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句够长的。陆之河盲猜俩人是在打招呼,相互问好? 见陆之河一脸茫然,夏以风才想起来给人介绍,“Bianchi ,比安,我在意大利认识的朋友。” 他们其实算不上朋友,比安是独立策展人,很有才华,操作过两次他在欧洲的画展。为今只能庆幸,陆之河不懂意大利语,比安不会中文。 但他忘了,英语才是国际交往的主流语言。 “Hi,nice to meet you,Im Lu ,”陆之河主动伸出手,绅士得体,微笑道,“Xia‘s friend。” “Xia?you mean……”S? 比安明显有点不在状况,他知道S,却不知道Xia,刚想开口确认,就被夏以风打断了。 他仗着陆之河听不懂,跟比安坦白道:“Mia moglie non conosce ancora la mia vera identita,esconveniente dire di piu,tiinvitero,a cena piutardi。” (我爱人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不方便多说,回头请你吃饭,见谅。) 比安先是一惊,而后立马识相说: “OK,I got it。” 没想到S的性取向竟然为男,还真是一个足够劲爆的八卦,他看向了陆之河,饶有意味地感叹,“Wow,boyfriend。” 配合着比安略显油腻的表情,这句陆之河懂了,小鬼应该是纠正了他的身份。不是朋友,是男朋友。 之后简言告别,比安一走,夏以风心里绷着的弦才算松了下来。 “他听得懂英语,你干嘛非得说意大利语?瞧不起谁呢?”陆之河说。 夏以风一本正经,毫无波澜地回道:“他英语是体育老师教的,听多了对耳朵不好。” 陆之河没绷住,噗嗤一声,笑了,“那他中文是谁教的?” 夏以风也笑了,他看了眼时间说:“这附近有一家川菜馆,很有名,带你去尝尝?”夏以风说着又从裤袋里拿了包巧克力,递给了陆之河。 陆之河接了过来,疑惑问:“带巧克力干啥?” “怕某人看得太忘我,错过午饭,一会儿开车还有段路,饿了就先垫一口。” 陆之河心里一暖,算了……至于小鬼为什么刻意打断比安的话?为什么不想继续聊比安这个人?国外的经历又为什么总是有意瞒他? 这些个为什么,还有自己忍不住探究的好奇,在这一刻,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就慢慢来吧。 “不说还好,一说就饿,”陆之河上前一步,胳膊搭上了夏以风的肩膀,“走吧,这顿哥请客。” ---- 忽略塑料意大利语哈哈哈哈哈
第75章 脱敏 画展回来后,陆之河就心尖长草,好奇心疯涨,钻得他心肝痒痒。 小鬼在国外的几年,到底有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还有那个比安,到底什么来头? 这会儿夏以风正在厨房做晚饭,陆之河时隔月余,再一次翻墙登了外网。当时小鬼说的好像是Bianchi,那个比安大概率也是艺术圈的。 他反复试了几个关键字,居然真被他找到了。陆之河一眼就认出了比安,这人是欧洲很知名的策展人。 顺藤摸瓜,陆之河又找到了比安的ins,好久不翻墙,这次翻得活像个贼人。陆之河无法心安理得地窥视别人的地盘,刚想退出,就看到了置顶状态。 说的什么他不懂,配图他却太熟悉。三年前,S在罗马的画展,居然是比安的作品! 晚饭后,两个人窝在沙发上看体育频道,比赛激烈。陆之河枕着夏以风的腿,任人揉着他的耳垂儿。他看似专注乖巧,其实老早就神游外太空去了。 夏以风见人心不在焉,“怎么了?困了?” 陆之河顺势打了个哈欠,“啊,有点,我先去睡了,你也别太晚。” “去吧,记得给空调定时,整晚吹热风不好。”夏以风嘱咐了一句。 “嗯,晚安。”陆之河若无其事地溜回了房间,一进门就给S发了微信。他刚才一直想找S聊聊,但很明显,这件事他得悄摸摸地做。 客厅那边的人,拿起手机一看,脸上阴云骤起,“呵……晚安?行啊,陆之河!” 之前齐笙给他手机设置了一个分身应用,两个微信可以同时在线。当时他还觉得没必要,如今看,可太有用了。 大河:我去看了夏敬渊的画展,看得我心潮澎湃,想和你说说。 S:国画,老头的画很好。 夏以风气不顺,自然顾不上措辞。 大河:可不敢叫老头,咱们都是后辈。 S:说吧,你有什么感想,让你这么晚了来找我。 大河:其实,我是想跟你打听个人。 S:? 大河:你认识一个叫Bianchi的意大利人吗? 夏以风差点掉了手机,心一惊,什么情况? 大河:不认识就算了,我就随便问问。 一时无措的人,顿觉松了口气,稳住,陆之河既然会过来向他打听,肯定是了解到了什么。 S:我之前罗马展的负责人,也叫比安,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大河:那你听过一个姓夏的画家吗? 夏以风扶额,陆之河今晚到底在抽什么疯? S:怎么了?你朋友? 大河:不算。 一句不算,让夏以风黑了脸。 S:哦?连朋友都不是,你问什么? 大河:我是说,他是我男朋友。 客厅那边,春雷无声乍响,多云转晴,晴空万里。短短几秒,心情就跟坐了过山车似的,夏以风捧着手机,嘴角逐渐飞扬。 S:你这是跟我出柜了? 大河:是有点突然,你反感这个吗? 存粹是话赶话,陆之河没想对S坦白这些。 S:这很正常,没什么。 陆之河一下子轻松不少,结果对方立马丢了一个炸弹过来。 S:你俩谁上谁下? 夏以风憋着坏,心道让你背着我撩骚“别人”。 大河:靠,我们还没那个。 S:你就没个需求?玩柏拉图? 大河:玩你大爷啊,我有需求。他也没毛病,年轻力壮。 夏以风哼了一声,他当然没毛病,但也快憋出毛病来了。 大河:是我的问题,我有点抗拒那个。 说到这,夏以风心又是一软,让人洗好躺平的玩笑话,便说不出口了。 S:那就慢慢来,性爱不是爱情的全部。 陆之河觉得今晚的S不正常,怎么一会儿放飞一会儿鸡汤的。 大河:那个咱们还说正事吧。 S:刚才说的不是正事? 大河:…… 大河:月底布展就要开始了,到时候很多事还要找你。 S:好,要见面吗? 钓鱼执法,开始。 大河:别,起码这个节骨眼不行。 钓鱼执法,失败。 S:为什么? 大河:家里这位不喜欢你。 S:??? 大河:我床头挂着你的画,他不喜欢。他也主攻油画,如今看,应该没你出名。 夏以风一个打挺站了起来,这是说他眼红S?他是那么小肚鸡肠,在乎名利的人吗? S:应该是你想多了! 大河:真不多,我跟你说,他这人从小就记仇,心里藏不住事,不喜欢全写脸上。 他什么时候记仇了?他是那样幼稚的人吗?陆之河!夏以风差不多是撧耳顿足了,磨着牙敲字。 S:随你吧,我困了。 这天要是再聊下去,他怕是得心梗。夏以风一腔郁闷无处发泄,脚上先于大脑,直接找罪魁祸首算账去了。 “谁啊?”这不是废话么,陆之河赶忙收了手机。 下一秒,夏以风就推了门,人站在门口却没进来,问:“你不是困了,怎么还不睡?” “你要是不敲门,我都快睡着了。”陆之河试图蒙混过关。 夏以风眯起眼,就像狮子锁定了猎物,眼里充满了捕食者的智慧,不急不缓地开始靠近。 “你干啥?”几米开外,陆之河本能地往后挪了一下。 夏以风冷哼了一声,步步逼近,很快爬上了床,逼得陆之河不得不往后躲,可再挪他就掉下去了。 “不是,祖宗,别这个眼神看我。”陆之河虽摸不清状况,但危险的味道,他还是嗅得到的。 “既然不睡,玩手机多没劲,我陪你玩。” 陆之河身后悬空,上半身绷得笔直,忙说:“我困、我真困,现在就睡。” 夏以风嘴角轻挑,整个人又退回了大床中央。陆之河得以喘口大气,但很快就傻愣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夏以风脱了上衣,狠狠甩到了地上。赤裸半身,再次逼近,危险混着暧昧,搅弄着空气升温。 “乖,你不困!”夏以风蛊惑一般道,然后一把握上陆之河的脚踝,往里一拽,俩人立马亲密无间,双双陷进床褥。 吻来的异常突然猛烈,撕啃着,磨蹭着,比往常凶了很多。夏以风单方面下达制裁,断氧,不给活路。 陆之河铆足了劲撇开了脸,紧忙吸了口氧,“你想憋死我啊?” “是我要憋死了,”夏以风气息汹涌,身下稍微一顶,“都是你给闹的。” 陆之河倍感冤枉,他闹啥了?他多安分啊! 夏以风咬着陆之河的嘴角,狠道:“你得负责。” “成,我负责,但祖宗你能别咬我了么?” 刚那一下,是真疼了,陆之河也真是服了。胡搅蛮缠,无理取闹,崽子发疯怎么都不带预告的。 “呵,好。” 是他看错了吗?小鬼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怎么看都像是要搞事。 “几天了,想不想再试点别的?” 这是把他当试验田了?动不动就试点别的?可身体被搅起的躁动,逼着陆之河开口问:“什么别的?” 夏以风勾魂一般,“后、面。” 俩字儿,直接给陆之河大脑中枢刷了机。 之后整个过程就像是脱敏治疗,夏以风变得温柔起来。一步一步引导着,像是哄骗,又格外让人信服。 夏以风如坚实的大氅一般,从身后包围了陆之河,贴着他的后颈,耳语私磨。 “我不进去,夹紧。” 陆之河明知羞耻却还是照做了,他清晰地感知到腿间的动作,由缓变急。 勃发的性器,凶悍的攻势,火热的触感,还有皮肉撞击的声音……无不令人面红耳赤,陆之河尝到了欲望失控的味道。 “不喜欢,你随时可以叫停。” 陆之河双眼紧闭,半跪着,双腿止不住地发颤。他因为紧张而吞咽了口水,而后坚定地说:“你来。”
第76章 阴差 陆之河睁眼望天一早上,送了自己一副对联。人到中年,色急回春,横批,不要脸。 他浑身上下只有一条白裤衩,这会儿双腿大开,颓丧地靠在床头,满脑子都是昨晚的情色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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