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luo聊你让我脱什么衣服啊!害我白期待了!” “我让你说疤,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说疤……说疤……行吧。”裴溪洄有点气糊涂了,“我想说鸡你说疤,那你想听哪个疤?” 靳寒:“……” 他把皮带抽出来在手里折成两段,绷紧下颌命令:“一个一个说,所有的。” 大有交代不明白就把裴溪洄绑上的架势。 裴溪洄犯怵,赶紧低头找新弄的疤。 找着找着自己都震惊了,不是才分开半年吗,咋整这么多? 有骑车时蹭的、采茶叶时树枝扎的、泡茶时被热水烫的,还有几个连他都不知道怎么搞的。 刚开始他还一个一个说得很认真,后来发现靳寒不说话了,就那样冷冷盯着自己看,声音慢慢小了下去,之后彻底闭上了嘴。 “哥……” “别叫我。” 靳寒手里的皮带“啪”地一声狠抽在桌上,裴溪洄心里登时一个哆嗦。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是不是非要我把你栓起来你才会学乖?”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冒冒失失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靳寒带他去逛庙会,前一秒撒开他的手,下一秒就找不到他的人。 上课十分钟了,才发现自己走错教室。 犯错误了被哥哥收拾,靳寒在训话呢,他眨着狗狗眼可怜兮兮盯着哥哥看,靳寒以为他在反省就问他知错了没有,他笑眯眯来一句哥哥你这件新衬衫真好看,在哪买的啊? 靳寒都怀疑当年是不是捡了个小弱智回来,怎么让他集中注意力做一件事就这么难。 “没有,”裴溪洄试图狡辩,“现在比小时候好很多了,做事时也有集中注意力,就是哥不在,我才会想东想西的,哥回来我就好了,哥管着我。” “我管你?”靳寒嗤笑,“不是嫌我烦了吗?我管不了。” “没有!我从来没这么说过你别冤枉我!哥得管我,不管我我就飘了,找不到根了。” 他不想再和哥哥玩找疤的游戏,一个箭步冲到床上,被床垫弹起来又重重趴下去。 手机被他放到侧边床头柜上,从镜头里能看到他肩膀到大腿完整的线条,圆墩墩的小屁股向上翘着,如同一包柔软的沙丘。 靳寒移开视线,手指碾动皮带。 “我给你说正事呢,你在那浪什么?” “啊?我没浪啊,我就是想活动活动……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坐久了,腰老是疼,我扭一下。” 他趴在床上就开始扭,边扭边转着眼睛偷看哥哥,还故意把小裤衩往下拽,又下腰又劈叉又对着屏幕撅起来抖成小马达的,看得靳寒想把他吊起来。 他把手机拿远,放到对面桌上,向后靠着沙发,双腿岔开。 裴溪洄这才看到他原来刚洗完澡,也穿着浴袍。 浴袍下摆还因为动作纵上去一些,露出双褪之间一小块三角形的黑色阴影。 裴溪洄当场就被定住了。 腰不疼了,脑子也不转了,眼巴巴直勾勾地盯着那片阴影看,越看越馋,越看越想,脑子里跑的那些小电影就快从眼睛里放出来了,实在实在忍不住了才偷偷吞了一小下口水。 视频里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咕嘟”。 他看似活着,其实已经死了。 操操操操操!!!!! 怎么这么大声儿!简直是巨响!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拿喉咙开了一枪! 他恨不得刨个坑把自己藏进去,一骨碌滚到床对面,枕头蒙住脸,赖赖叽叽地打滚:“哥,你能装没听到吗?” “不用装,刚才打雷给我耳朵震聋了。” 啊啊啊——裴溪洄臊得拉起小裤衩,扣过去欲盖弥彰地挡住那里,活像卖那啥被抓的失足少年。 直到听到抓他的“警官”叫了声:“裴溪洄。” 裴溪洄双腿一软,莫名其妙就自己夹紧了,迷迷糊糊抬起头来,看到视频中哥哥睨着眼,下巴微扬,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俨然一副上位者姿态。 “我说着话呢你在那乱ying,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那冷淡的语调,不掺任何欲望的眼神,攥着皮带的粗粝手掌,仿佛在审讯一只不听话的小狗。 裴溪洄就感觉心尖被一把牛毛小针乱刺乱扎一通,鼻腔里蓦地一暖。 没顾上有什么东西流进嘴巴里,他顶着一脑袋炸开的金毛,眨巴眼睛哼哼央求: “哥,你啥时候能……收拾我一顿啊……” “今晚可以吗?” “不可以的话,我明晚再问一下。” 作者有话说 小裴日记4: 怎么啦!我都立功了!这是该给我的奖励!
第25章 瞒一次罚三天 话音刚落,一滴水“啪嗒”落在枕头上。 裴溪洄不明所以,抬手一摸。 他妈的!他流鼻血了! 手背上的血珠鲜红刺目,脸蛋瞬间胀成个爆炸樱桃,大脑宕机一秒后,他捂着鼻子蹦起来,脖子扬得老高,就像只要去铲人的大鹅,拍打着翅膀飞向厕所。 “哥!都赖你!!你赔我床单!!!” 靳寒在对面发出一声真心实意的笑。 小馋狗。 光听洗手间传来的水声,就知道他鼻血流了不少,回来时一张小圆脸被水拍得湿透透的,额头上的碎发往下滴嗒水珠。 床单枕套都没法要了,他从柜子里找来新的三件套,吭哧吭哧废了老鼻子劲终于换好,精疲力尽地倒在床上,满脸幽怨盯着靳寒。 靳寒嘴角的笑意还没消。 他心痒又害臊:“笑什么,没见过血气方刚的年轻小gay吗?” “刚到流鼻血的确实没见过。” “是天气太热了!” 绝对不是我太浪了! 裴溪洄脸红到耳朵根,一个翻身把自己扣在床上,“哥,我疼……” “哪儿疼?” “我都金鸡独立了,你说哪儿疼啊。” 他这样趴在床上,浑身上下的所有支撑都在直溜溜杵着床的那里,可不就金鸡独立嘛。 靳寒没理他,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浴袍领口大敞四开,露出胸腹部性感十足的肌肉线条。 裴溪洄心脏突突跳,眼眶发烫,浑身都发烫,把脸埋进枕头里,轻哼着想搞小动作。 “手别乱动。”靳寒冷声制止,“我让你碰了吗?” 裴溪洄还没开始就被叫停,不舒服地抿抿唇,“可是我难受。” “忍着。” “忍不住了,求求哥好不好?”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别再让我看到你的手往不该碰的地方放。” “哼哼……”裴溪洄难受到极点了,但也乖乖把手拿上来。 靳寒看他这么乖,语气放软了些:“汤里加海水了啊,喝得你这么浪。” “操。”裴溪洄要烧着了,赖赖叽叽地嘟囔:“我不喝也浪,我就愿意浪。” “行,那你浪。” 靳寒把杯底的酒喝光,可能是酒精也可能是其他什么让他觉得口干舌燥,抬手把浴袍扯松了些。 裴溪洄没注意到他的变化,没脸没皮地求:“那啥时候啊?” “啥啥时候?” “啥时候收拾我啊,你别明知故问。” “啥时候都不收拾,我不想。” “你为啥不想?你不是才三十吗居然就不想了?!”裴溪洄觉得天都塌了。 他动作夸张地掐着自己人中,一副头晕目眩马上就要晕厥过去的表情。 边晕还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偷瞄哥哥,“不想就不想嘛,那哥躺下我自己动!” 靳寒冷下脸,看着他,一个抬眸都像甩了把刀出来:“你就想和我发骚是吧?挂了。” “哎别挂别挂!我错了!” 裴溪洄像古代大臣拜见皇帝一样磕头叩首:“拜托你,不要挂,我不骚啦。” “嗯,平身吧。” “哈哈,谢主隆恩。” - 曼约顿和枫岛的夜都深了。 雨后的天空,居然还挂着片薄薄的月亮。 靳寒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的月亮出神,裴溪洄也滚到靠窗的床边,和哥哥看着同一个月亮,声音软乎乎地叫:“daddy。” 他每次这么叫不是求人就是求.草。 靳寒把酒瓶盖上,看他要做什么。 裴溪洄问:“你要睡了吗?” “嗯。” “那我给你讲故事吧,好不好?” 之前好不容易答应的第三天听他讲故事,裴溪洄生怕因为他隐瞒何宝生的事哥哥就不听了。 靳寒没说好但也没说不好,起身拿着手机走到床前。 屋里壁炉还没熄,影影绰绰的火苗照到床上,他躺下来,盖上被子,侧脸的轮廓被投影到墙上。 裴溪洄清清嗓子,整理了一下脖子上并不存在的领结,声音娓娓,飘进靳寒的耳朵。 靳寒阖上眼,漂浮在黑暗中,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下过雨的夏日夜晚。 他被打雷声吓醒,从客厅的地铺上爬起来,赤着脚走到卧室前。 通过透着光的门缝,他看到爸爸妈妈把同样被雷声吓醒的弟弟抱在怀里哄,妈妈给弟弟讲三只小猪的故事,爸爸腿上窝着弟弟白天捡回来的野猫。 多么温馨的一幕啊。 在他的家里,连野猫都有故事听。 “哥,不要想了,听我讲的就好。” 恍惚中,一双手把年幼的他抱起。 靳寒感觉到自己漂浮着的灵魂缓缓落地。 他睁开眼,侧头看向裴溪洄的方向,裴溪洄笑着问他:“我讲得好听吗?有没有声情并茂?” 靳寒说还行,他又问:“三只小猪盖房子,老大用茅草,老二用木头,老三用石头,最后只有老三的房子抵御住了大灰狼,哥你觉得我是哪头小猪?” 他以为靳寒会说他是老大或老二,因为他惯会偷懒和投机取巧。 可靳寒却说:“哪头都不是,你不需要自己盖房子,也不需要一个人抵御大灰狼。” 裴溪洄一愣,“那哥需要我做什么?” “快乐,平安,留在我身边,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 裴溪洄眼眶有些湿。 “这就是哥对我的全部期望吗?” “可你连这样都没做到,不是吗?” 裴溪洄哑口无言,心里疼得发酸,扯过被子把自己蒙起来团成一团。 被子里有一方狭窄的黑夜,他亮晶晶的眼睛就是夜空中的两颗星。 他眨巴着眼睛告诉哥哥:“前两天我去了趟乡下,从地里收了一把很香的麦子。” “收那个干什么?” “做麦芽糖。” 指尖倏地抽动一下,靳寒睁开眼睛。 时间在这一刻变成一条潺潺的河。 他想起以前某一年过生日,裴溪洄按惯例给他买来两包麦芽糖,他拆开吃了,有些遗憾:太甜了,是糖精做的,不像他小时候吃的那种,有股麦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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