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于本能的抱住宋京绽,撬开他柔软的唇,含糊不清地,“明天翘班。” 宋京绽被亲的天旋地转,再睁开眼时已经被脱下外衣,而罪魁祸首却“腾”的直起身。 宋京绽目送他撞上洗手间的门,对着门像僵尸一样愣了一会儿,才嘲讽地说:“你个破门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宋京绽要笑出声。 还好时柏只是白痴了一小下,就推开了门。 他正正对上宋京绽笑的眉眼弯弯的样子。 时柏就保持着扶门回头的姿势,等宋京绽很大一会儿发现他之后,问他为什么还不进去解决。 时柏才甜蜜地说:“我在看你。” 宋京绽知道他在看自己。 时柏又说:“看你好漂亮。” 这回却是换宋京绽愣住了。 他有些天真的想,如果时柏一直是醉酒后的这个样子,那么大概也没有人会不沦陷在他的甜言蜜语里。 过了一会儿又想,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时柏洗了个澡之后安静下来,上床只是抱住宋京绽。 宋京绽以为他会做,结果没有。 他只是很轻,很轻地在宋京绽的额头印上一吻,温柔的让人想掉眼泪。 这一晚,时柏比宋京绽要先睡着。 次日一早 宋京绽迎着晨曦的光亮醒来,高高大大的影子印在宋京绽的眼睛里——时柏在打领带。 将自己包裹进贵重精致的皮囊里,根本看不出昨夜醉酒的颓唐与可爱。 宋京绽就知道,一切都是一场很快变成泡泡的美梦。 时柏烦躁地皱起眉头,宿醉让他头疼耳鸣,昨晚公司团建,几个董事借着时柏做东不能不喝的由头来灌他酒,一杯接着一杯。 时柏撑下了全场,刚进车里就已经不知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了,也不知怎么就到了香山。 助理提着公文包已经等在楼下,宋京绽注意到时柏的胸前别了一朵胸花——是白菊。 他盯着看了很久。 认真到时柏都发现他的不对劲,看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胸口,才明白缘由。 也并不瞒着他——“今天戚容的骨灰入土,不过他大概并不很想看见你。” 时柏跪在床边,残忍地在他耳边道:“但我估计戚家的那个孩子大概很想知道你的行踪。” 时柏离开了。 宋京绽有时也会想起戚容。 时间太短,短到思念的痛苦还没有蔓延到宋京绽的骨血。 他对戚容的感情,其实很复杂。 宋京绽出身不好。 他娘跟着别人私奔到了城里,结果被骗身骗心,那个男人走后宋京绽的母亲想打掉他时月份已经很大,只能生下来。 一个刚刚生产完的年轻女孩还没办法负担的起另外一个嗷嗷待哺的生命。 宋京绽就这样跟着母亲回了老家。 外婆对宋京绽的母亲恨铁不成钢,但终究是在她跪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痛苦的流下了眼泪,接受了这个女儿和一个注定会拖累她女儿的孩子。 宋京绽的母亲很快再嫁。 只是被磋磨的身体再也无法孕育生命,她的丈夫也有一个孩子,是个女孩。 为了能够在丈夫家站稳脚跟,宋京绽的母亲对丈夫一家和那个孩子无一不极尽讨好。 宋京绽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 直到他十五岁,黑瘦的五官长开,结合了父母二人所有的优点,甚至美的有些与这个小山村隔绝在外。 宋京绽的父亲盯上了他。 这个穿着裙子不伦不类的怪胎,激发了男人的兽性。 宋京绽的母亲发现的早,扑上来,在宋京绽被继父打的通红的脸上再添一巴掌,骂他是婊子。 怎么不是呢。 一个十六岁就给人家生了孩子的女人,什么名声都没有了。 婊子的孩子自然也是个婊子。 村里人都这样说。 宋京绽是母亲深深扎在心里的刺,如果没有他,大概这个姑娘还有迷途知返的机会。 还可以体体面面的嫁一个普通的男人。 而不是只能在丈夫的酗酒赌博和婆婆的刻薄刁难中艰难挣扎。 宋京绽在这个家里一天,就会让母亲已经惴惴不安的心再添噩梦。 ——她送走了宋京绽。 她无法面对这个孩子,却还是在最后出于母亲的本性在他的衣服里缝了五百块钱,那是宋京绽和她最后的母子情分。 但这个可怜可悲的女人并不知道自己的表弟把宋京绽亲手送进了地狱。 “进城就是享福住楼,吃穿不愁,你就放心好了。”那个男人这样告诉他母亲。 傻乎乎的女人就信以为真。 她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被卖进了江城最大的夜总会,给钱就能在里面买到无法想象的特殊消费。 但宋京绽实在太漂亮。 漂亮到夜总会妈妈不忍心将他就这样浪费。区别的特殊对待让宋京绽成了被针对的矛头,在看不见皮肤的大腿和肚子,布满了针眼。 宋京绽熬到了那晚。 他后来才知道是戚容的生日。 狐朋狗友们拉他玩点新鲜的——深水炸弹。 好像只有女孩才能进行下去的游戏,出现一个雌雄莫辨的少年,留着长头发,样子清纯到极点,只看着就知道很好透。 当时的公子哥哪个不混账,戚容也是后来才变成那副谦谦君子的样子。 在噪声沸腾的音乐下,从门外由妈妈领进来个细条条的人。 小短裙下是长的要命的腿,能并的很紧,一看就知道还没有被人碰过。 妈妈让他撩开头发。 露出一张灵艳到逼人的脸蛋,像庙宇里的小菩萨,被苦难拖来人间。 紧接着,就是这群见过大世面的公子哥儿们齐齐倒吸的一口凉气。 江城八百年没出过这样的人物,叫他们给碰上了。 妈妈笑的喜上眉梢,捂着上扬的嘴:“这孩子从到我这儿就没让旁人看过。” 她推了推宋京绽,那些看不见的伤口叫他疼的站都站不住,一下被推倒在地上。 头发蜿蜒散落,有人借着昏暗灯光摸他,张牙舞爪,看不清是谁的脸。 那句话怎么说 戚容身边的狐朋狗友一度笑称:他哭一哭,给他□□都愿意。 戚容见过许多张美丽面孔,漂亮的,风情的,清高的,亦或是故作矜持的。 但从没有一张,如宋京绽这般,让人一眼就能被他蛊惑。 他丰腴的唇,上挑的的眼,尖尖的下巴,还有一头仿佛有生命的头发,构成了一个矛盾的宋京绽。 真就像他们所说,庙里的菩萨被拉下了人间。 戚容眯着眼,看着这个跌在他脚边的男孩,拿锃亮的鞋尖,勾起宋京绽的尖尖下巴。 他似乎笑了一下,问:“人我带走,开个价吧。” 妈妈知道他值钱,狮子大开口,伸出三根手指:“戚大公子,您知道的,这样的货,有的是人想买。” 这个价格,连戚容的狐朋狗友都惊愕睁大了眼:“妈妈,你怎么不去银行抢?” 妈妈吞咽了口唾沫,讨好的笑:“戚大公子,您就说值不值吧!” 戚容的嘴角扯起了个笑,看上去是轻慢的样子:“五千万,他与你们这里再无瓜葛。”
第6章 求爱 戚容的司机将车开到门口,他在车门上摸了半天,连门把手都找不到。 笨的可以。 戚容一开始以为他是装纯,直到将人带酒店里,他自己把自己锁房间里,才知道这人是真纯。 戚容敲门的时候,宋京绽在摆弄防盗链,他鼻尖急的沁出汗滴,问戚先生这个怎么解开。 戚容告诉他往外拽。 两个人隔着门缝,戚容听着里面梦里拉拽链子的声音,有些发笑:“这么怕我,还要系防盗链?” 宋京绽居然很认真的讲,门上的标语写着进门请带上防盗链。 他说:“戚先生的包在房间里,我怕有贵重物品会丢。” 戚容觉得有意思。 他不知道夜总会是从哪个犄角旮旯把人给摸出来的,在江城,还没有人敢偷到戚容的地盘上来。 “戚先生。”他快要哭出来:“这个东西坏掉了,真的解不开。” 戚容失笑,忽然想到什么,告诉他:“你摁着突出来的地方往外拽。” 两秒过后 宋京绽一下拽开门,脸上都是汗。 亏得他生的漂亮,不然戚容绝对会当场把人丢出去。 那晚上是戚容三十五岁生日。 这是宋京绽洗过澡后才知道的事情,来自戚容那些喋喋不休的电话。 他总是温柔又很得体的回,谢谢某某关心,不上不下的,过的什么生日。 宋京绽提出下楼。 戚容摆了摆手,示意他去。 紧接着,他给在楼下等着的助理打了个电话。 助理一言难尽地说:“戚先生,他没有跑。” 戚容这个时候对他已经是升起了无尽的好奇心。 如果真的是从那种地方逃出来,或许仙人跳他戚容都不奇怪,但他偏偏没有,戚容甚至怀疑他是对家派来的细作了。 十分钟之后,房门被准时敲响。 戚容打开门,看着捧着面碗笑的天真的宋京绽。 “戚先生,你要长命百岁。” 他才刚刚过完人生一半,这孩子就祝他长命百岁,真不知道是没情商还是故意戳他痛处了。 戚容收到过很多生日礼物。 珠宝,手表,车和女人,但唯独没收到过一碗亲手做的长寿面。 后来宋京绽和他讲,当时那碗面他都付不起钱,还是酒店看他可爱才让他借用厨房。 戚容不忍心告诉他费用都被算在了戚先生账上,觉得他天真又可爱,一辈子不知道人间险恶才好。 但是当晚,戚容其实是没想做人的。 一个美丽多情的男孩赤。身。裸。体躺在自己床上,估计圣人都不能不为所动。 宋京绽身体绷的很直,戚容叫他放松,他哆哆嗦嗦,还是在笑:“谢谢戚先生把我救出来,以后我报答你给你养老送终。” 戚容当时真的笑出来声。 他想说宝贝你今晚屁股摇的好看就是在报答我了。 他享用他的年轻美丽,银货两讫,十分公平,谈不上什么报答不报答。 戚容箭在弦上。 宋京绽绷的跟棺材板一样的身体也在努力放松。 这个时候,戚容忽然想看看他的表情。 他把宋京绽翻白鱼一样的给转过一面,看他捂着脸蛋,肩膀一抽一抽。 戚容睡过的男孩女孩不少,但绝没有强迫上床的,只这么一个,从刚刚开始就已付诸太多耐心。 戚容已经想到过了今晚就送去手下店里好好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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