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菜成了我生活中一个必要且重要的环节。 我合上书籍,对她浅笑道:“要很辣的,谢谢。” 刘姐笑着说没事没事,转身进了厨房。 我眼神暗下来,看着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手上的力气不断加重,使得书都变得褶皱。 联系沈清是我想过最不保险的一条出路。 过去这么久,我不敢确定他与傅宴礼之间的关系,更不敢确定他对我是否还有感情。 何况利用别人本来就是一件不齿的行为。我不想利用沈清。 默默把那串号码搁置,我站起来,去厨房看看有没有能帮刘姐的。 刘姐听到我的意愿,连忙说不用,把我送出厨房。 夜色渐沉,路灯亮起。 冬天夜晚黑的早,再加上下雨,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阴暗之中。 傅宴礼带着冷意从大门进来的时候我正在跟刘姐聊天。 刘姐说的那些事有趣,再加上她略显浮夸的表演,我笑得不亦乐乎,看到傅宴礼,我笑瞬间僵在脸上,生硬地收回视线。 傅宴礼换下鞋子走过来,刘姐已然察觉到这微妙的氛围,便说自己先回去。 随着大门的合上,世界上的声音仿佛按下静音键,我浑身像是有蚂蚁在爬,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吃饭了吗?” 室内温度偏高,主要是因为我怕冷,而且前段时间感冒,到现在还没好。 傅宴礼取下手套和围巾,再慢悠悠地脱下带着寒意和水汽的衣服。 白色衬衫加上西装马甲,他的身材极好,使得他将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更具体化。 “还没。” 他没再说什么,径直向餐桌走去,看到桌子上的菜,他眉头轻轻一皱,“李辞,是你点的菜?” 我用一种很无奈的语气对他说:“你要是不想吃,可以提前跟刘姐说。” 我不想顺从他,只要我们处在一个环境,争吵是难以避免的。 “李辞,我们很久没做过了吧?” 就当我以为他会选择沉默时,他突然说了一句。
第63章 我心中警铃大响,猛然抬头看向他,他的表情略微黯淡,半张脸在阴影之中,说不出来有多么让人心惊胆战。 我顺着沙发往后挪了一点。 自我醒来,他确实还没有碰过我,有几次明明有反应,但是他都没有强迫进入我,而是用其他办法解决。 傅宴礼在性上面简直称为兽欲,突然变得温和,我都怀疑过是不是年纪上去,身体变得力不从心,可是有时候帮他,他很持久,久到我手都握不住,完全失了力气。 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会照顾我身体的人。 “你什么意思?” “明明都懂,为什么还要问?”傅宴礼朝着我逼近,弯腰,一把掐住我的下巴,手上的力气几乎快要捏碎我的下颌骨,“你明明知道自己身体情况,还让刘姐这么做。李辞,激怒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我不甘反驳,“嘴里都淡出鸟味了,我凭什么不可以改善一下?” 傅宴礼闻言,手上的动作卸了力气。 他松开手,拿起手机,几秒时间,“明天你不用来了。” 我扑过去要去抢他的手机,傅宴礼轻轻抬起手,我踮起脚尖都够不到。 “你是不是要开除刘姐?” “她不知道你不应该吃什么,我开除她有什么错?” “傅宴礼,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我应该是什么样?” “你……” 我话还没有说完,傅宴礼迅速地低下头,用唇堵住了我的后话。我反应过来要推开他,他就像一座山焊死在我身上,任由我怎么推都无济于事。 他一把将我抱了起来,我害怕地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弓着背,想要逃离。他用手按住我的后脑勺,迫使我无法偏离一点。 我感觉呼吸一点一点被掠夺,而掠夺者出于怜悯,又会渡一丝气给我,让我不至于缺氧而死。 他并不是仁慈的,但也不是最残忍的。 怎么从楼下到房间的我完全没印象,他的气息异常灼热,我的左手撑在床上,不住地往后退。 傅宴礼脱下马甲,扯了几下领带,右脚膝盖跪在床上,伸手拉住我的脚踝,用一种恰到好处的力道拽着我拖向他。 我用另外一条腿去踹他,像是溺水之人的挣扎。 他手上的力气重了些:“就算你手脚残废,我也养得起你。” 是威胁,也是事实。 我失去了力气,越发坚定离开傅宴礼是必须做的事情。 他把我拉在他的身下,这一刻,他是掌管生杀予夺的神,而我只是一介凡人,只能任由他处置。 - 阳光从窗外落进来,强烈的光线把我从睡梦中叫醒。 比起以往,这次做爱简直就是用刑。我是十恶不赦的罪犯。 没有一根骨头是硬的,没有一处肌肤是完好的。 晕过去醒过来,反反复复,我都感觉自己会在高强度的性爱里溺毙。 “饿了吗?” 床边凹下去一点弧度。 我累的眼睛都睁不开,气若游丝,“有意思吗?” “我觉得刚刚好。” 我自虐般的把自己埋入枕头,傅宴礼把我捞起来,扯过毯子盖在我身上,“昨天晚上不是答应要和我在一起吗?” 他还好意思说。 明明知道我是病人,他妈的还让我在死去活来里煎熬,逼迫我说他爱听的话,不说便颇有几分要把我做死过去念头。 请假条 啊啊啊啊真的对不起,今天搬家累趴了
第64章 我坐在他的大腿上,他牵起我的手,十指相扣,放在唇边轻吻。 好像有多爱我,多珍视我一样。 我真的看不明白他究竟想做什么,又想从这段关系得到什么。他什么都不缺,还要处心积虑算计别人。 我静默了约摸一分钟。 “傅先生,那就按之前的价格算,一次二十万。”我微眯起眼睛笑着说,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运筹帷幄的赢家。 我接受自己是个输家。 “可以。”他毫不犹豫答应,二十万对他来说只是两块钱一般。 我深吸了口气。 “饿了,有东西吗?”我不再同他置气,身体是自己的,不管好与坏都是。 下楼吃了饭,我这才问起刘姐的事,傅宴礼问我是不是很喜欢刘姐,我说不是,只是不想再认识一个陌生人。 当天下午四点,我看到了刘姐。 我略带歉意地想跟她说两句,结果还没有开口,她尬笑了两下,眼神躲闪,只打了一声招呼就进了厨房。 我一下子纳闷住,刘姐这是不想搭理我? 难不成因为这件事膈应我? 这个问题一直持续到我晚上和傅宴礼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他端正吃饭的姿势,客厅内安静而和谐。 我总觉得他看穿了我的心事,脑子一轴,话脱口而出:“刘姐今天为什么不理我?” 傅宴礼不急于回答,把碗里的饭菜吃完,咽下去后擦了擦嘴,这才说道:“你觉得是我做的?” 我目带懵意地看着他,“难道不是吗?” 除非有人授意,否则也不至于看见我就说自己有事情要做,眼神乱瞟逃避。 傅宴礼:“如果不是你,她也不会因为失去十万块钱。” “你什么意思?”接下来话让我跟不上他的话头。 “昨天解约她可以拿到十万的补偿。” 十万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说不定就是一年的工资。 他可以轻轻松松支付这笔违约金,但是别人不能轻轻松松失去。 “那你还不是故意的吗?”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做对了还是做错了,我只是不想因为我的错误而让别人买单。 可是我好像做错了。 我一开始就不应该刺激傅宴礼,就像他说的那样,我这样做没有任何好处。 “是你要求的,我只是听了你的。” 我快要被他理直气壮的语调气疯,还没有见过让人这么上火的人。 再争执下去我会失控发脾气。 我放下碗筷,站起来,说一句吃饱了,头也不回往楼上走。 - 临近年关,傅宴礼忙了起来,回家的时间不定,我乐得自在。 对于刘姐对我有看法我也懒得追究,还是更喜欢张姨。有时候想起逝去的人,总觉得现实不像现实,但是如果是做梦,我到底想了些什么,才会梦到这么不吉利的事。 张姨的死现在还让我很内疚,那通电话没有打通,后面的一切也会改变。 命运走在前面,我在后面追,妄想更改那书写好的结局。 命运太强大,而我太弱,无法抵抗命运,所以我才会痛苦不堪。 我意识到了自己多么弱小。 我意识到了自己多么无助。
第65章 总而言之,人是群居生物,不可能不跟别人交流,可是对于现在的我,这已然成为了一种奢求。 刘姐回来之后不再理会我,站在门外的保镖也似我如无物。 我试过发脾气让他们注意我,但是他们好像受到了某种指令,搭理我就会死掉的那种。 我想出门,我想与外界交流。我不能反抗现在的局面。 原本我不想跟傅宴礼说话,可是除了他,我找不到人说话。 经过一番挣扎,我从床上爬起来,想去找傅宴礼聊聊,商量一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路过书房,门开了一条缝,里面透出光。 我的脚步停下来,半分钟后,我终于下定决心,敲了敲虚掩的房门。 听到进来两个字,我缓缓推开门,傅宴礼坐在一堆文件中,面上是盖不住的倦色。 他穿着一件白衬衫,袖子挽在半臂,露出骨感精壮的小臂。 傅宴礼并不算白,由于运动,皮肤紧致,哪怕三十一岁,也没什么岁月的痕迹。 他目光看过来,我和他对视三秒,主动移开了视线,耳根子不自觉的发烫。 自从他同意我说的二十万做一次后,我基本上都会避开他,他也没有主动找过我。 算起来,我们也有十来天没见过。 要不是我主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见面。 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却连十天半月都碰不了一次面。 书房的灯光不是非常亮,桌上还置着一盏台灯,照着他的上半身。 他手里握着一支钢笔,因为我突然出现的缘故,这会儿已经停了下来。 “再不让我透口气,我要死掉了。”我略带一丝恳求地对他说着。 我的精神状态日渐衰弱,终于承受不住这该死的崩溃,开始向傅宴礼发出求饶。 是我错了,我怎么敢反抗他的啊! 他合上钢笔,搁在桌上,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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