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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JOJO。你来旅游的？一个人吗？” 愁霜：“不是。跟爱人。” 女孩子愣了两秒，然后坦然笑了笑：“这样啊，本来还想要联系方式呢，那就不用啦。旅行愉快小帅哥。” 女孩子潇洒地走了，愁霜又喝了半瓶水，拉伸了两下才回了房间。果不其然，房间里没有一个人是醒着的。 愁霜去冲了个澡，出来先踢了踢张子期：“醒醒了。” 张子期没反应，他只好加了点力气又踢了下：“醒醒。”张子期终于迷迷瞪瞪睁开了眼，“几点了啊？” “六点。” 张子期又倒了下去：“才六点啊。” “今天约了七点去潜水，还不起？”愁霜说着去敲了敲茉莉的门：“商茉莉，起床。” 商茉莉咕咕哝哝答应了一声。 愁霜又走进房间，轻轻趴到夏征雁边上喊：“哥，起不起？” 张子期抬起上半身，强行撑开半只眼瞧愁霜这判若两人的态度跟语气，无语地哀嚎，这当哥的待遇真不一样。 夏征雁听到了声音，但实在是懒，不想睁开。愁霜看到他哥眼睫毛动了动，知道他醒了，就是赖着。他也没催，说：“你再睡十分钟，我去把茉莉弄好。” 商茉莉公主已经是个大孩子了，需要他弄什么？这个愁霜哥哥连头发都扎不好。所以茉莉穿好衣服出来，见愁霜哥哥还在哄阿征哥哥起床，嫌弃地撅了撅嘴。 “子期哥哥，你怎么也不起来啦？” 张子期从沙发上艰难爬起来，迷蒙着眼睛说：“我也要哄。” 商茉莉像看怪物一样看了他一眼，然后进卫生间洗漱了，李愁霜已经从房间里走出来了，听到这句话，把衣服扔到了他脸上：“起来。” 张子期把衣服拉下来，慢腾腾起来了。他悲哀地想，李愁霜同学这温柔绝不会到我身上，如果再惹他，我就会被打。 外面都已经炸开了锅，夏征雁一个家长，实在是不好再赖床，自己也摸着慢慢起来了，出来看到愁霜在收拾东西，一些吃的喝的往一个包里塞。 “愁霜。”夏征雁叫住他，“外面都能买的到，别背那么多了，重。” “没事。”愁霜过来，趁那两人在卫生间，捏了一把夏征雁的脸，“外面卖的太贵了，能带一点是一点。” 夏征雁刚起床，还没反应过来似的，任由愁霜捏捏摁摁的小动作，还是忍不住说：“这么热，背着累死了。” “我背。”愁霜浑不在意，“再不成就是张子期背。” 夏征雁笑出了声音，偷偷拉住愁霜的手，抠了抠手心。 几个人在酒店餐厅吃了早餐，茉莉一边说着黄油饼干不好吃一边五六块下了肚子，小姑娘对这类甜甜的食物就是抗拒不了。吃完早饭之后当地导游带着他们到了潜水的地点，教练都已经等在那里。 七点太阳已经很大了，潜水基地的人挺多，大家都被晒得没脾气了，直往阴凉处钻。夏征雁皮肤白，在太阳下跟要发光了似的。张子期都忍不住要感慨：“征雁哥，你这也太白了。” 夏征雁其实挺苦恼，虽然这种想法有点病态，但是一个大男人比小姑娘还白，听着实在不是特别男人。 愁霜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把伞，牢牢遮在夏征雁上方。 “啀？”夏征雁窘得很，赶紧把愁霜往茉莉那边推：“你给茉莉遮。” 愁霜没应声，只是把茉莉拉到了伞下。 商茉莉喜滋滋地咬着椰子汁，跟着蹭免费的荫凉。 一把伞就那么点大，茉莉站进来，愁霜就只能往外走，举着伞，还晒着太阳。夏征雁要接伞过来：“我来打吧。” “这伞重，你歇着。”愁霜把包脱下来扔到了张子期脚边：“你干点活。” 张子期一张脸晒得通红，流着汗还得背上包。 基地教练在说一些简单的注意事项，夏征雁悄悄问人：“晒不晒？” 愁霜笑了笑：“还行，反正我也不会晒的更黑了。” 茉莉听到了两人的悄悄话，“咯咯咯”笑出了声音。 简单的注意事项讲完了后，分配教练。一对一的教练，愁霜的教练已经提前沟通过，所以他看到愁霜的情况也没多问，只是多说了一句：“不行就打手势，我带你上来。” 然后教练一对一的进行呼吸训练跟一些指导，一套组合下来，都快九点了，大家乘船去潜水区。夏征雁问茉莉：“怕不怕啊？” 小姑娘只有兴奋，摩拳擦掌，“不怕！我要下去捡贝壳！” 教练哈哈大笑：“下面的贝壳可都是活的，会咬手指。” 茉莉不在乎：“没事，我还要下去喂小鱼！” 在场也有小孩，茉莉话多却不招人嫌，是所有小孩里最讨人喜欢的。家长们，教练们都乐意逗她。 夏征雁摸了摸愁霜那只空荡荡的袖子，想着，这里有个小孩，他的孩童时期却充满困苦。 愁霜感受到了他哥的小动作，拉住了他的手，安抚的笑了笑。 到了地点之后，所有人跟着教练一一下去，愁霜跟在夏征雁后面一组，从容下了水。 水下的世界是难以想象的安静，只能听到呼吸器的“嘶嘶”声。人的感官全部都降低了，那么重的装备在身上，到了水下一点重量都感受不到。愁霜跟着教练下潜到指定深度，看到教练的手势问他是否还好，他比了个OK。能见度很低，他动了一下，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了两个人，不确定是不是他哥，愁霜跟教练比手势，意思是往那边去一点，教练同意了，两个人往那边游了点。 近了点，发现那组人是张子期，这货看到愁霜激动地手脚挥舞，教练立刻制止了他，避免他有大动作。 愁霜简单挥手，打了招呼，又来回看，找人。 一个人轻轻碰了他的脚一下。 愁霜回头一看。 是哥！ 愁霜的教练下水前还在跟另一个教练说，今天带的这个学员虽然没基础，但是理解力强，聪明，很难得。这可好，这现在不知道看到了谁，激动成这样，教的那些全不知道甩在哪里了。教练赶紧拍愁霜的肩膀，示意他冷静。 夏征雁也冲他摇手，愁霜内心有点不好意思，表面还是保持住高冷人设，立住了。 两个教练带着他们在这一带看海底世界，目光所及皆是不知名的水生生物，的确是从未有过的体验，凉凉的感受从周身传进来，夏征雁看着边上的愁霜，这一瞬间，突然很庆幸，他们在一起，还在体验不一样的世界。 从水下缓慢上升，有些人会头痛，或者流鼻血，但是夏征雁还好，冒出了水面，他看到了炙热的太阳。然后“哗啦”一声，愁霜在边上冒出了头。两个人浮在水面，隔着面罩倒先笑了起来。 所有人都上了岸，到齐了之后，船开始往回开。张子期歪在角落里，萎靡了，他的头有点痛，教练在看着他。一般几个小时就会恢复，不是什么大事，茉莉蹲在他边上，很没良心的笑他。但是笑完之后小姑娘又很大方的分享了自己的小宝藏。 “子期哥哥，我给你看。” 张子期休息了一会就好多了，问她：“什么呀？” 小姑娘把小手摊开，里面躺着一颗白色的贝壳。 “这个不咬人，你快看。” 张子期看着小贝壳，无奈仰天叹气，这小姑娘，天真地让人不忍心拆穿啊。 这哪是贝壳，这就是块好看的石头啊。 夏征雁用教练发的毛巾擦着湿头发，看着茉莉还是很有活力，忍不住笑：“茉莉真的还挺厉害。” 愁霜伸手把夏征雁脸上的水渍抹干净，“嗯”了一声。 边上的教练听见了之后附和着说：“小姑娘不怕人，胆子大，但是又不闹人，嘴巴还甜。嘿，我女儿要这么听话就好了。” 夏征雁笑了笑：“女儿以后都是你们的小棉袄。” 教练：“我女儿啊……”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无奈但是又带着宠溺，“哎吆，没把我们家拆了就不错了。”他拉家常，老生常谈地问：“你是大夫啊？结婚了吗？” 夏征雁摇头。 “你们学历高，读书出来年纪都大了，还都不愿意结婚。”教练笑，“挑着呢？” 夏征雁看了看愁霜，小孩正在低着头玩潜水手表，好像没注意这段对话，但是夏征雁还不了解他？顿了下，夏征雁说：“有对象了。” 一直在边上没作声的愁霜明显着身子僵了一下，然后缓缓抬头看着他哥。 夏征雁没正眼瞧他，还是在跟教练唠嗑，没人注意的座位下，他的手伸了过去，拉住了一个小孩的手。 ---- 茉莉可真可爱啊……盼望全天下所有的小孩子都这样可爱……
第三十一章 很快船就靠岸了，教练终究是没套出来夏征雁的对象是谁。所有人都陆续下了船。现在太阳很大，但是沙滩上还满是玩水的人，个个洋溢着热气，一点不怕烈日。夏征雁他们回了酒店房间，先休整了一下，然后就到楼下餐厅吃午餐，餐厅里人多，家长们带着小朋友来过暑假，餐厅里时不时就有跑来跑去的小孩。 茉莉靠在夏征雁边上，挺乖的，吃东西也不太挑，有时候嘴巴里小抱怨几句，但是也都会全部吃完。酒店的自助餐厅在一楼，四周只用竹子拦了一圈，不远处的海风能吹过来，没开空调也十分舒爽。 夏征雁先带着茉莉挑了个靠栏杆的座位坐下，等着张子期跟愁霜先拿吃的过来。夏征雁给茉莉倒桌子上自助的柠檬水，茉莉猛晃他的手，害他洒了一半出来。 “怎么了？我倒水呢！” “阿征哥哥！你快看啊！那个姐姐在找愁霜哥哥说话呢！” 夏征雁懒散的目光立马清明起来，转过头去看。 一个女孩站在饮料台边上，跟愁霜正在说话。女孩穿着露脐的短上衣跟牛仔裤，衬得整个人非常窈窕高挑，身材真是一级棒，就这么远远看着就知道她是特别自信的女孩，说话间会不经意露出笑容来。 “愁霜哥哥是不是要谈恋爱了啊！天呢，那个姐姐真的好好看啊。”茉莉在边上感叹。 夏征雁拿纸巾擦桌子上的水，没应声。心里想，上次这个小鬼说起谈恋爱这个话题是什么时候，哦，这丫头说完了之后没多久，自己跟陈槿确定恋爱关系了。 夏征雁一口气憋住了，无处发泄似的，把水杯往小姑娘面前一放，“咯”一声，清脆又带着点脾气。 茉莉的心思都在那边，压根儿也没注意这里的阿征哥哥已经快憋出病来了。 愁霜在那边没说几句，张子期凑了过去，女孩就跟愁霜挥手再见了。愁霜拿着吃的，眼神找了两圈，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两个人，就过来了，张子期跟在后面，显然张同学也是后来加入的战场，没听清楚女孩跟愁霜说了什么，跟在屁股后面追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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