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了大小姐,一定要保障少爷的安全。 几双眼睛齐齐盯着小石,后者也的确是个中高手,三两下功夫,门锁就开了。 那“咔哒”一声脆响,牵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小心!”封叔最先出言提醒,已经一步跨出,护住了沈墨,沈墨被他挡住了视线,只是旋即听见重物落水的声音。 闻冲却是看了个清楚明白,门锁打开的瞬间,门几乎是被撞开的,紧接着,一米多高的木箱就这样弹了出来,呈现抛物线的轨迹,落入了江水之中。 小石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惊变,幸亏他撬开锁,就下意识同步朝旁边挪去,习惯性给老大让路,不然,就冲那箱子的冲力,他肯定会被箱子砸中,一起掉进水里。 后厢门大敞,厢内两侧整齐排着四个木箱,中间赫然是一个简易弹射器。 为什么只有这一个箱子有这样的特殊待遇? 这样的设置,是为了让救人的人亲手让箱子坠江吗? 闻冲猛得冲到江边,后脊发凉地看着那处仅剩的涟漪,心中升腾起不好的预感,里面会是纪沉吗? 就在这时,身边一道身影飞速掠过,闻冲几乎只来得及捕捉那个熟悉的残影,对方已经跳入了江中。 “快救人!”封叔的声音同时响起,他率先跟跳下去,紧接着,他的手下们就跟下饺子似的噗通下水。 闻冲看着沈墨疯了般挣开封叔等人,无视诸人的阻拦,一次又一次潜入水中,却是徒劳,也不肯放弃,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冰冷刺骨的浪潮又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他不会游泳,就算会游泳,如果密封的木箱内装得是纪沉,以它的下沉速度,一切也回天乏力了。 闻冲强压住心中的绝望,快速思考后,顺手抄起小石扔在一边的铁棍,爬上了车后厢,还招呼岸上仅存的两个旱鸭子兄弟道:“来,搭把手,把这些箱子都弄开。” 他一下一下砸着木箱,守着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从不信鬼神的他,不断祈祷。 封叔毕竟年纪大了,不复盛年时的强健,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能让总是一副漫不经心模样的少爷这样玩命,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沈墨出事,体力逐渐不支,他苦苦支撑,心越来越沉。 “沈墨……”闻冲突然跳到岸边,冲着水里嘶声力竭道:“纪沉在车厢里……” 这一句话如同天籁之音,让封叔有种死里逃生的庆幸。 沈墨死寂的心湖被投下一颗巨石,激荡得让他失了神。 封叔逮住机会,爆发式行动,几人合作,就将沈墨强行拖上了岸。 沈墨湿淋淋的,身形不稳,脚步却不停歇,一步一滩水迹,直到看见被砸开的箱子里露出的熟悉面庞,这才感觉到了浑身脱力,扶住箱体,这才堪堪稳住身形。 纪沉双手双脚被缚,歪靠在箱内,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双目紧闭,眉峰拧在一处,看起来似乎有些痛苦。 沈墨划开他手脚的束缚,白皙肌肤上的红痕很是刺眼。触碰到他瞬间,沈墨被烫了一颤,“发烧了,我带他去医院。” 封叔留下处理收尾,闻冲当即开车,送两人去了医院。 “让楚家查下红姐吧!”沈墨搂着跟块烙铁似的纪沉,昏迷中仍抑制不住的颤栗,让沈墨的心也跟着抽搐,可想而知,纪沉独自经历的这一切有多恐怖。“她的目标要是杀死纪沉,杀人灭口不就万无一失了?又何必多此一举把人弄出来?还要设计这样落水方式?而且还虚晃一枪?” “的确不合理。”闻冲的脑子现在也是一团乱麻,他看着后视镜里沈墨凝重的脸,还是出言提醒,“我还是那句话,不希望你,不希望沈家牵扯进来,你若是真要追查下去,再抽身恐怕就不能了。” “我已经牵扯进来了。”沈墨把纪沉往怀中带了带,满怀失而复得的感恩,“走一步看一步吧!” 闻冲知道他的脾气,也不再劝,电话响起,他随手接听,全程没有什么话,只在最后淡淡“嗯”了一声。 他放下电话,脸色变得很难看,车厢内的气压跟着骤降。 沈墨挑眉问他:“出什么事了?” 闻冲紧抿着双唇,下颌蹦出坚毅的弧度,就在沈默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对方却开了口:“真正的乐晨,三年前已经死了。”
第五十三章 精彩绝伦 “那现在的乐晨是谁?”沈墨脱口说,随即又警醒道:“有人安插他在你身边?” “之前派去乐晨老家调查的人回信了。”闻冲深吸一口气,再度开口,“乐晨是从山里考出来的孩子,大一那年因为生病,休学一年,直到第二年才来报道,我就是在那一年回去参加校庆,才遇到了他。可真正的乐晨却在前一年病死在老家。” 沈墨不解,“你既然把这个人养起来了,难道就没有先做过调查?” “调查了,对方处理得很好,身份替换看不出端倪。”闻冲答道:“可能是我生性多疑,而他最近的行经又确实有些奇怪,这才安排人追查了……” “查出是谁指使他的吗?”沈墨的目光落在纪沉身上,“他针对纪沉,恐怕不是因为嫉妒吧?” “没查到。”闻冲咬牙,“不过,我一定会撬开他的嘴。” 说话间,到了医院,经过检查,确认纪沉只是发烧,并无大碍,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闻冲不待沈墨发话,已开车送两人回去。 “进去坐坐?”沈墨抱着纪沉下车后,朝闻冲说道。 闻冲一笑,“不要言不由衷了,赶紧回去吧,照顾好他。” 沈墨没想到有一天还能这样心平气和地跟这人说话,“你……这是放弃了?” 闻冲看了眼窝在沈墨怀里的纪沉,有感道:“我与他之间,选择权从来不在我。” “把自己放在这么卑微的位置?”沈墨有些愕然,“这么深爱吗?” 闻冲正视着他,缓缓轻语,意味深长,“我对他的感情,超乎男女之情。至于你们,我……表示祝福。我和他不行,但我现在衷心希望你可以!” 沈墨被他的一番感言搞得摸不着头脑,什么不行,什么可以的? 他还想再问,闻冲已经朝他挥挥手,摇起车窗调头离开,那架势还颇具几分潇洒,更是让他一脸茫然。 沈墨将纪沉抱回屋内,瞧他这人事不知的造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沈老大任劳任怨,化身贴身男仆,尽心尽力伺候着。 终于收拾妥当,他将纪沉安置在床上睡觉后,这才疲惫的靠在床头。 纪沉的身体素质相当不错,服用退烧药没多久,温度就降了不少。“三十七度九……”沈墨每隔一会儿,就忍不住量下,这会儿看见温度降到了三十八度以下,略微放心,“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他看着终于安稳沉睡的纪沉,用手指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别担心,你会好起来的,墨哥不会不管你的。” 在江边的那会儿,沈墨以为纪沉被沉江,那种好似灵魂被抽离的痛苦,现在回想也另他心悸,现在这人还能喘着气躺在他身边,没有什么比这更另他庆幸的事情了,他终于正视自己的内心。 他低下头,在那光洁的额头上,郑重落下一吻。 折腾了大半宿,沈墨终于支撑不住,歪在纪沉的旁边睡着了。 沈墨睡得很踏实,直到脖颈处不断被热气吹拂而过,痒的慌,可他又不愿意伸手去挠,因为他梦见自己抱着个闪闪发光的大宝贝,实在腾不出手来。 沈墨迷迷瞪瞪地睁了睁眼,原来他怀里抱的是纪沉,他扯起嘴角朝对方露出微笑,又自顾闭上了眼。 果然习惯成自然,他一手箍住纪沉的腰,一条腿还搭在对方的大腿上,他甚至还不自觉勾了勾腿,把对方往自己身前顶了顶。 沈墨察觉到对方身体逐渐僵硬起来,他下意识地捏了捏对方的腰肢,很快就辨认出,这是纪沉紧张时的表现。 沈墨一惊,顿时睡意全无,反应过来,他再次抬头,对上那双寒星般的眼眸,“你……醒了?” 纪沉没有言语,月光下的面庞好似镀上一层朦胧的面纱,有几分不真切。 沈墨只当他大脑还在受损状态,又受了这一番委屈,多少有些气恼,当即如哄小孩般,摸摸他的额头,“是我不好,没有看好你,别生气了!” 纪沉依旧只是看他,也不知在想什么心思。 沈墨这些天与他相处,鉴于他无法正常表达自己的所思所想,沈墨只能自行猜度他的想法。 通常纪沉赌气的时候,沈墨亲他一下,基本就能解决。 如此想着,沈墨微微侧身,轻车熟路地吻了上去,一如既往的软糯香甜,沈墨暗自赞叹。 他正欲抽身离开,继续哄人,却突然被一双大手掐住了腰身,紧接着他被一股大力狠狠嵌入纪沉的怀里。 “怎么了……”唇齿间吐露含糊不清的几个字,又很快被揉碎了,说出来时已不成调。 纪沉灵活的舌毫不留情地在沈墨的口腔中开疆拓土,每一寸都没有放过。沈墨被他吻得飘飘欲仙,满脑子都是这小子怎么越来越会亲了这样的念头。 纪沉的手也不老实起来,钻入他衣服的下巴,摩挲着他的腰腹,几下功夫,他就浑身颤栗,仿佛被点燃了。 沈墨猛地翻身压了过去,“你小子别再点火了,再招惹我,我就把不客气了!” 纪沉我行我素,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两人均是衣衫半褪。 他盯着纪沉漂亮的肌肉,理智的城墙轰然倒塌,“我本来是想等你脑子恢复……再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可你……可你招我……这可是你自找的……” 纪沉定定看着他,唇边勾起一抹极具侵略性的笑容,眼底是毁天灭地的冷焰,绝美而陌生。 沈墨彻底沦陷了,理智彻底瓦解粉碎,他只能遵从着本能,在欲海之中沉浮,心底强烈的欲求不断膨胀,他恨不得将怀里的人揉进骨血之中。 直到沈墨感觉好似被利刃劈开,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怀里的男人,双眸失神,眼角微红,痛苦又无措。 这样的表情让纪沉更加失控,不顾他的反抗与挣扎,又将其重新拖回欲海,彻底的沉沦。 天边出现朝霞的时候,沈墨终于彻底昏了过去。他甚至不知道对方又索求无度地折腾了多久,又是怎样被清洗干净后,重新放回收拾干净的床上。 他更不会知道对方打了多少个电话,上网连线了多少个人,直到日落西山,才又重新回到他的身边,搂着他再度睡去。 沈墨浑身像被车碾压过般的酸痛难当,饥肠辘辘的感觉让他逐渐清明,他奋力地睁开浮肿的双眼,看见卧室内的一抹落日余晖,他这是睡了一整天? 疯狂地片段跟卡带似的,逐帧在他脑海里回复,他的表情开始精彩绝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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