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跟在老年旅游团的后边儿,偷偷听领队介绍周围的黄泥建筑,一路白嫖到天下雄关碑。 野风阵阵,两人在碑前自拍,陶权打算按快门时偷亲霍湘,没想到霍湘也想偷亲他,两人留下脑袋相撞的拍立得。 然后他们又在夕幕轮照时登上长城第一墩,强迫犯懒的小桃子陪他们赛跑,被管理员追着破口大骂。 川北羌族自治州,穿越者开进群山盘踞的无人区。 陶权把瑜伽垫铺在碎石路,教霍湘如何负重卷腹,热烈的太阳把他们浇透,小桃子险些再度中暑。 第二天两人找到林间的野生水潭,清澈得可以捕捉游鱼身姿。 陶权遛狗遛到一半突然开始脱衣服,在霍湘的喊声中助跑跳进水潭。 霍湘骂了句脏话,也脱光跳进去,接连咕咚两声。 密林垂下的树枝长满浆果,有野鸟振翅取食,羽翼荡出微波,涌向两人。 霍湘拽着陶权潜入水底,自下而上望着头顶的波光粼粼。 陶权看没几眼,环住霍湘的腰,痴情地吻过去,无数泡沫浮向水面,被日光戳破。 西双版纳,霍湘喜提人生第一张罚单。 进入野象谷后他还在琢磨这事儿,觉得不应该啊,那里明明可以停车的。 陶权喂来一勺菠萝饭,问他敢不敢吃炸竹虫。 霍湘不敢,晚上吃饭时把炸竹虫换到陶权面前,专吃凉拌卷粉。 陶权本以为自己能吃,夹了一条放进口中,下一秒疯也似地蹿出去吐,被当地人连声哄笑。 翌日在孔雀园,陶权问它们为什么不对我开屏,霍湘说有没有可能你面前那只是孔雀妹妹,人家本来就不会开屏。 北海银滩,吹来的海风渐渐有了秋日气息。 陶权给平躺在地的霍湘抹防晒,手不安分地揩了很多油。 霍湘耐心地一次次拿开,催促他赶紧把阳伞撑开。 海鸟低空飞翔,夺走游客野餐的食物,包括他俩拿来喂小桃子的龙利鱼。 陶权挥舞衣服去赶鸟,却把自己转晕,踉跄倒在霍湘身上,还不慎踩了小桃子一脚,被小桃子单方面冷战了半天。 入夜在双人浴缸,陶权问能不能在水里来一次,霍湘掐灭烟头说好,当场把他转过去,完了再换陶权把他转过去。 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穿越者悠闲地开回江浙地界。 杭城迎来标志性的桂花季,一下高架就隐约闻见空气里的桂花香。 “去年这时候我们好像在分手。”陶权莫名其妙来了句。 “嗯。”霍湘也没纠正他的说法,而是趁堵车间隙蹂躏小桃子。 时值晚高峰,街边路灯在喇叭声中霎时明亮,光怪陆离的城市夜景再次登陆两人世界。 陶权看看车流又看看霍湘,“这得等挺久吧?”下一秒竟然想去解霍湘裤子,当场被霍湘拍开。 “你去年就是这么打我的。”陶权笑说。 “嗯,明年也这么打。”霍湘也笑着。 两人这趟玩得有些忘乎时间,所以当穿过水杉群,看见院子里石榴树已经结果的时候,不约而同喊了声我靠。 陶权急不可耐地推门下去,当场摘下一颗掰开尝尝。 石榴籽爆裂在地,被跟在后边的小桃子一一啃走,放养的小孩就是不挑食。 “还挺甜的。”陶权分给霍湘一半。 霍湘叼住石榴,弯身去花盆找钥匙,他还有一个惊喜没跟陶权说。 于是陶权喊出了今日份第二声我靠。 霍湘是谜吗?有人知道霍湘在自驾游期间到底盘算了多少事吗? 小洋楼混乱的格局不见了,取而代之野合宿舍式的两床分落,整个大厅干净宽敞,终于有点别墅该有的样子了。 “你这样搞得我很不好意思,”陶权说,“感觉我们在一起之后我就是个挂件,啥也没干。” “真的吗?”霍湘挑眉笑说。 陶权嘿嘿傻笑,围观霍湘把纪杉送他们的画挂到墙上,自己也去车上把狗尾巴石榴花吊坠取下来挂回冰箱后方。 随后他躺到熟悉的沙发床上,“以后我就不用睡这儿了呗,俩床咱一人一边。” “嗯。”霍湘脱掉鞋袜,跟陶权挤到一块:“也不用一人一边,你直接睡我身上好了。” 陶权用腿锁住霍湘,“以前想上你床你还揍我,现在巴不得我睡你身上,……嗯?” 霍湘笑着,往陶权嘴里塞了一把石榴籽。 陶权当然不止想吃石榴,抱着霍湘的手啃,要不是小桃子从门口探着小脑袋问我能不能进来,床单怕是还没用就得洗了。
第133章 酒夜 当晚两人在桂花香里沉沉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回来的事霍湘没跟其他人说,想留些时间整理小洋楼,给穿越者卸载装备什么的,说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过日子,要有“家”的感觉。 于是两人里里外外忙起来,又是网购又是去宜家,把地下仓库里那些用不到的东西全都洗出来捐走,给二楼四个房间区分了职能,还给小桃子在屋外安装了豪华狗屋。 在霍湘买下小洋楼的第四年,它终于变成了他的家,在他独自生活了十五年之后,他终于又有了家人。 而陶权仍沉浸在旅游的氛围,时常盘坐在两床之间整理拍立得,对照日子把最喜欢的那张贴进乐谱,还买了套蜡笔往乐谱上乱涂乱画。 霍湘为了让乐谱看上去更饱满,把旅途记录在语音备忘录的曲子挪上去,最后还是有些填不满,干脆把聂鲁达那本诗也给抄了上去。 完工后陶权拍了个九宫格,发说和老婆一起做的。 点赞提醒的同时,琐碎事情接踵而来。 首先是看到朋友圈得知他俩已经回杭的晴姐,打来电话催霍湘去公司开会,不然就提刀来龙井把他俩做了,再是娟姐陆超的狂轰乱炸,扬言人可以不来,小桃子必须给送过去,不然今年的黄酒一口不留给他们。 两人相视一笑,开始计划接下来的生活。 前几天主要去公司,两人清晨时分互相帮对方穿衣服,打趣对方彻底变成黑皮,再一起乘机车飙去公司。 霍湘被拖去跑舞台测试,多半时间呆在体育馆和录音房。 陶权则带着小桃子跟队友排练。 嘴上说着排练,实则是唠嗑,陶权翻开那本乐谱,一样一样给两个小孩讲出去都玩了些什么。 焦烁越听越气,自从权哥跑了,晴姐像杨白劳一样对待他和万钧,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去工作的路上,听不得什么螺蛳鸭脚煲和放风筝的事,一拳一拳往陶权身上呼。 万钧秉持一如既往的拉架人,挡在两人中间,转移话题:“权哥,你们当时为啥不把萨比尔和卫天城的事捅出去呀。” 提起这两个人,陶权只觉得晦气,“不聊这个。” 陶权不想聊,焦烁越要聊,把这几个月交通讯号的行程都给陶权汇报了个遍。 之前魔方私下想用资源和金曲奖换年度组合的奖,但没料到晴姐在金曲奖有内鬼,反过来将了魔方一军,保住了年度组合。 而这样就打乱了魔方的步调,他们本想通过金曲奖大满贯再给交通讯号镀一层金,结果不仅年度组合丢了,还莫名其妙和霍湘共领年度专辑,把当时的热度全吸光了,导致后续商务很轻松就被晴姐截胡。 至于黄辰焰前阵子的落井下石,现在也遭到了反噬,网上冒出一些他苦恋陶权的谣言。 陶权听到这里啧了一声,感觉马上要吐出来。 看他不爽,焦烁就爽了,蹦蹦跳跳地哈哈大笑。 处理完公司的事,时间来到九月中。 陶权突然接到海风酱的联络,说是和羊哥来杭城玩了,让他出来请客。 “你跟我一块儿呗?”他问霍湘。 霍湘看着手机界面,并展示给陶权,纪杉找他有事。 “狗我带吧,”霍湘说,往锅里丢入切好的番茄,“你和他们好好玩。” “好。”陶权从身后抱着霍湘,明知煮面没什么好看的也要全程赖在霍湘身上。 和海风酱汇面,陶权直接把他们带去西湖边吃大餐。 “你咋那么黑呢?”羊哥对他恢复黑皮体育生的身份很有意见。 “关你屁事。”海风酱则对羊哥指指点点很有意见。 其实江海风最后还是没跟陶权出柜,或者说他觉得霍湘迟早有一天会跟陶权讲,默认陶权知道他和羊哥的关系。 但霍湘答应了不说就是真的不说,陶权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张罗他俩不能老吵架,要和平相处,把在敦煌拍的风景拍立得分了一半给海风酱。 唐鹤扬说他俩刚从敦煌过来,也拿出几张照片要送给陶权。 不过他们那张是打印的,分辨率高了,故事感却少了。 “你俩还挺有默契的哈?”唐鹤扬还很费解当时江海风凭啥饭也不吃就要去拍那劳什子的月牙泉,感情这俩兄弟八百年前就约好了。 海风酱挑了一块酱鸭给唐鹤扬,打发叫花子式地让他吃饭,继续问陶权在敦煌有没有玩沙滑。 有时候就是这样,旅行的意义不只是游玩,还承载了年少时的梦想,三人一直吃到入夜才从香格里拉饭店出来。 逛苏堤的时候,海风酱谨慎提起后援会的事,确认陶权不排斥这个话题,再简单地说了下目前的粉丝状况。 简单来说就是没啥粉丝了。 草莓冰把十来个粉丝群退了后,大批粉丝烧照片脱粉,留下的没有领头羊,该流失的流失,没流失的把群当姐妹群,心情好了骂陶权傻逼,心情不好还是骂陶权傻逼。 当中还有个有趣的点,因为陶权不再出席商务活动,他以前的周边签名变成绝版,直接翻了好几番。海风酱为了弥补大家追星塌房的损失,暗戳戳找人P图散布陶权会复出的消息给倒卖周边的黄牛,再统一帮粉丝们代售,不说回本,至少让已脱粉的姐妹追回了当年的付出。 “那黄牛不成冤大头了么?”羊哥对此发表如是意见。 “粉丝才是冤大头,你当情绪价值不是价值吗?”海风酱很嫌弃地白了羊哥一眼,又对陶权说:“别担心权哥,巡演二次开票的时候公司找到我,给了我不少票,现在基本内部想去的都有票了。” “谢谢你。”陶权低声回道。 “之后你有啥打算?”海风酱又问。 陶权抓了抓头,“还没想好,估计找个班上吧。” “回酒吧么?”海风酱笑说,“我还没喝过你调的酒呐!” 羊哥从后头跟上来,扯开挡住脸的柳条,“什么酒?我也要喝。” 江海风看看夜下的水浪,再看看唐鹤扬不是很聪明的脸,强忍把这傻缺推进湖的冲动,“你能不能走开啊。” 陶权一手揽住羊哥,一手揽住海风酱,“喝,明天带上竹哥一起,正好我们那儿有个歌手要毕业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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