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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攻们为我打起来了

时间:2024-05-14 02:00:02  状态:完结  作者:倾觞一尽

  最多就是跑起来比以前麻烦一点而已。

  不过男人英俊桀骜的脸上可看不出半点觉得麻烦的神色,他想好了,要是姜渔已经睡着了,他就亲一亲老婆,再抱着香香的老婆睡觉。

  要是姜渔还没睡,他就把怀里姜渔喜欢的小吃拿出来喂他,把老婆喂饱后好多亲一会儿,最好能再做一点别的事情,然后抱着姜渔亲昵地说他想他。

  可褚弈怎么也没想到,当他轻手轻脚走到姜渔的卧室门口,入耳的是交错的喘.息。男人粗重的呼吸与少年的哭啼此起彼伏,时不时还能听到一些隐秘的水声,以及桌椅碰撞的声音。

  滔天的怒火骤然引爆了褚弈的神经,他抬脚正要踹门,却忽然听见门内传来说话声。

  男人的声音温柔又餍.足:“褚弈那条蠢狗,要是知道宝宝当初是怎么乖乖用身体求我,让我把他弄走的,会不会气得发疯,回来咬断宝宝的脖子呢?”

  然后是少年软软的,哭求的泣声:“不要,不要告诉他...求求你了,呜...”

  男人低声诱哄道:“宝宝又忘了,应该叫我什么呢?”

  细密的亲吻声穿门而过,还能听到明显的唇舌交.缠声,听起来像是少年在主动地用亲吻讨好男人:“老公,呜呜...求求老公了,别告诉他,不要让他回来...”

  男人忽然许久没说话。

  半晌,褚弈听见徐晏书温柔似水的声音:“那宝宝,是喜欢老公,还是喜欢那条蠢狗呢?”

  门外的拳头骤然捏紧,掌心都浸出湿淋淋的汗。

  而下一刻,少年含着哭腔的声音格外清晰地从黑夜中传来:“不喜欢他,我从来都不喜欢他...呜,我只是怕他,都是他逼我的,呜呜,我一点也不想和他亲的...呜呜,喜欢老公,老公不要告诉他好不好...”

  窗外风声萧萧,褚弈胸中滚动的满腔热血,似也随着这无情的料峭春风,一寸寸凉到了底。


第42章 这就是一个没有心的小骗子。

  42

  客厅到卧室的拐角处,身形高大的男人立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好似水泥铸成的雕塑。

  墙体遮挡了窗外的月光,那双往日里光彩夺目的琥珀色瞳孔,此刻幽黑如长夜,冰冷寂静,看不到一丝光亮。

  一门之隔,少年似欢.愉似哭泣的声音还在不停地灌入耳中:“老公...老公不要擦了...破了、破了,呜...”

  回答他的是男人无奈似的叹息:“宝宝怎么这么娇,轻轻擦一下就要破皮呢...这么娇气,怎么有胆子让别的男人弄呢?”

  “没有,没有,只给老公弄...”

  “那么,宝宝会取消和闻峋的订婚吗?”

  “会,会取消...别...呜...”

  “会和他分手吗?”

  “会、会分手...”

  “那分手之后,是和褚弈在一起,还是和老公在一起呢?”

  “呜呜,和老公在一起,不要褚弈...呜...”

  “嗯,好乖,小渔真是乖宝宝。”

  门外,男人英俊桀骜的面庞上甚至看不见愤怒,只有无尽的冰冷。

  褚弈冷静得出奇。

  换做以前,他会一脚踢开门,怒气勃勃的冲进去把奸夫的肋骨打断,然后把姜渔绑回自己家关起来,连着糙个十天十夜,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背叛他。

  但现在,他只是在唇角牵起一丝嘲讽的弧度。

  他笑自己太天真,太愚蠢,居然又一次信了姜渔的鬼话。

  从第一次知道自己被当作替身的时候,他就该知道,姜渔就是一个没有心的小骗子。

  这个人浑身上下的血都是冷的,心脏是一块冰冷无情的石头,任凭他再怎么用炙热的手掌,用滚烫的一颗心去捂,也不可能捂得热。

  可少年那张漂亮勾人的脸,那双楚楚动人的眼睛,长得太具有欺骗性了。

  只要那双眼睛一含着眼泪,可怜兮兮地望着你,那张红润的小嘴再软声说上几句甜言蜜语,甚至主动地献上香软的亲吻,任何人都会忍不住相信他。

  时隔两年,褚弈虽然没再像之前那样,姜渔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但他心里到底存有侥幸。

  他以为自己是姜渔的第一个男人,也是他交往最久的男朋友,更是掌握他秘密的人,种种这般,他多少会在姜渔心里有一个不一样的位置。

  可他发现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他在姜渔心里,和路边嗷嗷狂吠的一条野狗,或是用完后随手丢弃的垃圾没有任何区别,他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曾拥有。

  不,姜渔根本没有心。

  他的心早已经给了那个不知名的死人,此后,他褚弈也好,徐晏书也好,闻峋也好,他们千般殷勤,万般疼宠,面对的也只是一具空荡荡的躯壳。

  褚弈在这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头一次重逢时姜渔说他长得最像那个死人,恐怕也只是骗他的。

  姜渔不过是想稳住他,好有足够的时间,去借别的男人的手把他弄走。

  不知在原地立了多久,房间里撒娇一般甜软的哭声还在继续,褚弈却没有再听。

  他像一阵无声无息的风一般,消失在黑暗中。

  包装精致,热气腾腾的食物,被人当作垃圾扔进了小区垃圾桶。

  *

  夜幕降临,男人披着一身风霜回到了家。

  然而直到他换好拖鞋,将行李箱放置在客厅里,都还没有人蹦蹦跳跳地出来接他。

  闻峋蹙了蹙眉。

  往常这个时候,少年已经欢欣雀跃地扑进他怀里了。

  客厅里留着灯,卧室门却是关上的。

  闻峋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指针指向的是晚上九点。

  姜渔通常不会这么早睡,更何况是在知道他会在今晚回来的情况下。

  每次闻峋出差快要回来的时候,少年总是隔一个小时就打一个电话,或者发来消息,问他走到哪里了,还有多久到家。

  有时闻峋说已经走到小区楼下了,姜渔就会趴在巨大的落地窗上,巴巴地望着他上楼。

  像只盼望主人回家的小猫,让人心里软得不行。

  可是今天,姜渔一条消息都没给他发过。

  闻峋在卧室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轻轻推门走进去。

  里面没开灯,薄薄一层月光下,被褥里拱起软乎乎的一团,只在头顶露出乌黑柔软的一小撮发尖儿。

  闻峋身形一顿。

  姜渔怕黑,睡觉的时候总是要留一盏小夜灯的。

  也就是后来二人同居后,每回都被他抱着睡,才渐渐睡觉不开灯了。但偶尔他下班太晚,回来已是深夜,少年一个人睡觉,还是会开着小夜灯。

  姜渔今天有些反常了。

  闻峋快速洗了澡,撩开被子,动作轻柔地把熟睡的少年抱入怀里。

  借着月色,他能看见那张漂亮动人的面庞上笼罩着疲惫,清秀的眉微微蹙着,似乎在睡梦中也十分不安似的。

  闻峋低头,轻轻覆上少年的唇。

  但往日哪怕睡着了也会无意识地乖顺承受亲吻的少年,却闭着眼,深深揪起了眉头,手上也下意识地推拒他,甚至从喉咙里发出了模糊的呜咽,好似遭遇了什么梦魇。

  闻峋皱着眉地停下了动作。

  少年似乎睡得不安稳,被这么一折腾,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睛。

  看到他,姜渔先是一愣,随后才像想起什么般,伸出双手圈住他的脖颈,软软地说:“你回来啦。”

  几日没能亲到人,闻峋早已想念得血液如同被烧干。

  他低唇去亲吻少年柔顺的眉眼,含着白润的耳垂,声音沙哑:“嗯,今天怎么睡这么早?”

  鼻间萦绕着馥郁的香气,闻峋深深吸了一口,亲着少年温热的耳根,又顺着纤长脖颈往下。

  “有点不舒服。”姜渔伸手,轻轻抵住了他的胸膛,“明天再亲好不好?”

  闻峋动作一停,从温柔乡里抬起头,伸手去探姜渔的额头。

  温度正常,没有发烧。

  但姜渔的声音听起来确实没什么精神。

  闻峋沉默片刻,伸手去开卧室灯。

  被窝里的少年下意识伸出手想阻止,但男人手臂比他长了些许,还是没来得及。

  明亮灯光洒落下来,少年脖颈上斑驳的新鲜吻.痕被照得一清二楚。

  密密麻麻,一层叠着一层,一路延伸至被褥下面。

  空气一瞬间冻得像是能结冰。

  覆在身上的鹅绒被被男人强行拉开,宽松的睡衣下摆自腰部掀上去,将下面的风光完完整整地显露出来。

  吻.痕比脖颈处还要多,尖尖甚至还是肿的,很可怜地泛着花汁似的殷红色,一看就是在不久前被人含在嘴里咬过。

  男人落在身上的冰寒目光,像是能把姜渔刺个千疮百孔。

  少年像是寒风中的一朵娇花,雪白的身体微微发着抖,他低垂着眼睫,没有抗拒闻峋把他的睡裤脱下来的动作。

  雪白纤长的一双腿,像削了皮的莲藕,只是这莲藕上青青紫紫,处处覆着深浅不一的淤痕,最嫩的地方甚至磨破了皮。

  刺眼的灯光从头顶罩下,像密不透风的网,束得人难以呼吸。

  闻峋五指紧紧攥进掌心,气息压抑而沉重,字句却冰冷:“为什么。”

  姜渔赤着身体,身体的每一寸都被人以审视的目光掠夺了个遍,他难堪地别过头去。

  闻峋见他紧闭着唇不说话,一副默认了的模样,只觉得胸腔中的怒火骤然腾起,像是要将他的骨骼都烧毁。

  他虎口掐住少年形状姣好的下巴,把他的脸掰回来,正对着自己,力道大得那雪白肌肤上立刻就起了印痕。

  “回答我。”

  姜渔眼睫一颤,眼泪忽然扑簌簌落下来。

  少年漂亮杏眼含着泪望他,声音里带着绵绵的哭腔:“我就知道你会这样。”

  闻峋蹙眉:“什么?”

  姜渔说:“你看见我身上这些痕迹,第一时间不去想是谁欺负了我,而是觉得我出.轨了。”

  闻峋一怔。

  他的确第一反应是姜渔背着他跟别的男人搞上了,可那是因为之前...

  不待他仔细思考,姜渔就哭着继续控诉:“你根本就不信任我,不关心我,我腿都破了皮,你也不心疼,你满脑子只想着我和哪个男人睡了,觉得我给你戴了绿帽子,从来都不去想这些是不是我自愿的。”

  少年总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看似走到哪里都需要被人捧在手心里娇养着,此刻却用力抽了抽鼻子,用手背抹了一把满脸的泪水,翘着唇珠,看起来像一头生着雪白绒毛的小牛,明明弱小,偏偏委屈又倔强。

  姜渔的声音很坚定:“既然你这么不信任我,那就别订婚,直接分手好了。”

  闻峋浑身的神经像是被火燎着,平日里清晰冷静的思维,在看到少年浑身吻痕时,疯狂地缠绕了一团乱麻。

  他还未开口说什么,姜渔连珠炮一般的控诉就已经将他的脑子冲击得一片狼藉,钝重的昏朦中,他只听到姜渔说分手两个字,如同巨大的钟声当头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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