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同为男人,他很清楚姜渔这样的人以及那种事对男人的诱惑有多大。 如果那天真有什么,尝到滋味的闻峋不可能放着人大半个月不碰,而一旦碰了,姜渔身上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干净。 “够了吗?”姜渔眼睫颤颤,声音里几乎含了哭腔。 只听啪的一声,褚弈忽然抬手重重扇了自己一巴掌。 男人一身硬朗的肌肉,手臂力量大得出奇,能徒手把钢板砸出个窟窿,和姜渔扇人的那点儿小猫力气完全不能比,这一巴掌扇上去,俊脸立刻便肿起来,嘴角都渗出了鲜血。 姜渔这回完全呆在了原地,他简直以为褚弈是疯了,瞪大眼睛:“你做什么?” 褚弈舔了舔唇角血痕,哑声说:“给你赔罪。” 男人的语气已经不似先前那边带着愠怒,可少年还是像被吓得厉害,颤着眼睫,下意识地往后退。 还没退出一寸,就被褚弈不容拒绝地抓住了手腕。 男人烫热的气息落在手背上,唇上残留的鲜血沾上了他雪白的皮肤,在黑夜中诡艳得惊心动魄。 褚弈托着他的手,像是托着世间最珍贵的事物,动作温柔地从手腕一点点吻到指尖:“对不起,是我错怪老婆了。” “你...”姜渔试图把手抽回来,声音小小的,“够了,我原谅你了,不要亲了...” 虽说他是很讨厌凶的人,可褚弈忽然温柔到这种地步,他又心里不知怎地蹿出一种强烈的不安。 他自然没有抽得动。 男人盯着他,双眸森亮,如同寂静黑夜在丛林里悄无声息蛰伏的兽:“可是老婆,你让我等得太久了。” 姜渔心口一跳。 “最后半个月时间。” 褚弈含住他的指尖,在上面轻咬一口,如同爱.抚,又似最后的通牒:“如果你还是没办法和闻峋分手,就由我来帮你。”
第39章 闻峋已经对他起了疑心。 39 镜子里,姜渔对着灯光,看见自己脖子上的红印,恨恨地咬了咬牙。 褚弈这条疯狗,又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了。 最近排练任务忙,姜渔在学校连着呆了两天,早就想见闻峋了,原本打算今天上午排练完,中午就去找闻峋的,结果身上有了印子,又不知道要多少天才能消下去。 姜渔望着镜子里的人,眼皮忽然跳了一下。 他呆在学校的这两天,闻峋虽然有给他打电话和视频,但却没有一次主动提出来学校找他。 他其实早就感觉到闻峋有些不对劲了。 最初是酒店那次,他被徐晏书摁在门口亲,对从浴室里出来的闻峋谎称自己是开门扔垃圾,闻峋隔了好几秒没说话,当时姜渔差点以为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可后来闻峋又什么都没做,对他还是和往常一样,姜渔便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 直到在山里泡温泉,姜渔提起结婚的事情,当时闻峋微微犹豫的反应,才让他真正觉得不对劲。 闻峋已经对他起了疑心。 可男人却并没有将事情搬到明面上来,还答应了他就在这几月结婚,甚至,订婚的日期都已经确定了。 按照闻峋的性格,眼里不会容得下沙子。 姜渔猜想,闻峋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但因为徐晏书的帮忙掩盖,男人暂时还没有掌握什么确凿的证据。 镜子里的少年捏紧了拳头。 他平时都很黏人,这已经两天没见闻峋,要是再等几天让脖子上的痕迹消下去,简直就是在明晃晃地告诉闻峋他有问题。 少年那双水灵灵的杏眼忽而变得坚决,又含着霜雪似的冷漠,与往常柔软黏糊的娇态判若两人。 姜渔换了身衣服,出了门。 * 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整座外墙都覆盖着玻璃的写字楼几乎高耸入云。 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男人正伏案书写着什么,神情专注。 水晶吊灯的光落在他线条冷硬的侧脸,在高挺的鼻梁处投下一隙阴影,显得冷峻而难以接近。 有人摁响了办公室外的铃。 闻峋翻着手上的文件,并未抬头,淡声道:“进来。” 落入耳中的却不是往常秘书沉稳的步伐,而是一阵欢快跳脱的脚步,连跑带跳,跟小兔子似的。 闻峋笔尖一顿,淡淡抬眸。 少年穿着浅鹅黄的短款羽绒服,下面是奶白色的卫裤,一步三跳地朝他蹦过来,欢快地扑进他怀里。 衣服蓬松柔软,手掌一触便陷进去,鼻间扑面而来的也是少年身上清淡好闻的甜香,有一瞬,闻峋觉得自己好似抱了一只软乎乎的奶黄包。 他手臂修长有力,牢牢揽住怀里的腰肢,薄唇在少年微微发红的鼻尖上落下一吻:“怎么突然过来了?” 姜渔坐在他身上,像只八爪鱼一样黏黏糊糊地往他怀里钻:“想你啦老公,我都两天没看见你了,你也不来学校找我。” 少年声音甜润,并非故意的矫揉造作,但配上那副自然而然的轻微抱怨语气,真让人听出了几分娇嗲嗲的意味。 闻峋目光落在姜渔微乱的发顶,乌黑浓密的发丝间,有一小撮头发调皮地翘了起来,很不规整,但十足可爱。 像是带着主人连头发都来不及梳理的心情,迫不及待地出现在他跟前。 闻峋眸光不自觉地软下来:“抱歉,最近有些忙。” 姜渔撅着嘴巴哼唧:“你以前再忙都要抽出时间陪我的,是不是我答应了和你结婚,你的新鲜劲儿就过去了,不喜欢我了。” 少年眼睫翘翘的,脸颊因为生气微微鼓着,圆溜溜的杏眼瞥向一旁,使气不肯看他,一副耍赖似的娇态。 闻峋有时候觉得自己真像是养了一个小娃娃。 他抬手将少年翘起来的那撮头发捋平,无奈似的放柔了声音:“没有不喜欢小渔,也不是新鲜劲儿过去了,是最近手上遇到了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姜渔问:“什么事情?” 闻峋望着他,温暖干燥的手掌覆上他的头:“小渔不用知道。” 㑲楓姜渔怔住。 有一刹那,他几乎以为这是闻淙在说话,是闻淙在温柔地抚摸他的脑袋。 这两兄弟在性格上天差地别,可许多时候,却仍有说不出来的相似。 从前,不时有形形色色的人来山里拜访。 虽然那些人每次来,姜渔都会被送到后山暂时关起来,但他也大概能猜到,闻淙大多是在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闻淙病弱,处事能力却不弱,但凡姜渔能见到的人,无一不对男人尊敬有加。 有时闻淙去得久了,姜渔一个人呆得无聊,也会好奇,撒娇问男人到底是在处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久才来接他。 但闻淙也只是和闻峋一样,笑着抚摸他的发顶,说这些复杂的事情他不必知道。 他只需要在他宽广的羽翼之下,做一条永远简单快乐、天真烂漫的小鱼儿。 姜渔心跳错了拍似的蹦个不停,他圈着男人的脖颈,软声说:“闻峋,你再摸一下我好不好,我最喜欢你摸我脑袋了。” 闻峋目光笼罩着少年,眸色微动。 姜渔之前并未表现出很喜欢被他摸脑袋的样子过,此刻却像是突然爱上了这个动作,微仰着头,眼含希冀,像只渴求主人抚摸的小动物一样望着他。 不过,少年心思跳脱,又一向喜欢他的亲吻爱.抚,突然喜欢上什么,也属正常。 尽管不解其意,闻峋还是伸手,覆上了少年毛茸茸的发顶。 男人冷白色指节插.进乌黑柔软的头发里,似安抚,又似调情般慢条斯理地揉着,将掌下的少年揉出绵软又好听的呼噜声。 他的手掌很宽大,骨节棱棱,修长有力,很轻易就将少年的头顶覆盖住。 姜渔骨架小,即使坐在他怀里,头顶也还是比他低了一截,纤细的身材与男人的宽阔身形对比得尤为明显。 少年面容姣好,白皙脸颊上晕着淡淡的粉,纤长的眼睫垂着,舒服得闭上眼睛。一边被他摸着,一边主动调整着姿势,用发顶去追随他的手掌,像只享受主人抚摸的猫儿。 闻峋手上动作不停,眸中却渐渐覆上一层暗色。 这副绵软听话的娇态,仿佛完全被男人一只手所掌控,大大满足了那些埋藏在心脏最深处,常年见不得光的,幽暗晦涩的控制欲。 男人狭长眼睛微垂,以一个居高临下的角度俯视着少年,眸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明明没有发生什么,他声音却沙哑得厉害:“小渔好乖。” “嗯...”姜渔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软乎乎的咕哝,嘴唇红润,唇珠微微翘起。 闻峋眸光下压,瞳色深沉,指尖忽然顺着少年柔软白嫩的脸颊下滑,掐住了漂亮的下巴。 姜渔神情微愣,仿佛骤然失去了头顶的抚摸,不习惯一般,睁着含水的一双杏眼,懵懵懂懂地望着男人。 很好欺负的模样。 闻峋薄唇微压,指腹用力,忽然毫无预兆地撬开少年的唇缝隙,强硬地探了进去。 少年肤白.肉.嫩,哪里都是软的,嘴巴里面更是,不仅很软,还比外面的皮肤温度高上许多。香软湿滑的口腔内里,如同生来就会讨好人一般,乖顺地缠上了男人的手指。 粗粝指腹夹着水红色的小舌.头,微一使力气,少年就受不住地呜呜叫起来,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哀哀望着他,喉咙里溢出绵软的哼声,求饶似的。 闻峋呼吸陡然一沉,蓦地抽.出手指,捏着少年的下巴吻了上去。 男人的唇舌很热,比姜渔嘴巴里面还要烫上几分,像是一块火炭,燎烤着他脆弱的内里。 和外表冷峻禁欲的模样不同,闻峋的吻总是凶狠又霸道,像野兽标记自己的领地,总是要完完整整地把他口腔里每一寸都侵.犯个遍,留下乱七八糟的咬痕,弄得到处都沾满男人充满侵略性的气味才行。 不过偶尔,姜渔也会小声地撒娇,求着男人轻一点。 因为他虽然没和闻淙接过吻,但他觉得如果是闻淙,应该会是很温柔的。 不知何时,身上的羽绒服外套已经被脱掉,姜渔现在只穿着一件半高领的纯白色羊绒毛衣,露出小半截白皙秀气的脖颈,光洁如美玉。 感受到腰侧皮肤传来的手掌热度,姜渔哼哼着推开男人,声音细细的:“到、到里面去,不要在这里。” 闻峋眸色幽深,如同被撩起火的兽般盯着怀里的少年。 眉眼低垂,娇娇地坐在他腿上,声音也软绵绵的,耳根子红红的,像胆子很小的兔子。 姜渔之前也来公司找过闻峋,两人正是热恋期,见了面难免要亲一通。 不过少年虽然在家很黏他,但不知是不是内心缺乏安全感的缘故,在外面不熟悉的地方总是很容易害羞,像在办公室的时候,总是还没亲多久就把他推开,小小声地说要去里面的休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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