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闻峋也没有怀疑。 他抱着身体微发烫的姜渔进了里间,还没来得及打开灯,就被胆子陡然大起来的少年圈着脖颈,扑倒在了床上。 * 夜色漫漫,姜渔在宿舍楼下和闻峋告别:“老公,我走啦。” 闻峋看了眼他还有些不正常的走路姿势,眉心微蹙:“要不要我抱你上去?” 顿了顿,又道:“或者,今晚回家住。” 姜渔:“不用不用,学生宿舍都是刷脸的,你进不来。而且我明早还有排练,要是住家里,又要六点就起床了。” 闻峋沉默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坚持,只说:“好好休息,明天排练完,我来接你。” “嗯嗯,拜拜啦老公。”姜渔扒着他的肩膀,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便转身上楼。 身后男人目送的眸光消失在楼梯拐角的那一刻,姜渔摸出手机,给徐晏书发了条消息。 【老公,想你了】
第40章 “老公什么时候骗过宝宝?” 40 夜深人静,宿舍门响起轻轻的叩击声。 声音轻缓,柔和舒雅,不难从敲门声推测出门后的人。 姜渔小跑过去开了门,男人斯文清隽的面容从门后显露出来。 明明是深夜,徐晏书却穿着一身高定的白色西装,胸前别着蓝宝石胸针,头发精致规整地向后梳起,手里甚至拿了一捧鲜艳的红玫瑰,隆重得像是要去赴宴一样。 男人英俊脸上带着温柔得体的微笑:“小渔。” 穿着小熊饼干睡衣,顶着个鸟窝头的姜渔愣在原地,莫名其妙地看了门外的人一眼:“你怎么穿成这样?“ 徐晏书:“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姜渔埋怨:“那我也没让你穿成这样,太引人注目了。” 徐晏书嘴角的笑容僵了僵,又很快恢复原状:“小渔放心,我走的是宿舍后院的小门,那里没监控,也没人看见我。” 姜渔不甚满意地哼哼:“这还差不多。” 徐晏书脸上笑意更深,把手里的玫瑰花递过去:“你喜欢的卡罗拉。” 姜渔喜欢花儿,却不喜欢自己养花,因为他总是把花养死,到后面就只养一些简单好活的多肉了。 卡罗拉是红玫瑰里的顶级品种,徐晏书挑选的更是顶级中的顶级,花朵饱满,颜色艳丽如火焰,可姜渔只是没多大兴趣地草草瞥了一眼,转身随意道:“放那里吧。” “嗯。” 徐晏书像是习惯了姜渔这样,也不生气,进宿舍跟进自己家似的自然而然走进来,把一大捧红玫瑰摆在姜渔的书桌上,然后开始自顾自熟练地收拾少年乱七八糟的书桌。 姜渔不喜欢收拾东西,从前两人谈恋爱的时候,他宿舍里的所有东西,大到桌椅板凳,小到内裤袜子都是徐晏书帮忙收整的。 男人耐心极好,做事细致,无论姜渔之前把屋子弄得多乱,最好都能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当然,不久后就又会乱了。 但徐晏书从不对此生气,好像帮姜渔收拾东西,触碰姜渔的私人物品,对他来说是一件怡然自得的事情。 以前姜渔会在徐晏书收拾完后,在男人脸上香喷喷地亲一口,然后软声说老公最好了。 但现在,那张漂亮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别收拾了,我都要烦死了。” 徐晏书手上动作一停,刚才姜渔邀请他进宿舍的场景太熟悉,以至于他差点忘了,他们现在已经分手了,姜渔和别的男人搞到了一起。 他放下手里的书本,走过来,温柔地抱住正坐在床上闷闷不乐的少年:“怎么了?谁惹宝宝不高兴?” 姜渔狠狠踢了他一脚:“还不都是你!” 徐晏书顿了一秒,温和又耐心地说:“是我做错什么了吗?我给宝宝道歉。” 姜渔睁着一双圆眼睛瞪他:“我让你把褚弈弄走,结果呢?都几个月了他还待在这里,大半夜爬到寝室来骚扰我,你真是一点用也没有。” 说完,他还似不够发泄怨愤般,啪地给了人一巴掌,冷冷说:“这件事要是交给闻峋去做,褚弈早就被他扔到海里去了。” 闻言,徐晏书眼底划过一层阴冷,转瞬即逝。 他抬手,轻轻拨开姜渔的衣领。 顷刻间,男人的眼瞳爬上阴森森的湿冷,似深不见底的渊薮,又像黑云压城,翻涌着浓重的杀意。 姜渔今天没有穿大T恤,而是穿了一整套印着小熊饼干的奶黄色纯棉睡衣,配上那清纯白皙的一张脸,显得整个人柔软又可爱。 只是因为心烦的缘故,他穿衣服也没好好穿,原本应该翻折下去的衣领乱七八糟地立着,挡住了大半白润的脖颈。 因此,徐晏书在进门时,没有看到少年颈侧深重的吻痕。 男人指腹粗糙,带着竭力克制的力道,一寸寸抚过少年细腻皮肤上青青红红的痕迹,他落在姜渔身后的眼眸幽冷,声音却很轻:“这些,是褚弈干的吗?” 这些当然不是褚弈干的。 有着金黄色兽眸的男人就像一只大狼狗,总喜欢抱着他又亲又舔,那天晚上褚弈虽然在他身上亲了很久,但大概是顾忌到少年说过,不喜欢凶的男人,因此尽管心里有气,但动作还是尽量克制和温柔,即使咬也是轻轻一口。 虽然用沾着津液的舌头把少年脖子周围都快舔遍了,但留下的痕迹很淡,到现在已经快消了。 而姜渔现在身上这些,密密麻麻,殷红甚至发紫的恐怖痕迹,是闻峋今天刚留下的。 姜渔刚要下意识地答不是,但不知想到什么,少年圆溜溜的眼珠子垂下来,在没人看见的地方鬼灵鬼灵地转了转,随即抬起一双泛着红的兔子眼睛。 “嗯,他半夜从阳台翻进来,趁我睡觉的时候,抱着我又亲又啃,把我都弄醒了,还凶我。” 声音又娇又软,还带着委屈巴巴的哭腔,惹得人心尖都在发疼。 徐晏书盯着少年身上从脖颈延伸而下,没入胸口的痕迹,拳头攥得几乎捏碎。 他真后悔之前只断了褚弈一条胳膊,不到半个月就恢复了,当初就应该把褚弈那双狗腿全都打断,让他再也爬不了别人老婆的墙。 徐晏书五指捏紧又松开,低下头,含住少年雪白的耳垂咬.吻:“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宝宝。” 他声音低柔,又浸着冬雨似的阴寒:“宝宝放心,一周以内,我一定把这条讨人嫌的臭狗弄走。” 姜渔转过头,将信将疑地瞅着他:“真的?你不会又说大话唬我吧?” 不到三寸的近距离下,徐晏书在眼前圆润可爱的鼻尖上落下一吻:“老公什么时候骗过宝宝?” 姜渔开心了,两条手臂缠上去,圈住男人的脖子,喜笑颜开:“徐晏书,你对我最好啦。” 徐晏书:“宝宝怎么不叫我老公了,嗯?” 少年便又弯起眼睛,吧唧在男人俊脸上亲了一口,甜甜地喊了声:“老公。” 正当姜渔以为这件事已经说定了,抬腿要从男人身上跳下去的时候,却被人一把揽住腰肢搂了回来。 男人高大身形将他禁锢在怀里,眉眼沉沉,声音低惑:“就这样吗?” 那张清俊面容笑了笑:“宝宝要我冒险帮这么棘手的忙,这么点报酬可不够呢。” 姜渔敏锐地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他推了推身上的手,没推开。 他两眼露出小动物似的警惕,声音都不自觉小了许多:“你想怎样?” 徐晏书圈着翠柳般的细腰,修长指节挑开少年的睡衣扣子,眼帘垂着,声音淡淡的:“宝宝给褚弈吃得那么好,我要的,怎么也要比他更多才行。” 望见男人陡然深暗下来的眸子,姜渔眼睫一抖,本能地挣扎,却蓦然感到后背往下的皮肤一凉。 他不敢动了。 “徐...”姜渔刚要张口,下一刻,娇嫩的皮肤被男人粗粝指腹磨出了疼意。 少年常年练舞,肌肉线条柔韧流畅,双腿笔直,像细溜溜的竹子,整齐地并在一起,微发着抖,很害怕的模样。 然而无论他再怎么掩饰,明亮灯光下,男人已经看得一清二楚。 徐晏书手指擦过常年不见光的地方,一双眸子漆黑得望不见半点光,声音又低又轻:“宝宝,这里怎么破皮了?” 少年皮肤娇得很,本就被擦伤了,红了一大片还没好,此刻又被男人惩罚似的带了力道磨,当下就受不住地哭起来:“呜...都、都是褚弈干的,我也不想,都是他逼我的...呜呜...” 姜渔生得清丽,杏眼桃腮,哭起来眼尾绯红,白润脸颊染上桃子似的粉,鼻尖也红红的,哭得一抽一抽,很是漂亮,也很是惹人心疼。 徐晏书望着他这副模样,呼吸起伏几次,终究还是压下心中的怒火。 罢了,姜渔力气这么小,打人巴掌都跟猫抓似的,褚弈真要强来,他能怎么办呢。 徐晏书手掌在白玉似的脊背上抚过,啄吻着少年的耳垂,放软了声音:“好了,老公知道了,不怪宝宝。” 姜渔抽了抽鼻子,盈着一双泪眼看他,可怜兮兮地说:“那、那你,不要再摸我了...好疼的。” 徐晏书眸色微沉,柔声说:“嗯,不摸了,老公也心疼宝宝呢。” 姜渔刚松了口气,就听男人神色温柔地继续道:“所以,给宝宝亲一亲吧。” “什么...” 他还没反应过来,男人温柔清隽的脸已经低了下去。 一小时后,徐晏书微润脸上顶着两个通红的巴掌印,微笑着踏出了宿舍门。 * ”岂有此理!“ 年过七旬的老人,一拂手将桌上的东西扫了个干净,精致昂贵的茶盏劈里啪啦碎了一地。 他须发斑白,面容却甚是硬朗,长鼻倒悬如鹰钩,浑身散发着常年在血火中浸染出来的刚硬。 不过此刻,那两绺胡子都气得要翘上天了。 坐在对面的徐晏书笑了笑,不紧不慢道:“褚老爷子莫要生气,气坏身子可不好。” “不生气?我能不生气吗!老子看这小兔崽子是活腻了,连军令都敢抗!”雕花木椅上的老人拄着手杖,胸膛起伏。 褚家世代从军,虽然傲气,但对军人名誉和家族名声最为看重,故而,褚弈这几次偷跑出来,都没敢让家里人发现。 奈何有的是递消息的人。 徐晏书面不改色,依然带着得体的笑容:“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褚少校年轻气盛,一时分不清轻重,从军营里偷跑出来私会情人,也属正常。” 看着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老人,他朝身后的下属淡淡瞥了一眼。 一套明代的青花团龙纹提梁壶被呈了上来。 “今日冒昧叨扰,惹了老爷子心烦,一点薄礼,聊表歉意。” 褚老爷子爱好不多,平日最喜欢收集茶具,尤其是古董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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