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扶:【它在实验室被叫编号,出来了被叫狗,有了名字的话,它也会高兴吧。】 言扶又问是公狗吗?池礼说是公公狗。 言扶:【那是男孩子,是小男狗。】 要取什么名字呢? 池礼想着,它过去也够苦的了,以后平安健康长寿就最好了。 对狗狗还能有什么期愿呢?又不用小狗去考研究生。 给小狗取一个好听的名字吧,小狗总不能和电动车一起排字辈,电动车叫李大虎,它叫李大狗。 那不行,那不好听。 直到谢温汀接了电话去开会,叫池礼自己在这边好好玩的时候,池礼还在想。 宠物保姆去忙了,他坐在花园里的摇椅上,还在想。 他发消息给言扶,问言扶有没有想法。 言扶:【要不,想想我们对他的祝福?】 祝福吗?希望小狗春天夏天秋天冬天,每一天都幸福、快乐、平安、吉祥。 ——春祺夏安,秋绥冬禧。 池礼福至心灵,低头看着一旁趴着的狗狗,叫了一声:“祺安。” 狗狗本来就很喜欢他,听见他出声,就抖抖尾巴站起来,使劲蹭他。 池礼又叫了一声,它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懂没懂,只顾着拼命闻池礼身上的味道,扑起来,把长得像自行车的车座子一样的脸,放在池礼的膝盖上,够着去舔池礼的手。 “祺安,宝宝,好小狗。” 池礼抿着笑意,眸光清澈。阳光为他无可挑剔的容貌,慷慨地镀上了一层柔光,他此刻真如岁凛所说,带着一股子圣洁的漂亮。 他一下一下,轻轻地摸着它的头。
第28章 馋他身子 所以,一切暂停! 花一秒钟时间,祝福一下祺安。祝福一只小狗,有了除编号和品种外的第一个名字。 池礼和小狗玩了四十多分钟,谢温汀开完电话会回来,他还在和小狗玩。 谢温汀回来的时候,正看见池礼坐在门廊位置的台阶上。 他自己那么高的个子,那么大的人,却缩在那里,恨不得团起来,是一副很方便和小狗埋头一起玩的模样。 他和小狗的视线是齐平的,任由小狗拱过来蹭过去。 风把池礼的笑闹声吹过来,谢温汀的脚步顿住,直直地看着池礼。 和那只狗。 那狗,虽然是实验室退役后被谢温汀收养的,但谢温汀也没有丧心病狂到霸凌狗的程度。 他对狗还是不错的,狗有自己的宠物保姆,吃得多,吃得好,平日里尽情地撒欢撒泼。谢温汀的前后院子,已经换过好几次草皮了。 它这么猛,自然一点也不瘦弱。 反而因为吃得多又到处发泄精力,浑身都是腱子肉,是施瓦辛格体型的肌肉狗。 这么一大只狗,肥壮壮的,和电动车一样,一边wer叫着一边直往池礼怀里钻。 偏偏,不怎么太好看,又不是美貌的萨摩耶或者金毛狗。 谢温汀本来在欣赏池礼的美貌,唇角勾着落不下去的笑意。结果那狗一个猛猛突进,鞋拔子一样的脸,从池礼的肩头上方陡然露了出来。 谢温汀:…… 他到底还是被狗的丑陋冲击到了。 也没有那么丑,就是不好看,有一种丑狗的独特味道。 别看谢温汀人模人样的,他其实特别颜控的。他之前交往过的男孩子,没有一个不好看的。他颜控到连身边的助理都挑漂亮的,切角蛋糕都吃平整干净,草莓放在正中间的那块。 结果,谢温汀现在为了赚一点池礼的欢心,容忍一只丑狗在他身边大吃大拉。 他有点儿痛苦了。 十八岁有爱心的男大学生真的是不好追呢,也不要爱马仕不要劳力士,私人山庄的诱惑力比不上一只可怜兮兮的比格犬。 但比格犬也有良心,认得主人。它看见谢温汀来了,大声地开始werwerwer叫。 池礼察觉到了,反手兜抱着狗,叫狗在自己怀里趴好。 这才回身过来,那样艳丽明媚地望着谢温汀:“你忙完啦?” 他坐在门廊的台阶上,门斗遮住了阳光。于是斜射进来的阳光,礼貌地打在他的身侧,将他笼罩在光晕里。 多么美妙,池礼明明没有被光芒直射覆盖到,可谢温汀望着他,只觉得他浑身都闪着他自己那银河般细碎的光。 多么治愈的一幕啊,多温馨。谢温汀觉得自己的心都融化了。 谢温汀不自觉地抬起右手,虚虚握成拳头,重重按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 按下了狂速的心跳声,也按下了年长者不应该先动心的心头激动。 可事实不会随着他的动作而改变。 事实就是,这么漂亮的池礼,就算是谢温汀死了一会儿,都可以美美吐出一口仙气诈尸还魂。 之前开会里的那些破事儿杂事儿,所谓的烦恼忧虑,一转眼就消散了。 艹,真漂亮。谢温汀都不敢想,这要是抱着萨摩耶或者金毛狗,得是多么美人夺魂入梦来的经典场景。 谢温汀走过去,站在门廊后面一点的位置。 他迟疑了一下,到底是禁不住池礼仰着漂亮脸蛋的诱惑,他顾不及他那手工剪裁的昂贵西装,一屁股也坐在了台阶上。就坐在池礼身边。 池礼请他和狗玩。他丢了两次球,就觉得无趣了。 池礼:“它的精力很旺盛的,没有玩开心的话,自己也不高兴,对不对?” 他摸狗的脑壳,顺着耳朵摸下来,挠了挠狗狗的下巴。 谢温汀不为所动:“我院子里死掉的草皮估计更不高兴。我又要重新种一次草皮了。” 他不像是池礼那么有耐心。池礼和狗坐在那里玩,他好善良啊,拿着一颗球,就可以和长得并不好看的狗玩那么久。 人和狗一起玩的时候,人会下意识说话变得很温柔。 有点夹子音,温和里带着哄小朋友的意味。 池礼的声音好听极了,谢温汀在和煦的风里闭上眼睛,听见池礼逗弄着小狗。 “好乖!乖宝宝,谁是世界上最乖的小狗?哦是你呀!” “咬球球咬球球!诶没有咬到!” “抱抱我们小狗,亲一口脑门好不好?mu——a!” 他离池礼这么近,居然没有什么色心萌动的想法。 他只是感到久违的安宁。 就是这样平静的瞬息里,谢温汀只觉得自己似乎从宇宙里偷得了什么。 还是,那些只是臆想,没有宇宙,没有那么宏伟,他只不过是从某个人的身边偷到了一点安宁快乐。 他贪图这些,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贪婪。 天刚擦黑的时候,池礼就拜托谢温汀派司机送他回去了。 谢温汀一口血差点没怄死。 此时山庄里到处灯光霓虹,夜景美好到叫人巴不得沉醉不夜城。结果池礼一点儿没有贪心什么,只是天晚了,在朋友家里玩够了,就要回去吃饭了。 谢温汀无奈地叫司机送池礼回了江大。 他自己反而是住在了山庄。 谢温汀当晚很想池礼。 晚上吃完饭,看了会儿报表和策划案,睡前的时候想着,要不算了。 他认识池礼一个多月了,手都没拉上,根本不是他的速度。 再美的花也不能耽误自己行乐。他之前分了手,冷淡了欲^望,又遇上池礼,兴趣都在池礼身上, 这么算算,他好久都没有x生活了。自己想想,都有点莫名。 这是什么,为了一个牵手都没有的心动对象守身吗? 他比池礼大十岁,就做这么幼稚丢人的事情吗? 于是他睡前想着,明天挑一个之前谈的小男友,吃口回头草,然后抛下对池礼的念想,叫一切恢复正常。 没有比池礼更漂亮的,数量总也比得上质量了。 睡着后,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是一只金毛狗,威风漂亮的金毛狗,比家里那只比格要漂亮美丽多出二百里地。 他在主楼门廊的位置,和池礼玩球。 池礼一说,谁是世界上最乖的小狗,他就扑上去,用湿漉漉的鼻头蹭池礼纤长笔直的睫毛。 醒来后,他暗骂自己做梦不讲科学道理。 拉开窗帘看见阳光洒向泳池,望着水面粼粼的金色波光,他还是,不受控地,很想池礼。 他蹙着眉,打电话问朋友:“你说我是贱吗,我怎么觉得我有点舔狗啊。” 朋友听完他的历程,先是大笑了三分钟,笑过往勾勾手就有男伴的谢温汀,居然也有今天。 “你不会爱上他了吧?”朋友一针见血。 谢温汀下意识否认:“……怎么可能,我只是有点馋他身子而已。” 可池礼的身体漂亮,灵魂也格外姝艳。当痴迷起来的时候,谁能分清爱的到底是什么? 隔了一天,谢温汀还在懊恼那个梦,池礼却主动联系他。 【今天你会路过江大这边吗?】 谢温汀在聊天框里如实打下【不会】,顿了顿,切回特助发来的日程表,看着上面满满的会议,在一大片的跨国会议、董事会、投资分析会里,抹掉了一个不重要的,回复池礼,说他那段时间会路过江大。 池礼就说太好了。他有礼物给他。 谢温汀低低哼了一声,把前面连着的那个会议也推了。 去会所做了造型,去裁缝那里取了定制剪裁的经典款西装,开着他新买的宾利,去找池礼拿礼物。 结果奔着池礼给的定位,越开越偏,越开越慌。他在困惑里下车,看见了从试验田那边向着他跑过来的池礼。 池礼:“你的车好响啊,是深蓝色的,像海洋开在陆地上。” 换了平时,谢温汀一定会觉得他说的话有趣,忍不住扬起嘴角。 可此刻,谢温汀的嘴角耷拉着,他表情复杂,盯着池礼,上下看看,在一片荒地里,冷了一点神色。 池礼的脸被晒得发红,笑起来像苹果精。 他高高兴兴地向他宣布:“我下田去了,喝了藿香正气水去的,没事!” “有蚂蚱,还有蛇呢!”池礼颇有一种主人翁向着外地人介绍本地特色的款待感,“蚂蚱快要打洞了,这边师姐她们据理力争拿下了一个新大棚!我们这个冬天有福气了,可以搞新大棚!” 谢温汀靠着自己的宾利,抬起戴着劳力士的手臂,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他没懂哪里有福气。 蚂蚱有福气,还是蛇有福气,还是大棚有福气。 可池礼乐淘淘的,他刚才一定去挖地了,脸还红涨着,就这么粉嘟噜地站在谢温汀面前。 他把手里捧着的东西,递到了谢温汀面前。 池礼送了谢温汀小小一盆,他自己育的苗。 苗叶子颤颤的,嫩生生的绿色,青翠里带着胆怯。 池礼就是想送这个给谢温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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