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洛云歌在心中悲戚地想,你可曾记得,你也曾经是我的哥哥。 等到云收雨歇,洛洄羽撒了个娇,把时纾支开,朝屏风后抬了抬下巴:“出来吧。” 洛云歌从屏风后慢慢地走出来,来到洛洄羽的面前。他低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主人让我,让我来帮衬你。” 洛洄羽只披了一件时纾的外袍,他毫不在意洛云歌灼灼的目光,走到柜子旁,从最底层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匣子,又从匣子里拿出一颗药丸,仰头吞服下。 他朝洛云歌一哂:“主人是让你来监视我的吧。毒蛊已经种下了,你回去禀报就是。” 洛云歌冲上前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厉声吼道:“你把蛊种在自己身上,和我说已经种下了?!洛洄羽,你疯了!你要杀的是时纾,你可还记得?!” 洛洄羽抬手狠狠挥开洛云歌的手腕,定定地注视对方许久,眼底一片湿意:“云歌,别问了,求你。” “我别无选择。” 洛云歌置若罔闻,把人一把搂进怀里,用颤抖的嘴唇去吻洛洄羽的额头:“哥哥,你和我走吧,现在就和我走,我们杀了顾郁,拿了毒蛊的解药,然后远走高飞,到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重新生活,好不好?” 洛洄羽抬手抚上洛云歌的脸颊,注视良久,最后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声:“云歌,你走吧。” 洛云歌红着眼睛,咬牙切齿道:“是不是因为时纾?你日日在他身.下承.欢,你可还记得,他是我们母国覆灭的仇敌?” 恰巧这时,时纾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洛洄羽抬手熄灭了烛火,示意洛云歌从窗户逃走。来到窗前,洛洄羽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没有。” “我没有忘记。” 洛云歌没有看见的是,在黑暗中,洛洄羽早已泪流满面。 “卡!过了。今天收工!” 吴坤对这条很满意,放所有人去休息了。喻沅这边的原计划还有最后一场夜宴的杀青戏,但今天前面的戏拍得有些久了,已经到了后半夜,再拍天就要亮了,便改到了明天。 这场戏颇有些沉重,江舒、程樾还有喻沅的情绪都不佳,尤其这会儿入了戏,喻沅的眼睛已经黏在了江舒的身上,程樾看得气不打一处来,牵着江舒的手,把人拽走了。 回到化妆间,程樾把准备给他们卸妆的造型师哄走,将门反锁上,抓着江舒的手腕把人按在门板上,直接吻了上去。 程樾吻得格外凶,还拉过江舒的手,让江舒知道他现在是什么状况。两人刚才拍了一段很长的亲密戏,当时热火朝天的气氛这会儿又卷土重来了。 虽然刚才那场戏的主角是洛云歌,但他们也确实在屏风后实打实地摆动作。最要命的是,昨晚江舒是在程樾房间里过夜的,今早他们才那个过,当时江舒喊哥哥差点没把程樾喊飞了,晚上拍戏的时候又来一遭,都有些难以把.持。 程樾现在的样子有点儿像恶狗扑食,江舒被吻得唇都麻了,他抬手捂住程樾的嘴,恼道:“不行,这个戏服只有一件,要是弄点什么上去,你和我都没脸见人了。” 程樾并没有放开他,满脸都是委屈与恼怒:“不管是戏里戏外,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人喜欢你?” 江舒愣了愣,戏里也就算了,毕竟演的是万人迷小舞姬,戏外哪有很多人喜欢他? 他正想辩解,这时候,化妆师又来拍门,说等会儿还要去给别人做妆造,请他们快一点。 程樾只好把人放进来,耐着性子卸了妆换了衣服,两人坐车回到酒店,程樾推着江舒进了对方的房间,刚一进门,他就卸了江舒衬衫的纽扣,准备进入正题。 结果八字还没一撇,门铃又响了。江舒正靠在门板上,被吓了一大跳,程樾透过门洞一看,好家伙,又是程嘉言。 当他是死的是吧。 程樾没应门外的人,反倒是覆在江舒的耳边,出其不意地狠狠遥了他的耳垂一下,哑声道:“又一个你的爱慕者来找你了。江哥,我好难过啊,你要怎么补偿我?” 江舒本能地觉得这个时候的程樾十分危险,他抬手去推程樾:“是谁啊,我看看……唔!你先别,唔……” 程樾一边吻他,一边真心实意地说:“宝贝,我们让他听听,好不好?”
第48章 戏里戏外 程樾按着江舒在门边玩得很全面, 江舒到后来连站都站不住, 全靠程樾从后圈着他勉强支撑。 平时程樾挺照顾江舒的感受,但今天这人实在是太坏了,想方设法地让他出声,江舒抬手捂住嘴, 程樾却非把他的手扯下来, 就是想让门外的程嘉言听见。 一开始江舒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扇薄薄的门板上,但没过多久他就被卷入了颠簸的洪流之中, 再也无暇顾及其他。 等到结束之后,江舒垂下眼帘, 鼻尖红红的, 无论程樾和他说什么, 他都低着头, 就是不回应。 程樾略微弯下腰,捏了捏江舒的脸颊,又抬起江舒尖尖的下巴, 声音里是带着笑意的宠溺:“宝贝, 怎么了?” 他这才看清, 江舒红着眼睛正在掉眼泪。江舒这会儿终于肯施舍给程樾一个眼神,用满是水光的眼睛瞪了他一眼,看上去好可怜。 ——小兔子被他欺负哭了。 这可把程樾心疼坏了, 他弯下腰,托着臀把江舒面对面地整个抱起来, 仰头望着对方, 好声好气地哄:“宝贝, 怎么不高兴了?和我说说,我帮你出气。” 江舒被程樾抱得平衡不稳, 只好伸手圈住对方的脖子。他真的很生气,又抬手扯了程樾的头发一下,恼道:“我让你停下你不停下!别人都听见了,我明天没脸见人了。” 他刚才一直在求程樾,让对方等程嘉言走了再玩,可程樾不但没听他的,还一直在使坏。 江舒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和程樾已经有过很多次了,可是没有哪回像今天这样让他彻底失控。特殊的环境再加上程樾的努力,江舒觉得自己在短时间里甚至死了好几次。 他的眼前一片发白,惊慌失措地喊程樾的名字,还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胡话,那些词放在平时他是羞于启齿的,可那时候江舒顾不了那么多,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他和程樾正在做的这件事,还有近乎毁灭的感受。 最后的时候,江舒记得自己好像喊了程樾老公。这种体验实在太陌生了,他抓着程樾的手,一边不断地摇头,一边很可怜地流眼泪:“老公,我变得好奇怪啊,老公,我好像要……唔!” 程樾当时听了这声“老公”,直接狼变,他扣着江舒的手腕,声音沉得吓人,甚至染上了一丝狠意:“宝贝,再喊一次。” 太丢脸了,江舒不想再回忆下去了。 他把自己从程樾的怀里撕下来,打开房门,直接把对方推了出去:“你走,今晚你不许和我一起睡。”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程樾对着门板有点儿发愣。 怎么办,他好像真的把老婆惹急了。 过了大约十分钟。 江舒的手机响了。 月:老婆,我错了 月:狼狗土下座.jpg 月:其实刚才门外没人,程嘉言在我托你衣服的时候就走了 月:我在门洞里看到的,真没骗你 看到这里,江舒的心情稍霁,但他没有理程樾的打算,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他实在太累了,这会儿仰躺着放空,可没过一会儿,他就感到一阵异样。 有什么留出来了。 江舒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这时候,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月:宝贝,你自己会清吗 月:刚才留了不少,你给我开个门,我来清 月:老婆,你理理我,我真的错了呜呜 月:你手没我大,够不到的,宝宝,给我开门吧,好不好 江舒被“宝宝”这个称呼弄得臊得慌,他比程樾大了三岁,一个年下弟弟这么叫他,让他很不好意思,却又感到心里有点甜丝丝的。 之前在家里的时候,他们每次结束都会去浴池里泡澡,江舒很喜欢搂着程樾的脖子坐在对方的怀里,任由程樾伺候他。他把脑袋枕在程樾的肩膀上,经常泡着泡着就睡着了,等再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清清爽爽躺在被窝里了,程樾这时候会凑过来,在他的唇上很亲昵地吻一下。 想到这儿,江舒不禁有些想念程樾的怀抱了。但对方今天实在气人,他狠了狠心,回了一句“我要睡了,不许再发消息”,进浴室洗澡去了。 翌日。 来到片场,程樾一见到江舒就腻了上来,他搂着江舒的腰,很殷勤地替他按了按,低声说:“老婆,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江舒把程樾的手扯下来,瞪了他一眼,去一旁候场了。 - 时间很快到了时纾生辰当日。 宁王府上举办宴席,朝中的重臣纷纷来贺寿。 时纾坐在上座,他直接让洛洄羽坐在自己的身侧,在席间对他极为亲昵,其意昭然若揭。 酒过三巡,有大臣提议叫些歌姬舞姬来助兴。 时纾对此不置可否,只是轻轻扬了扬下巴。 不多时,洛云歌便领着一众人走进殿内。 洛洄羽看见一席盛装打扮的洛云歌,手在衣袖里紧紧地握成了拳。 他本以为洛云歌昨夜就已经离开了,对方执意留在王府,等会儿怕是要出事。 洛洄羽心中焦灼,他摸不准洛云歌究竟想做什么,浑身都绷直了。 这时候,时纾忽然在桌下握住了他冰凉汗湿的手,轻声道:“怎么了,不舒服?” 洛洄羽赶忙摇摇头,反手握住时纾的手,朝他扯出一个笑:“没什么。” 时纾用漆黑的眼眸盯着洛洄羽看了一会儿,移开了视线。 洛云歌今天穿了一身水蓝色的轻衫,正坐在殿中央抱着琵琶弹唱。 他虽然自幼养在顾郁身边,却是实打实的中原人,唱的也是这边的小调,和洛洄羽艳丽放.荡的模样截然不同。 洛云歌的脸上覆了一层浅蓝色的轻纱,只露出一双烟雨迷蒙的好看眼睛,他的目光平等地扫过在场的每个人,最后死死地锁住高高在上的时纾。 在坐的大臣盯着洛云歌,看得眼睛都直了,笑着和身旁的人调侃:“等会儿把这小倌讨了去,尝起来滋味肯定不错。” 其中一位重臣之子最是不怕死,站起身来朝时纾祝酒,不怀好意道:“宁王殿下,您身边的这位,听闻在极乐坊里脱衣服的功夫可是一绝呀,不如在这里来一曲艳.舞给殿下助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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