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言故意不答这话,他想让禹琛去猜。 白初言转移了话题,把目光转向了禹琛的耳垂,他注意那耳钉很久了。白初言把手伸向了禹琛耳垂上的耳钉,他轻拽了一下,结果那耳钉就这么轻松被他拽下来了。 白初言惊讶道:“你这是夹上去的?” 禹琛有点子害羞,“其实是我怕疼所以没真的打耳洞。” 白初言有了主意,一直以来他都是乖乖孩子的模样,偶尔他也想叛逆一把,“要不要去打耳洞?我打右边你打左边。” 见禹琛犹豫,白初言逼了他一把,“去不去,不去我可就回去啦。” 白初言说完就要走,禹琛拉住他胳膊,“别呀,去去去!” 白初言这时又来了句:“难道你不愿意和我带一样的耳钉吗?” 禹琛一愣,摸不透白初言的心思,但他因为白初言的话狂喜,“我当然愿意啊!” 年少的喜欢总是单纯又美好,喜欢就是喜欢,不考虑前因也不计较后果。 这样想的只有禹琛自己。 当初白初言帮班主任统计学生家庭资料的时候,知道了禹琛是禹氏珠宝的二公子琛的身份,白初言终于明白为什么班主任会高看禹琛一眼,估计是因为禹家的原因,这次班主任的评级才会升的如此容易。 自此以后白初言开始对禹琛的态度有了转变,可禹琛浑然不觉,认为自己和白初言的关系更进一步了。 高中的白初言和禹琛之间仅仅剩了一层窗户纸没有被戳破,白初言从小就对自己性取向很模糊,他没有喜欢的女生也没有喜欢的男生,可遇到禹琛后就不一样。 从自己对禹琛的讨厌莫名其妙开始,白初言就明白禹琛已经走进他心里去了,这对白初言来说并非是坏事,接下来他只需要把控好自己的感情,引诱禹琛对他情根深种就可以。 毕竟比起那些普通人,禹琛可以带轻易他去到他花费很多努力才会到达的高度。 当初白初言很多市里的比赛都被家里有权势的人给顶了下去,可是自从有了禹琛,属于白初言的荣耀一次都没有少过,甚至可以说,只多不少。 白初言对禹琛在后面的操作当作不知道,他只知道只要自己想要的去禹琛那里撒娇卖个惨,禹琛总会帮他办到。 禹琛很心疼无权无势的白初言,在禹琛心里白初言是一直受人欺负但还坚持自己梦想的人。 为了可以陪在白初言身边,禹琛大学没有出国而是和白初言读了同一所大学。 禹琛和白初言的关系也逐渐明朗起来,高中毕业后算是正式在一起,大学四年过得也算甜蜜,和所有的情侣一样会一起旅游一起听演唱会,夏天一起吃烧烤冬天一起吃火锅,这样的日子是很甜蜜也幸福,白初言逐渐发现禹琛身份可以给他带来无数的便利和好处,他送去展览的作品可以轻松获得奖项,帮他提升了不少知名度。 这样的状况直到俩人的关系被禹琛的父亲发现。 白初言震惊禹琛居然可以为了他和家里人出柜,看着被揍的鼻青脸肿依然拉着他不撒手的禹琛,白初言的心这一刻是真的在为禹琛疯狂跳动。 禹父让禹琛跪下:“说,你和他分不分开!” 不知道跪了多久的禹琛死死拽着白初言的手,任凭禹父一棍棍的打下去,就是不松手,嘴里的答案一直没变过,就是死咬着“不分”。 白初言扪心自问,自己爱禹琛吗?。 白初言想自己是爱的,不然这么多年的感情算什么呢? 可是,在禹琛和自己前程作对比,禹琛当然要排在自己前程之下。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公子是不会明白他们这种寒门子弟的困境和艰难。 夹缝生存的白初言比谁都明白,比起虚无缥缈的感情,前程才是第一位。 所以白初言接受了禹父的钱,条件就是和禹琛分开,而且不能见禹琛。 最后还是禹母心疼小儿子,看着禹琛痛苦的模样于心不忍,她和白初言定了个十年的期限,如果十年后禹琛依旧沉溺于同性之间的感情,那她就不在中间再添阻挠。 白初言还记一直没哭过哪怕被禹父揍的浑身青肿也没掉过一眼泪的禹琛,那晚哭红了眼眶求他不要答应禹父的要求。 禹琛抓着白初言的手,试图这样可以挽留他。 白初言那晚确实留下陪禹琛了,可是天亮后,任禹琛翻遍每一个白初言可能出现的地方,都再寻不到白初言的半分身影,白初言好像人间蒸发了。 ...... 作者有话说: 感觉春心萌动的人,却拙于言辞; 说出,像是在说谎; 缄默,像是在忘记。——佩索阿《我的心迟到了》》 写这章的时候在想,大家对初恋还有感觉吗?
第54章 吻痕 送完白初言的禹琛也不想回家,他开着车绕着城市一圈又一圈,打开车里的音响,依旧在放着那首歌曲,女声慵懒的声调在那唱着: What if the light go out and maybe, I just hate to be all alone...... 回到家已经快凌晨四点,禹琛望着漆黑的客厅,他缓了一会没开了灯,以前安南会坐在沙发上撒娇着让自己过去抱他,可现在家里冷冷清清。 最近一些事情挤在一起特别是公司的事情让禹琛疲惫不堪,根本抽不出精力再去应对其他事情。 现在禹琛思绪一团乱麻,自从上次和安南分开,已经一周过去都没有接到过安南的电话,禹琛估摸着安南还在生气,如果现在跑去见面,估计又会吵起来,禹琛不想让这段感情在争吵里一点点磨灭,适当的冷静几天反而可以更好的看清问题所在,他还不想放弃这段感情。 黑暗里禹琛自我嘲弄一番,安南把他思绪扰成这样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毕竟随着年龄增长已经很少能有心思可以困住他了。 现在的安南算一个。 “啪”一声禹琛将灯打开,客厅顿时充满光亮。 禹琛习惯性的往沙发上看去,一抹红色撞击眼里,安南正挑眉看着他。 禹琛还在震惊,安南已经走过来缠到他身上。 安南在沉默中捧着禹琛的脸直接吻了上去。 唇齿相碰,舌尖纠缠,牙齿咬的唇角微微发疼,不是幻觉。 禹琛丢下手里公文包,文件洒落一地。 谁也没说话,谁都不想结束这个吻,禹琛只想吻他,换气是双唇短暂分离又再次同时急切的贴上,像是在确认对方心意。 最后似乎确认了,这吻,滚烫又深沉。 禹琛掌心掌着安南的后脑勺,修长的手指穿梭在他发间,抓起他的头发下坠,安南的脖颈被帕向后扬起一道弧度,禹琛吻上了他凸起的喉结。 从来没有一次座嗳是这么的沉默。 禹琛从身后抱住安南,停了几秒后才开始働作。 急切,凶掹。 像是进食的狮子。 安南和禹琛低死緾绵。 如果安南没有因为今晚的事情去兴师问罪,或者安南相信禹琛是真的爱上了他,又或者他先等着禹琛开口诉说最近的遭遇,或许这场巨大的争吵和无解的矛盾就不会发生。 安南走不出禹琛和白初言的回忆,他的想法已经到了极度扭曲的状态。 本来他这次来找禹琛就是想看禹琛会不会带白初言回家,他有禹琛家里的钥匙,还是禹琛主动给他的。 安南看到了禹琛脖子上浅浅的吻痕,这不是他刚才亲的,他从来不会在禹琛身上留下这样淡的痕迹,他只会在禹琛身上重重下口,留下自己的痕迹。 所以禹琛和白初言消失的那段时间做了什么? 安南不想想的,也正是因为害怕,所以才逃避,以为只要像以往那样在家等着,禹琛就会和以前一样,过来与自己拥抱,亲吻。 安南划过禹琛的脖子,心里扭曲的问道:“白初言是不是也在张床上躺过?你俩是不是在这做过?你爱他肯定比爱我要多吧?今天晚上你和白初言一起离开,你脖子上有吻痕,你们刚才做了什么?其实你是一直爱他的吧?只不过因为之前被他抛弃过所以耿耿于怀不肯和他重新开始,和我在一起也只是为了气他,其实你就是后悔和我在一起了!” 安南亲自把自己和禹琛逼进了一个死胡同,在这段感情上提前画上了句号。 这场x暧来的迅猛结束的也突然。 禹琛愣了瞬,心头因安南腾起的火苗突然被浇灭,他狼狈的从安南身上离开,也不管混乱的衣摆,自嘲的轻笑两声后甚至开始笑出声来,他甚至没问安南是什么时候看到他和白初言在一起的,因为他发觉这也已经是个毫无意义的问题。 “安南。”禹琛叫了声他的名字,声线有点哑,是因为开会时说话太多导致的,“白初言喝醉了,我去送他,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那吻痕呢?这种事情总做不了假吧。”安南身上还残留着禹琛的气息,他轻闭上眼,像是在等待禹琛的宣判。 禹琛倦了,这个吻痕应该是刚才喝醉的白初言吻上去的,他不知该怎么解释,因为不管怎么解释安南都不会信自己和白初言什么都没发生。 安南一直纠结白初言的事情,加上禹厉入狱,还有公司的烂摊子,所有的事情挤在一起,禹琛已经被整的筋疲力尽,他收敛笑意,神色极近寒冷。 “为什非要一直揪着我的过去不放?我们明明可以一起往前走往未来的方向走。你非要我给个答案是吗,那你听好了安南,我禹琛从不后悔和白初言那一段,爱了就是爱了,当时的禹琛就是爱白初言爱的要死要活,大学那几年除了没法和白初言结婚,剩下的和过日子一样没什么分别。你一直纠结的海港那次,是我和白初言已经说清楚我和他早就结束了,我和你说过你不信,现在我也可以和你说的很清楚,我们就到此为止了!” 很奇怪,说“到此为止”安南心还疼的没那么厉害,但禹琛那句“大学那几年除了没法和白初言结婚,剩下的和过日子一样没什么分别”像是钝刀,拉扯他的心脏。 禹琛之前说的没错,他不信。 安南不信禹琛不爱白初言,不信禹琛爱自己。 禹琛冷眼瞧着安南将桌上的杯子摔碎,杯子碰到地板霎时四分五裂,桌上的一堆东西的掉落一地,其中包括一个精致红色的丝绒盒子,禹琛眼睁睁看着那盒子滚到床脚。 不过安南没有注意到。 禹琛视线从床脚回到安南身上,见到安南终于忍不住向他走来,狠狠握住了他的手腕! 那双曾经抚摸他脸颊的手,抱着他的手,握着他撒娇的手...此刻却青筋凸起将他手腕握的发白。 禹琛甚至错觉骨头都要被安南握的断裂。 安南眼尾泛起薄薄的红,掐着禹琛胳膊的手在轻轻颤抖,似乎在克制这一种积压已久的情绪,“白初言,你还是忘不了他是吗,究竟我哪里比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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