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星灼懵懵地:“对,我是。” “太荣幸了!”男生伸出手,眼里流淌崇拜的光芒,“我能跟你握个手吗?早就久仰大名了,天哪,我居然跟状元做了室友!” “你过誉了。”梁星灼伸出手跟他握了握。 男生:“怎么会,你真的太老厉害了!我高一就听说过你……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郑光,沽南师大附中的,高一那次英语演讲比赛,我们见过,你可能对我没印象,我半决赛被刷下去了。” 梁星灼参加的比赛太多,他确实没有印象。 不过明面上还是:“是吗,那真的太巧了,我们挺有缘的。” 赵之远凑过来,重新打量梁星灼:“我靠?兄弟你是状元啊?牛逼!”同时也伸手,“快,跟我也握一个,我这辈子还没握过状元的手。” 梁星灼失笑:“太夸张了你,是不是忘记这是哪里了?” 京柏大学每年不知道要吸纳全国多少高考状元,可以这么说,在学校里走着,跟你擦肩而过的人可能就是某个省份的状元。 加上梁星灼把周归与当作追逐的目标,有这么一个优秀的人一直在身边,梁星灼更不觉得高考状元是什么稀罕东西。 赵之远不以为然:“没忘啊,但其他状元又不是我室友。” 郑光附和:“就是,能考进京大的自然都不差,但学霸和学神的区别我还是知道的。” 赵之远好奇:“兄弟你高考总分多少?” 梁星灼还没来得及回答,郑光已经帮他抢答了,并且补充:“他这个分数,跟十年前创造状元高分的记录持平……”说到这,郑光看向梁星灼,“对了,十年那个状元是你哥对吧?我记得姓周。” “是。”提到周归与,梁星灼语气比刚才他们夸自己时骄傲多了,“我哥更厉害,他那一届的高考题比我这一届更难,所以也不算持平。” 郑光:“别这么谦虚,你们兄弟俩都太牛了。” “文科状元是我同班同学,高二分完科,他听说你学了理,亲口说过一句话。”郑光清清嗓子,模仿同学的语气,“这下好了,梁星灼学了理科,压在我身上的大山去压别人了。 学完郑光自己都笑了,赵之远也跟着笑,顺便感叹:“你居然还是理科状元?真有个性啊兄弟,理科状元来报了个文科专业,你当初怎么不直接学文科呢?” 当初…… 他根本没有尊重自己喜好的意识,满脑子都是怎么做最优秀的,怎么得到周家人的认可,怎么在周归与身边待得久一点。 这些梁星灼没法跟别人说,只能含糊带过:“当时对理科比较有兴趣。” 赵之远对梁星灼竖了个大拇指,直呼他别太酷了。 郑光也颇有感慨:“多亏你这个兴趣,不然我同学今年就拿不到文科状元了。” 梁星灼对郑光口中的文科状元有些印象,暑假参加一些采访和分享会的时候打过几次照面,是个比较风趣的人,面对媒体的提问,他比自己更能侃侃而谈。 “你同学是去政法大学了是吧?”暑假闲聊的时候,梁星灼听那人提过一嘴。 郑光:“对,也在京柏。” 赵之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书桌拿了个笔记本和笔,双手递到梁星灼面前:“兄弟,帮我签个名吧,我要收藏起来留着当传家宝。” 梁星灼无奈笑道:“捧场捧过头了。” “我说真的,快给我签一个。”赵之远笑道,“我跟你们两个这种学霸不一样,我是踩着录取线进来的,没成想跟状元成了室友,以后说出去我可太有面儿了。” 汉语言是京大的王牌专业之一,录取线也是一个很高的分数了,能考上京大的,谁又不是别人眼里的学霸呢。 梁星灼推脱不掉,只好给赵之远签了一个。 “你哥以后还来咱宿舍不?回头让你哥也给我签一个。”赵之远问。 “来,回头我让他给你签。”提到周归与,梁星灼只有骄傲没有谦虚的,“我哥的签名可比我的有收藏价值。” 聊着聊着,郑光的女朋友给他来了个电话,郑光跑阳台去接,隔壁宿舍也有人来找赵之远,梁星灼趁这个时间把采购的东西都归置了。 收拾完,宋嘉航打电话约他出去吃午饭。 “你不跟你的室友们一起吃吗?”梁星灼问他。 宋嘉航回答:“他们都有事儿,要么跟爸妈吃,要么找同学,我落单了,我也只能来找同学咯。” 梁星灼笑了笑:“行,我问问我室友去不去,去的话一起?” “没问题啊,你哥呢?回去了?” “嗯,吃完早饭就回了。” 宋嘉航“啧啧”两声:“某恋哥癖已经思之如狂了吧,是不是想退学复读?” “……”他还真没少想。 梁星灼:“中午饭你自己吃吧。” 宋嘉航赶紧讨好:“别啊,错了,哥,我是恋哥癖还不行吗。” 梁星灼笑骂:“少来,有哥吗你就恋哥癖。” 宋嘉航嘿嘿笑:“你哥就是我哥。” 恋哥癖听不了这个:“你想得美!” 宋嘉航“嘶”了一声,调侃的话就在嘴边,但是怕恋哥癖听了恼羞成怒,不敢说。 挂断电话,等两个室友忙完,梁星灼问了问他们中午吃饭的事情,两个人都没意见。 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不吃食堂,去南三门外边儿转转,看哪家有食欲就吃哪家。 ——因为赵之远这个本地人说南三门附近好吃的最多。 梁星灼跟宋嘉航发了条微信,让他去南三门,直接在门口碰头。 宋嘉航回了个ok. 他们宿舍离南三门更近,在门口等了十来分钟,宋嘉航才到。 互相介绍一番,半小时不到,宋嘉航就跟赵之远和郑光打成了一片。 宋嘉航一口一个星星的叫梁星灼,等找好吃饭的地方,大家对着菜单点菜的时候,赵之远和郑光也开始这么叫梁星灼了。 听着也不别扭,梁星灼也就任由他们这么叫。 菜刚点完,梁星灼的手机响起来,他一看来电显示,蹭地一下站起来,脸上笑意藏都藏不住,撂下一句“我去外面接个电话”就走了。 除了宋嘉航一脸见怪不怪的了然样,赵之远和郑光皆愣了愣,随后对视一眼,挤眉弄眼发出一声长“哦~”。 郑光:“看见星星刚才的表情没?太荡漾了我靠!绝对是女朋友打来的,哈哈哈哈哈阿远,咱宿舍就你一个单身狗!” 赵之远:“……我真服了,你们怎么做到没开学就脱单的。” 郑光低调秀恩爱:“不好意思,哥们儿这是青梅竹马,我和我老婆属于老夫老妻了已经。” 赵之远哀嚎:“你小子!算你有福气!” 唯有宋嘉航淡定地喝了一口茶。 “阿远,别难过,星星也是个单身狗。” 赵之远和郑光同时表示惊讶:“什么?他没女朋友??” 宋嘉航:“没有。” 郑光疑惑:“那刚才是谁给他打电话?他暗恋的女神?” 宋嘉航发出一声轻笑:“光,你觉得咱星哥这件条件会搞暗恋?” “……” 郑光沉默三秒:“是我冒昧了。” 赵之远补充:“只有别人暗恋咱星哥的。” 郑光回过神,再问:“所以刚才谁给他的电话?” 宋嘉航如世外高人给人指点迷津般,慢悠悠吐出两个字:“他哥。” 郑光不信:“扯淡,你就诓我吧。”还问赵之远,“你信吗?” 赵之远脑子里闪过昨天在宿舍看到的一些画面。 梁星灼坐在椅子上吹空调,指挥他哥干这干那,他哥任劳任怨,忙前忙后,还不忘提醒梁星灼,不要对着风口吹。 梁星灼渴了喝水,喝完就着瓶子,也喂他哥喝了一口。 梁星灼被蚊子咬了,他哥马上停下手里的活儿,从行李箱里快速找到驱蚊膏递给梁星灼,让他抹一抹。 梁星灼嫌弃药膏味儿冲,不想沾手,他哥二话不说,马上在梁星灼面前蹲下来,沾了药膏,在他腿上涂抹。 …… 好像也不能全怪他腐眼看人基。 赵之远无法违心说不信,但也不好说别的,毕竟梁星灼早上都跟他解释过了,只是兄弟关系。 最后,赵之远只能说:“我有点信。” 郑光更想不通了:“真的假的?你是不是没看见星星刚才的表情?” 这个宋嘉航可太有发言权了。 “光,习惯就好,你们对星星还不了解,相处一段时间你们就明白了,他只有接他哥电话才会这样。” 接下来,宋嘉航开始了一段名为恋哥癖观察分析研究的演讲。 与此同时,店门口。 梁星灼接起电话,笑意满到溢到了声音里。 “哥。” “你到家了吗?” 隔着电话,周归与也感受到了梁星灼高涨的情绪,软乎乎的一声哥叫得他心都化了,脸上不自觉浮现笑容,思念也随之泛滥。 “刚到。” “吃饭了吗?” 他一定是太想念周归与了,否则怎么会连简简单单日常问候也听得心跳加速。 梁星灼乖乖报备:“刚点完菜,还没开吃呢。” “哥你肯定还没吃吧,中午打算吃什么?我不在家你不许糊弄啊,自己也要好好吃饭知不知道。” 接二连三的关心朝周归与抛过来,多得他都有点接不住。 幸福的负担。 他笑着问:“咱俩谁是哥?” 梁星灼理直气壮:“怎么了?大我十岁了不起吗?不服管啊?” 周归与换上拖鞋,往客厅走,嘴上:“不敢。” 他把包放在沙发上,手机开了免提,但不离身。 “你可是我祖宗。”说完,周归与走进卫生间,手机放在一边,打开水龙头洗手。 烦死了,嘴好甜。 用这么性感的成年男音说这么好听的话是犯规的好吗。 梁星灼轻轻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 平复情绪。 他听到电话那边有水声,不用问也知道:“很干净了周医生,再洗下去手要脱皮了。” 周归与本身就有洁癖,加上医生的职业病,日常洗手也要洗好一会儿,梁星灼经常提醒他,没办法,改不掉。 话音落,周归与那边关了水。 他擦着手,说梁星灼是福尔摩斯。 梁星灼毫不谦虚:“那是,所以你也要乖,别抱侥幸心理,觉得我不在,你的一举一动就能逃过我的眼睛。” 成年了真是了不得。 都会用乖这个字眼来要求他了。 周归与问梁星灼:“你一个人在外面吃饭?” 梁星灼:“不是哇,跟我两个室友,还有小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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