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搭理林路。虽然寄人篱下,但他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猪羊。 那回林殊止对遗jing这项业务还不熟悉,于是处理得慢了些,林路等得不耐烦上来催他。 在卫生间里洗内.ku的林殊止就此被看见,他不好意思开口说什么,反倒林路先说话。 林路看着那条满是泡沫的内.ku,跟他说:“你要死了啊。” 林殊止早知怎么回事,当然知道林路有心捉弄他,只冷静道:“你没有吗?” 把林路噎得哑口无言。 那是林殊止第一次正面与林路对上线,林路也不好拿着这种事去告状,只能偃旗息鼓。 虽然真正见到裤子上的痕迹时林殊止表现出这个年龄段没有的冷静自持,但偶尔某些时候他也容易乱想。 比如从前隔壁家的陈穆哥哥比他大上不少,也会这样吗? 会的会的。 那是什么时候会这样呢? 不敢想。 …… 林殊止思绪又拉回来。 正常情况下七到十日一次属于正常,上一次他记得刚过去不久。 那发烧会导致遗jing次数增多吗?中学时的生理科普课没讲过。 大概是不会的。 他记得自己做过什么梦。 梦里甚至对那晚发生的事还原度甚高……林殊止不能再想,这种梦有过一次就好,太多就显得他是个什么奇怪的人。 他不禁露出个苦笑,还是只有他一个人念念不忘。 看陈穆这些天的行为,应该是全然不知情被设计了。 林殊止是庆幸的,庆幸同时也夹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颓丧。 解完手林殊止又想当做没看见将裤子拉上,但也许心理作用作祟,他总觉得接触面总有种无法忽视的湿黏感。 他还有些束手无策,门外忽然传来响声。 林殊止一下子反应过来将裤子拉好。 下一秒那声响就落到了门上。 “林先生,您在里面吗?” 声音很耳熟。 已经是第三次听见这个声音,林殊止没道理还认不出来,那是徐筱的声音。 陈穆怎么会让徐筱过来? 来不及多想,他更担心徐筱直接破门而入,赶紧答道:“我在,稍等。” 徐筱隔着门板声音模糊:“陈总让我送了东西来,是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 “你放在那儿吧,我待会儿自己收拾。”林殊止又摁下冲水马桶的按钮,努力拄着输液架要挪出去。 他一打开门,徐筱就等在门前。 徐筱:“林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林殊止与她在厕所门口见面有些尴尬:“你好。” 徐筱不觉得有什么,一把接过他的“拐杖”,没什么感情的声音在林殊止耳边响起:“您应该让护士帮忙,实在不好意思的话,医院也有男护士。” “我自己可以的。” “陈总让我照顾好您,您这边出了问题我无法向其交代。”徐筱将他扶回了床上。 徐筱:“似乎还没有和您正式介绍过我,我叫徐筱,是陈总的生活助理,您住院期间有任何事务都可以联系我处理。” 林殊止还无法适应被强行摁了个临时助理,只干巴巴道:“好。” 徐筱只待了半刻钟,她此行还给林殊止送来了手机,以免林殊止住院养病期间太过无聊。 除了手机之外徐筱带来的东西不少,全都是一些生活必需品,牙刷牙杯毛巾换洗衣物之类的,种类齐全,整整装了两大袋。 不知是陈穆为他列的必需品清单还是单纯命人去准备的,准备的人不太细心,现在正值夏末秋初,可袋子里竟然有件风衣。 他觉得有些好笑。 里面还有一次性内裤。 这是能解燃眉之急的东西。 烧过一轮浑身都是湿黏的,他还想在不着凉的前提下快速冲个澡。 “林先生,现在不能洗澡。” 这点心思被进来替他拔掉输液针的护士发现,彼时他正拖着那空了的输液瓶整理日用品。 “我知道。”行动失败,他无奈又坐回床去。 医院开饭时间一般都比较早,下午五点十五晚餐已经送到病房,彼时徐筱已经离开。 林殊止不知道陈穆将他送到哪个医院,但想来不是公立医院,公立医院伙食没有这么精致。 饭菜虽然寡淡,但色香味都俱全,比剧组里的饭更让人有食欲。 林殊止快一个月没好好吃饭,破天荒吃了大半。 下午林殊止打算洗澡那事不知怎么就传到了徐筱那儿。 傍晚饭后不久徐筱又打来电话。 徐筱说:“我刚刚请示了陈总,他说给您请个护工,明早八点就会到岗。” 太小题大作了。 林殊止拒绝:“不用了。” “这是陈总的安排。”徐筱只是在传达指令。 林殊止:“真的不用,你替我和陈总好好说一说。” 陈穆的关心给得太多,他怕受不起。 作者有话说: 这周终于写完了~写完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为什么小林上厕所要被大家观看……
第28章 粗心的人 徐筱看起来油盐不进,“陈总的安排我不好过多干预,如果您实在不愿意的话可以亲自去与陈总交涉。” 言尽于此,她毕竟只是领命行事,林殊止能感受到她的为难,也不好再说下去。 天边晚霞正好,整间病房都被镀上一层浅金色。 林殊止尚在病中,一天里睡多少都不够,此刻饭饱后又觉得倦意袭来。 徐筱的电话挂断只没到半小时又有电话进来。 铃声炸开让他瞬间惊醒。 是个从未见过的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是洛城。 林殊止没有接陌生电话的习惯,但下意识手指已经摁了接听。 “是我,陈穆。”对方低沉的嗓音传过来,震得耳膜发酸。 ! 陈穆给他打电话做什么? 未等林殊止说话,陈穆:“这是我的工作电话,我的私人号码打不通你的电话。” “啊?”林殊止有些意外。 陈穆:“打了好几遍都打不通。” 林殊止想来想去没想明白个所以然,“可能是我没交话费……吧。” 当然不是,不过探讨为什么打不通电话可不是陈穆来找他的重点,林殊止一颗心又跳到嗓子眼儿。 陈穆那边不疾不徐:“听徐筱说,你不愿意让护工过去?” “没有不愿意。”林殊止有些为难。 陈穆:“那总要给我一个理由。” 林殊止只得坦诚:“太麻烦您了。” “既然觉得麻烦,”陈穆顿了顿,“那就好好养病。” “费用我会支付给您的。”林殊止想到他入院一趟要花的钱难免觉得肉疼。 “等你出院再说,”陈穆听起来不可拒绝,“先这样,明早护工会到位。” 不等林殊止应下,陈穆已经兀自将电话挂断。整一套流程下来不过两分钟不到,行云流水又略显仓促,就好像陈穆是百忙之中抽空给他打的这个电话。 病房里没有人,林殊止叹气的声音被他自己完整地听了去。 就是无法改变的,陈穆指着东边,他就不会往西边。 对上徐筱他还能辩上几句,对上陈穆就无计可施了。 护工真如陈穆所说的那样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到了岗,甚至比原定的时间还要早上半小时。 林殊止人还睡得懵懂,睁开眼猝不及防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吓一大跳。 张姨站在床边弓着腰笑脸盈盈地看他:“小林先生醒了啊。” “早上好。”林殊止被这句尴尬的开场白激出一身鸡皮疙瘩。 “我是小陈叫来照顾你的阿姨,”张姨笑容更深,“起来就去洗漱吧。” 她浑身都透着和蔼的气息,让人不觉得十分疏离,相处起来并没有林殊止想象中的那样生硬。 他不擅长与人交往,得亏张姨是个话多又热络的,短短半天不到的时间林殊止就接受了“护工”的存在。 他又试想倘若不是张姨,而是徐筱在他身边立着……不能试想。 午饭时间到了,林殊止没吃上医院的病号餐,而是吃的徐筱送来的午饭。 徐筱不亏是在陈穆身边工作了很久的人,做事雷厉风行气场逼人,将饭菜送到张姨手上后又向林殊止交代了一些住院的注意事项便离去。 “我是昨晚十点钟下班了才接到小陈电话的,他让我今早收拾几套衣服过来帮忙,说有个朋友住院了。”张姨笑着将徐筱送来的餐盒打开。 林殊止有点诧异:“昨天晚上十点?” “对,”张姨说,“我在陈家干了二十多年,还没见过他对谁那么上心呢。” “您不是专职做护工这个行业的?” “当然不是,我是在陈家主宅做事的,干了大半辈子呢。” 林殊止艰难拼凑起一些信息,陈穆傍晚时通知他第二天有护工过来上班,却在当天大晚上通知家里的阿姨第二天到医院来。 怪不得张姨从头到尾都没有以护工自居,怪不得张姨张口没有尊称陈穆为“陈总”,而是像长辈对晚辈说话一般叫他“小陈”。 为什么不是护工而是家里的阿姨呢? 他大脑卡顿得无法思考,一举一动都不过脑子,机械地端起桌上的保温壶就往嘴边送,滚烫的汤水与唇边一触即分。 这一危险的动作被张姨制止。 张姨哐地一声将保温壶放下:“小陈果然没跟我说错,您的确是个很粗心的人。” 陈穆觉得他粗心?哪里? “但您和我想象中的还是很不一样呢。” 又是哪里不一样呢? 林殊止从来没有这么急切地渴望给陈穆打个电话,他很想从那人口中听一听,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陈穆一定是很忙的,他不好打工作电话过去骚扰,安排了徐筱和张姨照顾他也是为了避免他无形中制造出更多的麻烦。 他也无法厚着脸皮就为了这么一件小事特地打电话。 林殊止在医院住了快一周,情况逐渐稳定好转,各项检查指标都趋向于正常值,他自觉身体没有异常,便想该到出院赶回剧组工作的时候了。 这真是大病一场,许多事情都被打乱,他想起都头昏脑涨,剧组那边也不知如何交代。 说起来他还不知道病情的准确诊断,不过想来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是他身体太差这病才看起来来势汹汹。 住院期间徐筱每天都会来两趟,将营养师搭配好的营养餐送来,她每次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林殊止每每刚做好打算要从她口中打听点陈穆的近况都不成功。 徐筱带来的营养餐里每天都有一成不变的姜茶。 林殊止讨厌这个味道,百般推拒成功过几次,但姜茶驱寒,大多数时候他都会被张姨说服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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