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转过身去,沈清突然拉住我的手臂,一用力,我失去了重心,往后倒去。 我以为我会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都闭上了眼睛,结果那个触感比我想象中好太多。 睁开眼睛,沈清垫在我身下,眼睛直直地看着我。 那双眼倒映着我的身躯,他楞楞地看着我,仿佛天地都怅然失色。 我心脏漏了一拍,连呼吸都忘了。 天啦,我是第一次意识到,沈清居然这么帅。 以前只是觉得他长得很帅,是阳光温柔的类型,没有让我惊艳的感觉。 可到此刻,他眼里透出欲念,我才发觉,原来他还可以这么诱人。 我一时间居然忘了收回目光。 “咳咳……”沈清手握成拳,抵在唇边,清了清嗓。 我终于反应过来,手掌撑在冰面上爬起来,快速离开沈清的视线。 没事的,人偶尔犯蠢是正常的。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我这样宽慰自己。 - 回到酒店,我把自己埋进被窝。 那个场面可比之前丢人多了。 啊啊啊,要怎么面对他啊。 如果我有罪可以让警察治罪,没必要用这手段折磨我。 捂到快缺氧,我从被窝里钻出来。脸憋得通红,坐在床沿大口大口喘气。 不是,我这么跑回来,沈清怎么不来找我? 是想让我缓一缓,还是他自己也不好意思了? 他估计是想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 我在房间来回走着,决定去沈清房间看看。 我和他的房间隔了两扇门。 当初他定酒店,本来是想定挨在一起的,结果这个地方生意太好,一度时间都没有房间号,沈清也是看了好久,才订到两间房。 室内开着暖气还不觉得冷,从房间一出来,风从上方灌进来。 我们的房间是在地下一层,往下走还有地下二层,三层,四层。 这个位置距离门口近,所以外面有点风,自然就带了进来。 我拢紧衣服,走到沈清房间门口。 刚敲了两下,我的肩膀就被人碰了一下。 我以为是沈清,做了心里预设,回过头去。 映入眼帘的是两位外国男人,长的高大,两个我都比不上他们一个人的身躯。 这魁梧的体格,估计是十个我也打不赢,于是我忍住心里的不爽快,微微笑着,用英语跟他打招呼。 沈清跟我说过,我们在北欧的一个小国家。 虽然有各自的母语,但英语在北欧几乎是人人必备的第二语言。 所以我不是很担心,我不能跟他们沟通。 除非他们不想跟我沟通。 栗色头发,浅蓝色眼睛的男人往前走了一步。 我们之间的距离本来就很近,他这一步,我们俩的身体近在咫尺之间。 男人的压迫感太强,我往后退去,背抵在门板上。 我脑子瞬间短路,紧张地看着那个男人。 来者不善。 他看出我似乎很紧张,笑着从同伴手里拿过一瓶矿泉水,递给我。 我长得很像傻逼吗?陌生人给的东西我也敢喝。 可是为了不惹怒他们,我接过水,礼貌地道谢,想要离开。 男人伸出右手,撑在墙壁上,拦住我的去路。 他另外一个伙伴走近,拿过我手里的水,拧开瓶盖,再次递给我。 因为太用力,洒了一部分水出来。 他们并不想跟我交流,眼里带着很厚的不耐烦。既然不想理我,又何必要找我麻烦。 “喝呀。”递水男人暴躁地说道。 我目视二人,心里明白,他们就是来找我麻烦的,这个水喝与不喝,反正他们都不会让我走的。 可是都这么明显的局了,我还要傻逼一样入局? 我咽下一口水。 怎么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 沈清呢?他又去哪儿了? 对方显然失去了耐心,像是为了完成某种任务,伸出手夺过我手中的水,配合同伴,将水灌进我的嘴里。 我吞咽不及,呛地咳嗽,肺管子都咳疼了。 喝下去不到一分钟,身体开始发热。 我擦去额头上的汗。 真TM是春药啊。 这个东西我只在陈文州和傅宴礼参加的一个宴会上有接触。 当时傅宴礼中了这个药,我像个傻逼主动献身当解药。 而陈文州是把药下给了我。 没想到过去这么久,我还能再次体验到这种烧心的滋味。 不过这个药要比那一次强劲多了。 他们一人站一边,架起我的手,往走廊的尽头走去。 我全身没有力气,身体软绵绵的,就连想喊人,都没有力气做。 沈清在哪里? 我的意识被蚕食,就在要被洪水淹没前一刻,一个人抓住了我。 “放开他。”是很纯正的英式发音英语。 是沈清的声音,我记得。 我艰难地抬起头,沈清的手搭在其中一个人的肩膀上,一向温和的眼此刻难掩戾气。 被拦住去路的二人皱眉,下一刻,一拳落在右边那个男人脸上。 我差点惊呼出声,只见沈清又一拳打在左边男人脸上。 我第一次见到沈清这么暴戾,呼吸都慢了下来。
第87章 沈清把我带到他的房间,把我放在他的床上后,他背过身,拿出手机打电话。 我脑子一团浆糊,别说他说什么我不知道,能不扑过去,我就已经做到了极限。 这个药真的很猛烈,比陈文州下的药不知道凶猛多少,简直可以要我一条命。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得罪他们,况且他们没理由逮着我不放,除非他们是受人委托,否则我真的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目标那么明确。 片刻的清明,我脑子倏地想到一个人。在算计我这件事上,我立马想到了远在异国他乡,并且变成植物人的傅宴礼。 不可能,他不是植物人吗? 我强撑着爬起来,攥着沈清的衣服,用气声说话:“傅宴礼,是不是他要害我?” 沈清眸色微暗,他顺势坐到我的身边,把我搂在怀里,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 他的语气带着沉沉的安慰。 “李辞,你冷静一点,傅宴礼他现在是植物人,他不会伤害你。” 好热。 好热。 我感觉太阳在我身体里,要烤干我全身的水分。 我喉咙干涩,火急火燎,语气都变得不稳,“可是,可是我没有得罪任何人。” “他们就是单纯的坏,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没照顾好你。” 我眼泪止不住掉,“可是我现在好难过,感觉要被烧熟了一样。” 为了防止我引火烧身,沈清搂紧我,又腾出一只手按住我不安分的手,这才道:“我请了医生,要一个小时后才到。” 他不愿意碰我。 我接收到他的信息,心脏一阵绞痛。 也是,我里里外外都被傅宴礼玩烂了。 这些日子,他一直克己守礼,估计就是嫌我太脏了吧。 我并不想让自己变得这么敏感矫情,且没有羞耻心。只是,只是沈清帮了我这么多,我能回报他的只有这个。 可我又凭什么该玷污他。 我好想看他,只看到他下颌线和喉结,“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沈清压抑的声音从喉咙肿发出来又低又沉,却偏偏好听,“李辞,你现在不清醒。” “可是……”我还想说,可是他打断了我。 他说: “乖,医生很快就到了,你再忍忍。” 沈清把我抱在他的怀里,不住地安抚我。 他的掌心滚烫灼热,要在我的背上烫出一个烙印来。 我实在太难过了。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反反复复。 可是唯一能救我的人却选择袖手旁观。 我揪紧沈清的衣服,微微张着嘴唇,吐出的气息短促。 我扬起头,去找出口。 沈清岿然不动,我的唇找到了他的唇。 很软,温凉。 因为他不怎么回应我,所以我急的都快要哭出来。 我狠狠地咬了对方一口,想让对方重视我的存在。然而这一咬直接激发了男人骨子里的掠夺欲望。 他掐着我的腰,按住我的头,把我往他怀里带。 这个吻混着铁锈味,成了最佳的催情药。 室内仿佛点了香薰,让人心旷神怡,像喝了酒,身体软绵绵,思绪轻飘飘。 我的心脏跳地很快,在胸腔里一下又一下,完全沉浸在云端中。 原来接吻是这样,撩拨得人心痒痒的,想要汲取更多。 我以为我做的很好,但是临门一脚,我迷迷糊糊听到沈清说。 “对不起,我不能这么对你。” 然后我就晕了过去。 - 再醒来,距离我被下药已经过去了两天。 医生说我身体虚弱,加上药劲太强,所以恢复时间长了点。 这两日,我潜意识中有感觉有人在照顾我,而且不分日夜。 可是沈清都不愿意碰我? 他为什么愿意花时间照顾我? 我有点不明白他的想法。 沈清也不是无时无刻守在我的病床边,我醒来后就没有看见他。 他去哪儿了呢? 医院让我感到陌生和害怕,所以我想找到沈清,至少有什么事情他可以帮我一下。 那天他要是再晚来一分钟,我可能就被带走了。 一想到自己差点被先奸后杀,说不后怕是假的。 “沈清,你在吗?” 我喊了一声,没有人回应我。 我从床上爬起来,走出病房,站在走廊上。两边的距离差不多,我在想我应该走哪边。 抉择的时刻,一道熟悉的身影进入我的视线。 沈清回来了。 他手里还拿着一个热水瓶,应该是接热水才回来。 他走近,关切询问:“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除了身体有点使不上力气,其余都还好。 “应该没有。”我也不敢百分百确定。 沈清叫来医生查了一下,确认没什么问题,办了下午的出院。 我坐在床上,沈清倒了一杯水给我,说道:“伤害你的人是本地的两个混混,看你长得漂亮,才心生歹意。” 当时我对沈清说,我怀疑是傅宴礼下手,他为了证实是不是,专门去查了一下。 不过能知道不是傅宴礼,这倒也不是坏事一件。 目前而言,对我们威胁最大的就是傅宴礼。 “那他们怎么处置?” “关十五天。” 我咬牙,十五天确实太便宜那两个人了。 不过能做出表率,也不算是一种包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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