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就互骂而已,只是在老师面前收敛着,这次在大家面前没忍住就崩了呗。”孟霏语气怪怪的,也让人摸不清她的态度。 “行吧,那这件事情过后,两人肯定是崩了。”陶飞做出一副惋惜状,而后口吻稍微担忧:“只是别一时想不开又来找你。” 孟霏顺着,抿嘴一笑:“那可不一定,指不定有的人她就喜欢这样自以为忠诚地奉献自己呢。” “走着瞧吧。” “你知道的真不少啊,她们以前还有这样的事?” 孟霏道:“看不出来你还挺八卦的。她们以前的事我是不太知道,但是我倒是知道楠悦借她的车干什么去了。” 陶飞开玩笑的语气:“难不成做了背叛她们友谊的事了?” 孟霏肯定:“这回你还真猜对了。” “楠悦借她的车去送自己的一位老师了。其实也不是她自己的老师,是两个人一块周天报的艺术培训班的一个老师。” “平日里大家关系很好,上周不是下大雨吗,培训班老师通知学生就没让同学们去,但那次楠悦去的很早,提前留在那里了,所以知道老师要走的消息。” 陶飞皱眉,问道:“走?去哪里?离开这个地方?最后时间不给同学们道个别?” “唉,这个老师吧就也是一个新手老师,你也知道搞艺术的多少有些感性,这老师怕离别太煽情就谁也没通知,准备在这周的今天走。” “所以那个楠悦跑过去送的他?” “那老师行李都打包好了,说实话哪里需要送,就是聚一聚,然后请吃了顿饭。” “不会就楠悦一个人去了吧?” “嗯,捧着提前准备好的礼物去的。” “这这这,准备可以呀!那甜同学知道不得生气?” “对呀,所以甜同学知道了,不仅她知道了,其余在培训班上课的同学都知道了,啧啧,那场面。”孟霏看了看天,努力回想:“更好玩的是,那位甜同学还是他们培训班班级的班长,同学们都来找她质问,她也是很委屈啊。” 陶飞听她说完,兴致勃勃:“我之前听说过一个词,叫——背刺!我觉得虽然没那么严重吧,但是怎么说都不对劲。” 孟霏反问:“依你看呢?” “我觉得既然甜同学身为培训班班长,于情于理,于公于私老师要辞别,如果要送行可以号召大家一起组织个聚会,或者一起买礼物送别,不该只让一个人,还是不代表全班人把所有事情都给做了。” 来自孟霏眼光的赞许:“是的,这件事很巧被我们班的一个同学撞见了,甜同学本来就喜欢大声炫耀,班里大多数人都知道她在那个培训班学习,主要是也撞见楠悦了,就这样被传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 “还有还有……” 孟霏讲的神采飞扬,陶飞入了迷,不不知是为这故事,还是为这讲故事的人。 就在陶飞沉浸其中静静观赏无法自拔时。 孟霏一个转身! “停住,我发现一个事啊。”孟霏停了下来讲故事的嘴,眼睛里噙着笑看向陶飞。 陶飞正听故事听的认真,被这样猝不及防盯了一下,吓了一跳,说话也不自觉地结结巴巴:“什么……什么事?” “我怎么就什么都想给你说呢——”孟霏语调拉长,细听还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你放心,你放心好了,这些事情我绝对不会外传!”陶飞马上表明自己的衷心,而后有些阿谀奉承,小心翼翼讨好:“姐,是你人美心善,你知道的多,愿意说,我才认真听的。” “是吗?”孟霏反问。 “是是是,当然必须的!”陶飞连连点头。 孟霏傲娇头一甩,双手背在后面,语气轻松:“那好吧!就信你这一回。” 陶飞松了口气,笑嘻嘻:“姐,那要不你还可以讲讲别的……故事?” 孟霏停下脚步转身,眼睛一挑:“想知道那么多事啊?” “不不不,主要是想做姐你的倾听者。” “那——看你以后表现。” 孟霏加快步子拐弯走回回家的路:“到这里就行了,早些回去吧。” 声音重重,穿过陶飞耳朵,又散在风里。 “好——你注意安全——” 那边回了一串风铃般的笑声。 陶飞僵硬转身往自己住处走去,脑海一遍又一遍播放孟霏刚才的绘声绘色描绘时与往常不同的样子。 好接地气。 “噗——”一下,忍不住傻笑出声来。 嘴里反复咀嚼刚才求饶念叨的:“姐——姐——” 又想想自己莫不是个变态?连忙打住了自己设定自己的想法。 最后孟霏说了什么来着,说是这些一心撞南墙的人看透了,给她们指出来反而会惹的一身不好,陶飞觉得他们其实在某方面还蛮像的。 对,蛮像的。 尤其是看人方面。 果然,不几天,又看到两个女孩手牵着手互相打骂着在一起玩笑。 有同学议论那个甜同学傻,为她感到不值,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 甜同学就像孟霏所说,不听劝啊,还硬生生地替楠悦说好话不说,居然把这些事一字不落地转述楠悦。 有小道消息传,甜同学家境一般,楠同学家里条件很好,所以也难怪甜同学要凑上前去。 “人家家庭条件再好,又没给她什么好处!” 哪怕有那么一点点志气的人,也不会如此。 怎么说呢,人各有命吧,她心甘情愿,我们也无法阻拦。 第42章 42 “最近有一些声音是关于你的,你知道?” 陶飞隔三差五就要跑去贺芥家睡觉,美名其曰是怕贺芥孤单,所以前来做个伴。 星期天的上午,陶飞懒洋洋睁开眼:“怎么了,我身上的诋毁还不够多啊,别说我了,你之前不也是满天飞的误解吗?” “倒是没想到你现在这么老实,我在这这么久都抓不到你半点差错,每天与学习为伍。” 贺芥假装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你不好奇这次是讨论你什么的?” “什么啊?不就是我又去和谁谁打架了,还有什么?别忘了,我可是个校霸啊。” 贺芥看到躺在那里吊儿郎当的陶飞,实在难以把校霸这个词与他相联系。 “怎么这段时间我和孟霏的感情迅速升温,你和晁弥那边没动静了?”陶飞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双腿盘在沙发上,神经叨叨:“我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孟霏是不是晁弥变的?被晁弥附身了,所以两个人才不能同时出现?” “amazing!” “去你的!”作为亲眼目睹过两人同时出现过的贺芥顺手抓一个枕头扔过去,只觉得这孩子又开始胡编乱造:“起来吃饭。” 陶飞笑的贼兮兮的,但是还是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好不担心,一边躲闪,一边向贺芥笑着大喊:“我说的是认真的!你要千万慎重考虑啊!” “好呀,那就看看是你的孟霏爱你多一些还是我的晁弥爱我多一些!”贺芥抱胸冷笑站立。 “屁屁屁!”陶飞抓狂,贺芥这是在往他身上捅刀子啊! “咚咚咚——” 门响,有人来了。 两人惊恐对视,心里不约而同: 不会是孟霏来了吧。 不会是晁弥来了吧。 穿穿穿衣服! 陶飞连滚带爬地跑下沙发,在贺芥眼神示意下抓起沙发上自己昨天的衣服跑去房间里换衣服去了。 贺芥摆弄一下头发,整理一下沙发上的褶皱,有些心虚。原地镇定一下,脸不红心不跳地开门,一脸讶然:“你们怎么来了?” 晁弥眯了眯眼睛,看着贺芥强作镇定的模样也不点破,微微点头。孟霏带着墨镜,手指调开镜框,倚门上下扫视他一眼,语气淡淡地带着嘲讽:“这么慌乱?屋里藏人了?难道是金屋藏娇?” “咳咳——没。”贺芥低头,复尔抬头:“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 又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迟疑问道:“你们……一起来的?” “你就能摸清我住哪里,我就不能知道你的住址了?”孟霏瘦瘦的身子半倚门,任墨镜滑到鼻尖,不抬头摆弄手指,对下一个问题不屑地“嘁”了一声。 晁弥直接接过话:“不,碰巧遇见的。” 孟霏听了直接抬头,两人不经意间精准对视,各自眼睛里带着一股火药味。 贺芥在心里悄悄比较一下,自己与陶飞之间的战火好像不如这两人之间的大啊,这比起来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你们先进来吧。” 孟霏穿着黑衣皮裙踏着皮靴率先走了进去,鞋子上的银链啶啷作响。 晁弥随之而来,坐在沙发上,不说话,与孟霏商量好似的盯着贺芥,一动不动。 “我去端些水果。”贺芥无措开始悄悄摆弄衣角,不时忘里屋里瞥几眼,这家伙是怎么回事,该出来怎么还不见个人影,一会误会了怎么搞?真让人紧张。 晁弥淡淡微笑点头,示意贺芥去拿水果。比起孟霏的攻击性极强,很是暖心而善解人意,让人心里安宁。 但往常这种情况都是晁弥主动的。 贺芥战战兢兢,没有细想,要转身去厨房拿水果,孟霏漫不经心的声音就传来:“桌子上又不是没有,真是紧张过度了,你在怕什么。” “……” 贺芥无奈败下阵来,与晁弥对视,晁弥依旧一副笑盈盈,深看眼底,只叫人生生打了个寒颤。 孟霏眼睛一转,眼睛满是狡黠,无情嘲笑,直到—— “孟……孟霏…霏,你来了。”陶飞说话打上结巴,特别是在看到孟霏这身装扮,白皙的长腿晃呀晃,舌头都打成结,满脸通红:“这,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孟霏看到陶飞从屋子里冲出来,先是一愣,没有想到这么巧,接着快速反应过来,脸色一冷,更加冷艳:“你怎么在这儿?昨晚在一起了?” “不是,孟霏,你听我解释啊,我和贺芥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陶飞欲哭无泪,本不善言辞,此刻想要表达清所有意思,越猫越乱。 慌张欲盖弥彰的神态让人如何也不信任。 孟霏直接站起转身就走,贺芥要上前阻拦,被孟霏一个眼神定在原地,透漏一丝丝信息:下次再谈具体事宜。 晁弥看到两人之间的互动,不动声色,手指蜷了蜷,看向贺芥的背影,脸上重新挂着温和的笑意。 贺芥停下要去阻拦的手,看着孟霏错过他,带上墨镜走了出去。 颇带有几分潇洒的味道。 陶飞一个大男人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慌忙追出去。 屋子里只有贺芥和晁弥了。 贺芥显得无所适从,颇为尴尬:“你最近学习不是很忙吗,怎么有时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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