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说,男人便想讨些好处,亲昵的捏着他的脸:“叫声老公,既往不咎。” 有些离谱的要求。 盛褚年极力压抑着情绪,只觉得难以呼吸,扬起脸,红着眼圈张嘴喊了半天没叫出口。 半天的注视下,盛褚年艰难开口,声音干涩道:“老公。” 喊前“姐夫”这种称呼,盛褚年豁了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全部廉耻。 “你总是识趣的。”权斯庭轻啧一声,好似在夸他能看清处境,嘉奖般揉他头发。 盛褚年对上他晦暗不明的眼神,心尖一酸,环抱住权斯庭失声痛哭,他实在太委屈了,心里就像扎了根针一样,疼的他喘过气来。 以至于他不由自主地就抱了权斯庭,这男人的话是他破防的一点,家庭也占部分因素。 如果从未有人问及过家人就罢了,偏偏权斯庭看到了他最想掩藏的伤疤。 抹除不掉的伤立刻就能唤醒他封存的记忆,原生家庭可太痛苦了,原来不是谁都能拥有一个平静的家。 权斯庭的手悬在半空,隔了半晌才放到他后背拍抚。好心情莫名奇妙就停顿在此刻。 他喜欢看盛褚年红着眼眶求饶的模样,但不喜他是因为戳到悲伤而痛哭。 权斯庭突然反感,兴趣瞬间所剩无几。再看盛褚年哭的撕心裂肺,隔着衣服他甚至都能感受到少年心口起伏的剧烈。 盛褚年抽噎的咳了两声,权斯庭帮他拿了纸巾,弯腰俯身替他擦眼泪,“小年别哭了,你这样子丑死了。” 丑?那还顾得上这些,盛褚年缩成一团,眼梢泛着湿润:“权哥,我做不到,我不想…”他没继续往下说,他相信权斯庭能听明白。 “今晚就算了,早点睡吧。”权斯庭把抽纸盒递给他,转身推门出去了。 权斯庭点了支烟,猛抽了一口,他心情有些差,走到地下室的酒库,他取了瓶酒。 身后窸窸窣窣的直响,一回头盛褚年像只淋了雨的流浪猫,失魂落魄跟在他身后一直走到这。 既可怜又心疼。 “权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少年手攥着裙摆,猫耳有点歪,委屈巴巴的样子把权斯庭看的手心松了一瞬。 手中昂贵的红酒应声落地。 方才放弃的想法可耻的有回到了脑海里,以至于他手中的酒掉下去砸了个稀巴烂。 不过能用钱来到的东西对他而言根本不值得在乎。眼下他有个更真切的想法。 酒香随着碎裂的刹那蔓延到整个酒窖,玻璃的碎片七零八碎躺在地板。 卖惨是盛褚年手段之一,但今天他是没装。发自内心难受的厉害,以至于都不免失了理智。 少年蹲下身去拾碎片,权斯庭没有止住,而是居高临下审视,项圈的铃铛在他小幅度的动作下响的划破空气。 权斯庭这才开口说话,“别捡了,站起来看我。” 盛褚年扬起头看着他不说话,不解的模样好像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第35章 这样才像乖孩子/不原谅不给亲 权斯庭眸色微动,眼波流转间掀指抬起他的下巴,这小东西生的好看,但骗人的技巧却不高超。 盛褚年刚刚哭过一场,眼睛肿了,鼻尖也梢了红,泪汪汪的睫毛还沁了泪,没干。 分明一举一动怎么都能看得出是演出来的,可他偏偏忍不住惦记。 甚至连别人觊觎他都会心有不悦。 男人今晚原本已经不打算理会这小骗子,没成想他还自己消化了情绪倒贴着送上门。 惺惺作态的模样装得过于可怜,以至于男人很吃他这套的自己走进设计好的陷阱。 “干嘛,离了男人不行吗?”权斯庭冷冷看着他,阴阳怪气地说气话:“我不想陪你了,今天这欲擒故纵的游戏很无趣。” 他被盛褚年的哭声叨扰了兴趣,以至于现在仍处于情绪不畅的状态下。 盛褚年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他学得快,打从第一次惹怒过权斯庭之后他便知道了这表情是属于不悦的讯号。 少年很无辜且讨好的用脸颊去蹭权斯庭掌心。“权哥,我错了,我以后也在不和你耍小性子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会觉得假,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的怪。 话落,他又连忙看向权斯庭的眼睛,一副服软又忌惮的模样我见犹怜。 一句话轻飘飘的,毫无分量,不久,盛褚年又保证道:“权哥我以后肯定不会在惹你生气了。” “这些话留到下次说吧,我听得有些腻了。” 权斯庭向来占有欲十分强烈,要是打前些年他遇到盛褚年,那必然会带回家养起来,哪怕是当件玩物他也得将人彻底得到手。 自己喜欢的东西想方设法都要得到,唯独盛褚年从来不顺他的意,开始到现在次次都在反驳他的立场。 不过最近几年权斯庭因为一些事他性格变了些,戾气早没已经那么大了。 至少是在容忍盛褚年的方面,他算做的仁至义尽。 说实在的盛褚年除了相貌好看,脾气却不怎么好,有时喜欢撒娇有时又倔的厉害,花钱买高兴到他这还真不一定。 正思索时,盛褚年手被玻璃碎渣划了一个小口,鲜血瞬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血珠不停歇的往外冒。 盛褚年一直仰头看着权斯庭愣愣地出神,回过神来时血已经顺着流到了手心,他语气带了一丝抱怨,“都怪你,流血了。” 空气中除了弥漫的酒味还多了一股腥甜的气息,盛褚年盯着还在流血的手指,眸子又水汪汪蒙了层泪。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硬生生挤了几滴泪珠,继而露出粉色的舌尖舔舐掉伤口的血,一副惨兮兮。 权斯庭眯起眼睛,抓住他胳膊把他拽起来,安慰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嘴唇张了张他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别捡了。” 狠话没怎么发狠,心疼的表情也难以掩饰。 他的心底好似燎起一场烈火,盛褚年总的牵扯起他的情绪。 盛褚年被他那么一凶,就像得了台阶下越发来劲,少年顶着一张漂亮脸蛋揉着发红的眼睛埋怨,“我只是好心…你还对我那么凶……” “小心点,干什么都大大咧咧,琐事自会有人操劳用不着你来。”权斯庭将他凌空抱起从地库出来,举动显得过分温柔,盛褚年都没能预想到。 到了客厅,权斯庭拿来医药箱,脸上露出个还算和煦的笑容,单膝跪地半蹲着低头替他包扎了伤口。 模样就好似求婚那般夸张。 盛褚年心中暗想,结果权斯庭还是比较吃他撒娇服软的一面。于是他更加大胆了些,“你亲亲我,就不疼了。” 两人距离近了,盛褚年视线对上他的眼睛,狭长的眼眸深邃而深情,男人声音磁性而宠溺,“宝贝真乖,这样才像个乖孩子。” 说着,男人湿热的吻落下,盛褚年被亲的脑子一片空白,连想要说的话都忘记了。 权斯庭刻意撩.拨确实招架不住,吻的他心头好似羽毛拂过一般,搞得盛褚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怪怪的,他莫名涌上一股浓浓的心虚。 立刻装作害羞撇过头不作痕迹的推开男人,盛褚年低头扣着手指,声音又小又绵,“你都没说原谅我,不能让你亲。” 权斯庭坐到他身边,掰过他的脸细细端详后,缓声说,“现在原谅了,至于以后就要看你表现了。” 盛褚年碎发落于额前,在脸上打下细碎的剪影,他闻声抬起头像只猫一样温良的贴近权斯庭,然后默默抱紧男人。 “就知道用这种取悦。”男人眼中含笑顺手将他揽在怀,小猫略一迟疑扬起头看他时,半带轻笑地撒娇道,“我就知道权哥不会丢掉我。” “贫嘴。” 此处省略一万字你们想跳过的内容…… 深夜,盛褚年故意钻进权斯庭怀里说睡不着,实则是有意试探男人容忍他的底线。 毕竟他发现持宠而娇真的很管用,权斯庭就是那种生人勿近的清冷,照样被他拿捏。 少年用鼻尖轻蹭权斯庭的鼻子,半晌他无奈睁开眼,回抱着他轻拍盛褚年脊背,男人打趣他,便问:“怎么,还想.要?” 顿时少年安静下来,此后一夜安静。 ── 次日清晨,权斯庭起的很早,洗漱后他接了电话简短“嗯”了两声就挂断电话,准备穿衣服外出。 临出门前,权斯庭俯下身,轻轻吻了还在睡梦中的盛褚年。 盛褚年被他吻醒,朦朦胧胧睁开眼睛问他要去哪? 权斯庭将一把别墅大门的钥匙放在床头柜,按住他细细的腰肢,柔声道:“有事,晚上可能不回来了,备用钥匙在你床头,你要是想在这住就留下来。” “好,”盛褚年懒懒伸出胳膊抱了抱权斯庭,迷糊地往他怀里蹭,少年轻轻地说:“要是回来的话记得告我,等你回家。” “嗯,尽量。” 权斯庭走后,他一觉睡到了自然醒,等到起床时已经日上三竿,盛褚年摸到手机揉揉眼点了外卖。 他在被窝里伸了伸懒腰掀开被子跳下床,外卖配送时间还早,于是他决定先去洗漱。 浴室布满水汽,盛褚年褪去睡衣窝进浴缸,一双袒.露的长腿间有青有紫。 权斯庭那家伙,在床.上.比豺狼虎豹都狠,谁能想到这样的混蛋放在台面上居然还是权氏财团的唯一继承人。 不过混蛋很吃盛褚年的颜,还不反感他傲娇耍脾气,就算先前盛褚年失手打了他,男人都没恼。 “权斯庭啊,权斯庭,你就要栽到我手里了。”盛褚年叹了口气独自感叹。 浴缸里流淌的温水没过胸口的位置,盛褚年动了动后腰给自己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在浴缸里,嘶,用力过猛,青紫的地方有些发疼。 急促的门铃声在他吹头发的时候响起,不偏不倚刚刚好。 盛褚年接过打包好的餐盒阖上了门,权家真是财大气粗,简单一套临时住所连门都换了防.弹材质,很重,很难关。 关门时还费了些力气。 盛褚年打开餐盒,戳了筷子准备吃饭,猛然回想到,曾经还在盛家的那段时间,这些快餐他根本都没机会碰。 就即便是姐姐也很少允许他吃,没想到多年后一切早就物是人非。 他吃了饭,为了遮盖味道自己偷偷打包了垃圾丢去外面垃圾桶。 谁料刚进屋,权斯庭就打来电话,他没接到,等到第二通电话打来,平淡的声音从手机传来:“午餐你打算吃什么,我派人给你送。” 此刻,盛褚年已经吃饱瘫在沙发悠闲打开电视,支支吾吾答不出所以然,“不…不吃了吧,我不饿。” 不饿?何止啊,他都有些吃撑了。 “仗着年轻有几分任性,过半个小时记得开门,我派人盯着你吃!”说完,权斯庭挂断电话,嘟嘟直响的忙音比心都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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