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不用什么事都问我。” “好。” 在去洗漱之前,秋池先把昨晚胡乱铺上去的新床单铺好了,然后把那一大坨脏掉的床单和衣服抱起来丢进了洗衣机。 浴室里潮热未散,仍有一股淡淡的皂香味。 秋池这时候才有心思端详起自己身上的“痕迹”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秋池总觉得这次自己身上的痕迹好像比第一次的还要重。 傅向隅似乎故意地在他身上留下了暴力的印痕。 但至少傅向隅并没有想要把他弄成残废,而且出手也很阔绰。 他已经很走运了,秋池心想。 …… 秋池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见傅向隅依然靠在窗框上,手里拿了本书在翻。 “从书架上拿的,”傅向隅看了他一眼,“不介意吧?” 秋池摇了摇头。 傅向隅手里拿的是他之前读到一半的一本长篇小说,最近几个月一直在兼职和本职工作之间打转,秋池没时间也没精力再去碰书了。 翻页的时候傅向隅在书页里看到了一朵淡紫色的花,很小的一朵,他把它从书页里轻轻地拈起来,问:“这什么花?” 秋池靠近了一点:“是梧桐花。我在北区大门那里捡的。” 傅向隅刚刚随便翻了几本,发现书架上的书册里基本上都夹着树叶和干花,有的塑封起来了,有的则没有。 “是兴趣爱好吗?” 秋池想了一下,然后才道:“应该算是吧。” 他总觉得美好的事物都是转瞬即逝的东西,于是私心想把它们收藏起来,好延缓它们凋败的时间。 “这朵花你会塑封吗?”傅向隅问。 “应该……” 傅向隅很自然地说:“做好了送我。” 秋池愣了一下,然后点头说好。 中午秋池煮了两碗番茄鸡蛋面,他没什么拿手菜,只能尽量做一些不会出错的家常简单菜。 把面端上桌后,秋池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傅向隅的对面,只见傅向隅盯着那碗面看了几秒钟,然后说:“我不吃番茄。” 秋池立即紧张了起来:“抱歉……” “是不喜欢番茄味吗?” “只是不喜欢番茄的口感。” 秋池于是又拿了双干净筷子回来,然后把傅向隅碗里的番茄块都夹到了自己碗里,想了想,又把自己面碗里的鸡蛋夹给了他。 虽然傅向隅好像并不怎么挑剔,但想到对方每次过来,自己都拿一些很便宜的食物敷衍他,秋池心里就感有点愧疚。 他看着傅向隅,小声说:“你有什么爱吃的东西吗?下次我会多买点菜备着。” “没必要。” 秋池闻言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说的“没必要”是指没必要去特意买菜,还是指他下次也不会再来了,所以自己没必要准备。 傅向隅低头在吃他煮的面,秋池却没动筷,而是很小心地在盯着他看。 过了一会儿,傅向隅听见这个人低声道:“昨晚是……是我的错。对不起。” “我太贪心了。” 他要养家,还要给妈妈看病买药。 傅向隅的各方面条件都太过优越,包他说不定只是临时起意,或许来过一两回之后,就会发觉他没意思了。 秋池是想要赚快钱,但同时又想要有稳定的收入。 他知道是自己太贪了,可他没办法,那份兼职多少能让他不安的心稍微平静那么一些。 “我已经把那份兼职辞掉了,以后不会了。”秋池的手放在桌子底下,拇指指腹不安地在虎口蹭动,“之后下班以后我都会待在家里等你……” “行吗?” 说话的时候他一直低着眼,傅向隅从他逃避的眼睛,一直看到不断张合的唇瓣,脑海里只有昨夜在车里,秋池那个主动的吻。 以及那股很淡的橙子香。 傅向隅故意不说话,交谈中的沉默会让敏感的人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他深谙此道,这也是他从冷漠的父亲身上所习得的交流方式。 过分敏感的人往往更容易陷入过度的自省与自我怀疑中去,而这个Beta很明显就是这样的人。 “咬一下就晕,”傅向隅语气冷淡地评价道,“体验感确实不是很好。” 他看见这个可怜的Beta明显更紧张了,眼神微抬、唇瓣微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于是傅向隅又把话锋一转:“不过你挺听话的,可以再试试。” 秋池闻言终于抬眼,被咬之后完全是生理性的反应,他无法控制,但他还是说:“我会尽量……” “尽量保持清醒。” “还有。”傅向隅又说,“下次我想打开你的生殖腔。” 他的语气平淡又冷静,像是在谈一件很正经的事。 秋池愣了一下,然后支吾着说:“我……打不开。” 男性Beta的生殖腔并未完全发育,几乎都不具有“孕育新生命”的功能,就算是在动情动|欲的状态下,那里也是始终紧闭着的。 “可以打开,”傅向隅说,“用点药就行了。” “如果你觉得很为难,价格还可以再谈。” 傅向隅已经给的足够多了,秋池不敢再得寸进尺,于是他说:“……不用。” “五千……就够了。”
第24章 六月末。 盛夏的阳光炽烈,在城市里四通八达的柏油马路上烘烤出热浪般的白色烟尘。 秋池下班的时候天还是亮的,他没急着去吃晚饭,而是先赶回宿舍冲了个澡,换下了身上那套灰扑扑的工作服。 衣柜里拢共也没几件衣服,秋池挑来挑去,最终选了一件前年在地摊上花49买了两件的白色短袖。换上后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在t恤外面又披了一件条纹衬衫,显得稍微正式一点。 这还是傅向隅第一次约他出去,地址是一家高端酒店。 秋池没来过这种档次的地儿,心里难免有些局促,好在前台是个声音甜美的女性Beta,并没有因为他穿着寒酸而看低他,对他和对前面那位西装革履的客人是一视同仁的热情周至。 秋池报了个房号给她,前台看了眼手机:“秋先生,是吗?” 秋池点了点头。 “请您出示一下身份证件。”女孩说。 秋池从口袋里掏出证件,女孩拿着扫了一下,接着声音轻快地:“可以了。” 然后她微笑着递给了他一张房卡:“那边右拐,刷卡乘梯,您请慢走。” 秋池很快坐电梯来到了顶层,踩着松软的地毯找到房间。这会儿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不到十分钟,不知道傅向隅到了没有,秋池迟疑了一下,还是礼貌性地敲了敲门。 门很快被打开了。 房间里的冷气开的很足,傅向隅穿着一件轻薄的深颜色浴袍,头发微湿,看起来像是才刚洗完澡的样子。 “怎么还带着口罩?”傅向隅问。 “习惯了。” 房门合上,发出了一声落锁的轻响。 秋池脸上的口罩被傅向隅用手指挑开了,前者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后背轻轻地抵撞到门板上。 Alpha低头吻上来,秋池闻到了他身上高档浴液的味道,紧接着他的感知觉便又被那股不断入侵的信息素剥夺了。 湿漉的,带着潮气的一个吻。侵略性的浓郁花香卷着他发麻的舌,一直舔过上颚,又深到舌根处,这次并没有咬出伤口来,但秋池还是不自觉地夹|紧了腿。 秋池感觉到自己后腰被一只手托住了,冰凉的手指紧接着向下,他感觉到痒,一股酥|麻的电流顺着脊骨一路窜到了头顶。 酒店离学校有点远,秋池刚才是搭地铁来的,从地铁站一路走到酒店,天气又闷热,身上难免又出了点汗。 他怕傅向隅会觉得难闻,于是小声说:“我想……先去洗个澡。” “等一会儿。” 傅向隅好像把什么东西放了进去。 秋池立即像被点了穴一样站在原地,紧接着Alpha又递过来一杯酒:“喝点吗?” 秋池本来想说自己不太会喝酒,但又不想扫傅向隅的兴,于是就接过来小小地抿了一口。 入口有些辛辣,秋池不太喜欢,于是干脆就跟喝药一样仰头一饮而尽了。 傅向隅刚想和他说这酒的度数有点高,回头就见那盏酒杯已经空掉了。 他盯了秋池好一会儿,实在没想到这人会是这么个豪迈喝法。然后他看见这人的脸慢慢地红了起来,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 见他局促地站在那里发呆,傅向隅笑了笑:“我花钱找你来,是为了看你站这儿演花瓶吗?” “又不是第一次了,还要我教你么?” 这一次的“交易”傅向隅提前两天就通知他了,于是那股紧张感就被延缓了,从收到傅向隅发来的消息的那一刻开始,秋池就开始焦虑。 下班后他争分夺秒地在网上做足了功课。他慢慢在傅向隅的身前半跪下来,然后半仰起头,不大熟练地扯开了覆在上面的衣物。 他像吃糖一样裹住弹到他嘴边的那个东西。 因为吞不到底,于是秋池只好用手一起帮忙。 房间里很明亮,所以这人的一举一动全都尽收眼底,傅向隅低头的时候,才发现这个Beta似乎一直在悄悄地盯着自己看,圆眼里框着顶灯的光,有种润湿的亮。 情|动时傅向隅忍不住伸手用指腹在秋池那长了小痣的眉头处重重地蹭了一下,像是鼓励。 …… 大概是酒精的催热,秋池几乎和傅向隅同时间到达了,可就在他忽然绷紧的那一刻,傅向隅踩住了他。 秋池吃痛地抖了一下,眼睛顿时红了。 “忍住。”傅向隅俯身贴在他耳边说,“我有允许你偷偷弄出来吗?” 秋池颤抖着摇摇头。 Alpha挽起袖子,用一次性的消毒棉清理了一下皮肤,然后轻车熟路地给自己用了一针抑制剂。 …… 打不开。 傅向隅尝试了好几个角度,蛮横而暴力的动作似乎只会让那里不断地收紧。 Beta的脸上湿了一大片,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涎水,秋池似乎很能忍疼,放不开,也不爱叫。傅向隅只能从他绷紧的脊背和脚背看出他的情|动与吃痛。 傅向隅不让他释放,可欲|潮偏又像浪一样,一层一层地上升,不断地冲击着那道闸门。 秋池实在不喜欢被碰到那里,很痛,可那又和常规的疼痛不一样,每次傅向隅弄到的时候,总会激发他生理性的恐惧。 太难受了。 秋池忍了很久,直到下唇都被咬破,他颤抖地抓住傅向隅的手腕,哀求道:“打不开的……” “下次再……” 还没等他说完,傅向隅就俯身堵住了他的唇,然后Beta感觉到自己被整个地翻了过去,犬齿精准无误地嵌入了他的腺体,铺天盖地般的浓郁花香在他的身体里炸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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