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樾跳过舞流汗的模样最能让江舒情.动, 他拍下这张照片后马上把它设置成了屏保, 可是反观程樾的手机屏幕…… 他妈的是洛洄羽。 江舒越想越憋闷,他把屏保恢复成出厂默认设置, 这时候,秋若的电话打了进来。 江舒懒洋洋地接起来,秋若直切主题:“江舒,你最近是不是有情况?” 江舒愣了一下,猛然想起自己还没和秋若提过谈恋爱的事,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他蜷了蜷手指:“怎么了?是不是拍到什么了?” 秋若叹了一口气:“有站姐拍到了,你和别人牵着手,那人站在暗处看不太清,你俩都戴着口罩,没拍到正脸,但我一看就知道是你。”她说到这儿,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说吧?是哪个姑娘?你是怎么打算的?玩玩还是认真的?” 江舒咬了咬嘴唇,过了好半天才出声:“我和程樾在谈。” 秋若那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过了半天,江舒以为电话断了,秋若忽然尖声道:“什么?谁?!” 江舒摸不准秋若的态度,换了个说法:“公司也没限制艺人谈恋爱啊。” 秋若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程樾不是个男的吗?” 江舒迟疑地“嗯”了一声。 秋若也困惑了:“江舒,你可能年纪小不懂事,不懂谈恋爱是什么意思。你和程樾虽然演了那种尺度的戏,但是你们现实中没有必要在一起的。” 江舒被秋若说得有点儿想笑:“姐,我挺喜欢他的,和演戏没关系,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他长长久久地走下去。” 秋若彻底无奈了:“就你那德性,见人就叫好兄弟,真是天塌下来了我都不相信你会跟个男的谈恋爱。这不是罪过了吗,是我拉着你去演这个戏的,结果好了,你弯了。” 江舒抿了抿唇:“我倒不是很介意自己喜欢上男人……” 秋若打断了他:“不是我说,程樾毕竟比你小三岁,年轻男孩都心浮气躁没定性,他这会儿入戏深了和你情深似海,等出戏了,转头就忘了你是谁。” 挂了电话,江舒的心情更糟了。 他甚至很想打个电话直接问程樾,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他妈的喜欢洛洄羽。他恍然间意识到自己居然已经喜欢程樾到了这个地步,他不止想要和对方紧密无间地接触,他还渴望更多。 他想要程樾毫无保留、永恒不变的爱。 胡思乱想了一夜,第二天拍戏的时候,江舒和程樾各自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坐在化妆间里上妆。 小许以为这两人又玩了一个晚上的极限运动,很贴心地给江舒弄了个腰靠,江舒直接拿起来塞回他的怀里,烦躁道:“不要,我睡不着不是因为这个。” 坐在一旁的程樾闻声往这边看了一眼,江舒忍不住抬头去看他,谁知这家伙居然马上收回了视线。 行,还和他摆上架子了。江舒咬了咬嘴唇,赌气地扭脸看向另一边。 今天要拍的内容不算复杂,就是时纾带着洛洄羽进宫面圣的场景。 洛洄羽换下了平时在府上的那些轻浮浪荡的衣裳,照着时纾的意思,穿了一件浅色的束腰劲装,束了高马尾,看上去倒有几分英气。 时纾第一回 见到洛洄羽这样精神的打扮,看得都有些痴了,在马车上拉着洛洄羽浅尝辄止地玩了好一会儿,才将心中的躁动压下去一点。 来到大殿,洛洄羽没有行礼,仰起头直视向坐在殿中.央宝座上的中年男子。 时隔多年,洛洄羽终于得以再一次面对这个将他全族屠戮殆尽的仇敌。当年对方同样高高在上地骑在马上,一声令下,洛洄羽的故土在顷刻间便化作一片荒无人烟的焦炭。 刺骨的恨意几乎将洛洄羽的双目染成赤红,他无视了时纾对狗皇帝真心实意的恳请,只是在心里盘算着,等会儿该怎样把仇敌挫骨扬灰。 时纾字字恳切,皇帝却无动于衷,只是眯起一双精明的眼睛,盯着洛洄羽道:“听闻你出身极乐坊?” 洛洄羽不置可否地凝视着他。 时纾以为洛洄羽胆小,被他父皇的天威震慑住了,赶忙要开口替他答,皇帝略一抬手制止了时纾,不冷不淡道:“下个月阖宫夜宴,你献舞一曲。娶亲的事,容后再议。” 洛洄羽在皇帝的眼中清晰地看见了杀意。他微微一哂,心想,也对,时纾是金尊玉贵的皇子,未来是要继承皇位的,高门贵女挤破了头都抢不上宁王妃的位置,他一个从阴沟里出来的肮脏.伎.子,出现在这儿,简直就是找死。 不过没关系,只要狗皇帝死在他前面就行了。 他已经想到最合适的办法了。 这段拍的很顺利,吴导很快放他们下班,江舒正想离开,程樾跑过来,握了他的手腕一下:“江哥,我们谈谈。” 当晚,江舒跟着程樾进了房间,刚一关上门,他就被程樾从身后一把搂住了。 江舒扯了他的手臂一下,轻声说:“有事说事。” 程樾却一下子收紧了手臂,还在江舒的颈间亲了几口:“两天没抱了,先让我好好抱抱。” 江舒抿了抿唇,没再去推程樾,慢慢地放松下来。他稍微偏过头,偷偷嗅着程樾身上的气味。 过了一会儿,程樾搂着江舒把人带到沙发前坐下,紧紧握着他的手,郑重其事地说:“江哥,昨天的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一下子没从戏里出来。” 江舒咬了咬嘴唇,反手抓住程樾的手,手指和他轻轻勾缠在一起:“程樾,你,你究竟是怎么看待洛洄羽的?你是不是……是不是很喜欢他?” 程樾愣了愣,忽然笑了:“喜欢啊。” 江舒的脸一下子垮下来,程樾却把他一把抱到腿上坐着,从身后搂着他,声音贴着耳侧传来:“我是时纾的时候,我喜欢洛洄羽,当我变回程樾的时候,我只喜欢江舒。” 江舒微怔,侧过脸注视着程樾。 程樾漆黑的眼眸中清晰地映出他的倒影:“宝贝,你之前可是叫过我很多次时纾哥哥的。” 江舒局促的低下头:“我……” 程樾抬手捏了捏他的脸:“之前我想不明白的时候,你怎么开导我的?怎么到自己这儿就都忘了?” 一想到自己之前的那些言论,江舒心里就酸的厉害,他推开程樾的手,恼道:“我不是洛洄羽,我和他不是一个人。他是他,我是我。我和他有太多不同,他能跳这世上最魅惑的舞,他工于心计,隐忍狠辣,能在时纾身下做出那样的姿态,这些我都做不到。” 程樾没想到江舒喝起醋来劲儿这么大,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江哥,你有没有想过,没有你,就没有洛洄羽。” “洛洄羽是因你而存在的。” 江舒有些不解地望向程樾。 程樾继续道:“洛洄羽原本只是存在于文字里的一个角色,就好像一个虚无没有实体的概念,是你演绎了他,让他鲜活地出现在我们存在的世界里。如果不是你演洛洄羽,换了别的演员,他就是完全不同的存在了。任何其他人演的洛洄羽,都不是我喜欢的洛洄羽。” 他说到这儿,很认真地盯着江舒的眼睛:“江哥,我承认我是喜欢洛洄羽的,无论是因为我作为时纾入戏太深,还是作为程樾本人,我都无法否认我对他的爱慕,因为我爱的,始终是你,是江舒本身。” “那些最魅惑的舞,都是你跳的,洛洄羽所有和时纾在一起的情态,都是你演绎的。你曾经说过,洛洄羽就是你本身,我现在同意这样的说法,在我们存在的这个时空里,我们就是洛洄羽和时纾。” 江舒静静地听完程樾的这一番话,注视了他很久,最后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动物似的,把自己整个塞进了程樾的怀里。 他把嘴唇贴在程樾的颈侧,轻轻吻了一下,闷闷地说:“我都明白的。我只是……我只是想让你多喜欢我一点。” 江舒说到这儿,把程樾搂得更紧了一点:“程樾,我从小到大都没喜欢过谁,更没这样对谁上心过。我有点儿乱,这个戏演的我的心都乱了。” 程樾轻轻拍着江舒的背:“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也乱,这事儿还得怪程嘉言,写的是什么阴间剧本,我现在一想到最后那场戏,就心疼得肝都颤了。” 江舒被他这个说法逗得笑了一下,听见程樾又说:“我也没喜欢过别人,我从十四岁那年开始就一心扑你身上,根本顾不了别的。其实要不是你,我根本不会接这个片子,更不会演时纾。是我自己找到吴导,求着他给我一个试镜机会的。” 江舒一下坐直了,鼻尖差点戳着程樾:“难道不是吴导求着你演的?你这么帅,还有谁能演时纾?” 程樾乐了:“除了洛洄羽是一早定下来的,来试镜其他角色的演员都快挤破头了好么。” 他说到这儿,猛一发力把江舒按倒在沙发上,倾身去咬江舒的嘴唇:“宝贝,还要我怎么喜欢你?” 他轻轻叹了一声:“我喜欢你喜欢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这话听得江舒心里一阵麻酥酥的,他勾着程樾的脖子把人拉下来,在程樾的脸颊上亲了亲,又抬手往一个他很熟悉的地方按:“哥哥,先用这里喜欢我,好不好?” 江舒遥了程樾的耳朵一下,红着脸在他耳边说:“哥哥,c我吧,我想你c我。”
第50章 山来就我 江舒抱着沙发上的抱枕, 觉得程樾比之前的任何一回都要厉害。他因为一些不可说的原因总是往前, 又被程樾抓着手腕拖回去。 江舒对程樾强势又充满威压的状态其实挺喜欢,他有些费劲地反手去牵程樾的手,程樾一把拉过他,带着江舒去感受他们正在做的事。 虽然这段时间江舒跟着程樾厮混, 脸皮已经厚了不少, 但程樾这样的举动还是让他面上一片通红。江舒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抖了一下,脑中一阵晕眩, 这时候,程樾还要坏心眼地凑到他耳边, 哑声问他:“宝贝, 我们在做什么?” 江舒知道程樾喜欢听他说那些浑话, 可是这会儿他实在有点儿羞, 就把脸偏开,不去看程樾。 程樾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变本加厉地欺负人, 对江舒追问道:“你知道该怎么说的, 小兔子, 说出来给我听。” 江舒根本受不住,他咬了咬嘴唇,最后很小声地说了出来。 江舒的话里有形容词也有动词, 形容词主要是夸程樾的优秀之处的,动词反正都是一个意思, 后面跟着的宾语都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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