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空调间里,夏天的水也凉得很慢,靳原等得烦了,索性脱了衣服,走进浴室冲澡。 中途季霖进来了一次他房间,说了点什么,但水声太大,他并没有听清,就敷衍地嗯了两声,一直到他洗完澡找不到自己泡好的抑制剂时,才想起来,季霖说的可能是“你床头那杯水没碰过吧?”和“学生说口渴,妈妈给他喝了哦。” 想明白以后靳原更生气了,他最不能接受季霖把他的东西分享给别人,还是陌生人,套上衣服头都没吹就莽出了屋,憋着一股气冲下楼闯进会客厅,推开房门压着火叫了一声“妈”。 会客厅进门是一扇半透明的绢丝屏风,屏风后面,季霖面对着靳原,而那位口渴的学生则背对着他,一只细瘦净白的手正把喝干净的杯子放回桌上,被他在身后这么一吓,削薄的背影雪松似地抖了三抖。 照理说,被背后的人吓了一跳,正常人都会出于好奇转过脸看一眼对方,但这位学生却没有,他只是抖了一下,然后继续维持着自己修直的坐态。 因为有早上那位家长的铺垫,所以靳原对季霖的学生有一点先入为主的敌意,就故意趁那个人放松的瞬间,又喊了一声“妈”。 果不其然,对方又颤了一下。 “阿野,等会儿,等妈妈说完,很快的啊。”季霖柔柔地哄他,和自己对面的学生解释:“我们刚搬过来,他对这里不是很熟……” 靳原不好发作,就站在原地等他们说完。 季霖在养孩子上粗糙,但和音乐沾边的事儿却很仔细,温柔耐心地跟这位学生讲了许久,学生时不时就会点头应和。 但不知道为什么,越说到后面,这人点头的频率就越高。 怎么看都不像是赞同,倒像是困了。 季霖还以为是自己说得太枯燥了,讲到快结束的时候问了一句:“荀风,你这是……要睡觉了吗?”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靳原还以为是自己的酒没醒,往前走了两步,绕过屏风走到那位学生身侧看一眼,谁料他才停脚,对方就捂着额头,闷闷地说了声“有点晕”,起身要走。 迈了不到一步就脚下一软,擦着靳原的臂膀斜斜地朝一边摔了过去。 靳原下意识地伸手捞了他一把,小臂贴上那段细韧的腰时,就确定了自己刚刚没听错,不用看了,这个软在他怀里的人,是荀风。 “怎么回事啊这是?”季霖忙不迭跟上前,帮忙搀住荀风:“是低血糖吗?老师去给你拿点糖啊……” “应该不是。”靳原捉住荀风的胳膊,把他的手搭到自己肩上勾住,对季霖解释:“我那杯水里放了抑制剂,他是Beta,喝了催眠的。” “你怎么不早说呀?”季霖确认荀风不是突然生病就松了口气,但还是轻声呵斥了靳原两句:“你没事喝抑制剂干嘛。” “醒酒。”靳原的手绕过一个不起眼的位置贴到了荀风腰上,捏着那块柔软的皮肉轻轻一掐,荀风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蔫儿了吧唧地往他怀里歪:“我放了两支,他估计能睡到明天。” “那怎么办呀?你舅舅说他家里人蛮忙的,总不好麻烦人家来接吧,说出去也好难为情……” 靳原刻意地保持沉默,搂着荀风看季霖干着急。 果然过了不到一分钟,季霖就给出了他想要的解决方案: “阿野,你委屈一下好不好?客房没有被子,他也不好睡,你们两个一起住一晚上,明天等他醒了再把他送回去行不行?” 靳原不说话。 季霖知道他这是“我不乐意但看在你是我妈的份上我勉强答应”的意思,于是欢欣地说:“那就交给你啦,你外公前几天新斫了一把琴,我去看看,明天回来给你带外婆做的酥肉油条。” 靳原还是表现得不情不愿,酒劲没消。 季霖又哄了他一会儿,确信他不会因为自己出门闹脾气才走。 ---- 离合踩上
第47章 45.我也很软,很好摸的 ====== 睡着的人抱起来会比醒着沉一些,也软一些,季霖一出门靳原就换了自己惯用的姿势把荀风抱上了身,伸手揽过荀风的肩膀时,他明显感觉到荀风比之前瘦了,不多,只在皮下消去了一层薄薄的脂肪,肩峰顶着掌心,摸起来依旧圆润温软,靳原却觉得硌,他一面抱着荀风往楼上走,一面顺着荀风的肩胛捋到手臂,在心里圈算着他的清减。 荀风无知无觉地伏在他肩上,侧着的小半张脸蔫哒哒地黏着他的颈窝,水红色的唇瓣时不时压在靳原颈侧的动脉管上,发出细微的类似于亲吻的挤压声,好似一只黏人又乖觉的宠物,自以为隐蔽地亲啄主人的脉搏。 靳原脖颈处的皮肤最敏感,根本经不起触碰,还没走到房间就叫荀风蹭红了,皮下灼烧的脉搏燃着兑过酒精的痒,荀风无意识的撩拨一点点把他未褪的酒劲全勾了起来,靳原红着耳根,凭着所剩无几的清明把荀风抱进屋,然后在一阵阵如同老僧撞钟般的晕眩中锁上了门。 “咔嗒。” 室内的光很暗,只开了床头一盏灯。 崭新的被褥蓬松柔软,荀风的身体一沾着床就深深地陷了进去,T恤宽松的衣摆因为惯性掀起一角,露出那段细韧的薄腰,玉似的细腻白净,只在腰侧的皮肤上突兀地嵌了一点通红的指痕——靳原刚刚当着季霖的面掐出来的印子。 一点小瑕疵,为这段腰肢增添了不少风情淫靡的意味。 罪魁祸首此时刚蹬了自己的拖鞋,一条腿站着,另一条腿曲起,膝盖跪压在被褥上,借着床头昏暗的灯光端详荀风裸出来的那截侧腰——极少见光的皮肤干净细嫩,白得让人目眩,嵌在上面的红痕也因此更加灼眼撩人,好像吻痕,又仿佛是判定归属的标记。 他其实没怎么用力,但荀风腰上的皮肉实在容易留痕迹,一掐就红,一捻就肿,捏着操一会儿就发青打紫。 天生适合被爱蹂躏的体质。 头发上的水啪嗒啪嗒地滴在荀风身上,靳原卑劣的占有欲蠢蠢欲动,他单手撑着床向前倾身,整个上半身虚虚地悬在荀风的腰腹上,然后用一种迟缓到病态的速度将脸贴到了荀风腰侧那块细裸的嫩肉上,黏着指痕啾地亲了一口,然后委屈痴缠地喃喃自语: “我的……” 说完便启开唇缝,将刚刚亲过的那块肉一口咬进了嘴里,湿软的舌头缠裹,热烫的口腔包含,那处绯红的标记被靳原舔得濡湿莹亮,滋滋啧啧的吮吻一刻不停地侵犯着皮肤,粗暴的舔吻没有什么温情,那副为了衔准标记生长的犬牙总会习惯性地叼起皮肤啃咬,让昏迷状态下的荀风无意识地瑟缩,颤抖起来。 待到靳原松口,那点指痕已经扩散成了块状的吻痕,表面浮着一层不正常的淤紫,还添了两枚渗血的牙印,荀风被咬狠了,在梦里紧紧蹙着眉,半阖的唇瓣翕张着,在呼吸间泻出虚软无力的轻喘,一声接着一声,好似被梦魇纠缠,脆弱得惹人怜惜。 靳原抬起头看到这一幕,心脏微微坠痛了一下,他抱起荀风的腰,掌心垫在腰椎下,隔了层薄肉,细缓地揉捏着那块坚硬微凹的骨骼,顺着脊骨把荀风的衣摆推到了胸下,露出整段白皙的腰腹和一侧浅粉色的乳粒,毫无诚意地嗫嚅着道歉: “对不起……” 一面说,一面啾啾不停地贴着荀风的腰亲啄,像狗标记领地那样密匝匝地在皮肤上种下一圈带着牙印和口水的吻痕,亲着亲着,混沌的脑子里又浮现出下午看到的那张聊天记录,荀风的那两句轻描淡写的“摸过”更是频频闪回在他眼前,醋意上头,嘴里道歉也渐渐变了味。 “对不起……我只是很生气……我非常气……你摸别人……你不可以……一百一十二很大吗……我也有……我也……我没有一百一十二……可是我很软啊……我也很好摸的……” 像是为了证实自己没有骗人,靳原牵起荀风垂在身侧的的手,拇指从掌根推进手心捋开微蜷的五指,引着昏睡的荀风隔了一层布料摸自己饱满弹指的胸肌,软韧的指尖没有气力,被鼓胀胀的肌群一压,就没骨气地外仰,根本托不住肉。 “……我每天都有锻炼……我还没长大……我也可以变成一百一十二的……你不要摸别人好不好……等我长大……不可以摸别人……” 靳原喋喋不休地握着荀风的手在自己胸前肆意揉捏,俯着身吻他的腰腹,落花一般的红痕和他的欲望一并向上蔓延,很快,他的嘴唇就碰到了那点刻意剥出衣摆的粉色乳头上。 室内的空调开得低,敏感的软肉应激性地挺立在微凉的空气中,尖尖地在乳肉上显出一点鼓包,樱粉色的乳晕被奶尖带得嘬起来,浅浅一抹露在白色的T恤下摆外,色情得诱人犯罪。 没怎么犹豫,靳原张口含住了这点小肉头,舌尖直直地抵在乳头上,粗糙的舌苔卖力地往奶孔里挤,唾液的浸润让娇嫩的乳头在他嘴里像一颗甜腻的软糖,被他的舌头顶得左右偏滑,逐渐胀成一粒硬硬的小肉珠,嘴唇无法完全吮牢,又没有手,靳原故态复萌,又用了牙。 被齿臼绞住乳头的瞬间,睡梦中的荀风痛得嘤咛了一声,被靳原按在自己胸膛上的那只手条件反射地挣动起来,靳原没设防,轻易被他脱了手,软软一掌扇在肩上,好像情侣之间的调情。 但靳原知道不是,他虽然不大清醒,却清楚地记得荀风不喜欢自己的事实。 虽然他也很软,很好摸,可是荀风不喜欢。 荀风不喜欢才会松手。 他摸别人都用两只手。 稀奇古怪的想法在他的脑子里混乱地交融,他愤懑地趴在荀风胸上咬奶,心里有多烦躁,嘴里就有多用力,那点柔嫩的乳粒几乎要被他含在嘴里嚼烂,荀风痛苦的呻吟飘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却从没停止。 不知道吃了过久,靳原才张口吐出荀风的奶头,口水在嘴唇和乳粒之间牵出一道莹亮绵长的水线,原本只有红豆大小的软肉被他啃噬得红肿破裂,胀大了一圈,朱红色的肉囊撑得饱胀,皴裂的薄皮裹了一层厚厚的涎水,张开小眼的奶孔里也钻满了唾液,满盈盈的,好像再咬咬就可以挤出奶来。 但是不能再咬了,因为荀风已经疼得哭出了声,靳原把乳尖吐出来后,只是轻轻地用指尖挑动了一下乳头,他就喘着气掉眼泪,睫毛湿透,额头上也沁出层细密的薄汗,显出那种在情事里惯有的湿漉漉的可怜。 在睡梦中的荀风比平日里还要敏感许多倍。 靳原悄悄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然后又往床上爬了一点,胳膊撑在荀风的脑袋两侧,低头衔住那张让他怜悯的嘴,不叫他出声,他的鼻尖蹭在荀风的脸颊上,沾着泪水磨蹭,淡淡的盐味顺着鼻腔钻进鼻犁器,唤醒了靳原的记仇簿。
68 首页 上一页 39 40 41 42 43 4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