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曜年垂眸,眸色微暗:“就只想亲我?” 贺初秋仰头:“我还想被你狠狠*……” 最后一个字消失在唇齿之间,寒曜年堵住贺初秋嘴唇,单手抱起他走进卧室。 贺初秋跌倒在床,寒曜年结实有力的大腿分跪在他身体两侧,大腿被腿环箍得紧紧的,摸上去,能感受到掌心下肌肉的颤动。 贺初秋指尖探入其中,又被腿环束紧,产生一股很轻微的挤压感,让他指尖有些发麻。 贺初秋缓缓向里探寻,掌心贴近寒曜年大腿:“寒曜年,你是不是很懂这些?” “懂什么?”寒曜年垂眸看他,喉结滚了滚。 贺初秋很喜欢从这个视角看寒曜年,居高而下的姿势让寒曜年的目光充满了压迫感,仿佛随时可以发起攻击。但寒曜年的态度却是温和的,这让他同时具备了侵略性和克制感,矛盾十足,蛊惑人心。 “你腿上这个,还有胸上这些。”贺初秋说着,伸手想碰他胸前的皮带,距离太远够不到,他看了寒曜年一眼,后者就自动俯下身,把身体送入了过来。 贺初秋指尖顺着皮带描绘,小声请教:“这个叫什么?” 寒曜年呼吸沉了沉,说:“腿部枪套。” 贺初秋挑眉:“你有枪?” 寒曜年没说话,贺初秋“哦”了一声,又说:“那就是为了耍帅,故意戴着勾引我?” 寒曜年没有反驳。 “那这个呢?”贺初秋右手抚上寒曜年肩膀,继续往下—— 然后一扯。 “啪”的一声响,皮带被拉伸回弹打在肌肉上。 寒曜年身体颤抖起来,他闭上眼,胸口喘息着说:“这是……背带式的。” “背带式啊……”贺初秋恍然大悟,还想再进一步动作时,被寒曜年一把抓住手腕,往下一塞。 贺初秋被烫了一下,下意识想缩回手,却被寒曜年死死摁住。 “不是很喜欢吗?抓住。” 寒曜年牢牢抓着他的手,浑身肌肉紧绷,显然已经忍了他很久。 贺初秋躲避不及,直到脸上感到湿意,才有些茫然地停下,难以置信道:“寒曜年,你……” 寒曜年眸色一暗,低头封住了他嘴唇。 穿着战术服的寒曜年有一种平日里没有的粗野,他话少了许多,动作却强势起来,有一种不善言辞只知埋头狠干的气质。 就是太辣了。 偶尔吃一顿还行,接连好几顿都吃大餐,贺初秋肚子很快就被撑得满满当当,开始求饶起来。 又一次炒菜结束,贺初秋被炒得迷迷糊糊,掌心突然被塞进一支笔。 贺初秋低头看了眼:“什么?” 寒曜年突然温柔起来,缓缓动作,轻声诱哄:“在这里写下你的名字。” 贺初秋瞬间清醒了:“寒曜年,你要和我签什么不平等合约?” 寒曜年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捣鼓他,直到贺初秋受不了,他这才说:“乖,写完名字我就停下。” 贺初秋相信寒曜年不会骗他,但他也不会这么糊里糊涂,被□□就乖乖把什么都交出去了。 他把笔一扔,回答道:“你好好儿跟我说,我肯定签。” 寒曜年停下动作,垂眸看他:“你答应了?” 贺初秋:“你先给我看看。” 寒曜年没有吭声,直到新的一轮结束,才终于从他身上离开。拉开抽屉拿了份文件过来。 他从头到尾都穿着这套衣服,连腿环胸带都老老实实挂在身上,只有皮带解开了,下方毛发虬劲,被贺初秋弄得一片狼藉。 贺初秋目光上移,接过了寒曜年手中的文件。 “家族信托?”贺初秋一脸莫名其妙,“寒曜年,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寒曜年却不说话,只是过来抱他。 贺初秋伸手把人推开:“别和我撒娇,和你说正事呢。” 寒曜年低下头,在他耳边说:“对不起。” 贺初秋:“你道什么歉?” 寒曜年不说话,只是细细密密地亲吻他,连哄带骗让贺初秋开始了新一轮的运动。 贺初秋被寒曜年摁在床上,脸埋进枕头里,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寒曜年,”他转身直面寒曜年,身体转动的冲击让他浑身一凛,贺初秋大脑有一瞬的空白,过了好一会儿找回神智,再次开口,“我是认真和你谈,你再不说话我要生气了。” 寒曜年把他抱进怀中,过了好久才说:“初秋,我都知道了。” 贺初秋愣了愣:“你知道什么?” “我全都知道了,”寒曜年看着他眼睛说,“我知道十年前你提出分手的苦衷,以及和我在一起,要承担多大的压力。” 贺初秋茫然地眨了眨眼,寒曜年都知道了? 内心深处最不愿提及的秘密被揭开,贺初秋明显慌乱起来,他垂下眼眸,有些无措:“寒曜年,对不起,我当年……” “别道歉,”寒曜年按住他嘴唇,“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贺初秋张了张嘴。 可当初在家人和寒曜年之间,他选了家人是事实。 虽然能理解,但无论理由如何,依旧给被放弃那一方,带来了难以弥补的伤害。 “不是你的错,是我当年不够强大,不能排除万难和你在一起。”寒曜年抓过他的手,低头在他掌心落下一吻,“可这次你选了我,对吗?” 贺初秋鼻子有些发酸,却依旧不敢相信,只得再三寻求认同:“你真的一点都不怪我吗?” “我怎么能够怪你?”寒曜年摇头,目光愧疚起来,“我当时对你的处境一无所知,还对你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我只是责怪自己,我不该轻而易举就放弃,没有一直坚持和你在一起。” 笼罩他整整十年的阴影,终于在此刻消弭。 贺初秋别过脸,眼眶有些红,却也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别哭,”寒曜年亲吻他脸上的眼泪,“以后都有我在了。” “寒曜年,”贺初秋仰起头,双眸清亮,带着泪水的湿痕,“曾经的我或许做不到,但现在已经没人能左右我了。” 他这么多年来汲汲营营,不择手段地往上爬,不是为了高人一等,也不是想要名利傍身。他只想在面对命运抉择时,不必瞻前顾后,也不用再受制于人。 他想要自由的做出选择。 “至少现在,我可以站在你面前说……”贺初秋抬头看向寒曜年,目光柔和而坚定,“寒曜年,我爱你,我准备好和你在一起了。” 寒曜年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情绪汹涌。 他等这番话太久了,久到他以为永远也听不到。直到贺初秋长途跋涉,再次抵达了他。 寒曜年这才知道,原来人可以同时做到内心极致狂喜,外表又如此沉着平静。 “我也是,”他伸手拥抱贺初秋,由衷地叹息,“初秋,我爱你。” 很顺理成章的一个吻,却被贺初秋伸手堵住了嘴唇。寒曜年被迫停在半空中,有些茫然地眨着眼。 “所以,”贺初秋语气突然严肃,“这份家族信托又是怎么回事?”
第53章 “初秋,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保障,”寒曜年注视着他,语气温柔地说, “我不想你活得那么辛苦了。” 这份信托金额有足足一亿人民币, 受益人只有贺初秋一人,且采用家族信托方式运转。也就是说, 就算以后他们分手,这笔钱都将独立存在, 完全足以保障贺初秋一辈子衣食无忧。 太贵重了。 贺初秋摇头:“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不能接受这份信托。” 寒曜年沉默下来, 过了好久才继续道:“知道我父亲对你做的事情后,我就一直很自责, 想要为你做些什么。我知道, 现在补偿对你来说有些太晚了,你已经有自己的事业与成就,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锦上添花。” “没有的, ”贺初秋摇头,连忙道,“我很高兴你能和我在一起。” “但这依旧不能弥补我内心的愧疚, ”寒曜年把脸埋进他颈窝,表情痛苦地说,“很抱歉, 你最辛苦的时候我不在。” 贺初秋张了张嘴, 他心头堵得发慌,迫不及待地想说些什么, 可又有一股沉甸甸的情绪堵在他心口,让任何语言都变得匮乏。 寒曜年捧起他的脸, 一字一句道:“初秋,这份家族信托不只是给你的保障,更是对我内心的弥补。别拒绝,好吗?” “寒曜年……”贺初秋鼻头有些发酸,“我拿了这些,那你怎么办?” 寒曜年笑了,低头去吻他嘴角:“我也算小有家产,这份信托还不足以降低我的生活质量。” 贺初秋:“真的?” 寒曜年:“我不会骗你。” 贺初秋犹豫起来,再拒绝下去会让寒曜年更难受,而且他们以后在一起,这笔钱也可以用作共同开支。如果不得不走到分手那一步,他也可以再找个方式还回去。 “所以安心收下吧,”寒曜年伸手把他推到床上,高大的身躯再次压下来,“如果你实在想回报我什么,那就把下半辈子都给我。” “所以这才是你的最终目的?”贺初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他,“寒曜年,你想用这种方式让我自责愧疚,从此再也离不开你?” “被你看出来了?”寒曜年炽热的目光凝视着他,“所以你愿意吗?” “愚蠢的问题。”贺初秋低笑一声,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脏上,“你感受到了吗?它在为你而跳动。” 没有比这更好的情话了。 他固然知道,人都是独立的。可如果能找到一个可以为之献出生命的人,又何尝不是一种天大的幸运? 贺初秋的心脏为他而跳动,他也将自己拥有的一切都分享给他。 · 次日清晨,贺初秋离开寒曜年公寓回了家。 寒曜年送他进了小区,上了电梯,一直回到了家门口。 贺初秋转身向他道别:“再见……唔……”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人揽着腰,再次封住了嘴唇。 寒曜年低头捧着他的脸,神情专注,目光温柔缱绻,多了一些依依不舍的意味。 智能门铃有摄像功能,贺初秋先是一惊,正要躲开,又突然想起他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 就算被贺光琴看到,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贺初秋于是闭上眼,接受了这个温柔的道别吻。 一吻结束,谁都没有退开,他们鼻尖挨着鼻尖,呼吸纠缠在一起。 寒曜年搂着他的腰问:“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贺初秋:“随时可以。” 寒曜年:“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贺初秋笑:“我们还没分开呢。” 寒曜年静静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开口:“初秋,搬来和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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