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褚年动作僵住,呆滞了几秒,回见这话到底是对谁说的他还没搞清楚。 他现在再呆也反应过来了,赫然惊觉权斯庭上午的说的是真话,周应行这小子也是真认识权斯庭,邪了门。 盛褚年问:“你俩认识?” 周应行轻描淡写的答:“嗯。” 盛褚年又惊又楞,难以置信的看着周应行,得到确定的答案后脑袋胀到发痛,他扶额,一股陌生感油然而生。 周应行把盛褚年拽到远离朋友的角落,一把将他推的脊背磕到墙壁,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紧攥盛褚年领口逼问道:“所以你彻夜不归的时候都和他在一起对吗!” 阴暗的巷子满是苔藓,盛褚年冷得浑身颤栗。 “对,没错我就是每晚都和他躺在一张床上,但和你又有什么关系!!”盛褚年握紧右拳,拳头精准的砸在周应行鼻梁骨。 说气话没用,但解气是真解气。 盛褚年那拳不轻不重,但打破的鼻腔内的毛细血管,周应行嘴里蔓了血腥味。 盛褚年瞪着眼睛警告,“周应行我告诉你,你和我只是朋友,这么关心我的动向没必要。” 再周应行眼里他自当是个油盐不进不领情的存在,可又能怎样办。 权斯庭必须搞到手才能拿到当年车祸的证据。 他何尝不想做个正常人,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可是他的家庭不允许,他背负的仇恨不允许。 全部都因他姓盛,昌盛的盛,连姓氏都是和金钱权利挂钩的悲剧。 盛褚年只能靠伪装把真实的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唯独周应行是他计划之外多余出现的角色。 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多余的配角也可能会搅了他精心铺垫的局。 于是,他不得不从根源解决问题,以免酿成大患。 周应行失去理智般一拳越过盛褚年砸在他脸侧的石头墙壁上,他忽得笑了,“缺钱是吗?你他妈不会和我张嘴和我吱声,非得犯贱跑去陪权斯庭,你拿他的钱安心是吗?” 拳头呼啸而过,擦过盛褚年耳边时隐隐还听到一股破空声,疯了简直疯了。 接连两个疑问句抛出,如同两颗重磅炸弹,而导火的引信就是权斯庭的那句回见。 “周应行,你越界了吧?” 周应行真是个无趣的人,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瞎管。看来在外人眼里无比艳羡的清冷校草私底下还是个管家婆般的存在。 同宿舍朋友的私生活都要管。 盛褚年不想事情闹大,他推开他,摆出一副厌嫌的态度,道:“别总在自以为是,觉得用眼睛看到的东西就全部都是真的,我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也用不着你猜。” 闻言周应行抬眼看盛褚年,眼神说不出哪奇怪,就是瘆得慌。 一番好心好意的提醒换来不领情,周应行“是,我整天闲得慌,不操心别人操心你,我多管闲事行了吧。” “管好你自己…”盛褚年眼睛堵的慌,两行泪不由自主顺着脸颊往下流:“你根本就不懂,别管我。” “不要哭了,我确实不懂。” “我也想不明白,以后也不会去想了。” 说完,周应行咬紧牙,退后了一步转身就走,走的相当决绝。 相比往后周应行也不会再来叨扰,自己要一条道走到黑的,纵使十头牛都拉不回他,凭什么好端端的周应行就能把他劝回来。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活在晦暗中的可怜鬼也不需要援助之手。 有束光曾经照亮盛褚年,短暂的填补了他心中的空缺,是那个家里对他最好的人。 作恶的人必须得到惩罚。 周应行的背影消失在巷子,直到彻底退出视线。 盛褚年无力的靠着墙壁缓缓抱膝蹲下。 千算万算没料到,计划之内多出的周应行竟然如此在意他和权斯庭来往。 现在看来他已经认定自己是为了钱才去攀附权斯庭,细想下去也算排除了一份危险。 彻夜休息不好身体抗到现在这个点已经很不容易了,疲惫感如潮水席卷而来。 他揉揉眉头有点郁闷,和周应行闹掰,宿舍也不能住了,还得尽快找房子搬出去住。 盛褚年掏出手机,又一次打开找房软件。 临近暑假,大学城附近房源短缺,先前他是租不起,现在是租不到。 盛褚年不由犯愁,放假还能逃避,可是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两人是室友关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找不到合适房源的话,总不能大学四年都住一间宿舍。 手机闹钟响了,学校还得回,晚点还有课。 头疼。 回去的路上,盛褚年想到个圆滑的解决方法,申请换宿舍。 先搬离这里,然后慢慢物色,等到时机成熟他就彻底搬走。 盛褚年最近可能是走了霉运一直撞枪口没落到好,和周应行挣高低气走他的一小时后尴尬接踵而来…… 他俩出现在了同间教室。 还好周应行只是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直接走开了。 为了避开是非,盛褚年直接坐到第一排,内心挣扎着扮演求知若渴的三好青年。 —— 回宿舍前,盛褚年实在饿的厉害,转弯去点了份黄焖鸡米饭。 已经过了饭点许久小店里只有盛褚年一人,空调扇呼呼吹着。
第30章 白瞎一副好皮囊 盛褚年舀起一勺米饭,还未下肚,小店的门帘动了动,从外进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 “呦,我说怎么最近没见,刚一念叨你就闻着味找来了。”盛褚年放下勺子,盯着她笑容灿烂,嘴里说出这句话的味却有些嗔怪。 青年模样乖巧,外表营造的假象也属于无辜清纯,很难让旁人觉得他是在有意为之。 姜希可不理,搬了板凳坐他对面,从包里拿出个合金材质的小方盒。 紧接着,姜希可提了她的要求,将盒子推过,趾高气扬命令道:“替我把这个送给周应行。” 盛褚年懒洋洋打着哈欠,直到那女的面露不悦快要爆发的前一秒,他才伸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伸手揽过盒子。 “知道了,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别影响我吃饭。”盛褚年拿起勺子重新舀了一勺汤汁伴进米饭里,“诶,别着急走,帮我去冰柜里拿瓶汽水。” “有手有脚的,自己拿!” 姜希可气得跺脚,倒也没恼到要将他干净杀绝的恶气,阴冷瞪他一眼,抛下话扭头就走。 “没意思。”盛褚年低头嘟囔完,勺子戳了几下米饭,起身打开冰柜去拿了汽水。 冰镇过的汽水咕嘟咕嘟冒着泡,周遭散发出一股森寒的冷气。 盛褚年一口气喝了小半瓶,匆匆忙忙扒拉掉碗里的饭,结账,回宿舍。 推门而入,有两个室友还未回来,除了周应行之外的另一个室友在打游戏。 盛褚年没说话,默默拿了洗漱用品进卫生间冲了澡,出来时,他看到周应行好像睡着了。 有机会了,盛褚年蹑手蹑脚拿着巴掌大的盒子走到他床边,屏住呼吸将盒子塞在他枕边。 准备离开时,他又后悔了,床头的位置太显眼,明天周应行起床肯定就会发现,还是放到他桌上比较合适。 等到发现不一定就是几天以后了。 盛褚年有贼心没贼胆,手颤巍巍伸到周应行枕边想拿回盒子。 谁料,手滑弄出了响声,“哐当”一声闷响。 周应行反手抓住他的胳膊缓缓睁开眼,冰冷道:“干嘛?” “额…不干嘛,我就是来看你睡着没有,我打算去关灯了怕你还醒着。”理由实在太牵强。 周应行斜视瞟到盒子,盛褚年尴尬的连忙解释,“别生气,别误会,别人送你的礼物,托我转达给你。” 他心跟着砰砰直跳,腕上的那双手抓的很紧,用力抽手都脱不开身。 “哦,还有其他事吗?”周应行冷淡的问,熟悉的嗓音疏离的难以想象,仿佛他俩真就成了陌生人。 盛褚年支吾,用另一只手挠挠头发缓解尴尬,低声道:“没了,记得打开看看。” 从始至终,周应行都没过问给送东西的人是谁,心里不大乐意但抓着盛褚年胳膊的力道还是逐渐松了几分力,“知道了。” 说完,周应行转过身闭目装作睡着,看得出他今天算是没多大兴趣搭理盛褚年了。 说不出是赌气还是担忧,每当他看到盛褚年不争气地听不进劝告时,他的心就痛到发疼,好像生锈的钝器一下一下刺进心脏。 怒火烧的他五脏六腑都在痛,在意但缺乏身份靠近,只能远远的看着。 脾气暴躁白瞎一副好皮囊。 夜里熄灯前周应行从床下来换了身衣服夺门而出。 临走前一句话不说,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十点多,盛褚年翻来覆去睡不着,手机嗡嗡振的发响,他拿起手机翻了个身。 权斯庭:和小男友怎样了,下午看到你俩貌似在吵架? 像风凉话,又像捉弄,存心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才来问的。 小男友?莫非是周应行? 盛褚年气得翻白眼,他最后又解释了一遍:不是男朋友。 权斯庭:只是普通朋友而且用得着那么牵挂你吗?换做我,对于无足轻重的人,我可不会多管闲事。 眼见解释不通,盛褚年也解释累了:随你怎么想,无所谓了。 打完这段话,他合上手机,闭目。 清晨,他听到门锁转开的声音,想必是周应行回来了,于是没睁眼。声音在屋内兜兜转转,听脚步声最后好像是停留在了他床边。 那人站在他床畔,周围瞬间安静到呼吸声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他能感觉到对方的越贴越近,最后温热的触感停留在左颊,特别诡异。 下一秒,盛褚年忍不住睁眼惊坐起来,环顾四周,全宿舍也只有他一个人还在赖床而已。 天早已大亮,手机显示时间在十一点左右。 ??? 似乎是被鬼压床了。 盛褚年长吁,暗自松下一口气,要不是梦,只怕他会认为周应行也喜欢男人。 他转头看向周应行的床铺,空空荡荡,貌似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人存在过的痕迹。 盛褚年急忙换衣服洗漱,他出门,阳光太刺眼,晒得他连眼都睁不开。 穿过校园的街道,他随意的解决掉午餐就背包去了图书馆。 图书馆自习的人不多,走起路来嘎达嘎达的响,空旷到能听到脚步声的回音。 而盛褚年却不是来上进的,他只是前段时间借了书,眼看到了最后还书期限,怕还不上才早来了些。 才出图书馆大门电话又振了起来,掏出一看,权斯庭。宛如在他身上装了监控,前脚走出静音区域铃声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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