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一箱书信,凭借一句话,打动了她。” “再后来,便有了我,当段经元的母亲找上门的那一刻,我妈才知道段和至那七年都干了什么。” “他结婚,生了个孩子。” 沐年唏嘘,脸凝到了一起。 他一个旁观者都如此痛心难受,白时浸的母亲该有多崩溃多窒息。 “我妈妈性格很要强,她受不了自己是第三者,烧了信,跟段和至分开了。” “那时候她哭着问我要跟谁走,并且说的很明白,跟段和至能有出息,跟她可能会很辛苦。” “我就觉得,段和至有段经元和老婆,但妈妈只有我了。” “就毫不犹豫的,跟她走了。” 白时浸说到这里,哽咽了下,“但现在想想,我其实是妈妈的累赘。” “不许胡说。”沐年胸口发闷,道,“你这么优秀,应该是妈妈的骄傲才对。” 沐年抬起冰凉的指尖,用指腹擦掉白时浸藏在眼眶即将掉下来的眼泪,“白时浸没错,白时浸的妈妈也没错。” 眼泪溜进沐年的手心,白时浸偏过脸去,不想被沐年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沐年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自尊心很重,他将包里的纸塞进白时浸的手心,道:“我去窗边吹吹风,你乖乖的。” 沐年走了,白时浸染湿了一张纸。 等沐年再回来时,白时浸已经恢复成了平时的样子,阳光、沉稳。 他道:“沐哥。” 沐年:“嗯?我在呢。” “不想叫你哥了。” 沐年歪头:“想叫什么?” 白时浸说:“年年。”
第37章 心跳声 白时浸输完液准备回宿舍,沐年害怕叶钦矾又跟他闹,干脆把白时浸带回家了。 反正已经住过两次了,再多住一晚也无伤大雅。 白时浸身体那么虚弱,回宿舍还要听叶钦矾叨叨,想想就可怜。 “在你病没好之前,就住我家吧。” 白时浸问:“那怎么跟叶钦矾解释?” 沐年想了想,说:“你就正常去上课,他要是问起来,你就说……说你去打吊瓶,在医院睡了。” “好。”白时浸觉得沐年在金屋藏娇,笑道,“那我不白住,给你当仆人怎么样?” 沐年噗嗤笑出声:“为什么是仆人?” “因为可以叫你主人。” “……” 沐年觉得怪怪的:“……那还不如叫我年年呢。” 白时浸眼睛亮了,“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叫你年年了?” 沐年薄唇微张,说:“我的意思是跟主人这个称呼对比起来,你叫我年年相对正常些。可我比你大七岁,叫我年年实在是有点……没大没小。” 白时浸垂下眼睫,流露出一丝不开心,轻声嘀咕:“叶钦矾这么叫你,你就不觉得他没大没小了?” 沐年没底气回应:“他是我男朋友啊。” “……” 白时浸不说话了。 他把医生开的药一股脑全部塞进嘴里,喝完后闷闷道:“我去做饭。” 沐年追到厨房,“你生病了,我点外卖吧?” “生病吃外卖?越吃越病。” “那我给你打下手。” “不用,”白时浸的声音毫无起伏,“你等着就好。” “……” 沐年站在一边看白时浸忙活,觉得他不对劲,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最后他妥协:“好了好了,你叫你叫,随便你怎么叫。” 白时浸这才开心了,偷偷勾了勾嘴角。 沐年逮住,“你是不是笑了?” 白时浸瞬间收回:“没有。” “明明就是笑了!!”沐年去挠他的腰,“笑了还不承认是吧!爱撒谎的小朋友!!” 白时浸躲着沐年挠他痒痒的手,在小小的厨房乱窜,为了阻止沐年,他猛地摁住沐年的手臂,将沐年圈在了怀里。 腰腹相撞,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沐年呼吸凝滞,愣了一秒才将白时浸推开。 他耳垂粉粉的,欲盖弥彰地摸了摸发梢的头发,“我……我笨手笨脚的,还是去外面等你吧。” 沐年飞速离开厨房,留白时浸在原地,心脏后知后觉猛颤。 他一偏头,看到了冰箱上他写的便利贴。 整整齐齐,依旧在上面粘着。 “……” 白时浸又笑了。 吃饭时两人面对面坐着,沐年因为陪白时浸输液,工作进度有些跟不上了,左手拿手机处理工作,右手拿勺喝粥。 白时浸叫道:“年年?” 沐年回:“嗯?” “年年。” “说。” “年年。” “干什么白时浸!叫魂?” 白时浸的眉梢略微下垂,脸因为发烧的缘故透着粉红,问:“此去经年是什么意思?” 沐年道:“自己百度。” “没有手。” “……” 沐年无奈,解释道:“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为什么要用这个当微信昵称?” “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沐年叹息,“我看到身边朋友谈恋爱,然后意识到自己也是同性恋。” 白时浸点头。 沐年接着道:“他们最后没有走到一起。” 白时浸刚想问为什么,唇还没张,沐年道:“是生死离别。” 白时浸怔住。 “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什么都如同虚设。” 白时浸睨着沐年垂下的眼睫,道:“花会沿路盛开的。” 沐年懂白时浸的意思,笑道:“吃饭吧。” 第二天,白时浸要去学校上课,沐年确认他烧退了才让他自己去坐地铁,并提醒道:“既然病好了,下课后记得去公司,马上就要去曲洲了,第三版衣服还没定。” 白时浸问:“为什么不定?那套西装不好吗?” “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你来了我再改,快去上课吧。” 白时浸在门口跟沐年招手道别,沐年觉得自己像看着孩子去上学依依不舍的家长。 他刚到公司,苏仪神秘兮兮地凑过去,轻声道:“沐哥,你再忙也得妥善处理一下你的后宫啊。” 沐年不解,“什么后宫,我不就只有一个男朋友吗?” 苏仪露出一个‘我都懂’的表情,“放心吧沐哥,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无人能及,只要你不干违法乱纪的事,私生活混乱一点又如何?你只是想给每个男孩一个家,有什么错呢?” 沐年听得云里雾里,受不了了,道:“你能不能说人话?” 苏仪道:“钦矾在办公室等你,说亲眼看见白时浸从你家那栋楼出来……” “……” 沐年无语了。 “这你怎么解释啊?”苏仪出主意,“不然你说时浸住你家楼上?你觉得他会信不?” “……” 沐年叹口气,他和白时浸什么都没有,为何会生出一种出轨被抓的怪异感…… “你别八卦了,时浸去我家是因为他生病了……所以才让他借住的。” 苏仪问:“沐哥,我以后生病了,可以住你家吗?” 沐年道:“绝症的话,可以。” 苏仪:“……” 沐年怀着忐忑的心,往办公室去了。 打开门,叶钦矾毫无规矩地躺在沙发上,见沐年进来,慢悠悠从沙发上起身。 沐年问:“你来干什么?又逃课?” 叶钦矾面无表情走到门口将办公室的门反锁,反问:“你怎么知道我逃课?你为什么对我的课了如指掌?” 沐年身子僵住。 “不说话?那我来说。”叶钦矾微微抬着下颚,用身高优势,藐视着沐年一般,“因为白时浸昨晚在你家睡觉,他今早出门去上课,所以你知道我也有课,对么?” 沐年不咸不淡道:“就不能是我看了你的课表吗?” 叶钦矾眼神更狠了,“我发给你的那份课表上个星期就已经换掉了,你也没找我要过新的。” 说完,他慢慢靠近沐年,将沐年抵在门上:“沐年,你真的很不会撒谎,我听见了,你的心跳声。”
第38章 如果是白时浸 沐年稳了稳紧张的情绪,觉得撒谎骗叶钦矾欲盖弥彰,干脆实话实说:“对,昨晚时浸是在我家住。” 叶钦矾听到沐年亲口承认,垂在身侧的手打着颤,“你又让他睡在你家?这次是什么理由?因为他发烧吗?” “是。”沐年道,“他烧到需要输液,身体那么难受,我不想让他回宿舍,因为你一定会跟他吵架。” “就因为你觉得我会跟他吵架?”叶钦矾咬牙,眼中似乎跳动着火焰,“沐年,我看你是越来越不清楚谁是你男朋友了。” 沐年目光矜傲疏冷,他用十足的底气道:“我跟白时浸什么都没有,我一直知道谁是我男朋友。” “是吗?”叶钦矾明显不信,额上爆起了青筋,问,“他扌你了吗?” “……?”沐年震惊抬头,“你在说什么?!” “他碰你了吗?他碰你了吗?”叶钦矾嘶吼着,将沐年的西装外套脱下扔到地上,去抓他的内衬。 沐年吓了一跳,小幅度挣扎着,“你干什么!” “让我检查检查!!” 叶钦矾已经毫无理智,双手扒着沐年的衬衣,一把扯开。 衬衣上的扣子随着他的动作崩裂,噼里啪啦在地上乱弹。 “……” 沐年的上半身暴露在叶钦矾眼前,干干净净,一点瑕疵都没有。 他的胳膊被叶钦矾压在墙上动弹不得,沐年身子颤抖,红着眼问:“信我了吗?还要检查吗?要不要我把裤子脱了给你看?” 叶钦矾把沐年的衬衣撩起来,身子转过来转过去,没有发现一处爱痕。 以他的经验来看,做了一定会留下痕迹的。 叶钦矾愣了一会反应过来,忙把自己的衣服脱掉盖在沐年身上,“对不起,对不起年年,我……我太心急了,我害怕你跟白时浸有什么,对不起,对不起,你打我,你打我吧。” 叶钦矾抓住沐年的手就往自己的脸上扇。 沐年把手扯出来,将叶钦矾盖在身上的衣服扔还给他,无力道:“出去吧,我要工作了。” 他推开叶钦矾,弯腰捡起自己的西装。 还没来得急穿上,叶钦矾从身后抱住了他,“年年,我们做*吧?” “……” 沐年像是听到了什么污言秽语,喉咙口一阵恶心。 叶钦矾见他不反抗,接着道:“咱们都在一起两年了,从来没做到最后一步,我不是不想碰你,是不敢,我年轻,欲望来的时候几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你又有心脏病,不能做太激烈的事,导致我们一点都不像情侣。” 他把沐年转过来,双手扶在他的肩膀上,“今天……我会很温柔,你别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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