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韩游脸色刷地变了,“夏哥,我可一直想着你,你要是不瞧不上我,直接拉黑就行了,或者明确告诉我你有主了,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现在你看到了,“夏以风冷道:“抱歉,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 韩游不死心,“别蒙我了,这位一看就是直的。” 那晚民宿,韩游回去就觉得自己被一个直男给蒙了,搞得一副情敌样子,他差点就信了。 刚还是陆先生,现在直接“这位”了。陆之河在一旁,冷笑了起来,真是大写特写的无语。他哪里直了,他都弯成啥样了? 韩游看他一眼,“我说得不对?” 陆之河懒得装了,直接甩了一个不屑的眼神过去,转身吻上了夏以风。 “张嘴。”陆之河下的是命令,手也不老实,在人屁股上使劲儿掐了一下。 夏以风第一次见陆之河这样霸道,不太适应,却也新鲜,于是乖乖张了嘴。 这一次,他们是名正言顺。陆之河吻得用力,倾注了大量无人知晓的不甘和憋屈。夏以风是他的人,他想亲就亲,想摸就摸。 这一刻,宣告主权的意识,从未有过的强烈。 见此情形,韩游的风度和体面瓦解了,“行,既然这样,我认,夏哥你要是玩腻了,随时可以找我。”说完冷冷看了陆之河一眼,愤愤地离开了。 陆之河主动结束了这一吻,醋道:“他私下还找过你?” “我没理过他,怎么把人拉黑,回去你教我。” 夏以风往前凑了凑,想继续吻。陆之河嘴里的酒味儿,让他吃醉上瘾。 陆之河却果断撇了头,“你不是属狗的吗?怎么改成是属猪了?拉黑都不会,笨!” “……” 陆之河潇洒利落地先走一步,懒得管身后的人有多无措。他赌气地想,还回什么家,今晚他要不醉不归。 说到做到,陆之河喝醉了,折腾到家的时候,嘴里还在说着胡话。 “你就那么、喜欢他啊?”陆之河脸颊通红,打着酒嗝,“操……我比不上他?” 夏以风顾不上和醉鬼计较,好不容易把人抗回卧室,扔上了床。陆之河无赖做派,催着人张嘴,“你说话啊。” 夏以风耐着性子,一边给人脱袜子,一边纠正,“我谁也不喜欢,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四个字,就像是开关,瘫倒在床的人猛地坐了起来。他眼前是大片的朦胧,对着空气问嘀咕起来,“那你看看我?我对你,掏心掏肺的……嗝……” 夏以风无奈轻叹一声,他把人扳向了自己,宠溺道:“你看,我眼里只有你。” 陆之河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人,像是在思考,又像是一句没听懂,他伸手捏上了近在咫的人脸,向两边扯了扯,问:“你谁啊?” 夏以风把欠手控制住,反问:“你说呢?” “夏、以、风?”陆之河突然傻笑了起来,“我的小鬼。” “嗯、你的,”夏以风摸了摸了醉鬼的圆寸,哄道:“乖,躺好。” 见人安分了,夏以风便开始心无杂念地给人脱衣服,脱到只剩一条内裤之后,说:“不许乱动,等我回来。” 夏以风去拿毛巾准备给人擦身子,谁能想到,刚到门口,意外来了。 一具赤条的肉身,带着酒气贴了上来,从身后抱住了他,夏以风又气又想笑。 “你想要吗?”陆之河将人搂得死死的,脸蹭着夏以风后背,软道:“我想要。” “你醉了,”夏以风试图掰开腰间紧锁的双手,“陆之河,听话,松手。” “我没醉。”陆之河矢口否认,然后一个用力蹦了起来,他双腿一盘,挂在了夏以风身上。 “……”夏以风束手无策,不得已拖上陆之河的屁股,怕人掉地上。背上的人却像个猴儿,作妖不止。 陆之河啃着夏以风的后颈,又在人耳边吹热气,醉醺醺地说:“就算我醉了,也不影响我们……做。” 有那么一刻,夏以风觉得陆之河压根没醉,就是在逗他。 勾人不偿命,夏以风气息越发粗凛,陆之河这是明晃晃的挑逗,刺激着他的五感神经。 “做吗?”陆之河又问,急切更甚,像是等一个格外重要的答案。 “操。”夏以风低吼一声,猛然转身和人面对面,两大步之后就听咣当一声,陆之河撞上了门板,顺带把灯也关了。 夏以风一气呵成,以至于陆之河没来得及吃痛,就被人吻上了。一吻缠绵,野蛮又温柔。窗外月光通彻,两个影子在暗处纠缠不清。 陆之河双腿紧紧缠着夏以风的腰,两处紧密相贴的地方,格外硬。不知道过了多久,陆之河呼吸紊乱得不像样子,身瘫肉软失了力气,开始下坠。 夏以风发着狠,想把人揉碎了不让人着地,理智姑且还在的他,一口咬上了陆之河的耳朵,克制说:“攒着,等你清醒了,我做到你下不了床!”
第78章 答案 喝多了一向老实沉默的人,肯定不知道自己昨晚有多疯。 陆之河睁眼的时候,脑浆都要崩出来了,浑身酸痛,像被谁踹过。他靠着床头缓了半天,心道这酒真是不能再碰了。 记不得昨晚怎么回的家,但也能猜出个大概,过程一定不太美观。到家之后的零碎片段,他有些模糊的印象,一时半会儿也没那个心力去回想。 陆之河现在只觉口渴难耐,甩了被子要下床……自己上下居然都光着。 “我操。”他昨晚是吐了然后在污秽上打滚了,还是怎么着了?咋会一丝不挂呢? “醒了?”夏以风站在门口,象征性地敲了一下门,端着杯水进来了。 几乎是一瞬间,陆之河又缩回了被窝,只露了半颗脑袋在外边,“啊,醒了。” “起来喝口水,把醒酒汤也喝了。” “你放下吧,我现在不渴,一会儿喝。” 喝了酒,身体会大量缺水,人从昨晚就滴水未沾,不渴?骗鬼呢? 夏以风说:“衣服内裤我拿去洗了,要我去给你拿新的,还是自己去?” 陆之河只想赶紧把人打发了,“我还想躺一会儿呢,裸着舒服,你忙去吧。” 如果知道内裤是他自己非得要脱的,陆之河怕是能一头撞死在门上。夏以风则把水放到床头,没打算走开,“昨晚的事,记得多少?” 看来躲是躲不过了,陆之河之好硬着头皮说:“大部分都忘了。” 夏以风一听,心沉了半截,这货抽烟酗酒全齐了,昨晚还使劲勾他、闹他,现在说什么大部分都忘了?那他还做什么正人君子,当时直接把人办了,不是一了百了? 火气在不知不觉间就蔓延到了嗓子眼,夏以风把碍事的头发往后一撩,说:“陆之河,你不会是以为我把你怎么地了吧?” “啊?没啊。”陆之河的窘状,都是源于他怕自己干了什么没皮没脸的事。 “屁股疼吗?”夏以风问。 陆之河暗自在被子里蹭了蹭,发现屁股还好好的,尴尬道:“不疼。” “不疼就好,不然我有嘴也说不清了。” 陆之河不懂小鬼是在逗他,还是拿话损他。他真没觉得小鬼会对他做什么,他有自知之明,更重要的是他信得过小鬼的人品。 “昨晚倒是你,哼、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不用,”陆之河果断道:“我自己慢慢想哈。” “放心吧,我没饥渴到对一坨烂泥下手的地步。” 陆之河心里明显是矛盾的,不下手和不想下手是两码事,“那我胸前的印子是怎么回事?” “你让我亲的。”夏以风理直气壮,就差直接说是你勾引我的了。 陆之河立马气势汹汹地坐了起来,他猜自己一定是借着酒劲干坏事了,可被当事人戳着脸说,心里自然也是不痛快。 “我那是喝多了,耍流氓我认,总好过一些人,就是喜欢嘴上说些不着调的。” 最后一句,实属于歪理邪说。夏以风沉默地眯起了眼,整个人散发出了一股淬人的寒气。 陆之河心道,坏了。 “你喜欢我吗?” 陆之河心里一怔。 “你看看我啊,我对你掏心掏肺。” “……” “你想要吗?我想做……” “……” 冲击一波接一波,陆之河愣愣地反应过来,夏以风是在跟他复盘。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微颤起来,碎片的记忆像涨潮了一样,涌了上来。 陆之河窘意上头,昨晚的他,活脱一无赖啊。他昨晚为什么就没乖乖做烂泥就好了呢? “想起来了?”夏以风问。 “嗯,你别说了。”陆之河垂了头,耷拉着眼,呼吸越来越紧。 他酒后吐真言了,可小鬼信他吗?不信?还是信了但不在乎? 夏以风叹了口气,自觉是他欺负人了,他跟一醉鬼叫什真儿呢? “我马上要出去一趟,你把冰箱里的醒酒汤喝了,中午记得好好吃饭。” 夏以风今天要接受《先锋时代》的采访,陈红已经在楼下等了。原本给人递了水就得出门的,没想到还是耽搁了。 “嗯,好。”陆之河始终没抬头,却在夏以风即将踏出房门的瞬间把人喊住了,“等下!” 他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仿佛此时不冲动一把,他就没机会了一样。活了三十多年,陆之河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迫切地想把一个人据为己有。 “那你喜欢我吗?你和我试试,是因为喜欢我吗?” 时间彻底慢了下来,好像需要人在它身后甩鞭子,它才肯多挪一秒。 夏以风怔住了,因为他从未奢求过,陆之河会在清醒的时候跟他说这样的话。与其说昨晚的醉话,他并未当真,不如说是不敢当真。 现在他上下嘴唇,开了合、合了开,那句喜欢呼之欲出,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音,打破了僵持的局面。 “祖宗,时间来不及了。”陈红在下面已经抽了两根烟了。 “知道了。”夏以风冷冷说了三个字,便挂了电话。 夏以风茫然,他皱着眉看向了床上的男人,那人也傻愣着注视着他。电话再次响起,陈红确实着急了,这事是一个月前就敲定的,意义重大不容有失。 急促的铃声,成了名副其实的催命鬼搅局人。夏以风任由铃声作响,任由心跳失控,最终他开口说:“等我回来再说,好吗?” 虽是商量,可他最真实的想法却是,如果陆之河说不行,他会立马冲上去将人狠狠吻住,然后去他妈的采访和工作。 奈何刚才那一问,已经用尽了陆之河的勇气,冲动火焰正逐渐浇熄,“嗯,去吧。” “好,等我。”纵使有万般无奈,夏以风还是先走了。他是小跑着奔向了电梯,不是因为采访来不及了,而是他希望接下来的工作能提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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