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没再说话,由着本性享受这一刻。姜葵仰起脖颈挺起腰,胯部和玻璃门空出些位置了,阴茎又被晏思道用力握在手中。 “别,别…不要摸了……”姜葵不用低头就能感觉到晏思道在抠弄龟头上的小眼,酥麻感游遍全身。但凡他想稍微松开腿抒发,身后的人都要加重手上的劲儿,叫他不自主地紧合住腿根,好夹得性器更紧。 一顿玩弄之后,晏思道尚未真正肏入穴去,姜葵就没出息地射了出来。他的臀肉连带着大腿控住不住地抖,只能虚软靠在晏思道怀里。 姜葵眼睁睁看见白稠精液沿着透明玻璃缓慢流下,出现一条长的色情痕迹。不知为何,看着它的走向,他脑袋里有种用水赶紧将它冲掉的念头。 “别想了。”晏思道突然在他耳边沉声说,“小葵,我们不想了。” 直至出了浴室,姜葵都没明白晏思道为什么在他射的时候说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是看出了他刚才想冲洗掉精痕的想法? 后来在床上被晏思道架开腿再次进入时,身下的疼痛让姜葵骤然通透——晏思道大概是在回答。 他说想留在抱在一起的一秒钟,大不了不想了。于是晏思道答应,他们都不要多想了。 假若真是这样,姜葵反而不明白,晏思道难道不知道这其实是根本做不到的事情吗?沉稳如晏思道怎么也随着他幼稚了…… --- 领带是第一部19、20章藏起来的那条。
第10章 曲名可怜 姜葵的状态还不稳定,晏思道允许他不用去店里上班。于是他裹着毛毯,拿身旁监护人的手机给店长打电话,说自己生病了,对不起,想要请病假休息一天。 店长关切地说了几句要吃药,多喝水,听家长的话,姜葵都乖乖地“嗯”着答应下来。 挂掉电话,晏思道问他:“只请一天?” 姜葵点点头,虽然不想多和晏思道分开,但是乔放刚跟他买过花儿和种子。有了业绩得赶紧负责任去取货,还得给前阵子刚种下的花浇水,待办事项有好多好多,不能太偷懒。 偷来一整日空闲,姜葵缠着晏思道陪自己温习。 说是陪伴,其实自个儿一个人也够了,基本上是姜葵继续写老师布置的作文,晏思道在一旁检查他这阵子的学习成果。 姜葵的字写得不错,工工整整,看起来非常舒服。不过晏思道并未因此给予夸奖,他在练习册上还看到不少数学错题。 这些错题难度中等,错因多为粗心抄错数字或公式记错。这也符合老师私下告知过乔放的评语:姜葵的理解能力好,可惜听课时注意力不太集中,记事能力不佳,原本对他而言绝对可以答对的问题从而轻易就错了。 看到红色的叉号,晏思道稍有不悦。姜葵无需考试分级,学得好坏都无所谓,他也不需要他的小葵成为多厉害的人物,可因大意的态度做成这样属实不该。从前那么好学,到了都惦记着有课业的题目没解开,现在却自我辜负。 晏思道把练习册推到姜葵面前,厉声道:“这些题对你来说应该没有难度,你是真不会还是又故意做错?” 姜葵听着发愣,反问:“我如果会,为什么要故意做错?” 会做为什么要故意说不会,听上去不可思议,偏是那个小情人曾经会做的事情。自称笨拙,学不会,实则不露锋芒地保护自己。 晏思道面色未改,但姜葵敏锐地猜到了些,追问说:“是我过去学得好吗?我那时候会故意做错?要不然你怎么说‘又’。” 晏思道摸了摸他的脸颊,仅答前者:“你过去学得很好。” 不仅是“好”,而且是“很好”。 姜葵心里猛地发酸,感觉晏思道说的人根本不是他,是个他不认识的陌生人。 陌生人比他聪明,比他厉害,比他更招晏思道喜爱。 姜葵生出不想被晏思道借着自己触碰他人的排斥心理,扭过头避开那只手,垂眼说:“我没有不学,就是记不住,书上的字看久了要头晕。我已经很认真了,晏思道,你不能……不能总拿你记得的人和我做比较。” 药物使他迟钝,许多事情心有余而力不足,包括控制情绪。说罢,姜葵默默掉了眼泪。没出声,眼泪水滴到纸张上,悄悄把错题上的红色晕开了边缘。 晏思道不在意姜葵大胆反驳,但不喜他避开自己,无论是身体动作抑或是他这个人。他伸手迫使姜葵看向自己,用拇指擦掉掉泪,平静道:“哭什么,过去的也是你。” 姜葵的眼泪顺着他的指缝钻,嘴上仍坚持自己的想法:“可是我不记得过去的我是什么样子,你这样不公平。” 晏思道听了,微微眯起眼,而后轻笑出来。 公平。今时今日他从姜葵口中听到了“公平”二字,姜葵居然学会了讨要公平! 晏思道也不恼,饶有兴趣地问:“当我不公平,你打算怎么办?” 姜葵收起啜泣,当真认真思考起做法。想了片刻,他放下钢笔往晏思道怀里钻,闷声要求:“给我弹钢琴吧。你弹那首好听的,我今天可以原谅你。” 家中摆有一架钢琴,姜葵醒来之后,只听晏思道弹过一次。 那回赶上花店停电,怎么都修不好,乔放便提早去接他回家。到家站在门口换鞋时,楼上恰好传来琴声。 乐曲的节奏变化由缓弱至快,时不时高高涌起音符冲撞上海边的礁石,而后孤独得有如撕心。 分明是第一次听,姜葵一下子听进了心,呆呆地陷在原地。待最后一个音停止,他才好似大梦初醒,跑上楼找晏思道。 “我想再听一次。”他从背后抱住晏思道,“不知道你会弹钢琴,还以为这琴放在这儿是摆设。再弹一次吧。” 不知为何,晏思道没同意。他把姜葵拉到面前,盯着看了几秒,用力扯下他的裤子托着臀让他坐上去,然后任凭姜葵怎么问都不答,就这么在琴房把他肏到了乐曲的高潮。 事后晏思道没再碰过那架钢琴,姜葵提出想听通通被拒绝,连安慰性的借口都没有。 现下姜葵再一次提出想听,晏思道除了没料到姜葵竟对这事儿会一直存有执念,也直白地看到了姜葵的小聪明是如何讨巧。 刚才问怎么办,姜葵自然而然地将问题转变成“怎么办才能谅解”,以促成自己的目的达成。所作所为依旧如他作为性奴时学会的那般懂得察言观色、看准时机。 晏思道站起身,语气听不出是何种情绪,总之答应了下来:“走吧。” 琴房在同一层的尽头,姜葵俨然忘了刚才受到的委屈,先一步进去给自己安排最佳座位——和晏思道同坐一把钢琴椅。 晏思道叫他下去,他不乐意,求着说想坐在旁边,可以离他最近,并保证绝不打扰。 见姜葵感兴趣至此,晏思道问要不要学钢琴。晏思道想,学琴不可随意,可以从岛外请位专业的老师另外教,要学就学最好。只是这需求的口子要由姜葵亲自开,亲口说出那句“我要学”,亲自做决定。 然而姜葵摇摇头,直接否了:“我不想学。” 姜葵羡慕能把钢琴弹好的人,但对自己丝毫没有信心。他自卑心作祟,觉得忘东忘西地乱弹会侮辱了能发出优雅声音的乐器,实在不妥。 姜葵不想,晏思道便随了意愿去,不打算强迫。他说了声“坐好”,开始弹奏起那首曲子。 姜葵保证了不打扰,果真在听的过程中乖乖坐好,到最后一声落定都安静地待在旁边。 由于这人静得过分,晏思道侧过脸看,竟发现姜葵不知道在哪个节点红了眼圈,泪水要掉不掉地悬在睫毛上。与被误会不认真学习的委屈和不满不同,说不出的低落将他全身紧紧包裹。 晏思道问,怎么哭了。 姜葵讲不出。他用手锤了两下胸口,说:“就是感到阵阵发闷,很堵,好像要喘不过气了。” 如今姜葵开心了会笑,难过了会流泪,和奋力从蛹里挣爬出来的蝴蝶相似,重新来一回便不再掩饰自己。 缓了片刻,姜葵单手抚上琴键,按下其中一个音,然后不停重复按响,问:“我以前听过这个,是吗?” 以前并非上一次,而是受伤之前。 一声一声重复敲打在晏思道心上,他一把按住姜葵的手,手与手叠着按压到了好几个音,发出杂乱的和声。 “没有,你记错了。” 姜葵的确听过。 在他某次大病初愈后,郑伣到半山别墅感谢晏思道对妹妹一家的帮助。他们闲谈之余提到了他这个刚送过来的小性奴,郑伣照例玩笑着故意对比他和辛裕。 郑伣一走,只剩他们二人和复杂氛围留在那里,晏思道就随手弹了一曲。 那次曲毕他们也做爱了,性事充满红酒气息,伴有姜葵的恳求。 晏思道原本不记得姜葵求的内容,直至前阵子被他从身后抱住,那些没有在意的细节才格外清晰,控制不住地进了脑子里。 过往会被人忘记,会被音符牢记。那时候的姜葵已经在患得患失,或者说在未被人注意到的地方,性奴们一直如此。 姜葵当时求,晏先生不要丢下我。 姜葵当时还在心里求自己能活得更长久。 晏思道不愿回想,姜葵也没去深思他的否认。记错就记错,反正自己常常如此。 相较之下,姜葵更关心另一件事。他问:“这首曲子有名字吗?” “没有。” “那它是有关于什么的?爱情?” “怎么说?” 姜葵想了想,直言:“因为旋律听了很难过,觉得……特别可怜,像什么感情想得到又抓不住。你弹的时候没感觉吗?” 姜葵没进一步解释可怜指的是钢琴曲还是弹钢琴的人,总之脑子里径直蹦出了“爱情”这个概念,又加以“爱而不得”的形容,认为它正该相配于此。 纯粹的话语在此刻听起来异常讽刺,非要戳穿什么似的。晏思道不置可否,沉默几秒后,他用另一只没握住姜葵的手冷不丁地推倒琴键盖。 盖子重重压在他们的手背上,发出比刚才更沉闷的骇人动静。 姜葵下意识闭上眼,没来得及抽出手。好在晏思道的手握在自己的上面,他并没有受到以为会有的生理疼痛。只是与此同时,他的胸口使劲儿抽痛了下,好像已然被砸到似的,砸开个陈旧的伤口。 扒开伤口向里探,心脏的位置空空如也。 胆怯的人可怜,爱而不得的人可怜,爱情本身不可怜。 晏思道注视着被琴键盖压住的两只手,回答说:“没感觉。” --- 第一次弹发生在第一部第16、17章
第11章 围裙 温存了整日,隔天清晨用餐时,姜葵才恍惚记起自己漏掉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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