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藻见过孟煦洲的秘书多次,自从他新店并入万野旗下后,他和孟煦洲某种意义上算同事,贺饮没少打趣你结婚结成了办公室恋情。 余藻:“隐约能猜到你想干什么。” 孟煦洲一直致力于扫清余藻的障碍,好让余藻心无旁骛地做喜欢的事。 余藻从前还会觉得愧疚,时间长了,心态扭转,知道这是孟煦洲喜欢的表现,他喜欢的人也需要这样的表现。 孟煦洲:“你会害怕吗?” 郑飞还是接受了孟煦洲的要求,他没有按照孟潮东说的做,前排的车也接到通知,这起事故不会按照孟潮东的预设有重大伤亡。 想必这时候跟着孟袆去现场的孟潮东应该也得知消息了。 余藻摇头,“我为什么要害怕?” 余藻看他许久,“你是为了我。” “也知道我不想面对我爸。” 他握住孟煦洲的手,“我的余生给我解决苦恼,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孟潮东眼里的余藻缄默,殊不知有些方面需要对特定的人,抢来的注定成不了真的。 看孟煦洲又要凑过来,余藻拒绝了:“也不看看场合。” 孟煦洲遗憾地说:“还要开半个小时才到,流程起码要走过半……” 余藻笑着看着他。 平时孟煦洲上班穿得就正经,结婚的行头就比商务风好多了,胸口的领花都是手工的。 眼看手指都要抽走孟煦洲胸前掉出来的稿子,男人才闭嘴:“知道了。” 这边车停等待现场事故处理,那边结婚现场的来宾有人得知消息,纷纷议论。 孟家本就一张请柬,孟袆本打算一个人过来的,他的父母就怕他和孟煦洲关系搞砸了,也非得过来。 这也就算了,路上才发现孟潮东藏在后备厢里,又是一同鸡飞狗跳。 他的父母无限包容孟潮东,给的理由全是都是一个父亲,煦洲还能把他们轰出去不成。 结婚现场入口人那么多,也不会在这样的日子撕破脸。 孟袆也没有办法,却没想到站在门口的是前妻。 孟漫野眼神扫过拖家带口的前夫,前夫的父母还和她套近乎,“漫野,我们来你不会拒绝吧?” 边上也有眼熟的合作方,光眼神落下就够孟袆尴尬了。 经过的股东眼带嘲讽,明显看不上孟袆的做派。 孟潮东不在状态,低着头看手机,等着好消息。 他为了这一天等了很久,婚礼现场新人出事,没什么比这更痛快了。 孟漫野还没有开口,有人走到她身边,女人很快就走了,似乎还有些颤抖。 孟袆有些奇怪:“今天还有什么大事么?” 孟潮东也看到了想看到的消息,有人给他发消息:孟煦洲的婚车出事了。 婚礼当天新人出事,现场几乎乱成一团。 休息室内的孟漫野和孟煦洲通完电话,饶是知道孟煦洲的性格,难免责怪,却被母亲拍了拍肩。 孟音霞拿走手机,问孟煦洲:“你和小藻没有事的吧?” “都说你们婚车被撞了呀,多不吉利,我都看到担架的照片了。” 孟煦洲:“没事,医院都是我联系好的,车上的是保镖。” 他一边说话还把玩余藻的手。 现场的人都知道了,余藻的家人当然也看到了消息,各种询问宛如雪花,电话都来不及接,余藻还是忍不住,踩了孟煦洲的新鞋一脚。 男人无辜地望向结婚对象,青年却移开眼,看向窗外。 初夏的蝉鸣透过窗户,继续行进的车内开着冷气,却冷却不了余藻脸上的热度。 孟煦洲问:“在想什么,这么认真?” 余藻转头说:“我遇到你那天,天气不像今天这么好。” 孟煦洲:“想回到过去吗?” 余藻:“不要。” 他回绝得飞快,孟煦洲都来不及要求点什么,笑着问:“为什么?” 余藻:“现在很好。” 他又把自己的手机丢到孟煦洲怀里,“孟先生怎么做的方案,现在好多问题。” 他脾气也见长,身上的小心翼翼褪去,比从前会要求。 孟煦洲乐得被要求,也纵容余藻冒出的骄纵,“马上就到了,我们就是答案。” 余藻的家人都被稳住,陆陆续续进场的宾客已经进入相应的座位,孟袆本来要和股东们坐在一起,奈何他新带来了人,只能坐到旮旯角的加桌上。 之前约着一起打高尔夫的朋友似乎都嫌丢人,不和他打招呼。 周围宾客的眼神大部分带着嘲讽,孟袆夫妇比他父母更坐立难安。 孟袆看孟潮东还捧着手机笑,问:“你像话吗?不是让你在家里?你还嫌你闹出的事不够大?” 孟潮东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却留下了疤。 他常常想起余藻那天的眼神。 余藻也不恨他,似乎早就把孟潮东撇下,一意孤行地奔向孟煦洲。 早知道这样,当年不如和余藻一起死了。 回不到过去,那就复刻一样的车毁人亡。 孟潮东点开现场的照片。 联系人是之前就给他看过余藻在酒吧照片的那一位,这次因为父母的公司项目也在婚礼的受邀名单,答应孟潮东会跟在婚车后面,发送实事消息。 多惨烈的现场。 刚才孟漫野的离开也是为了这事吧。 孟潮东心情很好,不在意父亲的训斥,手机扣在桌上,悠悠地说:“要是孟煦洲和余藻都死了呢,之前你送给孟漫野的都会是我的吧?” 就算这桌上都是他们一家子人,也架不住他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连爷爷奶奶都很不高兴,“人家结婚,你在这里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孟袆:“就是!你要不闭嘴好了!” 孟潮东还想说什么,灯光灭了,只留下一层大厅中心的穹顶灯光,音乐响起,大门打开。 一对新人出现在打开的大门前,孟潮东站了起来,迅速被孟袆拉了下去。 司仪是有名的主持人,伴随着音乐介绍起新人。 孟潮东却无心听,满脑子都是怎么可能。 他手都在抖,一无所知的母亲还以为他在后备箱闷出了毛病,问:“怎么了,不舒服?” 孟袆还是被孟潮东气得跳脚,险些破音:“他什么时候让人舒服过?” 余藻和孟煦洲身穿一黑一白的中式元素西服,风格和整个别院相合。 四周的投影全是孟煦洲提供的照片,全是他和余藻拍立得的电子版。 小鹅和孟荳出现在红毯尽头,看上去像童话绘本的一页。 贺饮坐在主桌,在欢呼声里最突出,严柘和他坐在一起都要堵住耳朵。 余藻之前还和贺饮说不紧张,这会紧张得孟煦洲松手都要抓住他的手。 他看向周围,舅舅一家人坐在一起,男人在哭,黄琴在给舅舅递纸。 余羽航也在哭,表妹一脸无语,提醒现场在录视频,余羽航这才收敛。 余藻没有想过致辞,只有孟煦洲早做准备。 他这边的家人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下说话,孟家如果让孟漫野说,很容易变成开会。 结婚也会有属于孟煦洲的专属时间,余藻乐得先下去休息,刚要走,又被男人抓了回来。 也不是余藻体型过分纤瘦,而是孟煦洲的身形太有威慑力,无论见过多少次,贺饮还是忍不住感慨:“我们小藻还是很有眼光的。” 余羽航坐在贺饮另一边点头,“很般配啊。” 余藻:“我不可以走吗?” 有人看了看时间,擅自调整了流程,把交换戒指移到了前面。 如果不是贺饮见过流程表,也信了这是原本的走向,他问严柘,“是出什么事了吗?” 严柘在昏暗的灯光下指向斜对角,“孟潮东在那。” 贺饮差点大叫出声,余羽航也听见了,都往角落看去。 现场婚礼伴奏庄严,戒指交换神圣。 孟潮东紧咬牙关,恶狠狠地盯着台上的一对新人,孟袆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问:“你什么毛病,要上厕所我陪你去。” 他也怕孟潮东干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没想到关上的大门再次打开,在余藻把戒指套上孟煦洲无名指的最后一刻,警察来了。 直到孟潮东被带走,孟袆都没回过神来。 现场音乐切换成抒情曲,孟潮东在这样的音乐下目送被带走的异母兄弟,他的爷爷奶奶还不明所以,试图拉住工作人员询问什么。 孟潮东生母跟了过去。 被铐住的孟潮东听着他妈重复询问的有什么权利和警察的回答,在孟煦洲低沉的声音里试图朝余藻奔去。 但他的计划满盘皆输,联合罪名证据确凿,还有这次余藻生父的陈述,警方完全有理由带走他。 孟袆听得眉心一跳,也知道大事不好,急忙说:“不可能,他哪有钱指使……” 隔壁的桌的宾客都纷纷掏出手机拍摄。 婚礼现场进警察,未被邀请的孟潮东又是新郎之一的前男友。 这段关系几个月前就是热门话题,本以为尘埃落定,其间又听闻孟家兄弟冲突数次。 不少家庭引以为戒,也有人说孟煦洲不可能不顾忌父母关系。 没想到他会选择在婚礼上揭发孟潮东。 贺饮都看呆了:“什么情况啊?” 他又看向台上还在朝着余藻念告白信的男人,字字句句肉麻无比,给丈夫翻译的黄琴都不好意思。 余藻坐在一边,追光落在他身上,他脸颊泛红,接过孟荳指挥小鹅送来的礼物。 孟煦洲还一式两份,手写的用现在学生都看不上的信封让小鹅送过来。 现场的气氛并没有因为孟潮东被带走中断,反而越发热闹。 余羽航刷着本地消息,也看到了孟潮东被带走的照片,早就有人结合今天婚车车祸猜出了事实。 不乏是孟潮东做局,孟潮东截胡顺势而为。 最让他惊讶的是照片里的男人,他给妹妹看,低声问:“这不是姑父吗?” 他默默收起了手机,不想让父亲看到。 之前郑飞还向他们家借钱,估计也不会还了。 余羽航:“小藻哥知道得多伤心啊。” 表妹看了不好意思的表哥,“小藻哥肯定知道的。” 孟煦洲的情书集肉麻之大成,似乎完全不顾自己对外的冷厉形象,一场婚礼完美打破最初的兄夺弟妻的传闻,证实了孟潮东才是那个破坏感情的存在。 余羽航:“大船哥哪抄的台词,我听不下去了。” 不止他听不下去,对面的孟漫野也从没有这么丢人过,反而是她父母和孟荳感觉良好,似乎已经习惯了。 孟荳抱着小鹅说:“小叔写了好多天呢,表面看是在搜索资料,记录全是情书怎么写。”
72 首页 上一页 64 65 66 67 68 6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