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柏樟像干燥的海绵,不想吸水,只想点火引燃。 于清溏却点到为止,解开安全带下车。 声音在车窗外面,“对了,我周三要出差,去川城。” 火星没擦出,来了个晴天霹雳。 徐柏樟跟下来,“几点走,去几天?用我送你吗?” “下午两点,就三天。”于清溏打开家门,“你那天要出诊,好好上班,台里统一安排了车。” 回到家,于清溏洗完澡,想起余念送的礼物还在客厅。他擦干头发,坐在沙发上拆包装。 徐柏樟跟过来,把他抱腿上。 于清溏想笑,“拆个礼物而已,用不着两个人。” 徐柏樟有理有据,“沙发硬,我腿软。” 于清溏:“……” 借口。 礼物包了很多层,于清溏慢慢拆。 徐柏樟并不老实,手臂箍的他很紧,吻从耳廓外沿开始蔓延。 刚开始还是嘴唇,到后面变成了舌尖,纽扣开了三颗,肩膀露出大半,礼物盒终于拆开。 是一对diy的拼胶模型小人,从外观上看,一个是他,另一个穿白大褂的应该是徐柏樟。做工很精致,制作者花了心思。 于清溏努力让手不抖,给余念发完消息感谢,他转过身,勾着脖子,和徐柏樟面对面。 “徐医生,你这个人体坐垫很不合格。”于清溏半敞着胸口,歪歪脑袋不碰他,却把呼吸喷上来,“不仅舔湿耳朵,全身都要被你弄.湿了。” 徐柏樟沉迷他的引诱撩拨,吐息若即若离,手往他裤腰里塞。 于清溏把他手拿出来,“不行,明天要早起,你会搞得我下不来。” 徐柏樟深吸一口气,低头吻了肩膀,把衣服帮他穿好,正要抱回房。 于清溏按住,“你急什么,我先帮你咬了再睡,还没试过在客厅。” 徐柏樟继续抱起,往卧室送,“最近只想要下面。” 于清溏:“……” 贪心。 出差的前一天上午,于清溏去了趟超市。 出门需要的东西都挑完了,于清溏站在货架前,拍了照片,给徐柏樟发消息。 「在忙吗?」 柏樟:「不忙。」 「【图】挑一个,喜欢哪个牌子或者款式的?」 * 中医科办公室,徐柏樟点开手机,把图放大,脑子翁了一下。 那边又传来消息。 清溏:「怎么了,都不喜欢?」 「没有,怎么突然买这个?」 清溏:「装什么傻呢,难道还想像上次一样,弄得哪都是,里里外外都那么难洗吗?」 徐柏樟脑袋像生锈的法条。 没多久,消息又发来一条。 清溏:「总要在出差前,让你学到点东西。省得几天不见,再回来时你忍不住,又那么凶弄疼我。」 清溏:「三分钟,挑不出来我随便拿了。」 徐柏樟回看图片,注意包装盒上的文字说明。 【OKAMOTO 纯薄润滑】 【JISS.BON 超凡持久】 【DUREX 凸点螺纹】
第50章 满足 消息发出不久, 于清溏很快收到回复。 柏樟:「第一个吧,薄。」 特意强调薄, 是随口说还是故意。 于清溏把第一款放进购物车,拍了照。 「【图】买好了,等你回来。」 买完东西回家,到了下午六点半,于清溏在厨房忙碌。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探出半个身子,“洗手,准备开饭。” “谁让你做饭的。”徐柏樟把人往外搂, 顺便拆围裙,“明天要出差,还不好好休息。” “不累, 做碗面而已。”于清溏按住他的手,“想早点吃饭,多陪你一会儿。” 拗不过他, 徐柏樟说:“我帮你。” “不用,面马上煮好。” 饭后, 两个人下楼散步,往常会呆半小时的他们, 今天只转了十分钟。 彼此心照不宣, 于清溏洗澡,徐柏樟去拿换洗衣服,转身在床头柜看到了今晚的必需品。 金色盒子,包装已经打开, 有两片散落在旁边。 徐柏樟拿着睡衣,去外面的浴室。 等他再回来, 于清溏正站在衣柜前。刚洗完澡的他,皮肤浮了层热气和粉红,全身上下只套着白衬衫。 衣摆恰好遮住大腿,款式偏大。 是他的衬衫。 徐柏樟靠过来,从后面抱他。 于清溏能感受到男人腰部以下的脉搏,按住他准备往里摸的手,“猴急什么。” 徐柏樟没再动,仍抱着他,“等很久了。” “一周而已。”于清溏从衣柜里选徐柏樟的领带,挑了三条满意的问他,“喜欢哪个?” 徐柏樟:“左边。” 于清溏对这条有印象,“因为我连穿了三次?” 徐柏樟总会买他节目上的同款西装。 “嗯。很好看。” 水蓝色格纹,配他的气质。 “是很好看,但那是赞助商的事故。” 当年,赞助商连着两天提供的西装都不合身,于清溏只好三次都穿相同的衣服。 于清溏把领带挂在自己脖子上,“去那边等我,马上好。” 徐柏樟还抱着,嗅他耳根的橙子香水,“就想在这儿等。” 于清溏:“……” 不好说他俩谁更依赖橙子味道。 衬衫和领带都是正装款式,于清溏却穿得随便。五颗纽扣,上面两颗和最后一颗敞开着,领带也绑得非常松。 他拍拍徐柏樟的手背,“好了,松开。” 徐柏樟弯身就要抱,于清溏把人拦住,“你自己过去,别抱我。” 徐柏樟依言松手,于清溏却离开了卧室。抓心挠肝地等待,能消磨人的意志。 没几分钟,于清溏返回卧室,托着高脚杯,里面装有少许红酒。 于清溏晃晃杯子,坐过来。 他抿了小口,递来高脚杯,“喝点吗?” 徐柏樟伸手,杯子却向后退。 “你急什么。” 于清溏给他,又不给他。 紧接着,红酒一饮而下。毫无预兆的,于清溏的嘴唇贴过来,将含下的红酒运进徐柏樟口中。 “我让你咽再咽。” 于清溏的话如同至理箴言,除了听从,徐柏樟什么都不想干。 主动上前的吻,从徐柏樟的眉心、鼻尖开始,最后停在喉结。 于清溏的声音压在那里,“咽吧。” 灼热的酒随喉结滑动,表面还粘着于清溏的吻。 “好喝吗?” 徐柏樟喉咙里藏着火,“好喝。” 于清溏吻掉他嘴角的红酒,指尖缓慢下滑,“从现在开始,你只能坐在这里,哪都不许动。” 徐柏樟点头。 于清溏双手撑住床面,敞开的领口轻易能望进去,胸膛干净平摊。 每一寸皮肤他都触碰过,所有地方都属于他。想像野兽一样扑过去,却化身成温顺的食草动物,安静地呆在原地,期待着被他俘获。 于清溏按兵不动,连话都不说,只用一个眼神,就能把人惹到疯。 温顺只是徐柏樟的外皮,他忍无可忍,主动进攻。 被于清溏按住,“我让你动了?” 徐柏樟深呼吸,收回了手。 于清溏扯掉领带,在手指上缠卷,“还记得开尔文结的打法吗?” 徐柏樟:“记得。” “这次教你个新的。” 于清溏拉来他的两只手,把领带挂在上面,“首先,在这里打个结,捏住下端,将这里穿进.去……” 于清溏讲得认真,徐柏樟大脑却是空白,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领带扣基本成型,于清溏说:“还剩最后一步。” 手腕绕着领带,于清溏用力一拉,两只手被迫收拢,并在了一起。 徐柏樟试着活动,绑得非常紧,“这算报复?” 于清溏生日那晚,曾被徐柏樟用浴袍带缠住手腕。 于清溏:“省得它等会儿不乖。” 徐柏樟:“现在要做什么?” 于清溏坐进他怀里,“接下来,教你取.悦我的方法。” “生日那次,你虽然知道提前准备,但太凶了。”于清溏勾住他,缓慢吻着侧颈和耳垂,“只要是你,哪怕很轻地动作,我就会有反馈。” 徐柏樟气息低沉,全身都因期待而热闹起来。 于清溏抓住他的手,“实践大于理论,来试试。” 徐柏樟独自前行,在没有灯的夜晚,那里像伏起的山包,下面藏着即将被挖掘的宝石。 没有人会不爱宝石。 手轻轻放上去,宝石比手心要凉,他稍微探索,很快变成肩.映。没有指挥,也没禁止,徐柏樟继续。 等挖掘出的宝石和手掌一样烫,伏起来比小山还高,徐柏樟不甘如此,继续向前。 于清溏轻轻抖,从喉咙里发出些呼吸声,“坏死了。” 声音就在耳边,只给他一人。 徐柏樟屏住呼吸,不断蔓延。 于清溏体温越来越热,“好像透了。” 实际上,徐柏樟刚碰上去的时候,就透了。 于清溏:“是不是轻易就会湿?” 徐柏樟喉头干痛,“嗯。” “不要再那么凶了,好不好?”于清溏的声音有弯钩,天生会钓人。 “好。”徐柏樟稳住呼吸,手继续前进。 “不行了。”于清溏收住,“这里好黏、很难受。” 徐柏樟自然听懂了暗示。 他勾住松紧带,一条边褪了下来,另一条还在上面挂着。 半穿半脱,半无半有。 徐柏樟的两只手,一只握住宝石,另一只停在山洞口。 于清溏把脸埋进他颈窝,“要一点一点来,否则我坚持不住。” 刚下过雨,山洞外湿淋淋的,徐柏樟做好准备,探宝的过程非常顺利。 于清溏抱在他肩膀上,所有的讨好还有呼唤,都是对他的鼓励。 他握住宝石,想弄干净上面的污渍,不断努力着,另一只还在山洞探索,一次两次三次四次,循序渐进,不急不缓。 进入矿洞前,于清溏还是主导者,可到了后面,除了欢呼和鼓励,他什么都给不了。 山洞里天气多变,狂风夹杂着大雨,全世界水涨船高。 潮水还未退歇,于清溏仍在岸边徘徊,这是他第一次有双重体验,里面和外面,同时到达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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