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传来轻轻撕扯塑料袋的声音,文砚修趴着,被衣服盖住了视线,五官被周围密密麻麻的黑包裹着,其他的感官无比敏感清晰。 每一寸都能感受到对方在做什么。 捏的疼了,文砚修低低的叫了一声,小声请求:“可以轻点吗?” 沈让声音冷酷又温柔:“待会儿给你上药。” 文砚修愣了一下,随手拿了件衣服抓在手心里,后面慢慢的跪在床上。 周围的衣服刚叠好又都全部乱成一团,乱糟糟的非常不美观。 沈让抬手把文砚修的脸摁在枕头上,像是要固定住不让动,不知过了多久,这种带点惩罚性质的行为才结束。 罩在头上的衣服被人掀开了,周围的灯还亮着,文砚修眼睛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光,眼角泛着泪花,想转头,动不了。 文砚修心里愈发的慌忙,想要看看沈让的脸,想要看着沈让的眼睛。 文砚修侧着头,用泛红的眼角看他,眼眶蓄满了泪水,手指不断地挠着,求他:“让我看看你。” 到底是心软了。 沈让没用什么力气拍了拍他的臀侧,拍红了才将人抱起来。 流了不少泪,衣服都沾湿了。 “文老师是怎么拍吻戏的?”沈让很认真的在求教。 文砚修感觉肚子很难受,哭起来有些隐忍不发,眼睛红了,语不成调:“不是说,没有误会吗?” 沈让托着他,就着这方向狠狠地打了下屁股。 文砚修战栗的哭了几下。 “什么误会?”沈让亲他的脸,漫不经心的问,“我说过吗?” ……
第50章 为什么要养狗 文砚修双手无力的搭在沈让的肩上,抽抽搭搭的,嗓音也跟着发黏发干,叫得很小声。 只有肚子实在受不了了,才会忍不住变个调,尾音缱绻的有些黏糊。 简直叫人控制不了。 那个过程好像很久了,文砚修的思绪一直处于混沌中,等他有点感知了,才发现自己浸泡在温水中,身体的某些肌肉部分还有些颤抖的,哆哆嗦嗦的动不了一点。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只是觉得看不到沈让他会觉得很委屈,很难过。 沈让伸手擦掉他的眼泪,虽然刚才很冷漠,但动作十分的温柔,让人控制不住想要留更多的眼泪,文砚修抱他抱得更紧,死活不肯放手。 大概很久了,时间在思绪朦胧中逐渐消散,目光渐渐聚焦,文砚修缓慢的眨了下红肿的眼皮,无言的看着他 。 沈让在帮他擦身体,文砚修一动不动就跟手办一样,他叫抬腿就抬腿,伸手就伸手,浑身上下也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肉。 文砚修没睡过去,还在无意识的缓慢地眨眼,睫毛长而卷的翘着,表情空空的望着前方。 一副透支的模样,大抵又是哭懵了或者是睡傻了,整个人透着手办娃娃那样空洞的气息。 沈让摸到他肚子,被文砚修按住了手腕,语速很慢,嗓子有些哑:“不舒服。” 沈让明知故问:“哪里。” “肚子。” 沈让抱着他从浴缸里起来,水淋淋的,用大毛巾盖住他的身体,问:“为什么不舒服。” 文砚修懵了一下,眼睛,鼻子,嘴唇都是红的,眼珠子又湿又黑的看着他。 他老实回答:“被你弄的。” 沈让亲他的眼睛:“那我下次注意点。” 文砚修微微合上眼让他亲,自己则用嘴唇蹭着他的喉结,舔上面的水珠:“好的。” 沈让抬起他的下巴,低头深吻下去。 沈让松开齿关,拉开距离,文砚修一脸茫然的微张着嘴看他,嘴角泛着暧昧的水渍。 沈让低下头看他,揉着他的唇评估着,“明天你该起不来了。” 文砚修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等沈让换好床单,走过来又将他抱着放在床上。 上药也是件麻烦事,量大量少都不行,沈让有强迫症,非要干干净净的弄完才可能上床睡觉。 文砚修低头就这么看着他帮自己上药,眼前的画面着实温馨又不堪入目。 沈让用干净的那只手轻敲他的额头:“睡。” 文砚修摸了摸自己的头,不太满意的盖被子闭眼。 沈让抖了下被子,将他们两人一同裹进去,文砚修依旧没睁开眼,只是下意识的凑到他怀里。 今天沈让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反常的,文砚修尽管困,但还是伸手摸到他的手臂,问他:“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很安静,没有回答他的声音。 过了几分钟,沈让问:“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陆华鹤的事情,我没提前跟你说,你不高兴。” 对于婚姻的态度,第一点就是沟通,这还是以前沈让跟他说过的。 作为班长,想要管理好班级,第一点就是沟通,跟老师沟通,跟同学沟通,文砚修一直记着。 婚姻更甚,有事就不该瞒着,就跟上次沈让没跟他说过未婚妻的事情。 可文砚修感到不理解,明明跟他解释过了,但沈让还是生气了。 但下一秒。 “不是。”沈让还是那样抱着他。 “那是什么。”文砚修睁开眼,不甚明亮的空间里,他的的眼睛就跟悬月那样湿润璀璨。 沈让忽然伸手让他翻过去,自己从后面抱着他,文砚修又看不见他了,不过这次没关系,因为沈让的怀抱让他很有安全感。 文砚修想了想,讲手心放在勾着自己脖子的手臂上,触摸着对方的温度。 就在文砚修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沈让说:“因为不了解你。” 对文砚修的过去一无所知。 文砚修愣了一下,想转过头看看他,被沈让按着脸颊不让动了。 “还不睡吗?” 文砚修低眸,声音很小的抗议:“不睡。” 沈让:“那我困了,晚安。” 说完还捂着文砚修的眼睛。 “……”文砚修等了一会儿,才把盖在他眼睛的那只手 扒拉下来,抓在手里。 很快身后传来很安稳均匀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的喷薄在文砚修的后颈处,那地方的皮肤很白,也敏感。 文砚修小心翼翼的翻过身,这才能光明正大的看着沈让。 看着沈让微微垂着头,额头几乎抵在自己手臂上,抿着唇,眼睛很安静的闭上,透着一股冷淡的气息。 就这副样子,完全能想象到这人清醒时到底有多么神经质的淡漠,而且在做那些事的时候,更不像人了。 其实文砚修也很累,但就是睡不着,有种进健身房,把所有能做的运动都做了一遍,肌肉酸痛,全身动弹不得。 他胡思乱想着,今晚好像不止两次,三次了,但每一次沈让的速度都很慢,力度并不单调,就是很慢,一次非常非常的慢。 慢到他无法理解。 毕竟痛苦的是他。 文砚修要重新评审一番,看来极限不是两次,是三次。 三次应该是极限了吧…… 再多的话,他会怀疑沈让不是人。 第二天是周一,文砚修没有赖床,被尿憋醒的,起来了就没有回去睡觉的道理。 沈让不知道托谁买的鲜牛奶,这几天早上只要有时间都会煮给他喝,文砚修喝得越开心,沈让的眉头皱得越紧。 文砚修心想他还是不习惯,非常体贴的说:“下次还是别买了 。” 沈让喝着咖啡,神情透着一股沉静不爽:“就这样。” 说一不二的语气,文砚修继续把剩下的喝完,喝得太急,上唇留下浅浅的奶沫,沈让瞥了眼过去,下一秒,文砚修就舔干净了。 到了校门口,文砚修现在已经很习惯在下车前给沈让亲一下,但这次沈让冷淡的补充条件:“要舔。” 像个小孩子那样要糖吃。 文砚修有些不理解 ,但还是照做了,舔完后问他:“可以吗?” 沈让扣着他的后脑勺:“晚上来接你。” 文砚修嗯了一声,他下午才有课,到课室才发现今天林素没来,说是生病请假了。 文砚修想到上次的情况,下了课去问吴老师。 “好像是发烧了,现在的孩子要风度不要温度,我看林素这段时间都穿的薄。”吴老师也很迷惑,因为林素的家庭不算特贫困的那种,不至于买不起一件衣服。 文砚修却没说话,可能不是买不起,而是不愿意买。 不知是小孩还是大人的原因。 到了下午,文砚修收到了工作室老板的信息,也就是做小众设计戒指的地方。 老板说,他要退休了,打算关闭工作室,一直记得文砚修说要给岩岩的狗牌刻字,要是有空,今晚可以来做最后一次留念。 文砚修看到这个信息愣了好久,他动了动手指,很是僵硬的在上面打字:“好,我晚上过去。” 知道沈让下班会来接他,也提前说了一声。 因为是打字过去的,所以文砚修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只是有些恍惚,感觉时间过得飞快。 下一秒,沈让的电话打进来了。 文砚修有些惊讶的走到外面走廊接起。 “还好吗?”第一句话是慰问。 文砚修下意识的点点头,发现对方看不到,又说:“还好。” 那边安静了几秒,沈让回忆道:“那间工作室好像是我们高中就开在那了。” 文砚修没想到他还记得,刚才那种惆怅的情绪淡了很多,他低声应和:“是啊,开很久了。” “那我们今晚一起过去看看。” “嗯,好。” 晚上跟沈让一起到了工作室,风雅的木质大门平时安安静静,岁月静好,这会儿门口挂上勿扰的牌子,浓稠的夜色衬托下,竟然有几分萧索。 老板戴着老花镜走出来:“吃饭了没。” 文砚修笑着说:“吃了 。” 老板看了眼沈让,记忆停留从前:“你的未婚夫也来了啊。” 文砚修走上前,语气很温柔:“不是未婚夫了,我们结婚了 。” 老板笑了笑。 沈让微微点头,礼貌的寒暄:“好久不见。” 三个人一同进屋,老板已经准备好材料,文砚修只要在上面刻字就好。 老板说:“你以前说要刻岩岩跟你的名字,现在要改吗?” 文砚修看了眼沈让,转过头对老板说:“我想把我丈夫的名字加上去。” 老板捧着茶壶,扬了扬下巴:“加的进去你就刻。” 工作台放着零零散散的工具,各种形状,长短不一,文砚修很熟练的挑了几个顺手的工具拿来用。 沈让是第一次见,他站在边上,垂着眼看文砚修认真打量思考的目光,蓦地想起,文砚修在这里做过兼职。 反正帮不上忙,文砚修也更想亲力亲为,沈让只是在一旁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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