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吉浦摸了摸自己的脸。妈的!他舔了舔牙齿,盯着李明澜:“老同学,后会有期。” 两哥们生怕黎吉浦闹事,掰过他的肩膀,拉着他走了。 李明澜用纸巾擦拭打巴掌的右手,恶心的男人!但好歹算是报了一点当年的仇。 姚希津问:“明澜,你没事吧?” “没事,大庭广众之下,我谅他也不敢做什么。”李明澜笑一笑,“你去坐着吧,一会儿就有美味的椰子炖鸡了。” 铺面窄,位子很紧凑。 姚希津缩在角落里,尝一尝鲜香的椰子炖鸡:“明澜,谢谢你,这一口唇齿留香。” “真是不好意思,你要走了,我才请你吃这么一口。” “最近不凑巧,你和我都很忙。”姚希津轻轻用勺子剥着鸡块,“明澜,你一直有历练,我就不喜欢叽叽喳喳,毛毛躁躁的。” 可她就是叽叽喳喳,毛毛躁躁的性格。“眼见未必是真。” 姚希津失笑:“有什么是真的?” “我到了十八岁都只是生活在父母的羽翼之下,到了国外嘛,人生地不熟,才算有了点历练。”李明澜说,“你和我都是留学,但我们的学校差远了。我很笨,学起来费劲,比其他女孩子显得沧桑。” “阅历不是沧桑,我更欣赏内在美。” 李明澜哈哈一笑:“你要是见到从前的我,一定嫌我烦。” “人的成长是要付出代价的。”甚至,姚希津觉得,李明澜的成长和那个臭脾气的“老同学”有关。姚希津不急于一时,“明澜,我刚刚算是帮了你一点小忙,不如等假期结束,我们回到学校以后,你再请我一顿?到时候我们再来讨论你的阅历也不迟。” 李明澜心不在焉。他没有把话说得很直白,她若是直接回绝,是不是自作多情了?而且,如非他在场,黎吉浦的那一巴掌就是甩在她的脸了。 算了,兵来将挡。 * 李明澜也不是无事可做。 她有了一个奋斗目标,给儿子煮一顿大餐,让儿子对着她竖起大拇指,夸赞姑姑的好厨艺。 和姚希津分别之后,她去书店买了一本大厨秘笈。 她说孟泽没几个朋友,算起来她自己也没几个,能和她一起钻研厨艺的人唯有孟泽。 她买了一堆的食材,晚上等儿子睡着,她问孟泽下班没。 他说,他提前回来了。 她立即拎起三大袋东西出门。 李明澜去到孟泽的家,见到茶几上放了好几本法学书籍。 他的手上还捧着一本。 她说:“你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做高考习题。” 他问:“我做习题做什么?” “备战高考。” 孟泽只差没告诉她,他闭着眼睛都能考。 “孟泽,你可不要去学旁门左道,有钱没钱,不打紧的。”看他散漫的样子,她知道他没听进去。 她把几个袋子放到餐桌。 孟泽站起来:“你这是什么?” “我今天买了一堆菜。”她笑着蹦到他面前,“孟泽,我给你煮宵夜。” 他姿势不变,定定望着她。 她叉腰:“干嘛?” “你发烧了?”说着,他真的探手过来,摸上她的额头。 李明澜学了他的习惯,扣下他的手,垫脚用额头去撞他的。 磕碰的瞬间,他一把丢了书,扣住她的后脑,咬住她的下唇。用牙齿叼住,摩挲几下,松开。 她柔软的唇瓣被扯起,又弹回来。 他眼底沉寂,深吻上去。 自从孟泽睡过一个安稳觉,他又擅自减少药量。 服药状态下的他无欲无求,心中唯一念想是等着李明澜回来。 一旦过了药效,他与她曾经的时光,免不了要在记忆走一遭。 李明澜就在他的怀里。 这么一想,废了几年的东西都被点上一把邪火,他一手托起她的腰下,拍几下。 她和从前一样怕冷,裤子很厚实。 他一掌拍下去,触及到厚厚的手感,知道她不疼。 她非得“嘤嘤”叫两声。 孟泽捧起她的脸:“疼啊。” 李明澜抬头:“疼啊。” 他又拍了拍,这次力气大了,绒裤挡不住他的力道。 她“哎哟”一下。 他问:“你今天过来,真的只是为了给我做宵夜?” “是啊。”她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 “撒谎。”他拧起她的腰,“三更半夜过来,有何居心?” “煮宵夜!”她义正言辞。 他不紧不慢:“李明澜,我们分手什么纪念都有了,就是差了分手炮。” 李明澜气得一脚踢过去:“当场分手!”什么时候了,他的嘴上还挂着“分手”二字。 他抱回她:“当场复合。”之后他的唇黏在她的唇上,流连忘返。 李明澜被封住了唇,却是想,孟泽欲望这么强,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女朋友吧?可能有过?但对方嫌弃他学历,狠狠甩了他。 当他的舌头卷进来,她的思绪就断了。 他扣住她的腰:“分手没有纪念,但是复合可以。” 哪怕他不是记忆力强,他也有足够多的证据把她刻进骨子里去。 李明澜的身段比起从前略微瘦了,真可惜。 孟泽却不免想到,姓姚的是不是也攀过这一座山峰,念头一起,孟泽咬了一下她的舌尖。 她捶打他,之后天旋地转,被他放倒在沙发。 他开始轻轻柔柔,漫不经心地把眼神投射在她身上,有那么一瞬,他仿佛变了一个人。 以前的孟泽在亲热时会热烈,这一刻,犹如厉鬼归来,把她捏疼了,逼视着她。 她疼,她就要喊:“孟泽,孟泽。” 他这才放缓力气,附下身,摸摸她的头发,捏起她的脸,和她说:“李明澜,你是被带坏了。” “你才坏。” “没关系。”他在她耳边低语,“从今往后,你还是天真烂漫的李明澜。” 沙发上没有被子,他只是把手探进去,没有掀开她的上衣。 终究不满足,他抱起她,一路往房间,一路撕扯她的衣服。 等到了床边,她的外套、毛衣都被他丢了。 她仅着一件白色底衣,被他放到柔软的被褥下。 他自己脱了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衬衫。 李明澜忍不住揪起他的领子,他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穿浅色了?以前的孟泽总是黑不溜秋的。 对了,她还记得呢,他喜欢杂志上的白衬衫女模特。 她当年撩拨孟泽时,就是用穿的白衬衫。 孟泽也拨动李明澜的上衣领口,她在高中时花里胡哨,天天大红大绿,后来却偏爱白色了。 李明澜变了,李明澜又没有变,只要她还是李明澜。 “我冷。”她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而且,她还没有忘记自己要煮宵夜的念头,“孟泽,孟泽,我给你煮碗面吧。” “我又不饿。”不,他很饿,他像饥肠辘辘的野兽,“我不吃面,我吃你下面。” 李明澜瞪过去,以前的孟泽是个闷葫芦,他是个实干派。 不知道这几年是不是被其他女孩子调教嘴尖舌快:“孟泽,你变了,你变堕落了。” 孟泽哼一声:“不知道是谁堕落。” 他的手指到处乱动。 他叼住她的耳垂:“李明澜,你还是和五年前一样紧啊。” 十八岁的那一年,他也没有发过这般的感叹,她仿佛揪住了他堕落的证据:“孟泽,你个混蛋。” “李明澜,你也没有变,骂人的词汇还是这么匮乏。”他居然很欣慰似的。 他变了,她骂:“王八蛋。” 但孟泽不理她。 李明澜只有他一个男人,所有的男女之事,她都是和他探讨来的。她不是纵欲的人,是孟泽的长相和身段合她的心意,她才忍不住接近他。 她在国内时胆大妄为。 去了国外,却格外保守,有时听国外的女同学聊起和男人的床事,李明澜如同一个性冷淡。 唯有孟泽,他对她了如指掌,他手指修长,骨节有力,几下就勾动了她的那一点。 她和被子一样软了,捶打挣扎渐渐缓下来。 孟泽冷哼:“本来就是花拳绣腿,现在更是和蚊子咬没区别。” 她鼓了鼓腮,像是受尽了委屈,水汪汪的眼睛里映着他。 他甚至把自己的脸横在她面前,遮住天花板的灯泡。 她的眼里只有他。 孟泽五年没有过女人,前两次的边缘行为,他始终没有餍足,生怕自己把她折腾坏了。 他用手指做铺垫。 听着她细微的喘息,他的血液里涌起一股很久不曾有过的,可以称之为兴奋的情绪,如同上了瘾。 他说:“李明澜,你是毒药。” 她全无反抗之力,嘴上却不饶人:“你才是。” 他亲她,他吻她,他与她唇齿交缠。 “李明澜。”他呢喃,把一个念了五年的名字或轻或重地叫。 李明澜的快乐来得飞快。 孟泽喘了喘气,下床去。 如今方盒子有了各式小花样,但他选的还是当年的。 也许以后再和她试试其他,那是将来的事。 这一刻要紧的是使劲挤压二人分开的五年时间。 他沉浸她,二人贴紧,他被裹得严实。 他的李明澜,终于回来了。 * 李明澜差点忘了,孟泽这人欲望强,是因为他有底气。 先天条件优越,耐力十足。 空窗太久的李明澜一时半会缓不过气,推搡他,不让他再来。 孟泽摘下套子,打一个结,丢进垃圾桶里,再回床上亲她。 时隔五年,才吃上一顿,孟泽心情大好,依着她:“来日方长。” 李明澜合上眼,感觉自己被他抱过去,之后,身边人一走,她周围空落落的。 她睁开眼睛,却见孟泽正在摆弄相机。 她抬抬腿,踢不到人,又缩回来:“你又要威胁我。” “照片多一张少一张有什么区别。” 李明澜扯过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住,藏起春光。 孟泽把她嫣红的脸记录在镜头里,说:“除了我,谁都不许看。” * 一觉到第二天早上,李明澜迷糊间,翻了翻身子,像是怕冷,逮住旁边的暖意,就贴了过去。 眨巴眨巴眼睛时,她见到眼前鼓起的结实胸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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