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湘:“不好。这里有狗,大家都不喜欢我,你也总是生气。而且我不需要所谓的伺候,也不需要钱了,…今天已经是七号了。” 蒋荣生没有生气,只是笑笑,温声道:“行。要走就走吧。” 颜湘还有点不敢相信,他提前瓷碗放回桌子上,生怕蒋先生一巴掌甩过来,他把粥弄撒。到时候又要收拾。 颜湘微微歪着头,观察了一会蒋荣生的表情,在看他有没有发火。 毕竟上一次,他说自己想去工作的时候,蒋先生的态度立马就冷淡了很多,后来还弄死了福福和泥泥,自己也遭了很大的罪。 颜湘看了很久,还是看不出蒋荣生有发火的意思,他心里安定了一点,又试探着说:“那我什么时候能去收拾东西?” “随时。”蒋荣生微笑。 “哦。”颜湘呆了呆,心里想,蒋先生或许是玩腻了,懒得多纠缠,所以做什么都很利落。 颜湘松了一口气,起身就要去收拾行李,明天就是妈妈的葬礼了,他可以带着不多的东西去殡仪馆。 参加完葬礼之后,在墓园附近租个小房子——他想,每天去跟妈妈说说话。告诉妈妈每天的事情,跟她说,自己有在好好生活。 蒋荣生却按住了颜湘,表情平静:“不急。把粥吃完了再说。吃完了跟我去个地方。我让人帮你收拾东西。” 颜湘温顺地把粥吃完了,然后跟着蒋先生去了地下的一个房间。 房间位于一个院子地下,长长的通道尽头,有一扇黑色的木门,上面挂着一把古典的铜锁。 那把锁缠绕着铁链大约有一条成年人的手臂那么粗,拿剪刀也弄不断,要拿那种砍木头的铁锯子来才行。铜锁散发着冷硬的光泽,钥匙口处阴暗,透不出一点金属光泽,看起来有点恐怖。 颜湘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没来得及分辨,他的脚步就开始迟疑了。 明天是葬礼。他要好好地。 本来就无牵无挂的,错过了葬礼,他能直接去死。谁也拦不住。 蒋荣生拉住他,墨蓝色的眼神深邃而平静,声音低沉,嘴角勾着很浅淡的笑容,表情风平浪静,完全看不出一点危险的征兆。 蒋荣生问颜湘:“去哪?回来。” 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蒋荣生经常对颜湘说,回来。 这是一个占有欲非常强烈的词语。坚定地认为,这是属于自己的,才有立场和权力说出召回的词语。 比如说狗狗公园里的狗那么多,主人却永远只会对着自己的狗叫“回来”。 一样的道理。 但是有时候,这只狗狗不太乖。叫半天不回来,那主人就一定要及时给予严厉的惩罚,让狗知道, 家和主人是永远不可以抛弃的。 蒋荣生从西装裤的口袋里掏出一把精巧的钥匙,把铜锁打开,挂锁拎在手里,他笑着对颜湘说:“进去。” 悄悄地,一双指骨修长,青筋微微凸起的手扣在了颜湘的脖颈。
第51章 颜湘被按着脖子送进了房内,当目光触及到这间地下室是拿来做什么时候,却已经无路可退。 蒋荣生站在他的身后,黑色的大门已经已经被他锁上。钥匙不知道被扔去哪里了。 颜湘不敢回头看身后满墙垂下的鞭子,绳子,圈,环,也不敢发火,惹得蒋荣生更加生气,只能小心翼翼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小声说,“你生气了吗?” 蒋荣生:“没有。” 跟个小狗有什么好计较的。 狗很笨,看不懂人的心情和情绪。他能听得懂的,就只有惩罚和奖励。所以发火是没有用的,要直接上手段。 蒋荣生修长的指尖在各种颜色,各种式样,各种长度的绳子中间穿梭,拣了几根,取下来,漫不经心地问颜湘:“喜欢什么颜色?” 颜湘当然不会回答他,眼睛在找钥匙放在哪里了。 蒋荣生似乎也不需要他的答案,自顾自地说:“黑色?你皮肤白,黑色很衬你。” 颜湘皱着眉头,警惕道:“你知道明天是我妈妈的葬礼吧?你知道的吧?快把钥匙给我!” 蒋荣生已经选好了绳子,有两根,一根是稍微短一点的,另外一根大约五米长的黑色皮质软绳。 蒋荣生说:“过来。” 颜湘傻了才会过去,他有些惊恐地看着蒋荣生手里那两根绳子,其中一根实在是太长了,他没见过,不知道蒋荣生要拿他来做什么。 蒋荣生靠近一步,他就往后退一步,直到退到门边,后面的门被一把巨大的锁从里面锁住了。 蒋荣生身上那股冷香味越来越近,凉凉的,像春天迷雾里,吐着信子的毒蛇,缠绕着颜湘的脖颈。 颜湘猛地转过身去,拎着那把铜锁,无力地晃了晃。的确是锁严实了,严丝合缝地。颜湘用手掰也掰不开,吓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耳朵后面传来一声很轻的闷笑声,裹挟着温热的气息,是蒋荣生发出的轻笑。 似乎觉得颜湘很幼稚。 须臾之间,蒋荣生的高大身影倾覆下来,投下了一片长长的影子,充满了压迫感。 蒋荣生:“转过来,看着我。” 蒋荣生的声音有些低沉,说话的时候胸口微微起伏,两个人靠得很近,毫厘之间的震动吓得颜湘瑟缩一下。 蒋荣生却已经失去了耐心,一只手扯着颜湘的脖子,连拖带拽,把他拽到沙发上,一巴掌甩下去。 颜湘被扇得摔倒在沙发上。那沙发座椅处裹着一层黑色的软皮,摔下去的时候不太疼。紧接着,蒋荣生一只手卡着颜湘的身体,让他困在沙发上动不了,然后给颜湘的手双打了一个缚手结,各留下两条长长的绳带,挣扎的时候乱甩。 然而也闹不出什么花样来,蒋荣生个子有一米九二,又常年运动,身上硬得跟铁一样,一旦锁住,推也推不动,踢也踢不开,不是颜湘这种常年呆在画室里细皮嫩肉的美术生能翻得动的。 两个人之间的身形和体力差距巨大,令颜湘有些绝望。扑棱半天,手已经被绑起来了,颜湘不住气|喘,眼角渗了一点水光,举着被绑起来的双手,求蒋荣生: “蒋先生,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的,不能这样,我们…我们谈一谈,就谈一谈。” 颜湘又想到每次被教训,蒋荣生都说是因为他做错事情了,他立刻说:“不,不用谈…都是我的错,蒋先生,我知道了错了,我不是不认罚,过了明天行么?我愿意被您罚的,我发誓…!” “我发誓!我发誓!”颜湘低头看着蒋荣生伸手摘掉他衣领扣子的手,只能缩回两只手挡着,声音发抖,“不要这样!” 蒋荣生倒是真的停了一瞬间,墨蓝色的眼睛低头,凝视着怀里的人,微笑道,“你做错了?” 颜湘两只手仍挡在胸口前,呼吸的气息紊乱,趁着蒋荣生停止动作,他急急地吸了一口气,猛猛点头,圆圆的眼睛抬眼望着顶上的男人,声音因为害怕而有些发软,像猫咪的哀嚎,“我做错了,我错了。” 颜湘看起来实在是太可怜了,一头卷毛乱乱地,眼皮染上一层凄惨的红,就连眉间那抹痣也染上了惶恐的浅光,眼神无助又瑟缩,小心翼翼地,连呼吸也不敢用力。 蒋荣生歪着头,思考了一瞬间,还是笑了笑,深蓝色的眼神平静:“晚了。” 下一秒钟,传来布帛被撕裂的声音,常年没晒过太阳,白皙温热的一层软皮彻底赤果,染上了乳黄色的光泽。 蒋荣生的眼神暗了暗,抬手取来剩下拿一根长长的黑色皮质软绳。在颜湘身上比了比。他很满意地笑了。 须臾,不顾颜湘惊恐又茫然的哭喊,他把人捞起来,开始用绳子缠绕。 绳子似乎是纯手工的小牛皮,摸上去似乎还带了点凉凉的温润触感,表面雕了蛇鳞光泽,在灯光的氤氲下散发着冰冷的光泽。蒋荣生的手指修长,指骨凸出,带着禁|欲而诱惑气息的绳子垂在他手上,显得更加森严压迫。 颜湘已经被固定住,完全挣扎不了,只能哭着被困在原地,那根恐怖的冰凉的绳子在他身上来回萦绕摩梭。 那种触感又奇怪又恐怖,还有点痒,同时升起的,夹杂着不可告人的羞|耳止。想躲,但是躲不掉。 “我害怕。”颜湘哭着说。他在发抖,“能不能别绑我了,求求你了。” “忍|着。”蒋荣生将绳子扯紧,用力的时候,手背上的青筋凸显出来,带着一种性|感的张|力。 绑完以后,蒋荣生坐在稍远一点的沙发,优雅地交叠双腿,一只手支着额角,以欣赏的眼光去看面前的颜湘。 …的确很适合黑色。 蒋荣生笑了笑。 纯粹的白与极致禁|yu的黑错落,肉谷欠靡艳,整个人还带着一种软弱可欺,楚楚可怜的幼稚,茫然气息。 蒋荣生左右扯了扯领带,微微放出了被束缚的喉咙。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起身,不知道按了哪里,房间的天花板降下来一个挂钩,垂在沙发上。 颜湘懵懵地抬头看着,被绑着不能动,眼角还挂着泪。 蒋荣生一步一步地走过来,俯身,轻轻地啄了一下颜湘的眉间:“不要怕,宝宝。” 然后颜湘就感觉自己被抱起来,他终于知道手上留着的绳结是做什么用的!蒋荣生正在把他挂在天花板那个挂勾上,放上去的时候,他拼命挣扎,然而无济于事,他还是稳稳地被钉在了那个挂勾上,随即天花板又升了回去,颜湘被赤果地吊了起来! 这下颜湘是真的害怕了,他在空中不住地四处晃动,可是身上带着铜钱结,四肢都被束缚着,完全是任人宰割。 颜湘尖叫起来,某种恐怖的记忆又漫上他的脑海,他的指尖被吊着,开始发抖:“…我害怕!,蒋先生,我真的害怕…不能这样吊我,我会死的…” 颜湘哽咽着,“好害怕…”他挣扎得很剧烈,距离地面还有一些距离,他宁愿绳子断了被摔死,也不愿意被高高吊起来。 蒋荣生随手从墙上去了一根蛇鞭,扯了扯,抽在了颜湘的背上。 很清晰的一声鞭子响,“疼!” 那根鞭子其实是助兴用的,一般来说根本不会造成什么伤害,然而刚刚那一根鞭子下去,鞭头竟然带了血,慢慢地渗出来,可见蒋荣生用了多大了力气去抽他。 “疼……”颜湘晃了一下,垂下眼睛,小声说。 背上好疼,可是摸不到。 接着下一鞭又落在颜湘的胸前!立刻就浮起了红色的红痕。在黑与白之间,又夹杂着另外一层艳红。 幽暗的地下室里,一声,一声的脆响隔着不规律的声音响起,在蒋荣生的皮鞋边,扔了好几根被抽散开花的蛇鞭。他的手里正握着第六根,鞭头处,已经飞起毛边,马上就要坏了。 蒋荣生的表情始终很平静,甚至带着一种认真的欣赏,墨蓝色的眼睛宛如寂静的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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