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禹琛一向知道自己这位大哥心思重,野心也大,但万万不敢想禹厉竟然真的敢去做这些违法的事。 递交禹厉犯罪证据,敲下犯罪实锤的正是简随。 禹厉的儿子,自己的侄子。 禹琛得知背后的一切后彻底不愿再来公司。 大哥被捕入狱,是自己侄子交的证据,禹琛甚至连禹家都不想再回,只想远离这一切纷扰。 可是真的能远离的了吗? 因为禹厉入狱的原因,禹氏公司股份大跌濒临破产,只剩下旗下低端定位的产品还在售卖勉强维持公司运营。 禹琛不能就这么撒手不管自己父亲留下的公司,不能眼睁睁看着它毁在自己手里! 一直以来禹琛在禹家的庇护下得以顺利成长,现在也该是他站出来保护禹家。 隐在窗帘阴影下的简随,禹琛恍惚不认识这个侄子。 “简随?”禹琛叫了声他。 简随从窗户边转过身来,禹琛看清了,确实是简随,是那小时候跟在他身后讨糖吃的侄子。 之后就是一阵死寂。 书房里还能听到钟表转动的声响。 随着最后一抹夕阳下山,没开灯的房里也再没了光亮,靠坐在书桌旁的禹琛想抽根烟,左右摸两下口袋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带烟。 禹琛暗骂了一声,觉得什么都在和自己作对。 简随从烟盒里掏出两根烟,掏出打火机“啪嗒”一声,冒出红色的火舌将烟点燃,简随给禹琛递过去了一根。 禹琛沉默的接过烟,停留一秒后缓缓的抽起来。 逐渐升起的烟雾将两人隔开,彼此都看不清对方。 简随掐灭烟头,烟雾散掉一半,他主动坦白:“我愿意回禹家,愿意进公司都是为了收集禹厉犯罪的证据为我妈报仇。” 禹琛吐出烟雾,拿烟的手用拇指挠了下额头,“一直忍到我妈去世后才动手的吧,不想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简随抬起头来看禹琛,自己这个叔叔的确非常了解自己,即使他再怎么恨禹厉,可禹老太太还有禹琛对自己的疼爱不是假的。 禹琛垂眸自嘲的低笑两声,他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上前一把揪住简随衣领,牙关咬的的咯咯作响,他低吼着:“他是我大哥,我亲大哥啊!是你...父亲,你怎么能...” 简随任禹琛揪着自己衣领,他仰起头来看着天花板,眼眶里的水意似乎退回去了一点,“那我妈妈呢?她就应该落得如此下场吗?” 父亲出轨,第三者上位,逼的自己母亲流产抑郁死亡。 他怎么不能呢? 禹琛怔怔松开他。 禹厉非要娶于珊珊那会,禹琛还在国外读书,当时禹老爷子和禹老太太的发展的重心还在海外市场,所以禹琛跟着自己父母去了国外,别说他了就连自己父母对于发生的这些事毫不知情,等到简安之流产和禹厉离婚时,老爷子和老太太才知晓此事,可那时木已成舟简安之决意离婚,于珊珊也早也住进禹宅,没多久简安之就抑郁而终了。 禹琛不知道该怪谁,一个是自己亲大哥一个是自己亲侄子,禹琛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绳子拉扯,让他喘不过来气,窒息感涌在心头。 禹家彻底是败落,不对,应该是说从母亲去世后,这个家就已经不是家了。 亲情如此,爱情也如此。 想起安南来,巨大的挫败感让禹琛心里一阵悲哀。 作者有话说: 周六更
第52章 呵,男人 禹琛多么希望安南此刻能陪在自己身边,可想起那天的不欢而散还有未解决的问题,只能是又徒添一份烦恼。 ...... 禹厉被捕的消息被禹琛封锁了,虽然也瞒不了多久,但至少能让他帮简随在公司内部铺好路站稳脚跟,禹家的产业不能落到公司那群虎视眈眈的人身上。 这几天禹琛都在公司加班到深夜才回去,从公司出去也已经快凌晨了。 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胃里空荡荡的泛酸,禹琛从公司离开去了那家砂锅粥的店,以前高中下了晚自习经常回来这家店吃宵夜,现在加班回去也还是来这家店。 估计是时间太晚今天店里的人不算多,不用排队,禹琛停好车就往店门口走,另一边也有个人低头往门口走,回工作信息的禹琛也没看路,和那人肩旁碰上了。 同时的一声“抱歉...” 禹琛和白初言抬头看向对方俱是一愣。 只有白初言知道俩人相遇并非偶然。 白初言在陈子陵那里知道禹琛和安南吵架的事情,之后白初言就一直拜托陈子陵找机会让自己和禹琛碰一面,所以今晚的这次“偶遇”也是陈子陵安排的。 本是陈子陵约了禹琛去吃粥,陈子陵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白初言,让白初言来赴约。 白初言想在禹琛面前刷一下存在感,最好可以让禹琛看清自己和安南的区别,不断折腾的安南并不是他最好的选择,成熟的自己才是可以给他平静生活的人。 这个年龄了,白初言最明白禹琛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禹琛需要一位成熟的爱人,需要平静踏实的生活,需要一个懂他的人。 老板娘看到两人也一愣,但很快就热情的招呼:“哎呀好久没看你俩一起来了,来来来,你们喜欢坐窗户那个位置是吧,我让人收拾收拾...” 两人相对而坐,气氛有些沉默。 禹琛倒没什么不自在的,像朋友一样聊起来天。 “对了谢谢你上次送的特产。” 白初言看着禹琛,试探的问道:“我听子陵说你和安南因为这事吵架了?抱歉是我想的不周全了。” 禹琛抿了口水润喉,开了一天会嗓子有些肿痛,本来不想把话说到这份上,但让安南不安的事情他还是要想办法去解决掉。 “我以为当初在海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也知道我不喜欢被人算计,所以后不要做这样的事情,不然这样以后我和陈子陵朋友也没得做。” 白初言想去抓住禹琛的手,可禹琛的手搭在了椅子上,他只能抓了个空,随即就被禹琛无名指上的戒指刺伤了眼睛。 白初言强颜欢笑,“阿琛,他并不适合你,我知道你想要平静的生活成熟的爱人,这些安南都给不了你,他只会自以为是的耍他的少爷脾气,我才是那个最适合你的人!” 可在禹琛看来,安南或许是有点少爷脾气做事全凭喜好,讨厌一个人表现的明显,喜欢一个人表现的更明显,但禹琛毫不怀疑安南对自己的感情,只是现在这段感情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变成了紧绷的弦,稍微一碰就会断裂。 “没有什么合不合适,”禹琛把话摊开了说,“其实你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我不会回头,不管我和安南合不合适最后在没在一起,那都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我希望外人不要再插手进来。” “我成了外人?”白初言不死心的反问,“那什么才有意义?看着你和安南这个后来者在一起就有意义?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可以再爱我一次呢?” 这时旁边有位顾客不小心将餐盘打碎,白花花的盘子碎了一地,有一片飞溅到了白初言脚下。 白初言看着脚下的碎片,这碎了的盘子似乎已经替禹琛给了回答。 破镜从来就不会复原,不管怎么修补都会有裂痕。 白初言想起那天在停车场,地上有碎玻璃,禹琛第一反应是拉开安南,别让他划伤了脚,可如今碎片就在自己脚下,禹琛却并不在意。 段暄和安南半夜出来觅食,其实不是他俩要吃,而是池宣生病没胃口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段暄就想着打包回去一些吃的让同学带给池宣。 为什么是让同学带过去呢,其实是开学之后段暄就没回过之前和池宣一起住的宿舍,从上次生日的不欢而别段暄就没再主动找过池宣,池宣也没有找过他,俩人心知肚明,之前那段不明不白的关系已经结束了。 分开后的池宣云淡风轻,笑容也比之前多了,只有段暄在这度日如年,每天晚上只能去跑安南那里哭嚎,哭的安南头疼,像是旁边有只鸭子在嘎嘎乱叫,安南嫌弃道:“我怎么不知道你哭起来这么难听?” 段暄更委屈,嘎嘎痛哭:“关键我以前也没失恋过啊!池宣也太狠心了...呜呜...” 嘴硬归嘴硬,池宣身边还是有段暄的眼线,得知池宣生病没胃口一天没怎么吃东西,这把段暄急的,可是因为喝了酒没法开车段暄一把拉起旁边的安南当司机,去给池宣买吃的。 安南自从上次因为喝酒错过禹琛电话现在不能说把酒全戒了吧,但基本也不怎么碰酒了。 加上安南等禹琛的电话等的抓心挠肝的难受,不如陪段暄出去还能转移下注意力。 安南记得上次和禹琛来吃的粥不错,就带着段暄来了这家粥店,毕竟生病的人还是适合吃一些好消化的食物。 等到了店里,段暄见自己表哥看着一处愣着不动身,他也顺着看去,“哥你看什么呢?你要不要吃,我一起都点着...” 然后段暄就顺着安南的视线看到了窗口位置禹琛和白初言。 段暄现在对禹琛的印象大打折扣,光他就不是第一次碰见禹琛和前任纠缠不清了,上次在海港,这次是在这什么粥店。 思及此段暄又想起来对自己爱答不理唯恐避之不及的池宣,呵,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段暄凑到安南跟前,握了下拳头,眼神泛着冷意:“哥,要不要我上去收拾他们一顿?” 安南手一抬制止了段暄,他倒是想看看这个白初言要搞什么鬼。 拐角窗口处的位置比较靠里面,所以禹琛和白初言没有看到柜台这边的安南。 安南让段暄拎着打包的粥先走,段暄倒是气不过要上前揍那对狗男男,被安南用胳膊拦下。 “你先回去吧,我有我的打算,比起手段白初言玩不过我,我让他哭都没地儿哭。”安南抬眸看向远处,眸色渐渐晦暗。 段暄又再次向安南确认:“确定不要我帮忙?” 安南脸上隐现一层阴鸷:“段暄,我可是安南,北城安家的安南,收拾这些人,踩蝼蚁似的。” 在段暄离开没多久,随后禹琛和白初言也离开了,不过安南没有跟上去,而是开车去了禹琛的住处,壹号佳苑。 安南想知道,今晚在壹号嘉苑会不会等来禹琛。 或者会在这里等来两个人,禹琛和白初言。 白初言在粥店喝了不少酒,禹琛也问不出白初言现在的住处,所以禹琛只好把他送到了陈子陵那里。 陈子陵从禹琛怀里接过白初言,可白初言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开禹琛的手。 白初言哭着问禹琛:“...我一松手你会走对不对?” 陈子陵看了眼两人,决定还是把空间留给了禹琛和白初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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