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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意谋他

时间:2024-05-25 14:00:02  状态:完结  作者:小酒浓

  看到安南来禹琛才终于失声哭起来。

  禹琛觉得自己身上裂开一道伤口,这伤口来自年轻时自己的任性妄为伤害了母亲,如今他再也没有机会去弥补。

  安南怀里的禹琛哭的像个孩子,安南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紧怀里这个男人,安抚着顺着他的后背。

  禹琛的每一滴泪落在安南身上都像一记耳光,抽的安南心窝里紧的发疼。

  安南无比悔恨昨天晚上喝酒,他无法想象这一晚上禹琛该多难过多难熬,他愧疚的抱着禹琛:“...对不起我来晚了。”

  被忽视的白初言袖口下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陷进手心里浑然不觉,他眼底划过一丝阴鸷,安南的那个位置本来该是自己的。

  安南对白初言的无视让白初言更加的不甘,即使得不到禹琛他也不能就这么让安南如此顺利的拥有禹琛。

  这时简随进来让白初言和陈子陵去休息一下,白初言不想出去,但从始至终禹琛都没有看自己,他的眼里只有安南。

  白初言也意识到自己站在这显得十分多余,他也看见禹琛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只是他仍不愿,不愿就这么放手。

  就连陈子陵也看出禹琛眼里只有安南,他察言观色了一番就拉着白初言离开了,不然继续在这也只能是自找难受。

  白初言和安南错身而过时,视线有短暂的交锋,白初言耳朵上有枚黑色耳钉,安南淡淡瞥过去一眼正对上白初言怨恨的目光。

  虽然俩人并未有过正面交锋,但情敌见面,磁场自然是合不到哪去,安南还是有点气,这样的场合为什么白初言会在?

  安南想这归根到底还是禹琛暧昧不明的态度,对老情人不忍心拒绝。

  这也导致白初言不死心,自己也不甘心。

  等白初言离开后,安南收紧手臂抱着禹琛,垂着的眸子里涌动的却是汹涌强势的占有欲。

  禹琛也没问安南昨晚为什么没接电话,现在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他什么都不想只想让安南把自己抱得再紧一点。

  等禹琛情绪稍稍平复一点,安南用掌心替他擦去眼泪。

  禹琛双眼没有焦点,泪水从眼眶里滑落,他呢喃着:“昨天晚上我妈也是这样替我擦眼泪...家里一直放烟花也是因为小时候我喜欢看烟花,我不该一直和她闹脾气...”

  禹琛抱着安南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说到好玩的地方嘴角还会露出个破碎的笑,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安南从未见过这么脆弱的禹琛,眼眶也开始发酸起来,他继续轻拍着禹琛的后背,或许是在安南怀里找到了久违的安全感,两天一夜没合眼的禹琛在安南怀里渐渐睡去。

  安南轻轻替禹琛整了下了额前的刘海,静静看了会后安南给自己父亲发了信息,说自己晚点再回去。

  安远乔看到信息也没多想,安南作为小辈留在这帮忙也是应该的,而且儿子结交朋友也是他希望的,所以他也没再过问。

  趁着禹琛睡着安南出去找了点蜂蜜水回来,用棉签沾着给禹琛润了润唇,把他嘴角干涸的血疤擦掉。

  禹琛睡得极不踏实,手一直摩挲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安南赶紧过去握住禹琛的手,在他额上落下一吻,禹琛得到安抚这才安静下来,蹙着的眉毛也平坦了些。

  门口的简随隔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在窗口抽烟,算是帮禹琛和安南把风,瞧见禹厉要过来找禹琛,简随不动声色地堵住了门口,“我去叫叔叔吧。”

  禹厉见儿子难得主动和自己说话,还要帮自己叫禹琛出来,自然不能拂了儿子的好意,“那行,待会让他拿着房间里的资料来二楼书房找我。”

  等禹厉走远,简随去了禹琛的房间,在书桌上找到了那份档案袋,里面是公司的财务报表,简随小心的给资料拍下照片。

  ...

  禹老太太下葬那天,天气不算很好,早晨的雾气还没散去,太阳的光线似乎穿不透这云层似的,一片灰蒙蒙的。

  这几天安南三天两头的跑到禹家去帮忙,禹老太太下葬这天安南自然也去了最后一程,安远乔倒挺意外自己儿子和禹家关系这么好,不过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安远乔自然不会制止。

  这样阴沉天气让简随好似回到了自己母亲简安之葬礼那天,不过简安之葬礼上可没有那么多人,只有自己和姥姥姥爷,还有在葬礼上闹起来的于珊珊以及对这些选择无视的禹厉。

  简随站在禹厉身旁,视线却在四处游走,往远处人群中间望去,直到视线定在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上。

  江酩站在江父旁边,也正往他那里看。

  相隔十来米,四目在空中相遇,这一眼让简随安心不少,骨子里的燥郁焦虑也都沉缓下来。

  仿佛下定了决心,简随的脚步抬起来近了禹厉身边。

  禹厉两鬓覆盖着银丝,前额和眼角的皱纹已让人无法视而不见。

  简随一时恍惚,现在站在这的禹厉与简安之那张珍藏的照片里意气风发气宇轩昂的禹厉,是同一个人吗。

  岁月早就在这个男人身上留下深刻刻印,额前的皱纹和灰白的头发还有常年伪装已经脱不下的伪善面具,自己母亲爱的是这个男人吗?

  简随站在墓碑前,半张脸被碎发盖住,声音低沉暗哑,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的语气。

  “有件事我一直想知道。”

  难得父子独处,禹厉抬头看他,在等简随的后话。

  简随浑身僵硬,紧绷的表情和攥紧的拳头下极力克制的愤怒,眼里、嘴里、舌底,都泛着咸苦,“当初我妈在楼梯摔倒流产的时候...那时候你是不是就在一旁看着,没有叫救护车...”

  禹厉当然不承认,他反而扯起了现在的妻子于珊珊,把自己从中间摘了个干净。

  “你这都是从哪听的?该不会是你于姨告诉你听的吧,她一直对我让你回禹家的事情不满,肯定是想让你恨我故意这么说的,说到安之...”禹厉故作惋惜,一脸伪善,“即使不再相爱,但情分还在,我也不可能见死不救啊,我当时是不知道安之有了孩子…如果当初不是我喝多了一时糊涂,我也不会和你妈妈离婚,安之也不至于想不开抑郁而终,我知道你一直在怪我,我也一直都在内疚里,因为觉得愧疚安之愧疚你。”

  和于姗姗完全是两种说法。

  简随越听越失望,越听越可笑,他到底还在期待些什么?

  期待禹厉是有苦衷的?期待禹厉说的是真的?

  简随心中的厌恶和恨意像滔天巨浪涌来,这股彻底的失望令他陷入疯狂的情绪之中,手心被掐出血,简随恍惚回到那天,年幼的自己听到动静去扶母亲,可是母亲衣裙上的血浸染了自己的双手,血的温度在手上流失,逐渐变得冰凉一片...

  仇恨在默不作声里蔓延,像是蜿蜒的毒蛇,在心头咬了一口,仇恨的毒液顺着血液延伸到四肢百骸。

  是啊,他怎么能忘记母亲身上的血呢。

  罪魁祸首就在眼前。

  自己怎么能忘呢!

  简随垂眸,被碎发遮盖的双眼因充血变得血红,他再次攥紧了拳头。

  禹琛这时也来到自己大哥禹厉身边,一同站在母亲的墓前。禹琛知道自己这个大哥的悲痛不比自己少半分,只是身为禹家的家主,神色早已不会轻易外露。

  此时的禹琛还不知道在自己的母亲去世没多久后,站在自己身旁的亲侄子,会把自己的亲大哥送进监狱,偌大一个禹家树倒猢狲散,落了个家破的下场。

  陈子陵和白初言也来参加了葬礼,白初言早已没了站在禹琛身边的资格,和陈子陵站在队伍的远处。

  快开学段暄也回了北城,禹琛怎么说也算是自己老师,于是他也跟着安南来了葬礼上。段暄看到旁边的白初言,想起来在海港遇到禹琛和简随的事情。

  段暄一个人实在无聊,他就去找了落单的安南。

  安南总是外人,姓安不姓禹,下葬的事情还得是禹家人去做,自然就站到了一边,但是个比白初言要近的距离。

  安南总是不自觉的和白初言比较。

  段暄凑到安南旁边,找话聊似的提起:“对了前段时间禹教授来海港了?是不是还有简随?”

  安南搜索了下记忆,是有这么回事,“是啊,给他家里人扫墓。”

  “那...那个人是谁啊?好像叫什么‘言’?”安南指了指队伍后面的白初言。

  安南明显没想到会从段暄嘴里听到白初言的名字,他惊讶道:“你怎么会认识白初言?”

  段暄敏锐察觉到安南的表情不对,多年的表兄弟默契了,安南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喜是厌,他疑惑问着:“你这什么眼神,这个叫白初言的和你有仇?”

  安南眼神一眯幽幽道:“他是禹琛的初恋。”

  一看安南眼神不对劲,以段暄对自己表哥的了解,安南是绝对不可能允许禹琛和初恋一起回海港的。

  段暄干咽了下,“那你知道那次禹教授去海港,身边除了有简随,还有这个白初言吗...”

  这话犹如一块铁榔头,砸醒了沉浸在爱情幻想里的安南。

  安南意识到,自己和禹琛都在维持着表面的假象。

  比如禹琛没来问自己那天为什么没接电话,就像他现在没去追问禹琛在海港和白初言发生了什么。

  安南不知道自己可以撑多久。

  自己和禹琛的感情本就有隐约的纹丝裂痕,只不过被他选择了无视,现在这裂痕遭遇一点锤炼就会碎的干脆又彻底。

  ......

  这个冬天在阴沉和哀伤中过去了,如今虽然已经立了春,可天气并没与暖和多少。

  安南和段暄在跨年夜跳舞的那段视频被人传到网上,时隔一个多月莫名火了起来,下面评论都是求联系方式的。

  因为视频的爆火,安南跨年夜那天因为喝酒错过禹琛电话的事情自然就暴露出来。

  白初言也刷到了这个视频,他发给了陈子陵,陈子陵明白他的意思,很快就发给了禹琛。

  白初言有他的小心思,但陈子陵是完全不想让自己的好友受骗,他始终认为安南是个花花公子,早晚会对不起禹琛。

  禹琛看了视频并没有什么表示。

  禹琛一直没问过安南那晚为什么没接电话。

  只因那时候的禹琛意识到,自己的精神世界太依赖安南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他和安南虽然是情侣可也更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他无法也不该让安南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自己身上,何况那个视频里安南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能看出来只是纯粹的跳舞放松,很质恣意洒脱,这也是当初安南吸引他的一点。

  看到视频的禹琛一开始心情确实有点不舒服,但不舒服的点在于自己男朋友被这么多人关注,而不是安南没有接电话,因为他知道安南并不是故意为之,如果安南知道他家里出了事情说什么也会第一时间赶来,所以禹琛知道这事不能怪安南,更不能顺势把这些负面情绪推倒安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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