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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劣占有

时间:2024-09-17 16:00:02  状态:完结  作者:Grand

  祁宋的三连问,让柯云烁如鲠在喉,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无数话语在脑海聚集,却偏偏哽在喉咙,吐不出只言片语。

  “你十九岁了,不是十一岁,你现在不需要我了。”

  “我的喜欢不值一提,只要柯小少爷勾勾手指,有的是人讨好你,何必跟一个如今已无任何利用价值的落魄少爷纠缠不清呢。”

  “不是我不要你了,是你们从来都不需要我,你们只要我父亲的公司。”

  柯云烁闻言,轻颤着指尖松开了手。

  祁宋无力地倒回枕头上,疲惫地闭上眼,轻缓出一口气。

  沉默片刻,柯云烁突然压低脑袋,激烈的亲吻落下,甚至带上怨恨地撕咬祁宋的嘴唇,逼迫他哼出一些声音。祁宋也不再挣扎,由着他去。

  柯云烁自始至终都认为,他们应该和彼此大吵大闹一回,然后抱着哭一场冰释前嫌,互诉情愫。

  可偏偏没有,好像又回到了那半年里毫无情感的发泄,逼迫祁宋回到那个包容的模样。无论他多么咄咄逼人,祁宋都只会温柔以待,爱着他,宠着他。

  这个折磨人的情况持续时间并不久,但祁宋只觉过了个世纪,疼痛与疲倦并进的熟悉感,突袭而上,强迫着他去接受,胁迫他回想起他们过去不好的记忆。

  柯云烁疯狂愚蒙到,并不知道自己在逼着祁宋消耗对他的爱意。

  疲倦与酒劲纷至沓来,祁宋没有力气再去思考他们之间变成这副样子该去怨谁。如果柯云烁怪他,那就怪他吧。如果说都是他的错,那就都是他的错吧。

  无所谓了。

  即便柯云烁紧抱着他睡一整晚,他也感受不到任何温暖了。

  柯云烁一大早接到个电话就匆匆离开。

  祁宋又是接近黄昏才醒来。

  他捂着疼到欲裂的后脑起身,腰间的酸痛让他眉宇拧得更紧。祁宋呆坐在床边,发了好一会儿愣,最后他乏力地捞过被丢在地上乱作一团的衣物,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点开左策给他发的那条短讯。

  祁宋尝试了好几遍回拨电话,那头仍旧是关机状态。他不清楚左策和柯明彦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但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曾经被柯明彦收买了,最后不知何缘由闹掰,还良心发现地告诉了自己真相。祁宋回忆起在CBD地下停车场偶然碰见左策从柯明彦车里出来,那时候他就应该起疑。偏偏对这个家族过于信任,让自己消了一切疑虑,而唯一想知道的真相,不过是关于祁昭的车祸真相。

  祁宋忍不住自嘲,他点开那条短信详情,拨通了讯息里的负责人电话。

  ……

  祁宋赶来疗养院时,护士照常将检测报告递给他。这次他仍旧同平常那般仔仔细细地查看着各项指标,同以前一样并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正是因为太正常的检测指标,祁宋才想起左策短信里跟他说的话。如果换一家非兴洲集团垄断的私立疗养院,会有不同的结果吗?

  得知真相以前,他不会质疑。但现在,祁宋无法再相信任何人,包括左策。但是如果祁昭的植物人状态是柯家人有意而为之,他只能暂且相信左策的话。

  祁宋握起祁昭有着温度的手掌,倾下身不停地道歉,叙说着他所知道的一切。

  他在多年前就应该听听自己弟弟的心声,就应该意识到他沉默内向的弟弟不妥的变化,而不是为了所谓的安稳而妥协,不顾一切地去信任这个家的人。

  他如今剩下的唯一亲人,自始至终都只有祁昭而已。

  他该早些明白的。

  他从一开始就该清楚的。

  祁宋将祁昭的手掌抚在自己的下颚处,红着眼不停地对他叙说:“祁昭,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会想办法让你好起来的,再相信哥一次吧。”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即便寒冷的季节临近,今日天气却格外晴朗,偶尔一阵寒风拂过,吹动素白窗纱,一缕阳光闯入,映在病床上。

  窗纱落下,那抹阳光被阻挡。

  昏睡中的祁昭,睫毛轻颤,眼角猝然落下一道泪。

  柯云烁一大早接到乔瑾年的电话后,匆匆赶到了兴洲集团。

  再好的着装也难掩面容的疲惫,无框眼镜反射的光才遮挡了点儿双眼的通红。他很少来家族公司,又或是说,从小到大,来过的次数一双手都数得过来。对于他的突然造访,见状的职工人员起初是诧异,但很快,皆是礼貌颔首打招呼。

  电梯在37层停驻,门开时,乔瑾年已经在门口等待着他。

  乔瑾年双手提着公文包,礼貌颔首:“三少,您来了,非常抱歉一大早让您来这儿一趟。”

  柯云烁也不拐弯抹角,大步踏出电梯,往休息室走去:“说清楚。”

  休息门就着惯性合上,乔瑾年将公文包中的文档掏出,轻放到他面前:“除了巴克莱银行,其余都按照您的要求正在进行合法转移。由于金额过高,为了不引起怀疑,每次入账金额必须比之前减少三分之一来进行汇款,所以所需时间也变长。”

  柯云烁若有所思地看了乔瑾年一眼,轻蹙眉头,拿起纸质文档认真查看着记录。

  “时间长点就长点吧,这无所谓,别让大哥察觉到就行。”

  乔瑾年轻笑:“这您大可放心,最近因为收购疗养院相关,他正忙得不可开交,只需按照您和柯老先生的安排,一切都会按计划妥当进行。”

  柯云烁轻嗯一声,又示意对方拿出另外一份合同。

  乔瑾年明白他意思,表情略显迟疑,但很快,双指捏着公文包里合同边缘,扯出轻推到他面前。

  片刻,乔瑾年仍是面露担忧,警醒对方:“三少,您确定要这样做吗?”

  柯云烁忽略了他的询问。

  乔瑾年又道:“他都已经提出离婚申请了。”

  “我们不会离婚。”柯云烁直接打断他。

  随后抬眼看向律师:“他说他只要钱不是么?”

  乔瑾年点头:“是的。”

  “那就够了。”

  他不愿意离婚,将自以为的补偿强行加诸于祁宋,同他父亲当初把那个爱自由的画家母亲困在这个家十多年,强行冠于豪门富太太名号的做法,或许没什么区别。

  其实并不都是他的错。

  柯云烁不明白,于是从一个极端,又走到了另一个极端。


第33章 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祁宋驱车回到海边别墅时,整幢灯光亮堂,他透过车前玻璃,隐约看到站在一层落地窗前的高挑身影,左右走动,将手机置放在耳边打着电话,时不时抬头朝客厅大门看去。

  好像就真的在盼着他回家那样。

  他以前见到柯云烁多开心啊,即便对方每次来见他都是盛气凌人,从不给好态度。甚至有时候逮着他狠狠地操一顿就离开,嘴里皆是狠毒的话语。

  祁宋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拨下D挡,调转车头离开。

  这里不是他的家,从来都不是。

  海边别墅被车灯扫过的大门再次被无尽的黑夜包裹。

  祁宋漫无目的地行驶在公路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直至一阵疲惫侵袭,祁宋才强迫自己从乱七八糟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索性将车开到市中心去,订了间酒店。

  他打算在离婚以前都住在外面。柯云烁应该不会太在意他消失个几天,这段期间也需要和对方保持距离,然后再慢慢划清界限。

  祁宋刷了卡进门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换洗的衣服。他下意识看了眼时间,九点不到。他记得自己来的时候,距离酒店不远处有个小商圈,索性买几件衣服大概应对一下。

  祁宋提着两袋衣裳经过一家清吧,脚步不自觉停驻。

  他从小到大都擅长周旋于长辈之间,接受过所有的称赞都是围绕着懂事,乖巧,沉稳,温柔几词。在母亲难产离世、父亲逐渐病重以后,以及祁昭过于内敛的性格让他不得不早点成熟,他也想像柯云烁一样肆无忌惮、毫无顾忌地向长辈索取温暖,他也想被哄,可他不行,不可以。他能被父母宠溺的年纪停驻在了五岁以前,在那儿以后,他只能逼着自己长大,成熟。于是习惯了付出,习惯了给予。

  祁宋推开了酒吧门,坐在吧台前,点了度数较高的洋酒,安安静静地一杯接着一杯下肚。

  在这一刻,他突然感觉自己是轻松的。因为他被迫用自己身上的那些利益与价值,以极高的代价,换取到了零星半点自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祁宋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有时候他也烦恼自己为什么酒量太好,很难喝醉,他明明很少喝酒。稍微有些醉意上头时,祁宋眨了眨微朦的眼睛,又将整杯酒灌进喉咙。整间酒吧人来人往,透明门被推开,又合上发出的细微摩擦声在轻柔歌曲切换时格外清晰。

  祁宋昏昏沉沉间,往洗手间走去。

  两个年轻男孩儿在镜子前,正一前一后地补妆。

  见祁宋步伐摇晃,两人都默契地挪开了点儿步伐。

  穿着透视装的男孩儿往嘴上涂抹着口红:“哎陆淮,你之前说的那个柯总,到底怎么样了啊。”

  祁宋被“柯总”这一关键词吸髓了注意力。

  被唤作陆淮的男生抬眉:“some传媒的柯云烁吗?”

  “对啊。”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不回消息,上次把我丢酒店就跑了。”

  “可能我魅力不够吧,我听说他在圈子里好多情人的。”

  陆淮整理着头发,“上次那个姓周的小网红,你有印象吗?”

  “有啊,半年前就听说他攀上了你嘴里说的柯总,送车送表的,过得可滋润了。”

  “不过我听说他前段时间也被柯总甩了?”

  男孩儿招招手,唇瓣凑到对方耳边:“哎哎,陆淮,听说柯总早早就隐婚的消息,不是空穴来风。会不会是被正房找上门了啊?”

  “所以这段时间都不见他和许总出来玩。”

  “你这么一说……”

  陆淮蹙眉,“可他隐婚的妻子是谁?”

  男孩儿用眼影刷尖轻敲着下巴:“好像是……男的。”

  “男的?!”

  祁宋掬了把水,往脸上扑,扯过纸巾胡乱地抹了干净。

  透过镜子,撇了眼聊八卦的两人。

  两人并不明白祁宋眼神里的含义,默契地噤了声,转过身去,用更低的声音继续说话。

  祁宋没在意,转身过离开了洗手间。

  回到吧台,祁宋轻抵着下颚,抬起手示意调酒师再给他一杯。擦拭着酒杯的调酒师再度给他装满,推至他眼前。

  祁宋的指尖刚碰到酒杯,就被身旁迅速伸来的手夺走,满杯的酒因为被抢夺而洒出了些。

  “你为什么又出来喝酒!?”

  祁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转过脑袋,才发现柯云烁站在他身旁,正怒气冲冲地盯着他。甚至气息还有些喘,衬衫扣子扣得不太整齐,及肩长发半湿,被凌乱拨到耳后。像是刚洗过澡,头发未吹干就急匆匆出门的焦灼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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