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言求之不得,陆庭颂最好现在就醉晕过去,也省得他费心照料。 “怎么还板着脸?”陆庭颂见嘉言不说话,就抬指刮他的脸,叹了口气说,“你还小,我不忍心跟你说重话,但婚礼已经办完了,以后你就是名正言顺的陆夫人,在外你得和我琴瑟和鸣,在内也理应这样。” 宋嘉言手中动作停顿,半晌低声说:“哦。” 这逆来顺受的模样,陆庭颂想笑,摇了摇头,指尖顺着他的脸颊轻滑,把他的鬓边的发丝撩到耳后:“既然结了婚,我就一定会对你好,日后你在宋氏集团有什么困难,我也会让庭枭帮衬你,木已成舟,覆水难收,难不成你以后要一直讨厌我?” 宋嘉言又不吭声了,轻轻避开他的触碰。 陆庭颂也就收回了手。 来日方长,他不强求宋嘉言喜欢他,但表面夫妻还是要做到位的,只盼着宋嘉言自己能想通吧。 宋嘉言目不斜视,用力地擦着陆庭颂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擦完,陆庭颂很配合的侧过身体,伸出右臂给他,这个扭身的姿势,陆庭颂右胸膛不免挺起,两块赤裸胸肌就闯入了宋嘉言的眼帘。 胸肌鼓鼓的,两边隆起紧致的弧度,中间有一条沟壑,乳晕是暗红色,胸肌下面是六块分明的腹肌,微微凹陷的肚脐眼两侧是人鱼线,呈倒八字隐隐没入扎着皮带的西装裤里,因为喝了酒血液躁动,最后两块腹肌上还有两条微微突起的青色血管,好似从下腹爬上来一般。 再往下,是裹在白色西裤里的......也很鼓,像塞了颗土豆在里面,这具强有力的身体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好像会动的裸体雕塑,简直拉满了性张力,宋嘉言被这近在咫尺的大场面震住,不由看得一呆,回过神后心跳忽然加快,他遮掩似的挪开视线继续擦陆庭颂的手臂,心口扑腾个不停。 然而陆庭颂就连手臂上也青筋乍现,好似身上每一根血管都在勾引宋嘉言。 新婚之夜,难免不令人想岔。 宋嘉言高中的时候心思不在学习上,上课看课外书,下课打游戏,周末出去浪,身为Omega却爱玩得很,还逃课去过酒吧KTV纹身店,晚上也会夜不归宿,总得来说他其实不是很乖。 他和同学偷偷摸摸看过一两次那种限制片子,还是非常劲爆的欧美资源,里面的alpha主角个个身材魁梧,肌肉成群,演起来不但要人鼻血,还要人命,把那些娇小的Omega弄得直翻白眼直抽搐。 当时宋嘉言又是害臊又是惊吓,他不喜欢肌肉男,涉猎两次就害怕得收敛了,以为做那种事情会要人命,再也不敢碰限制级的片子。 现在乍一看陆庭颂这幅模样,宋嘉言不免回忆了看片的旧时光,拿陆庭颂和那些片子里的alpha做对比,一比之下陆庭颂的优点就出来了,皮肤不是小麦色,是细腻的瓷白色,肌肉也没有那么夸张,有型但是不虬结,结实而不粗狂,儒雅中蕴含着狂野,在宋嘉言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虽然可以接受,但还是不想让自己变成色情片里的另一个Omega主角。 宋嘉言心里惶惶,把优点都画了个红叉,陆庭颂那里看着还挺大的,真是他见过最大的缺点。 宋嘉言想到日后在床上惨死的惨状,心跳逐渐稳定了下来,垂眸上手把陆庭颂的胸膛和后背都狠狠擦了一遍,摒弃任何旖旎的念头,不再联想限制片里的场景,一板一眼清洗了一遍毛巾,又草草擦干净一遍就算完工。 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在心底默默评价一句,胸肌轮廓也好大。 被毛巾擦干净了,还变红了,变硬了,比色情片里的油腻男主角好看,也好诱人作奸犯科。 宋嘉言默念完就有些可耻的脸红,不经意看一眼陆庭颂,见他竟是坐着睡着了,明明前一刻还在念叨他。 宋嘉言视线下移,看着陆庭颂的赤裸胸肌,跟被放进冰箱里的果冻似的,有点硬又有点软,他伸出食指指尖,欲盖弥彰戳了戳陆庭颂的肩膀,冷声叫他:“喂。” 陆庭颂没有反应,手撑在大腿上,上半身未着寸缕,呼吸很是均匀。 宋嘉言心说他是和尚吗,坐着也能入定睡着。看来真是喝多了,脸红红的,身上的酒气也好重,熏得他头脑有点不清醒。宋嘉言又看了一眼那健硕胸肌。 陆庭颂真不知廉耻,喝醉酒连衣服都不好好穿,还跟个久坐病床病入膏肓的糟老头子一样要人帮擦身体,这陆夫人果真是不好当,新婚之夜就沦落到给陆先生擦身了,日后不知道还要做什么糟糕的事。 宋嘉言趁人睡着,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也就是在这时,陆庭颂睁开了眼,宋嘉言被当场抓包了。 陆庭颂眼眸直勾勾的,好似无了醉意,宋嘉言吓一跳,有点慌乱的后退,于是就把凳子和水盆撞翻了,沉闷的哐当和哗啦声响起,地毯瞬间湿了一大片,正好泼到了陆庭颂丢在地上的白色西装外套上,宋嘉言回身看一地狼藉,手忙脚乱的想去收拾,然而下一秒,他的手腕忽然被人重重握住,宽大掌心充斥着温热,未等他反应过来,那人就扣着他的手腕,把他狠狠往后一扯。 “啊——” ---- 坏消息,存稿告急+电瓶车前奏还有一章……
第8章 葬礼进行曲8 宋嘉言和地上的水盆一样倾倒。水盆扑倒在地毯上,他扑倒在陆庭颂身上。他们随着惯性一起躺倒在床,单薄与宽阔的胸膛闷声碰撞,心脏藏在胸腔里同频跳动,交缠的呼吸仿佛会说话。 “嘉言,你刚刚是不是瞪我了?”陆庭颂把宋嘉言抱了个满怀,附在他耳边说话,吐出的气息滚烫如火,声音比刚才沙哑了几分,如润酒醇厚,轻佻说,“眼睛长这么好看,以后别随便瞪我,我会硬的。” 耳朵被温热嘴唇触碰,如干草被星火瞬间点燃,烧得宋嘉言浑身血液都涌动起来,他反应过来这个不雅的姿势,以及陆庭颂的撩拨之语,立即手忙脚乱地想从他身上起来。 陆庭颂扣着宋嘉言的后腰,不让他起身,宋嘉言就又跌到他的身上,埋了满脸温热结实的胸肌,闻到了满鼻子的迷迭香。扣腰的动作明显,宋嘉言鼻尖磕在他的锁骨上,撞红了,鼻梁骨隐隐作痛。 他吃痛抬起头,见陆庭颂眼睛虽有醉意,但并不多,还带着戏谑笑意,便明白刚才陆庭颂是装醉,想故意作弄他,明明揽着他腰的力气那么大,还说什么一点力气都没有,骗他给他擦身体。 宋嘉言长这么大,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现在嫁为人妻,全叫陆庭颂占了便宜。 “你……” “我什么?”陆庭颂低笑,他面孔俊美,鼻梁高挺,下颌线分明,带着成熟男人的韵味,唇角微弯时扬起两抹括弧,显得温柔随和,轻易击中人心。 还因为喝了酒,眼眸愈加深邃,带着些意味不明的蛊惑。 宋嘉言下意识侧了开脸,不与他对视,拧眉低语说:“骗子。” 陆庭颂笑意愈发幽深,他抱着宋嘉言翻身调转位置,将宋嘉言压在了床上,按住了他的手腕,近距离盯着他,缓缓说:“嗯,我不敢醉,怕今夜怠慢了你。” 两人胸膛紧紧压在一块,宋嘉言的身躯几乎被陆庭颂覆盖住,亲密到可以感受陆庭颂的胸腔震动,胸腹肌肉的强壮,皮肤的软硬程度,每一根毛孔散发出的热度,还有足以将人压窒息的重量。 宋嘉言忽然喘不过气,他知道自己被耍了,却又无从发落,不安感层层加重,浑身下意识僵硬,陆庭颂看他的眼神像头狼盯着兔子,带着可怕的攻势,好似准备吃了他。 陆庭颂身躯压着他,带着极强的压迫感,并不遮掩的袒露自己的目的,音调缓慢、暗哑:“夜深了,嘉言,你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对不对?” 做什么? 今夜新婚,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要做什么。 宋嘉言听懂了他的意思,身上每一根寒毛都冷竖起来,被攥住的手腕挣了挣,梗着脖子说:“我、我不知道。” 陆庭颂并不介意他摆到台面上的抗拒,充满纵容的声音放得很低,像小提琴的磁性声弦一般在宋嘉言耳边炸开,在宋嘉言脑海里震荡,赫赫勾住了他紧绷的神经:“哦,是吗?我知道,嘉言,你出车祸的时候年纪还小,不懂这些很正常,没事的,你没经验,我可以教你,我们结婚了,这是很正常的事。” 该来的还是要来,宋嘉言瞪大双眸,眸中爬上羞恼惊慌,陆庭颂要教他什么?怎么做爱?他是没有任何经验,但是他怕得要死,一点也不想学! 酒精还残留在体内四处晃荡,在这样暧昧的冬夜,陆庭颂对着宋嘉言那漂亮可爱的脸蛋,实在当不了太久的正人君子。 他稍显炙热的薄唇朝宋嘉言脸上触碰去,闻到充斥着化学物质的粉底味后,略微停顿,不过两秒又继续朝宋嘉言温软红唇边移去,低沉的声音藏着些诱哄:“嘉言,不要怕,标记之后就不会疼了。” 陆庭颂许久未吻过别人的唇,此刻吻到一抹淡香口红,心中划过新奇的触动,为这柔软的触感热血上涌,仿佛回到了年少轻狂的青春期,想要标记Omega的冲动如巨浪狂澜,无论如何都克制碾压不住。 alpha骨子里都是野兽,标记、发情都是本能反应,他把宋嘉言娶回来,宋嘉言就是他的Omega,他冷静、理智的清楚自己的选择,他愿意标记宋嘉言,愿意在宋嘉言一无所有之后,把宋嘉言纳入羽翼之下,给予他一个安全的保障。陆庭颂如此想。 标记……陆庭颂想标记他…… 宋嘉言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恐惧。 他知道标记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生理和心理的服从,意味着牵绊与忠诚,意味着成为alpha的附属品——他与陆庭颂没有感情,标记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益处。 宋嘉言暂时不想被标记,下意识伸手抵抗,却不小心按到alpha结实赤裸的胸膛,那触感令宋嘉言头皮发麻,顿时红着脸缩回手,一边偏头躲避他的亲吻,嘴唇哆嗦地喊道:“陆——陆叔叔。” 空气有一瞬间寂静。 这一个月以来,宋嘉言从没正面称呼过他,如今第一次叫人,却是故意带了点警醒他的意味,将他称做了叔叔。陆庭颂一愣,然后失笑,没有松开宋嘉言,反而变本加厉的咬一口他的唇瓣,内心涌起了极强的征服欲,低声问:“你叫我什么?” 宋嘉言感觉自己像块肥肉,被狼叼着,进退两难,吃痛着又叫了一声:“……陆叔叔。” 新婚之夜被老婆叫叔叔的滋味,特别难以言喻,陆庭颂深蓝色的瞳孔闪烁,离开了宋嘉言的唇边。 他盯着宋嘉言看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抚摸他的头发,带着一些侵占意味,温柔叹息说:“嘉言,你在想什么?叫叔叔并不能增加我的罪恶感,反而会勾起我的背德欲望。如果你真的不情愿,我也不会勉强你,但我这个人好痴情,这辈子都不会跟你离婚,我也很有耐心,等你心甘情愿跟我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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