他说得几乎喘不上气,抱着他既紧又轻,苦笑着说:“你怎么不梦见我?” “也梦见你,” 孟礼安静地说,“梦见我躺在手术台上,你戴着口罩手里两把刀,旁边一男护士,就是你那个医生,你俩给我灌肠,还给我身上纹满字,没有一寸好皮。” 路秦川默一下,叹好大一口气:“你还是别梦见我吧。” “嗯,”孟礼声音很平,不知道哪里带点委屈,“我也不想梦见你。” 路秦川没话说,只有抱得更紧。 孟礼:“严田说那天你爸还安排的有别的节目?有个得病的?” 这 下路秦川胳膊好像化身铁索,孟礼不得不稍微挣扎:“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喘气?” “好,好,”路秦川重新把他的脑袋按在左肩,手臂放松,“是,严田说得没错。还说什么了?” “他说,” 孟礼学,“你跟你爸叫板,说我得什么病你立马跟上。真的假的?” “严田说我的好话?”路秦川有点意外,随即不好意思,“是,我是这么说的。” “川啊,”孟礼双臂张开反手搂住人,“你说说就算了,你爸要再犯病,你就看着就行,别犯傻。” 路秦川把他从身上剥开凝视他的眼睛:“什么意思?” 孟礼勉强笑笑:“不能两个都成病鬼吧。” 路秦川的目光从心疼变成一些别的,心疼还有,但是多一些审视:“你怎么了?多愁善感唉声叹气,这都不像你。” “咳咳,” 孟礼闭眼胡说,“就睡不着呗,能怎么。再说我是个人,人还不能变吗?兴许我被你爸一吓,现在就是喜欢叹气呢?” “你会怕?” 路秦川手挪到他后脖子上捏住一撮皮,“那天你闭眼过肩摔,要不是我及时出声脖子都快被你扭断了,你跟我说害怕?” 路秦川琢磨一番,嘴角挂上一丝好笑:“可以,拿着我奶奶送你的物件扮纯情,见天晚上跟我作妖,闹出点儿响动明晃晃告诉我失眠,是吧?孟礼你白天演不够,晚上还有戏瘾呢?” 啪地一声清脆声音,孟礼拍开脖子后面的爪子起来要走人。 “爷的戏想看的人多着呢,你不爱看别看。” 路秦川在他身后暴起,猛地扭住他扑倒,路秦川仔仔细细压住他:“戏瘾大,脾气也大,你现在出息了。” 孟礼仰在被子里,明明全身被压制的人是他,可他的表情一点看不出来,活像是他压着路秦川。他拖着语气:“干什么啊?不是不爱看吗,我回去睡觉了。” “你你你,” 路秦川手指戳在他的脸颊上,“小混蛋,跟我卖惨是不是?嫌我心里不够难受?” “你知道么,”路秦川压低,“幸亏我爸眼珠子长在脑门上,一定要看咱俩低头,不然他早让手下动手,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什么事儿啊? ”孟礼一脸无所谓,“反正照你以前的想法,我不就是个卖的吗?那天有多少人,你眼里我睡过的人早就比那个多多了吧。” 路秦川张嘴在他嘴唇上咬出一个牙印,咬牙切齿:“你是不是非要胡说?非把我气出个好歹?” “我是实话实说,唔!” 孟礼一开一合的嘴唇再度被噙住,路秦川特别埋汰,咬住他两片嘴唇一起吸,“靠,你属狗的吗?涂我满脸口水!” 孟礼使劲推开人,掀起衣角擦脸,被路秦川瞅准时机,脖子一矮从他衣服下摆钻进去,在左边上面死咬一口。 “路秦川!”孟礼大怒,“明天我有脱上衣的戏!你敢给我咬出血试试!” “试试就试试!”路秦川说话十分硬气,不过行动上斯文起来,叼住一点肉轻轻掭弄,极尽温柔。 摆弄片刻,孟礼再度挣扎要推开,两个人贴着是什么情况路秦川门儿清,坏笑着探出脑袋,笑完喟叹一句:“你也就这时候最诚实。想了?” 孟礼不搭理。 路秦川先是爬上来亲嘴,然后又爬下去,孟礼还是没说话,但也没说不要。 “你,”没一会儿孟礼嘶嘶嘶开喷,“你会不会?磕到牙上了,你想疼死我吗?” “太久了业务生疏,”路秦川抽空问,“现在呢。” 孟礼脖颈梗直,嗓子里嗯一声,手指插进路秦川头发。 到中间某个时刻,路秦川拍拍孟礼屁股,孟礼睁眼:“干嘛?”路秦川言简意赅:“你懒不懒?起来,我躺会儿。” “你、你躺?”孟礼喉结上下一动,停滞只有一秒,扳着路秦川的脑袋推到床头。 “慢点,你瞅你,”路秦川笑他,“眼睛都急红了。” “闭嘴吧,不对张嘴吧你。” 他可真有气势,不过没一会儿就累了,也不怪他,他一天到晚拍戏,这段时间晚上还不能好好休息。 演戏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整天蹲墙根鼓捣动静给路秦川听,真的没休息好。 路秦川体谅他,握他的髋骨摆动,一边赛得更加起劲,算是把他伺候舒服。 “卧槽,”他躺下来,眼风一扫吃一惊,“你干嘛呢?” 路秦川舔舔嘴唇,喉部明显有一个吞咽的动作,孟礼刚才没脸红,现在轰地一下脖子耳朵红成一片:“你真是饿了。” “嗯,”路秦川逼近,“馋你了。” 孟礼伸开腿:“来吧。” “我还以为你想让我一直馋着呢?” 路秦川纳罕,又叹气,“你现在长进了,以前跟我生气照我脸上揍,现在呢?藏着掖着,瞅准时机往我心尖上扎。” 孟礼身心舒畅满脸慵惰:“你喜欢哪种?” “喜欢你跟我发脾气,”路秦川由衷地说,“打一架你也解气,现在不好,我都看不出你到底有多气。” 又很快找补:“不是,现在你憋着万一憋坏了,人都说生气伤肝。” “得了吧,”孟礼不买账,“什么都给你看,下场不是很清楚?你会一脚把我踢开。” 路秦川无言以对,孟礼又问:“我扎你心了?扎着没有?来我看看来。” 他攒起一点力气,推着路秦川的胸膛推到床上,抹两把想往下坐,被路秦川制止,整个扳倒重新让他四肢着地躺好。 “不是说馋我了?”孟礼闷声问。 “馋啊,但你不馋,” 路秦川捉他的手,啄吻落在他食指和中指,“等你哪天也饿了吧。” 孟礼哼哼:“我大半夜往你床上爬,我到底怎么样才算饿?” “好好好你饿得很,” 路秦川从善如流,“我换个说法,你今天是‘做噩梦’,是‘害怕’,我哪能趁人之危。” 俩人互相瞟两眼,孟礼夸张地咳嗽:“哕了,对不起,我不该恶心你,我自己先恶心坏了。” 路秦川沉默,摸他的脸又摸他的腹肌再摸回脸,用商量的口吻说:“生气就说生气,别说对不起。咱以后,演技留在片场用,行不行?” 孟礼半边脸在人家手掌心里,迫不得已对视,有一瞬间的晃神。 不知道,以前他爱路秦川的时候,即便吵架再凶日子再苦,俄勒冈的雪天是白的雨天是舒服的,路秦川是帅的。 现在路秦川也没变,嘴正鼻挺眉眼周正,标准三好学生长相,就是那种小学戴红领巾、初中戴团标,每年都在学校宣传栏溜一圈的人,脸颊和下颌上的肉饱满但不累赘,额头挺括轮廓绝佳,第一眼谁都会把这张脸和诸如正直、诚实、善良等等美好的词汇联系在一起。 但孟礼不知道心底哪里生出一股烦闷,一眼不想多看路秦川的帅脸。 烦。 本该闷头大睡的夜晚是吵的,本该凉爽的空调被是热的,刚刚满足过的身体是空的,枕边服务周到面目英俊的情人是旧的。 太多前缘旧恨,给过孟礼太深入骨髓的剧痛,以至于现在路秦川对他好,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路秦川又说:“你好好睡一觉,比什么都强,不用在我面前演戏。” “行吧。”孟礼闭上眼。 他的爪子还被路秦川捧在嘴边,濡湿的气息撩动,路秦川在他的手背轻轻一吻,他听见路秦川说:“谢谢。”
第73章 路秦川很快采取行动。 那天孟礼不是总共点了四个人吗,不仅说路秦川和路秦川的爹,还说魏越天和陆倾,老爹先不着急动,先动动别的,路秦川筹谋一番开始下饵。 他的由头很妙,说是影视城第一波资金回流,跟魏越天分账,额外多给几个点,魏越天是个什么德性的钱孙子,立刻挪不开眼。 众所周知,眼睛向钱看脑子就会不够用。 趁着这个功夫,路秦川含蓄提点一番,说未必没有门路规避税款,语陆是现成的影视娱乐公司,你魏总最近不是和陆总打得火热?语陆随便出品一两部“大投入”的电影,这不就齐活儿了? 没啊,路秦川可没鼓动违法犯罪的勾当,主打一个愿者上钩。 然后路秦川开始坐等消息。 这其中有一个人的名字被隐去,冯曼语。 这事肯定要过冯曼语这一关,语陆的实际经营都过她的手。这就要看冯总的觉悟,她要是叫停,那就嘛事儿没有,她要是顺水推舟捞提成,得了,路秦川不介意打包把这三个人一起送进去。 路秦川没有想办法引诱或者说服,没有一定要让冯曼语上船,因为孟礼说一圈也没说冯曼语的名字,那就一切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很快,语陆官宣开始筹备一部史诗级巨作,路秦川一哂,鱼上钩了。 更快,路秦川这套操作传到孟礼耳朵里。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别问他每天花多少时间敲严田,别问,总之他是知道了。 怎么说,听戏的人买账太快,好像不用怎么太用心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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