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他么?不想见就下楼,我会找人处理,不用管。” 封谦脚尖踢他裤腿:“你把他打死了?” “你哥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封文星把他从栏杆上拽到墙边,这个位置楼下看不见,封文星身上还带着刚揍完人的凶气,不过封谦不害怕。 “上次怎么不揍他,就让他给跑了?” “那是在外面,卫家人都在,你哥单枪匹马打不过一圈人,今天在封家老宅,听过什么叫自家地盘关门打狗么?” 封谦为他的卑鄙点赞:“够阴的,真是我亲哥。” 封文星笑笑没说话,眼皮压下一半,垂首望着他,似乎在讨要什么,封谦假装没看懂,若无其事地从他怀里扭出来,往天台探头:“卫舒望还能不能走?动手能力怎么样?” 被无声拒绝的封文星明显心情不太美丽:“不怎么样。” “那我进去看看,看有没有机会给他补上一脚,你别跟来了。” 封谦进天台前顺手从边上拿了根扫帚。 卫舒望果然被他哥揍得很惨,瘫在角落看样子都没怎么挣扎,金丝眼镜不知掉哪去了,脸上没多少伤痕,封文星不蠢,应该逮着看不见的地方打的。 见到封谦,卫舒望眼神亮了点光,勉强扯起嘴角:“消气了?” “消个屁。”封谦掂了掂扫帚,长的那头对准他:“我得把这根棍子捅你屁眼里才能消气。” 卫舒望逆来顺受,答应他:“好啊。” “你来把我裤子脱了,我让你捅。” 果真是人至贱则无敌,封谦本想恶心他,到最后还是恶心了自己,他不耐烦地拎着扫帚,走过去踹了卫舒望一脚,恶声恶气道:“奖励你啊?想得美。” “阿谦,硬了。” 封谦无言,扭头要走,这人已经不能单纯的用贱来形容。 “别生气!阿谦,开玩笑的,别当真。” 卫舒望低头掏出手机,荧荧屏幕照亮他惨白到病态的脸,没过多久,他调出张图片递给封谦。 封谦接过一看,差点笑出声——卫舒望的人格分裂精神病证明。 “这不会是你给的解释吧?”封谦放大图片,仔细看图上报告,“出国考了张证回来是吧,牛啊卫少,太厉害了,我甘拜下风。” “但是你神经病跟我有什么关系?”封谦把手机扔回去,觉得莫名其妙,“有病就去治啊,找我没用,你就算把我关起来,囚禁我,强奸我,你病也治不好,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一点上进心没有,得精神病了不想着怎么去治,就知道拿这个当借口违法犯罪。” “你神经病也不是我逼的吧,我以前还跟你掏心掏肺,教你怎么在被排挤的环境中乐观向上的生存,你屁都没学到,就学会一个不委屈自己,迫害别人。” 封谦越想越气,又给他一脚:“恩将仇报,我哪里对你不好?” “哪里都好。”卫舒望顺势拉住他的脚踝,不肯松手,“阿谦,你就是对我太好了,我没有骗你,我在卫家过得确实难受,要不是你一直开导我,我早就疯了。” 晚点疯也没见好哪去。 封谦单脚失去稳定,站得摇摇晃晃:“松开!别像个狗皮膏药粘着不放。” 卫舒望用力一扯,明明看着虚弱,居然挣脱不开,把封谦拉着往边上摔。 “我记得你说的每句话,你说不喜欢你的人,你怎么做他都不会喜欢,人活着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快乐,那长命百岁就是毫无意义的祝福。” “我的快乐少得可怜,你看着我的时候我才会开心,阿谦,你看看我。” 封谦没摔到地上,他被拖进卫舒望怀里,扫帚刚刚扔边上去了,实在够不到,只能以拳作替,胡乱地往卫舒望脸上招呼。 “你他妈发什么疯!操,别碰我!” 卫舒望被打了还一脸满足:“阿谦,这几个月我经常感觉我要死了,你这么一个有生命力的人,你救救我。” 封谦又给他补上一拳,咬牙切齿:“我不如快点送你上路。” “不要,我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卫舒望用力压住他的后颈,无所谓打上来的拳头,痴迷地掐住封谦下巴,贴过去就要吻。 可怀中重量突然消失,卡在封谦后颈处的手腕被一股大力拨开,佘九涟逆着光,英挺鼻梁下薄唇抿成一条冷峻的直线,封谦被他拉住衣领骂骂咧咧的往上提,他却只看向卫舒望:“松开。” ---- m……攻? 封谦,一款低素质且爱发神经的外耗型适合被爆炒的美味直男。【小谦:说我不好?哦,怎样? 然后最近流感好严重,大家注意身体,我已经发烧快39度了😷走路都在飘
第46章 封谦被提起来的第一反应是松了口气,第二反应这声音不是他哥,歪头看到佘九涟浸在冷光里的半张脸后那口气又给收了回去,一时间不知落到谁手里能更好过。 他刚在楼下还给佘九涟比了个中指,谁知道是不是把这尊大佛惹恼了跟来准备找他麻烦,因为封谦认为佘九涟确实是这样的小心眼。 被不速之客打扰,卫舒望短暂愣了下,又立马伸手拽住封谦未完全脱离的腿,他根本不在意佘九涟的警告,满门心思只在封谦身上,急急道:“阿谦,我有话跟你说。” 封谦顾不得那么多,胳膊搭在佘九涟肩头借力,卫舒望像条蚂蝗粘他腿上,恶心又难受,他没注意自己半边身子都要歪进佘九涟怀里了,狠狠朝卫舒望小腹踢了一脚。 “再说要亲我嘴上来了,你恶不恶心!” 这脚踹得实在,卫舒望惨叫一声松手蜷缩在地,单薄的身形看着可怜,但封谦一点同情心没有,他恨不得把卫舒望踹死算了,谁要管神经病的死活。 因惯性后仰几步,封谦仰头急喘两下才缓过来,仗着身边有人又朝卫舒望小腿踢了一脚,恨恨骂道:“少跟我玩神经病那套,阳光一点行不行,再敢骚扰我我他妈干死你!” 卫舒望在地上抖了会儿,才慢吞吞地爬起来,再抬头眼眶一片湿红,嘴角也蹭破了皮,封谦不由想起影视剧里那些惨遭渣男抛弃的怨妇,跟卫舒望简直一模一样。 “我只是太想你了,”他小声说,拍去衣摆的灰尘,抽出白帕子擦了擦脸,又变回封谦最熟悉的窝囊样,“对不起,没打算吓你,在外面治疗过程中吃了太多药,到现在精神也不太稳定,很多时候我分不清现实和幻境,我经常看到你,不过都是假的。” 他苦涩地提起嘴角,望向封谦的眼神专注而迷恋:“猛一见到真的也下意识觉得是幻像,忍不住想更进一步确认……阿谦,你别生气,也别……” 卫舒望眼珠偏移了些,语调骤冷:“别和他靠太近。” 封谦确定他和佘九涟做爱的事没人知道,除非佘九涟到处乱说了,不过显而易见那不可能。 之前在学校卫舒望对上佘九涟就像老鼠见了猫,就算知道他被佘九涟打了也只劝他吞声忍气,没道理出国一趟确诊精神病回来就变得胆大包天,踩老虎头上作福作威。 耳廓忽地响起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封谦这才注意到佘九涟离他很近,两人几乎贴在一起,他刚要往边上退,后腰却被一只手控住。 “大可说详细点,我也好奇,为什么别跟我靠太近。” 佘九涟这样问,但说话语气对问题答案不像一无所知。 封谦僵在他身前,总觉得后腰处抵着的不是手,而是一把随时能射穿他的枪。 他猜佘九涟心情不太好,无凭无据,纯靠感觉。 说起来从上次分开算起至今大概快一个月了,期间封谦没再犯过病,是自染病以来间隔时间最久的一次。 封谦不确定这是不是因为上回有过更深层的接触,假如直接做爱比吸血效果更好——那他也不会愿意,他宁愿饿死,或者把佘九涟吸干。 封谦僵住的样子很明显,卫舒望轻松猜出缘由,脸色变得更差,眉心紧皱,看都不愿看佘九涟:“阿谦,你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佘九涟没放手:“我不能听么?” 卫舒望:“不能。” 说个话堪比地下党秘密接头,封谦最烦这样藏来藏去,尤其这俩互相试探,夹在中间倒显得他像个傻逼人质。天台风大,穿得又少,封谦人也揍了,实在不想继续待这儿,踩了佘九涟一脚就往小门那边走。 “阿谦!” 卫舒望音量猛地抬高:“那天之后,你有再跟别人上过床吗?” 封谦眼神下移,看到落在脚边的扫帚,弯腰捡起转身朝卫舒望砸去,被卫舒望如意料之内般躲开了。 卫舒望两步跨到他跟前,在拳头挥上来前紧紧环抱住封谦,压低声说:“离他远点,他会害死你。” 他趁机在封谦侧脸亲了一口,故意亲得很响,像在炫耀,下一秒就被封谦扇歪过头,不过看上去人还是满足的,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捂住脸哼着歌走了。 封谦掌心发麻,他对卫舒望没头没尾的话莫名其妙,手还停在空中,佘九涟定在原处静静地与他对视,封谦不知是该直接问还是立刻就跑,毕竟上回从私人医院跳窗逃跑的事佘九涟还没跟他算账。 “没有再复发过么?” “没。” 大概是嫌冷,佘九涟外面披了件黑色大衣,衬得体态修长,封谦打了个寒颤,不想接着挨冻,说完这句就准备回屋,但被佘九涟拦下了。 “你的药。” 他的指尖夹着一瓶小容量玻璃罐,里面盛着淡黄色药液,封谦看了眼没接,警觉问道:“喝了要跟你回去做实验吗?” 佘九涟:“不用。” 封谦这才伸手,但拿了也没打算喝,吃一堑长一智,他再也不敢喝佘九涟家来路不明的东西,鬼知道药效是什么,讲不准一下就把他送西天去了。 玻璃罐到他手中,佘九涟却没立即松开。 “如果无效继续找我。” 封谦早没耐心了,用力一抢:“知道了。” 他随意地把玻璃罐装进口袋,转身走了两步又绕回来,手伸进西装内侧撕了张黑乎乎的纸袋子粘到佘九涟衣服下摆:“看你穿挺多手怎么还这么凉,给你一个暖宝宝,捂着去吧。” 说完他也没管佘九涟什么反应,裹紧外套小跑进了屋。 脑残造型师非要追求外表美观让他穿薄款西装,这个天气是想把他冻死,幸亏他聪明,从店里扒出两张暖宝宝贴,不过其中一张过期了三天,用倒是能用,就是有点安全隐患。 现在没隐患了,那张被他刚刚送给佘九涟了。 * 到楼下封谦随便找了桌人少的打算先把肚子填饱,这几年他没怎么在宴席上露过面,跟他同桌的两个女人明显不认识他。 “刚刚来的那位是洪杉?” “是的吧,她一进来就问我封文星在哪,很急的样子,我去年见过她,应该没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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