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颂毫不留情,手掌打在他屁股上,力道比刚才更重,要不是隔着浴袍,早就清脆响亮了。 男人英俊的面容在夜幕中窥探不清,但声音带着严肃:“小孩子嘴巴要甜一点,别动不动就顶嘴骂人,我就算老,也还是你老公,不是吗?” 宋嘉言好疼,于是骂他混蛋,踢腿挣扎。 陆庭颂见他不听话,巴掌又落了下来,啪啪啪三声,厉声质问:“宋嘉言,你还记得你是谁的Omega吗?你想出轨,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呜……”alpha的声量微大,压迫性信息素也随之而来,宋嘉言心脏仿佛被摄住一般,下意识顿住了挣扎的身体,开始细细颤抖,胆怯起来。 心中不服气,身体却背叛了他跪拜臣服。 “嘉言,要是被我发现你出轨,”陆庭颂声音阴森,剥开宋嘉言的浴袍,露出肩头,用牙齿狠狠咬住宋嘉言的肩膀,让他吃痛呻吟,眼泪止不住地掉,咬得近乎扯下一块肉来,威慑道:“我就打得你找不着北,再跟你同归于尽,我说到做到。” 陆庭颂成功被挑衅,信息素变得霸道强悍,疯狂侵占了宋嘉言的心神,压制住了他脆弱的心脏,将他逼得呼吸不能,冷汗直冒。 “不……陆叔叔......” 宋嘉言的大脑被恐惧占据,他害怕这样的陆庭颂,没有哪个Omega喜欢alpha对自己这样,他被咬得直哆嗦,喘息都费劲,在这一刻,他变成了无法违抗alpha命令的Omega,本能的想要和alpha求饶,但是陆庭颂的手臂紧紧扣着他的胸膛和肩膀,他无法转身,他走投无路,浑身发抖,只能呜呜咽咽的低头亲陆庭颂的手臂,用舌尖舔舐,想让他消消气。 手臂湿润,陆庭颂微微一顿,片刻后松开了宋嘉言的肩膀。 标记是不可逆的,alpha对Omega的掌控与牵制也是实打实的,宋嘉言真的很害怕,差点以为自己要死掉,立即转身抱住陆庭颂,颤抖着身体缩进他怀里,很可怜的啜泣,脊背一抽一抽的,带着哭腔说:“陆,陆叔叔,你别这样,我很难受……” 适才口气不小的Omega,在此刻变得可怜无助,陆庭颂感到奇妙,又觉得好笑,任他抱着自己,又拍了他的屁股一巴掌,继续树立威严,森然道:“那你还想出轨?” 舔陆庭颂的手臂,缩进陆庭颂的怀里,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宋嘉言完全控制不住这样的行为,他被压制得差点窒息,只有靠近陆庭颂,朝他求饶,他才可以不这样难受。 为什么会这样呢?宋嘉言开始后悔回到这间婚房,他明明是来睡安稳觉的,怎么突然变成受罪了? 短短两天,陆庭颂从好色进阶成施虐,短短两天,他受了不知道多少委屈,他被欺辱至此,毫无尊严,以后……以后…… 宋嘉言想不到以后了,他忽然心如死灰,标记的力量这样强大,他以后只能做陆庭颂的狗,即使被欺负了,也还是会下意识寻求主人的安慰。 “我讨厌你......”宋嘉言啜泣着,为了维护最后的尊严,倔强地说,“我讨厌你......” 他疼得哭颤,不明白一个alpha,怎么能对自己的Omega下这么狠的手,这分明就是家暴。 陆庭颂发了火,看他屡教不改,就又打他屁股,非要他回答不可:“宋嘉言,你今天必须给我做保证,保证你不会出轨,要不然我就打到你说为止。” 宋嘉言直抽抽,眼泪浸湿了头发,又很害怕地紧紧抱着他,一遍遍地说:“呜呜呜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陆庭颂只想给他个教训,因为实在不想看到自己的Omega背着他出轨,毕竟宋嘉言父母的事,他还是有所了解的,担心宋嘉言步了后尘,听到宋嘉言说出轨,是有点过激了,想给宋嘉言示威。 可宋嘉言哭得好伤心,他又于心不忍。 他手也打麻了,宋嘉言也委屈得快要恨他了,为了避免这头犟驴真的做出不可挽回的事,他终于收了手,把宋嘉言抱在怀里,压迫性信息素换成安抚,亲吻他沾着泪水的脸颊,声音变得温柔,叹息说:“嘉言好爱哭。” 宋嘉言身体哆哆嗦嗦,被打怕了,脸埋在他胸膛间呜咽抽泣。 陆庭颂自知下手微重,轻拍他的脊背哄说:“别哭了,只要你不出轨惹我生气,做个乖小孩,我就不会打你,疼不疼,叔……我给你擦药好不好?” 宋嘉言的委屈犹如泄洪一般汹涌,脊背一抽一抽,完全停不下来。陆庭颂去开灯,给他发红的屁股擦药,又拿精油给他的腿按摩。 宋嘉言两条腿都很瘦,腿型不均匀,大腿有点肉,但到了膝盖骨大小腿连接的部分又萎缩得厉害,然后小腿肚的肌肉微微鼓起,到脚腕就又瘦了,两条腿跟时间漏沙似的。 陆庭颂不是专业的按摩师,所以手法不是很熟练,掌心抹开精油温柔而有力的按摩他的腿部肌肉,使血液流畅,肌肉放松。按完了,宋嘉言还在趴着哭,两天流的眼泪比前十九年还多。 陆庭颂擦不完他的眼泪,只能把他抱在怀里,去吻他的唇安慰,轻轻摩挲他的嘴唇,低声哄说:“还没哭够?嘉言乖,别哭了。” 神奇的是,宋嘉言真的不哭了,软软的嘴唇微抿着,眼睛怔怔地看着他,眼瞳被泪水洗刷过后,好像有星星一样的光,星星在泪海里流转,在影影绰绰的黑夜里特别漂亮。 陆庭颂问他是不是喜欢亲亲,他又噙着泪不说话,在朦胧的灯光下一副呆呆的模样,好像因为他的欺负而心里幽怨着,说讨厌他的话也是真的。 陆庭颂用修长手指梳理他微乱的头发,嗓音中流溢着对他的无奈,可又掺杂着一些威慑:“好好跟我过,别总想着怎么惹我生气,小打小闹可以,犯大错不行,你永远只能是我的Omega,这句话,你记心里,记脑子里,乖乖的。” ---- 嘉言:呵呵,还说不教训我,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第14章 小狗圆舞曲1 宋嘉言一直记着这句话。 他知道装乖,听话,会得到大人的奖赏,从小到大,他把这套法子运用得炉火纯青,只要撒娇装可怜,他就会博得关注和心疼,没有人不喜欢他。 乖顺对他来说并不难,可现在他已经没有了可以撒娇的人,他的家庭支离破碎,爸爸糟糕,妈妈也糟糕,现在嫁了个老公,也是这样的不好。 他失去了撒娇的资格,难过时只有哭。 他也只会哭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哭。 等到他哭不出来的时候,他可能就去死了吧。 无论黑夜有多么的漫长,黎明还是升起了,宋嘉言从陆庭颂怀中苏醒,两人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被子,被子里是舒服的体温,在冬天里叫人异常眷恋。陆庭颂似乎喜欢抱着人睡,富有力量的手臂揽着他的后腰,下巴抵在他的头顶,将他环抱在怀里。宋嘉言长这么大,和别人睡在一起的经验少之又少,听着陆庭颂强有力的心跳,感到安心,又觉得非常不自在。 之前说是分房睡,到底也没能分成,他白天要去公司,只有晚上才有时间汲取信息素,如果不睡到一起,宋嘉言觉得自己又要没出息的打开主卧的房门,去抢陆庭颂身上的被子。 他的戒断反应拉得很绵长,直到现在也还没断掉。他越来越习惯陆庭颂的存在,知道这辈子都不可能和这个alpha分割剥离,他身上种了陆庭颂的蛊毒,陆庭颂的信息素在他的血液里安家,牵一发而动全身,有无法言喻的甜蜜与痛苦。他们的生命被绑在一起,丝线断时,他会承受巨大的折磨,继而衰落。 宋嘉言动了动手,把陆庭颂的手从腰上拿开。陆庭颂睁开眼,有一瞬间的茫然,看到胸前枕着宋嘉言的脑袋后,眼眸逐渐变得清醒,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摸他的脸,嗓音带着晨醒的低哑:“不多睡会?” “几点了?”宋嘉言嗓子发哑,昨晚侍寝,陆庭颂把他折腾到两点,一边做边打他屁股,以此来惩戒他故意放鸽子的事,赋予他青涩的身体越来越多的情事,在他灵魂上残忍的烙下印记。屁股上的青痕还没消,就又添了新的巴掌印,天底下没有比他更可怜的Omega,全身上下瘦得厉害,就只有屁股长点肉,陆庭颂也要拿来鞭策,最后他腰酸腿软,是哭着入睡的。 这联姻,也跟卖身相差无几了。 陆庭颂看一眼床头的电子时钟:“七点三十。” 宋嘉言睡不着了,推开他的手,面色忧郁地起身。浴袍已经脏了,身上穿着一件陆庭颂的冬季睡衣。睡衣对他来说很宽大,长到腿根,遮住吻痕,却遮不住细瘦小腿上的大片瘢痕。他下了床,披头散发,一瘸一拐地飘去了琴房,沉浸式地演奏葬礼进行曲。到新家后的每一天,他都觉得不痛快。他不痛快,自然也想让他的alpha不痛快,这是他唯一能反抗的方式。 空掉的床位上残留着Omega的余温和香味,陆庭颂目送宋嘉言的背影离开,片刻后从床上坐起来,下床去拉开厚重的窗帘,昨夜下的雪都化了,空气里有一股湿润的气息,太阳正在剥开白色的云雾崭露头角,估计日上三竿时天气就会变得晴朗,给寒冷的冬日带来短暂的温暖。 陆庭颂在窗边站了几分钟,等琴声过半,就转身去了琴房门口,抬指敲了敲门,对例行发丧的宋嘉言说:“嘉言,弹完记得去做十五分钟康复训练。” 宋嘉言没搭理他,低头指尖飞舞,背影好看而单薄。 跑步对宋嘉言来说还是有点勉强的,有时还会突然肌无力,所以只能听医生的话,按时复诊,吃药,做一些简单的恢复训练,陆庭颂很有耐心,时常会监督他:“嘉言,听到就答话。” 宋嘉言正情绪低沉得忘我,听到他的声音后,不耐烦地应道:“知道了。” 陆庭颂觉得自己在养青春期的小孩,抬手用拇指和中指按了按太阳穴,去洗漱,然后准备早餐。 宋嘉言每天十点要去公司,陆庭颂也要去学校给学生上课,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只有早上会在一起吃饭。 至于晚上,宋嘉言为了不看见他,根本不会回来吃饭。陆庭颂并不勉强他,毕竟宋嘉言真的很忙,连吃饭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每天靠咖啡续命。 陆庭颂知道以后,就寻思着带他去吃顿好的,补补身体,没想到,宋嘉言放了他的鸽子,他在餐厅等了两个小时,打了十通电话,宋嘉言都没有接,微信也不回。 脾性挺大的,陆庭颂对自己的老婆做出评价。 娶回来之前,他以为宋嘉言性格清高,娶回来之后,完全就是一点气也受不得的娇气包。 早餐很快做好了,港式西多士,滑蛋虾仁,蔬菜卷,以及热牛奶,都是日常吃的东西,营养均衡。 陆庭颂在床上欺负他,在床下却显得像个正常人,温柔体贴,事事周到,做饭也好吃。宋嘉言换了一套运动装,在健身房做完腿部拉伸,就下来吃早餐。他用筷子夹了一个虾仁放进嘴里,低着头,头发垂在脸颊两侧,没有表情的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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