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高中时的自己,空虚不安,却因羞愧止步。 实际上,于清溏几乎从没帮助过自己。自我质疑的年纪,他敢做的,只有听喜欢的声音和蜷缩身体。仅有的机会,是和那个人连线配的广播剧。 在那些无法平息的日子里,于清溏无数次地幻想,有没有那么一个人,可以陪他在身边,帮助他瞻前又顾后。 今天好像都实现了。 等他缓和的差不多了,徐柏樟在耳边叫他,“手能松开了吗?给你擦擦。” “不用,刚好能保持湿润。” 于清溏从他怀里钻出来,把徐柏樟按在靠背上。慢条斯理帮他解纽扣,嘴唇好像裹着奶油冰淇淋,一路下滑到山包上。 于清溏低头吃下去,今晚的加餐刚出锅,坚实挺拔,直接烫到了喉咙。 在帮住徐柏樟方面,于清溏也算有经验,久到可怕,于清溏决定放过自己。 “徐医生,想不想?”于清溏吐出吃不掉的夜宵,衬衫角沾了半透明的脏东西,肩膀被风雨淋湿一半。 徐柏樟的手还捆着,胳膊和颈部绷出青筋,心火要把他烧着,“想。” 天气过度炎热,他还在期待一场大雨。 “但要先回答我的问题,不可以撒谎。”于清溏玩着蘑菇头,“还想咬我吗?” 徐柏樟骗不了自己,“想。” “为什么?” “喜欢。” 于清溏:“也喜欢咬别人吗?” 徐柏樟:“不,只有你。” “因为能得到满足?” “嗯。”最大的满足。 于清溏看到了他眼底隐藏的恶魔,“徐医生,你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徐柏樟很慌,“你不喜欢,我改。” “没有不喜欢。”于清溏含住他的肩膀,咬上去,“但以后再咬到外面,我会加倍惩罚。” 徐柏樟低哼一声,“怎么罚?” 于清溏又去玩红豆,牙齿在上面轻轻咬,“你好像很期待?” “没有,我以后会注意。”徐柏樟毛孔收缩,心口有电流穿过,“清溏,可以开始了吗?” “别急,还有件事没做。”于清溏压住他的肩膀,拿来床头的物品,撕开包装。 特殊的质感能勾起兴奋,于清溏把橡胶按在上面,下一刻,他动作顿住了。 徐柏樟低头:“怎么……” 彼此对视,尴尬一笑。 徐柏樟:“对我这么没信心?” “明明是你选的。”于清溏把外盒包装拿给他看,“亚洲品牌,只有均码,另外两款是欧美的,有大码。” 徐柏樟没买过,也根本没想那些。 “采访一下徐医生,当初选这款的原因。” “我不需要持久,不用第二款。又怕螺纹的你受不了。”徐柏樟的手贴了过去,轻轻抚摸,“薄一点,才能和你更亲密。” “小看谁呢,有什么受不了的。” 徐柏樟蹭蹭他的嘴唇,“好啊,下次都买回来,一个一个的用。” “坏死了。”于清溏有些受不住,“还是想想现在怎么办吧?” 均码套不上,强来会勒坏。 于清溏:“或者,等买到合适码数再继续?” “不行。”徐柏樟抓住他,“我可以弄到外面,也可以帮你洗,我不怕麻烦。” “紧张什么呢,逗你的。”于清溏用手安抚,“就算涂满全身,今天也给你。” “清溏,别折磨我了。” “别。”于清溏按住他,“这次我来。” 于清溏托住,深吸一口气。 毫无预兆的,他坐了下去。 明知不该这样,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再多的温柔也比不上瞬间的感觉,于清溏还是想尝试这种。 床头开着加湿器,滴了精油的水雾漫进呼吸里。潮湿的感觉能使心情放松,但于清溏的体力不行。 他拼命坚持,完全没料到速度会这么快,他太小看徐柏樟的能力了。 可他明明还没出手,就只是坐在那里。 于清溏深呼吸,正餐才刚刚开始。 加湿器不断传来蒸汽,很淡的精油气息,他还想继续吃下去。 于清溏呼吸断断续续,“柏樟,不行,你太厉害了。” “你等等,让我歇一下。” “我实在吃得太撑了。” 类似的话勾起了徐柏樟的回忆,整整十二年,那些声音治愈了每一个难以入眠的夜。 盼了那么久的声音,终于可以从耳机里跳出来,真正出现在他耳边。 “清溏,能不能不叫我名字。” “换一个其他称呼。” 于清溏:“换什么?” 徐柏樟吻他的耳根,大脑神经都因愉悦而兴奋,“叫学长,或是哥哥……” 于清溏卡住,不禁笑了,“喜欢这种?” 徐柏樟在渴望,眼神飘忽不定,“可以吗?” “可以。”于清溏把指甲抠进他皮肤里,“准备开始了……” “学长哥哥。”
第51章 思念 于清溏不知道“学长”或“哥哥”对徐柏樟意味着什么, 却能勾起他的部分记忆。 他不愿细想,事实上, 也没心思细想。 领带被人用力扯开,于清溏无法控制徐柏樟的行动。说好的温柔,到最后全变成空话。 他拦不住,也没想拦。 …… 浴室里,于清溏站在镜子前,全身上下,只有右侧肩膀落着处咬痕,总体来说, 也算进步了。 他家徐医生忍得不容易。 门外传来敲门声,“清溏,我不能进去吗?” “不能。”于清溏说:“你去洗澡, 我很快出来。” 不让徐柏樟进来、也不用他帮忙洗,所有的问题都源于自己。 今晚只有一次,他明天要去外地, 再不舍也得叫停。 情.爱重要,工作也不是次要。 让徐柏樟帮他洗, 必然会碰那里。 于清溏压压鼻梁,不行, 不能想了。 他洗完澡出来, 卧室的战况荡然无存,床单被罩干净崭新。只有徐柏樟是“脏”的,他上半身赤着,小腹还有唇边, 都黏着些青液。下半身裹了条白色浴巾,松散着肩膀, 懒懒的眼神要把人迷疯。 “怎么没去洗澡?”于清溏不再看,从柜子里帮他拿干净的睡衣和内.裤。 徐柏樟从后面抱他,“看不到你,不想走。” 彼此间只有薄软的棉质睡衣,徐柏樟的手从腰腹收紧,嘴不光会说话,还会在他耳边吐气。 被水冲掉的火又旺起来,每次亲密过后,徐柏樟都像狐狸精,又像3M胶条,勾人魂魄,还粘得要命。 更烦的是,自己很吃这套。 “别闹了,快去洗。”于清溏从他怀里脱出,哄了半天才推进浴室。 他下意识摸了后腰,黏黏的。 于清溏:“……” 果然粘上去了。 于清溏拿了新睡衣换上,捏着弄脏的布料,他凑到鼻尖,通过味道能分别出来,这里不光有他,也有徐柏樟。 应该是从他里面流出来的,想到这里,于清溏简直要烧着。 他把空调温度调低,徐柏樟的手机在床头震。 来电显示是【钟严】。 这么晚打电话,应该是急事。 于清溏敲敲门,把手机递给他,“钟医生的电话。” 徐柏樟没伸手,只将门开展,“我手湿,帮我举着吧。” 于清溏:“……” 有够坏的。 浴室灯光白亮,于清溏划开手机,站进浴室里。徐柏樟全身赤着,又沾了水。 像存在博物馆里的传世画作,流畅的肌肉、黄金的比例,是件完美无暇的艺术品。 这种感觉挺涩情的。 徐柏樟一.丝.不.挂,对着电话说专业术语。 于清溏低头,几十分钟前,贯穿他的东西就在眼皮底下。 身体恢复到正常情况,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惊人,但仍是优于普通人的尺寸。 亲近历历在目,他的温柔他的粗鲁,他的霸道他的体贴,他的方方面面都像上瘾,磨得人难受。 浴室热火朝天,各种意义上的燥热。 于清溏没办法解释,为什么看自己先生的身体也会害羞或者脸红。 他把头偏向另一侧,听徐柏樟和钟严的聊天内容。 他不能完全听懂,但确定聊的不是中医,而是与心脏相关。 于清溏想起旅游时,在KTV,那张关于心脏外科的真假纸条。 “清溏、清溏?” 于清溏抬头,“怎么了?” 徐柏樟:“说完了。” “哦好。”他挂掉电话。 手机屏幕沾着少许水渍,于清溏用手擦,温度好像烫到了他。 抬头和徐柏樟对视,那一刻他意识到,有人的眼睛比某些庞然大物还勾人。 于清溏脑袋装了火药包,倒计时要炸,“你洗吧,我出去了。” 手腕被人拽住,险些撞进徐柏樟怀里,“一起洗吗?” “不用,我都洗过了。” “你衣服不是脏了,身上是不是也脏了?” 于清溏:“……” 他果然是故意的。 男狐狸精。 “不用,我换了……”于清撞进湿热的胸膛,“柏樟,我明天要出差。” “不做别的,只帮你洗。” 于清溏半推半就,“柏樟,你真的坏透了。” “衣服全湿了,我帮你脱。”于清溏被他拉进淋浴下,“我看看,里面洗干净没有。” “徐柏樟,你…嗯!” 正人君子徒有其表,耍起无赖分外在行。 何况他本就意志不坚,头顶的淋浴滴落的不是水,是火和油,连引燃都不用。 一个人的主动成就两个人的冲动,亲吻和抚摸不够解渴,又担心影响明天的外派工作,只好相互帮忙,多少缓解些寂寞。 于清溏换了今晚的第三套衣服,扒拉着从床脚捡到的领带,“一千多一条,怎么就不能注意点?” “下次你换个便宜的绑。” 于清溏:“……这是便宜贵的问题吗?” 怎么又扯上下次了? 一次没玩够? 徐柏樟拿走领带,把人放倒,往怀里抱,“先睡觉,改天多买几条,随便你绑。” 于清溏:“……” 藏着明白装糊涂。 算了,谁叫自己喜欢。 于清溏贴着他胸口,手贴在皮肤上,“晚安。” 即将分离的夜晚,于清溏挤在他怀里,获得了想要的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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