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琛明白已经彻底没有和安南解释的必要了,继续下去只是浪费时间,他用力掰开安南的手,放弃解释任何事情,“随你怎么想。” 留下这句话禹琛再也不想在这个房间多待一秒,他随便拿出件睡袍穿上去了书房。 很快门传来用力关门的声音,禹琛走到窗口,安南那抹红色消失在了夜色深处。 禹琛站在窗口看了很久,其实安南早就已经看不见了。 燃着的烟快要烫到了手,禹琛回过神来,他掐灭烟,重新回了卧室。 书房的光亮照进没开灯的卧室,复古的红色丝绒盒子依旧安静的躺在床脚。 禹琛凝视了半晌,终于蹲下来捡起了这个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是条手链。 本来是要送给安南的生日礼物。 手链的名字只有一个字母—— A。 ...... 似乎是天意,每次禹琛发生重大事情,安南注定会错过。 上次的禹老太太去世,这次的禹厉被捕。 第一时间陪在禹琛身边的都不是自己。 如果不是和江酩联系,安南至今都不知道简随把自己父亲送到监狱里了。 安南算了下时间,禹厉出事好像就在禹琛和白初言吃饭那段时间。 得,脆弱的时候又是初恋陪在了身边,难怪禹琛一直对白初言念念不忘。 在安南和禹琛闹分手的这段时间,安家和黄家开始安排安南和黄安然见面的事情,本来年前就该安排见面的,后来因为快到春节俩家都回了老家,所以见面的事情一拖再拖,一直到拖到了现在。 两家父母安排的很快,很快就定下时间让俩孩子在这周五的晚上见面。 好在俩孩子有一个共同之处,俩人都喜欢同性,安南喜欢男生,黄安然喜欢女生。 安南和黄安然当时就达成了友好协议,再有父母催就拿对方当挡箭牌。 晚餐结束后,安南本来要送黄安然回去,可黄安然说她正好趁这个机会去找自己女朋友,说正在闹脾气,得去哄。 安南见状不再多说什么,只在心里感慨羡慕,每个人都有去处,都有爱的人在等着,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单着。 安南有些惆怅的去了自己酒吧,喝起来闷酒。 “安少一个人啊。” 安南听这声音熟悉,他猛然回头,竟然是好久不见的刘然柯。 ...... 作者有话说: 周六更
第55章 我开个条件,你跟我 公司里的禹琛和简随在加班。 之前禹琛虽然对简随的做法一时难以释怀,可是禹家现在仅剩下了他们两人,禹琛到底狠不下心来彻底不管简随,而且比起内忧,还是得先解决外患。 所以禹琛和简随这对叔侄在冷战了一周后以一顿下午茶就和解了。 那天简随拎着巧克力味的蝴蝶酥去了禹琛办公室,禹琛刚好泡好了红茶,下午四点多钟,禹琛在大量工作下五脏府已经开始叫饿,简随默不作声的把糕点盒子打开,禹琛也默契的倒上两杯红茶。 是了,叔侄俩都有喝下午茶的习惯,以前安南也会加入,现在么… 处理完手头的工作,简随状似无意的提起,“我听酩哥说安南今晚要相亲。” 禹琛好像并未多在意,他一心都在财务报表上,只淡淡“嗯”了声。 “你不怕他跟人跑了?” 禹琛从文件里抬起头来,他伸了下懒腰,修长白皙的手指上被钢笔硌出个红痕,“如果对方是个男生,我应该会怕。” 简随没想到禹琛这么干脆就坦白,他还以为禹琛真的不喜欢安南,因为这几天的禹琛太过平静,除了工作就是睡觉,“那你为什么还装深沉不赶紧去哄人?” 要是他早就赶紧去找江酩了,老婆还是得放在身边看着才放心。 禹琛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现在见面也是吵架,不把他心里这根刺拔了,这事永无止休。” 到了这个年龄,禹琛想要平淡又平静的感情生活,想要成熟的恋人,可以给予对方支持,俩人永远是步伐一致一起往前走,如果一直在吵架后退,这段感情很快就会消耗殆尽。 安南确实不是个成熟的恋人,禹琛望着窗外开始沉思,他已经不年轻,再玩一些恋爱的把戏实在不合适,看着万家灯火他也非常羡慕,可是他愿意在等等。 因为那个人是安南,所以禹琛不想错过。 禹琛这几天因为公司的事情每天都忙到很晚,禹氏的对家都在对禹氏虎视眈眈,等着看好戏踩一脚落井下石,想把禹氏踩得翻不了身。 所以现在的禹琛和简随少不了要去酒局应酬,简随酒量还可以,但禹琛就不行了,每次从酒局出来脸都喝得煞白,好几次都是被助理扶着上了车。 禹琛不能让自己父亲成立的禹氏就这么消亡在他手里,所以不管大单小单他都争取,有了资金公司才能尽快正常运转下来。 就因为禹琛经常和一位合作公司的负责人出去酒局应酬,这个负责人被安南盯上了。 等禹琛离开后,安南亲自带人教训了这个负责人,“你是什么货色,就凭你也想灌他酒?还占用他这么多时间,你算哪根葱!” 毕竟安南自己都见不着禹琛,加上禹琛被这负责人灌酒,安南干脆把火气撒这负责人身上。 这倒霉催的负责人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安南说的谁,他哭丧着脸问了句:“不知道安少说的是哪位啊?” 安南手指抬了下,身后的保镖狠劲揪起这负责人的头发,逼迫他仰起头来看人。 坐在沙发上的安南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跪在地上的这项目负责人,“哪位?你动了我的人还在和我装傻,仗着年长几岁故意灌他酒,不是喜欢喝酒吗,来人给他开酒,这桌上有多少瓶酒,开双倍,什么时候喝完,这事什么时候算完。” 那负责人慌忙的求饶,桌上的酒开双倍怕是要喝出命来! 面对求饶声,安南恍若未闻。 江酩本来找安南一起吃饭,打电话才知道安南在处理事情,不过安南做事一向不避讳江酩,直接报了地名让江酩来找自己。 江酩一进来就看到保镖在给那人灌酒,江酩早已经对这样场面见怪不怪,他没事人一样还问安南待会想吃什么。 得知这人是故意给禹琛灌酒的人,江酩还在想着教训是不是不太够,毕竟简随这几天也是喝得醉醺醺的回家就吐,也没少陪客户喝酒。 表面上安南和江酩文质彬彬的斯文人,可是背后的手段有多暴戾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身份地位是第一武器,大鱼吃小鱼,就连这小小的负责人都还想着吃现在的禹家一口,更别提处在上层的安南和江酩了。 有时候这小鱼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斯文败类或许是个贬义词,但身份和地位会将这其中的贬义给掩盖。 比如安南和江酩。 又或者他们后面的安家和江家。 第二天这个负责人见了禹琛就绕道走,禹琛打去的电话一个没接,合作的事情肯定也是没戏了。 禹琛不明白谈的好好地怎么就在签合同这步就没有后话了呢? 禹琛亲自去找了那个项目负责人,负责人鼻青脸肿的一脸苦相,差点当场给禹琛跪下,“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还求求您放过我这个小公司吧,我一家老小的就指望我了,我一开始是真不知道您和安家交好啊...总之我这小庙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您千万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前灌您酒是我猪油蒙了心,您就饶我这一次吧...” 听到“安家”两字,禹琛立刻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安南这是在逼自己去找他。 但禹琛极其厌恶安南这种野蛮的做法,绝不会轻易低头。 在禹琛依旧没来找安南的第七天,安南没去找禹琛,他去找了白初言。 白初言正在忙着工作室装修收尾的事情,安南迈着步子款款走进来了。 白初言心知肚明,今天的安南来者不善。 安南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点起一根烟,长腿随意叠放,他伸了个懒腰,假笑里绽放出一丝狠意:“你几次三番的在禹琛面前刷存在感,觉得我会一忍再忍?” 白初言也坐了下来,一派云淡风气,他摊手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安南冷眼看着,“别装了,你这样上赶着有意思吗?一会跟着跑海港,一会送特产,一会又去吃粥,在他脖子上故意啃了痕迹,你真以为我对付不了你?” 安南越愤怒,白初言越平静坦然,白初言当然知道安南的愤怒来自没有安全感。 白初言心里窃喜,他难掩面上得意:“禹琛知道你来找我吗?” 安南无所谓道:“知道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白初言耸肩,面上不掩挑衅:“我劝你还是不要这样做,不然你和他只会分道扬镳的更快。” “哦,是吗。”安南眼底划过一丝危险的精光,他脸色铁青揪过白初言衣领,“老子认真谈场恋爱,你们非得给我整出这,一个你一个陈子陵,搅得我不安生,既然你们先搞事情就别怪我无情了。” 此刻白初言才面露警惕,“你想做什么?” 安南不屑的嗤笑一声松开白初言后又捏上他下巴左右打量一番,一开口就是冷嘲热讽:“没想做什么,我安南没别的,就是有点钱,有点权,还有点地产,你们不都说我大少爷脾气么,那可不能辜负了你们的评价。” 白初言开始后怕,他本来只是想让安南知难而退,都忘了安南处在这北城的上端。 安南抬手轻轻划过白初言的纤细的颈子,然后握住,白初言紧张的干咽了一下。 “皮肤真是细腻。”安南爱不释手的捻了下指尖,接着他语气轻佻,“我开个条件,你跟我,我让你在这北城待下去,你要不同意,我就让你在北城永无出头之日,更无落脚之地!” 白初言睁大眼睛,脸上净是骇然之色,可他根本无法挣开安南,他挣扎着大叫:“你疯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啊,怎么会不知道,禹琛的初恋啊。”安南一把把他从椅子上扯到自己怀里,让他做自己腿上,“所以我也想尝尝你什么滋味,你还别说,现在仔细看来,你这长相和身材还真是我以前喜欢的那一挂,就是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和他们叫的一样、浪。” 白初言简直难以置信安南会说出这种话来,他恼羞成怒的要给安南一巴掌,“你这是在故意羞辱我?” “我还以为是褒奖。”安南提前预知了白初言的手,白初言这一巴掌没打下来,还被安南禁锢在了手里。 白初言还不知道禹琛和安南已经分开,他仍旧把禹琛当做最后的底牌:“你不怕我告诉禹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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