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得出去一趟……” “哦,你别跟我报备。”封谦打断他,头发擦到半干,浴巾围腰间往外走,“晚上回不回来随你,别喝多喊我去接就行,我驾照还没到手,自己喊代驾。” 他自以为走得很快,实则没两步就被他哥抓住按到瓷砖上,凉得一激灵。 封文星仔细看着他,从布满吻痕的脖颈到胸前肿起的乳首,再到腰间泛青的掐痕,眼神不含情色,仿佛只是单纯的检查,凝视。 封谦不想像个娘炮一样捂住胸,但他哥这样一言不发地盯着他会让他浑身不自在,总觉得下一秒就要遭殃。他忍无可忍,别扭地推了封文星一下:“看个屁,滚。” “去帮我配一套衣服,”封文星适时松手,微微一笑,往自己脖颈和锁骨上比划,“要能遮住痕迹的,哥相信你的审美。” “滚你妈的,自己找去。”封谦面露凶色,踹他小腿,“又不是我相亲,还给你配衣服,脸真够大,想得美。” “你跟我一起。” “洗个澡脑子进水了吧,我跟你一起干嘛,当你拎包小弟?你俩甜甜蜜蜜一桌烛光晚餐,我站中间当蜡烛,燃烧我点亮你的爱情之旅?” 封谦想抽他,他现在不想看到封文星,看到就烦,怎么工大通知还不到,放假那么早就应该年初二开学,这个污秽的家他是一点待不下去了。 他哥被骂了一顿却笑得像阴谋得逞,花枝乱颤,十分欠揍:“谁说带你去吃饭,晚上跟我出去一趟,不会后悔。” 封文星从架子上拿下吹风机,热风一开吹得封谦眯起眼,封文星动作极为轻柔,像在顺他炸起的毛。 封谦故意恶心他:“是你要带我去,我要是看上嫂子了,你就把嫂子让给我。” 抓他头皮的力道重了些,他哥又往他屁股上拧了一把,封谦瞬间疼得叫出声,差点跳起来。 封文星低头扫他一眼,拇指移到后颈摩擦那片细嫩肌肤,似笑非笑,轻声答应:“你别后悔就好。” * * “还想要嫂子么?” 寒风阵阵,封谦站在看台上裹紧棉服,耳边是惊呼尖叫,他望向远处飞驰而过,几乎看不清影的赛车,惶恐地摇头。 原以为洪杉给封文星介绍的会是温婉可人的大家闺秀,谁想人家定的见面地点在私人赛车场,要说是来看比赛也就算了,结果还是正儿八经的参赛选手。 封谦哪来过这高级地方,他门外汉看不出门道,只知道场上有五台车,颜色个顶个的骚包,枪声一响就不要命般往前冲,封谦看那车速都害怕,不敢想要是自己上去坐几秒会不会吐一头。 但如封文星所言,这种刺激肾上腺素的极限运动确实吊人胃口,封谦在场下看得满头大汗,一颗心提在嗓子眼快蹦哒出来,他总觉得要出车祸,这些不要命的疯子拐弯都快飞出场外了。 封文星比他松弛许多,靠在围栏上提醒:“最后一圈。” 封谦紧盯领头那辆远超其他人的银灰色赛车:“文姐能赢吗?” 封文星摇头:“银灰的1号不是她。” “那是谁?” “这是匿名友谊赛,没提前公布名单,等会儿估计也不会公布,他们那个圈子经常这样玩,相当于聚会之类的。” 马达轰鸣,银灰色赛车毫无悬念以绝对优势冲过终点,后面的也陆陆续续赶上,轮胎摩擦声太吵,封文星捂住封谦的耳朵,把人往台下带。 “我操,这么快,真他妈不要命了!” “1号2号刚刚有一圈要撞上了吧,没一个减速的,不知道还以为签了生死状,不赢就砍头。” “不过还是这种看着刺激,牛逼!” 看台上其他人兴奋的叫喊顺着指缝传进封谦耳朵里,他想回头再看两眼,封文星没让,把他半搂在怀里,强硬地带他往台阶下面走。 “去后台休息室,接你嫂子。” 封谦狠狠踩他一脚,这小心眼,还记恨呢。 文祝提前跟工作人员打过招呼,封文星到休息室外报了个名就被放进去了,里面站着两排工作人员在给选手收拾东西,还有两个陌生面孔刚摘下头盔,封谦不认识,封文星倒是熟,两句话一招呼就聊起来了。 封谦在边上站着没事干,听那几个富家子弟瞎吹瞎聊,说刚才跑得多惊险刺激,封谦专门看了眼他们身上的号码牌——4和5。 没意思,1号呢? 他手心一片汗,黏得难受,拉了下封文星衣袖:“哥,卫生间哪儿呢?我去洗洗。” “这边。”工作人员替他指路,“这条路走到头就是,不过现在里面应该有一位选手正在洗漱,您如果进里间最好提前敲门。” 封谦没把他的话放心上,都是男的有什么看头,就算脱光了在他面前晃他也不会怎么样,他对男的没多少兴趣。 洗漱间哗啦的水声越来越清晰,封谦象征性地敲了下门就直接推开,白花花的精悍背脊入目,还没见到更多,一张毛巾就从天而降盖了下来,把封谦包得严严实实。 佘九涟快速抽出浴巾围住下身,脸色一沉:“别进来,出去。” ---- 无人在意的角落,佘九涟过了一个孤单寂寞的年,并顺手带走了一位竞争对手。 【惊】本文1v1的究极原因竟是正宫发疯刀了其他所有人/开玩笑的别信
第50章 封谦被蒙在毛巾里,听这声音耳熟,思索半秒,不靠谱的念头浮现,他微抬起头,鼻尖贴到毛巾上变态似的嗅了嗅。 “……佘九涟?”他抓住毛巾边缘往下拽,没拽动,勒得耳朵有点痛,“别装,我都闻出来了,你躲什么躲,没穿裤子?” 他闷得难受,急急道:“没穿就没穿,又不是大事,我已经金盆洗手不盗卖裸照了,不偷拍你。” 佘九涟淡淡应了一声,却没松手,封谦被套着头往前拉了几步,和佘九涟距离变近,几乎能听到浅弱的呼吸。 长时间未见,欲望蛰伏已久,被毛巾染上的气味牵引骚动,封谦又开始牙痒,但没前几次那么不可忍受,暂时还没到发疯的程度。 他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故意恶心佘九涟:“不放是吧?想被咬就直说,别尽想歪点子勾引我。” 这招果然有用,原本稀薄的氧气骤然变得丰沛,毛巾一松,露出封谦憋红的脸,耳朵尖也带着粉,衬得五官更为生动,像朵揉烂的娇艳玫瑰,他回头一瞪,圆眼水润:“什么毛病,见人就套头,真没素质。” 佘九涟没理他,后退半步,转身继续收拾柜子,半裸的上身在灯下白得惊人,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明显,肩头那块磨红一片。封谦不屑地打量这具他理想中的完美身材,只想往佘九涟屁股上踹一脚。 洗手台在前面,越过佘九涟时封谦往柜子里多看了眼,1号徽章正对柜门,边缘贴着一张皇冠图标。 封谦惊讶,他以为佘九涟会是2号或3号,走到水池边拧开水龙头随口问道:“1号是你?看不出来,平时正经背地里居然玩那么疯。” “偶尔。” 柜门“砰”一声关上,佘九涟单手抓着浴巾,跟个怕奸人猥亵的黄花姑娘一样,封谦从镜子里看他,有种窥得罕见秘密的奇妙感。 他回想起赛车场上那些不要命的刺激画面,猜没几个人知道佘九涟有这种爱好,毕竟以前听的八卦里别人对佘九涟的评价基本都是稳重自持的富家少爷,没谁能把这几个字和赛车场上狂飙的冠军联系到一起。 “上次给你的药喝了么?” 佘九涟在进浴室前回头,语气听着不像关心,更像审讯,封谦怕他问药效如何,懒得继续编,直白道:“又没发病,谁没事喝药。” 佘九涟声音变低了些:“正常了?” “没,”封谦转身,从墙上悬挂箱抽了张纸擦干手准备离开,“刚被你用毛巾包着闻到那个味还是有点饿,不过我意志坚定,没被诱惑。” 佘九涟没说话,黑沉沉的眼瞳不带感情地扫视他一圈,短暂的沉默后,他掀开帘子进到浴室,很快有水声响起。 封谦本来要走了,但刚那眼神在脑中重现,他越琢磨越不对,总觉得佘九涟心思不正,在嘲讽他。 什么叫正常了?说得好像他是个怪物,明明这事跟佘九涟也脱不开关系,一个巴掌拍不响,怎么他对别人的血没反应,就想逮佘九涟咬? 苍蝇不叮无缝蛋,讲不准其实是佘九涟有毛病,偷偷给他投喂毒药,他只是无意中吃下被陷害了……吃下,陷害。 封谦握住门把的手顿住,几片不起眼的记忆碎片从角落中滚出来,模糊的,不确定的猜想逐渐融合,汇聚,堆积成隐秘的真相。 佘九涟,血,意外,怪病,搬宿舍那天毫无预兆的第一次发病,发病前一天在疗养站和佘九涟的意外相遇。 疗养站,佘九涟,血。 当一连串被忽略的细节相交,他忽觉大梦初醒。 此前封谦一直在想这病到底是怎么在他身上突然爆发,明明他也没乱吃乱喝,总不能是什么潜伏期长久的吸血鬼病毒,现在想来,他的嘴并非完全干净。 在疗养站的楼道里,他报复性地咬了佘九涟一口,清理不及时,满嘴的血没吐干净,一部分进他肚子里去了。 如果这是发病的导火索,那问题明摆着在于佘九涟。 佘家不公开的私人医院一个病人没有,养那么多国外研究员只是为了方便他们自己家看病?不合理。 假如血的作用是相互的,那么他找去医院那天,跟佘九涟抱在一起互啃,他喝了个饱,佘九涟肯定多少也吸到了他的血—— 封谦综合对比了一下自己的症状,福至心灵,难怪佘九涟后来在检查室会对他勃起,原来是也染上了怪病,才急着研究新药专程送他手里,根本不是善心大发。 这狗日的,想让他当免费小白鼠! 封谦气坏了,想起自己曾经低声下气求血的卑微模样,当即决定也让佘九涟尝尝被欲望掌控的滋味。 他提前开好门方便等会儿逃跑,在洗浴间翻找半天没找到什么尖锐物品,一瞥眼发现柜子拐角还算尖利,小心地把手指往上面划,疼得一颤,使劲挤了挤终于冒出血珠。 也不知道佘九涟平时是怎么面不改色地拿刀割,这他妈也太疼了,反正他只牺牲这一次,钓完佘九涟就跑。 帘子拉开,封谦探头进去,发现水声来源最里面那间,他悄悄靠拢,隔间门未完全闭合,留了道通气的小缝。 封谦记得自己早期只需要远远闻到佘九涟的味道就会发病起反应,但保险起见,他还是要把血涂到佘九涟那间门上,只涂一点,很快会被水雾冲散,让佘九涟这个喜欢装逼的只能闻着味在浴室里像个无头苍蝇干着急,痛苦难耐欲求不满…… 世事难料,他还没碰到门边就被隔间里突然伸出的一只手反抓进去,隔间却不是热气腾腾,冰冷的水珠自头顶倾泻,封谦张嘴,才出半个音就被佘九涟捂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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