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震忽然问江辞:“那些幼龙,你看好哪个?” 江辞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三皇子,大庆风调雨顺,需要的是稳而不是野心。” 三皇子伯铸才学、胸怀、能力在皇子中是称得上拔剑,而且此人没有其他皇子的急躁,性格宽厚但不乏皇家的果决。 江震点了点头,他认同江辞的观点。 袁庆帝现在年龄在日渐增长,人居高位时间久了就容易走偏,三十多岁继位,好好当了二十多年好皇帝,已经是很值得人敬仰的存在了。 只是偏偏他不愿意服老,越老越折腾,也不知道他到底怕自己什么? 三十多年了,自从袁庆帝坐上那个位子,那双眼睛就盯着江家没松开过,难不成江家还能冒天下之大不讳谋权篡位不成? 江震:“日后怕是要更小心了,如果不出意外,怕是过不了多久就得发兵去南面了。” 江辞知道,袁庆帝怕是要联合外族,逼的江家不得不做选择了。 江辞:“还有,今晚我得去兵部亭长李蜀家中一趟。” 江震知道他要去干什么,嘱咐自己儿子一定小心:“李蜀的案子交给国师府,刑部辅佐,因为青面尸的案子疑点太多,刑部没收到国师府通知暂时不能搜查李蜀府邸,不过时间不会太久,你要尽快。” 江辞点了点头。 交代完事情,江辞也不多逗留,因为一会儿他爹肯定要去陪他兰姨午睡,正要走的时候,一直安静想事情的江震开口了。 江震:“今日和你说的话还算数,定下了就带回来吧。” 江辞要迈出门的脚步一顿,然后也没理他爹装作镇定的往外头。 也就出门没多久,江震就听外头江辞一声兴奋的吼叫。 江震无奈摇头,心想着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糟心事儿够多了,不想再操心那些没用的。而且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是江辞这个儿子一直都是他的骄傲,能让这臭小子看上的人,不管出身如何,他知道都不会差。 顺了心的江震也不逗留,心满意足的找自家媳妇准备午睡去了。 江辞下午先去找了林和如一趟,为晚上的事情做好准备后他就离开林府了。 走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他做事情前就喜欢放空的走一走,就这么漫无目的溜达着,再回神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小馄饨铺子前了。 摊主一抬头就注意到了他,然后十分热情的走过来招呼,“小公子,又来吃馄饨啊!您里边坐,我去给您做。” 江辞笑着和摊主说:“您先帮我上一碗,要辣,然后帮我再煮一碗,我带走。” 摊主不好意思说道:“小公子不好意思啊,我这没食盒,带不走的。” 江辞摆手示意没事,“没事儿,您做,我一会儿去一旁食楼买一个。还有摊主,您熬的那个辣椒油,您帮我熬点儿怎么样?放很少的辣椒,其他香料都别落下。” 摊主一边忙乎手里的活,一边和他聊天:“呦,小公子嘴刁啊,我那辣椒油确实是祖传秘方,香的很。您……是要给那日那位公子带吧?” 江辞一手撑着下巴,笑的十分开心:“对的!摊主您真聪明!” 摊主也跟着笑:“哈哈哈……小公子,老朽觉得呀,你两般配的很。” 江辞:“摊主不觉得奇怪?” 摊主:“那有什么奇怪的,人嘛一辈子碰上喜欢的人,还能好好走在最后的那得是很辛运的事情,要好好珍惜啊。” 江辞望着灯火通明的长街,满目向往和星光。 时倾久坐在自己的小木楼里,手里的茶水凉了便倒掉然后再沏一杯,等新沏的茶再凉了就再到一杯,来来回回不知浪费了多少茶水,可就是没有一口是进了嘴里的。 他自回来就坐在这里想着心事,隔着窗子看着院子那扇浅色的木门,像是在等什么人推开。 忽然,当啷一声巨响,时倾久警惕的想外间看去,低声喝到:“谁?” 没有人应。 转过屏风一看,他就看见有一个人正背对着他手忙脚乱的往起扶窗边被碰到的架子。 时倾久:“什么毛病,就要攀窗子?” 江辞听到这声质问身形一僵,然后立马调整好姿势笑眯眯的转过身来,把手里的东西递了出去,“怕某些人害羞不见我,我不得偷偷来堵人嘛,顺便来给你送馄饨的。” 时倾久知道这人向来脸皮厚,可这话说的这么直白,他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开口。 江辞把他拉在桌边,把汤盅端来揭开,往时倾久那里一放说道:“久久赏脸吃一口?” 时倾久接过江辞递来的勺子,因为案子的事再加上有心事,今天没怎么吃饭,现在闻到香味以后肚子立马开始叫嚣。 连着汤舀了一个馄饨送在了嘴里,然后眼睛便是一亮,埋头开始吃。 江辞看他这副模样可爱的心痒痒,问道:“还好吃吗?馄饨摊离这里有些远,刚刚又耽搁了一会,有些凉了。” 汤的表面有一点点的红,时倾久吃的很小心,但是一口下去馄饨十分鲜香,而且只能吃到一点点的辣味,反而开胃的很。 时倾久点着头,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说道:“好吃,是同一个摊子吗?怎么不辣呀?” 江辞两手撑在桌上,然后撑着头看他,笑着说:“还是那个馄饨摊,摊主记着你呢,知道你不吃辣,就放了一点点。” 江辞:“而且摊主还问我,怎么不和你一起去。” 时倾久嚼着小馄饨看他,那眼神在问你怎么回答的? 江辞头一歪,看着时倾久那双好看的桃花眼说:“我说我要拿着馄饨去追人呢,能追到了就带他一起去吃。”
第六十二章 误会 江辞就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人,看着那双白嫩嫩的耳朵变的越来越红。 时倾久都要把脸埋进汤盅里了,半晌也不说话。 江辞看不过去了,伸出食指轻轻的戳了戳时倾久额头,然后转手把汤盅夺了过来说道:“好了,不问了,再一会儿我都怕这馄饨汤把你淹了。” 时倾久不自在的骚了搔下巴,“对不起,我……还没想好。” 江辞不在意的把他手里举着的汤匙也拿过来放回汤盅里,“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我可以再问,直到你想好做好决定。” 时倾久:“那我要是要想很久呢?” 江辞:“没关系,你想想多长时间就多长时间……久久吃饱了吗?” 时倾久点点头,看了看还剩下的小馄饨,果不其然,江辞随手拿起汤匙两口扒拉完了小馄饨,所谓一回生二回熟,那动作流畅且自然。 时倾久也习惯了一些,等他吃完馄饨还给他递了杯茶。 江辞一手端着汤盅,一手拿着汤匙,嘴角一挑说道:“没手了,久久喂我。” 时倾久一愣,看了看一旁的桌子,眼神示意江辞,那不是有桌子能放吗? 江辞摇头,十分无赖:“不想放。” 看着时倾久半天没动静,江辞心想是不是有点过了,就想放下碗,但就在动作的前一刻,嘴边递上了一杯茶。 江辞立马乐开了花,低头就去接。 时倾久好像看见了江辞身后坠了条尾巴,已经开心的转成了街边摊子上买的小风车。 卖够便宜又贴贴了心爱媳妇的江辞看着渐渐升起的明月,就准备离开了。 时倾久给他送到小院门口,和他说到:“下次走门。” 江辞感觉马上要把媳妇骗到手了,忍不住又蹭上去贴了贴媳妇,然后乐呵呵的转身潇洒离去。 留下一抹粉色站在青墙浅门内,悄悄勾了勾唇角。然后又像想起了什么,懊恼的用双手揉了揉脸,把翘起的唇角压了下去,脚步轻快的走向了自己的小竹楼。 一块儿云朵遮住了月光,一处僻静小院门口两个捕快忽然听见一阵声响,警觉的看向身后院子。 “喵~” 两人抬头,就看见一只大白猫端坐在屋顶上正在用后爪扒拉脖子。 两人松了口气,又转过头继续守门,没看见藏在屋顶后面的江辞。 江辞躲在屋顶后头,忽的冒出个尖儿,怒视那只大白猫。 来到李蜀住处的江辞一个纵越蹦上房顶,可谁成想房顶一只大白猫正在打瞌睡,看见忽然蹦上个人一惊,圆滚滚的白面团子险些掉下去。 得亏江辞捞了一把,但是发出了声响,引起了门卫的注意。 江辞转身落入屋后的窗户口,小心的支起木窗,然后翻身入内。 小心翼翼的摸进书房,江辞就开始翻腾,看着书架上一排排的书,江辞认命的一本一本往下找。 但是最后不仅翻完了书,连整间屋子都翻遍了江辞也没找到自己要的东西,不禁有些急躁。 江辞开始找屋里的机关,又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江辞在挪动一个书缸的时候,靠在墙边的书架发出咔哒一声。 江辞过去伸手掰开书架,果然发现后面有一个小小的密室。 密室里也摆着排书架,江辞没翻几下,就发现了一本小册子,里面记载着李蜀手绘的一张地图,还有详情记录。 江辞挑起嘴角,又翻了翻其他地方,确保在没有和自己有关的东西后拿着册子就准备走。 他刚把册子塞进怀里,就感觉脚下似乎碰上了生么东西,就听叮铃一声脆响,江辞心里暗道一声不好。 可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就觉得后颈一疼,整个人失力倒了下去。 就在昏迷的前一刻,他就看见原本空旷的墙角凭空就出现一个人,偏偏这人他还认识,正是许久未见男装打扮的,莫相识。 随后整个人意时陷入黑暗。 原本已经睡下的时倾久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莫相识:“久哥哥!开门呐久哥哥!” 时倾久迷糊的坐起身,心想着小祖宗又怎么了大半夜的来扰他。 谁知门一开,就看一个身影猛的倒向自己,他下意识伸手一推,就听咚的一声,黑影摔在了地上。 莫相识张大嘴愣愣的看着时倾久,然后忽的又转头看摔在地上的人。 时倾久也彻底醒觉了,他跟着莫相识的目光看过去,借着月光,就看见刚刚被自己一把推在地上的黑影,正是昏迷不醒的江辞。 时倾久也是一惊,赶忙过去把人扶的坐起来,摸了摸对方后脑,果然摸到了一个大包。 莫相识赶忙摇手:“不怪我啊!不是我给他摔的!” 时倾久伸手抚了抚额头,然后把人扶进自己怀里靠好,抄起对方膝弯把人抱起来放在自己床上。 时倾久把人安置好,就转头问莫相识:“这是怎么回事?” 莫相识不好意思的站在一旁,解释道:“今天我去李蜀家里,发现他屋里有个密室,然后我就想看看能不能等来他的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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