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青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好似很无辜,嘴巴张开,下唇藕断丝连着银丝。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林屹言先是被生理刺激到快咬到舌头,又因为眼下这个画面的心理刺激搞得话都不顺,以林宜青的脾气,怎么会专程跑来给他口交。 林宜青轻轻甩脱他的手掌,又重新含住他的阴茎,他伸出舌头时林屹言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林宜青整个动作都很生疏,从吮吸到滑动至喉头都很吃力,短短的一会儿就因为被异物肿胀搞得眼角发红,他尽量不用牙齿触到,但一进嘴就塞得不知该怎么做了,像溺进海里一口灌入大量咸湿且滚烫的海水,他被呛得吐出来一次,无助地用柔软的嘴唇触到那挺立的尖端。 林宜青感到林屹言不讨厌这样,因为附在他后颈上的手掌插进他的发丝。 所以他继续笨拙地努力吞进去,舌头划过时感到一种粗糙的质感,好像是那上面的经络,但还没仔细体会到就被硬物堵住整个喉咙快要窒息,他生理性发呕稍微吐出来一点,含住顶端抬头看了林屹言一眼。 比起糟糕的技巧这个画面让林屹言更是招架不住。 在一阵快升天的快感中,一种巨大的恐惧像潜伏在黑暗里的手将林屹言往里面拽,快感似在追逐他的理智,让他想快些结束,他只好抓住林宜青的后脑勺用了点劲让他吞得更深了些,撞在喉咙上的几下林宜青几乎闭上眼睛。 射出来的时候林屹言抓住林宜青的头发向后带,因为最后的加快顶得林宜青发懵,脱出嘴时阴茎打在他脸上,留下一道痕迹。 嘴角红得发肿,林宜青一直在喘气,口角不断流下透明的津液,脸上还留着精液,林屹言抓住他肩膀扶起来,才发现他因为蹲久了腿根都在发颤。 林屹言从包里拿出抽纸将林宜青的脸擦干净,去洗手台握着他的手冲洗干净,又重新给他洗了把脸,林宜青什么话都没说,就像林屹言的话是一道指令,说什么就跟着做什么。 林屹言接着将林宜青带回了自己的宿舍。 “你坐这张床。” 林宜青看着整个宿舍完全一样的床单被套,还有林屹言那砖头一样的被子,他直面朝下倒在被子上,砸出一个坑。 林屹言一进来就去储物柜翻东西,翻找了几下:“你要是饿了可以吃点先垫肚子,这有压缩饼干……算了这么硬的估计你也咽不下去。” 林宜青将头埋在被子里不说话,只是狠狠呼吸了几口这个熟悉的味道。 林屹言还在找,翻了会儿扔了两个小面包在林宜青身边说,“这我上铺的,你饿了就吃,到时候我再买袋还人家。” “林屹言。” 林宜青的声音在被子里响起,听起来瓮声瓮气的:“你要去哪?” “今天晚上有个训练,没两个钟头就回来了,你先在这儿待着。” 林宜青好像在被子里点头了一下。 林屹言带上门离开了。 林宜青在这熟悉的味道里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梦到自己重回十七岁生日那天,他坐在教室里,被全班同学挨个往脸上抹奶油,空气中洋溢不真实的喜庆,他迷茫地在那些站立里的人中四处寻找,一张又一张模糊的脸,他转头问一旁的何天志,我哥呢,林屹言呢。何天志看着他说,你哥?你还有个哥哥啊? 林宜青又回头看那个被手掌掏空至塌陷的蛋糕。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声响,林宜青朝着教室门口跑去,开门后一阵亮光刺激进来。 “诶?宿舍里有人啊?” 两个穿着黑色警服的年轻男人按下电灯开关,和坐床上刚睁开眼睛的林宜青面面相觑。 “你谁啊,哪个中队的?怎么睡林老板床上?” 林屹言两个室友头顶问号进了宿舍,看林宜青的模样倒不像他们公安科的,这身板只能是法学那边的吧,但是林屹言认识法学的朋友吗? 两人室友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同时转头看向林宜青。 林宜青抱住林屹言的枕头,飞速思考要不要解释自己的身份,要说实话吗,说自己是林屹言的弟弟他们会信吗?要是林屹言不希望自己被介绍成他的弟弟怎么办?林宜青愣在床上,半天没有张嘴。 突然门口有人敲了一下门框,林屹言手腕搭着自己的衣服,肩颈散出一阵热气,瞥了下那大眼瞪小眼的两个室友。 “你俩这样盯着我弟干嘛,他一高中生,今天想来警校参观下。” 两个室友恍然大悟:“原来是林老板的弟弟啊,我说怎么回事呢,打开灯看见床上有个人吓我一跳,你弟弟也想考警校啊?” 林屹言看了眼林宜青,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笑着说:“人家成绩好着呢。” 林宜青小声嘀咕了一句林老板。 林屹言刚脱下被汗浸湿的T恤,换上背心,都想给室友俩白眼了。他这个称号就是被舍友宣扬开的。开学第二个月,室友之一钱包被偷,生活费掉了个精光,准备靠每天蹭各个室友的餐盘,缩衣节食讨饭一个月熬过去,林屹言看他那样,就扔了饭卡给他说以后你午饭跟着我,刷两份不用还。 室友如见天神降临,就差给他作揖下跪,从此后他林大老板的外号就在宿舍传开了。 过了会林屹言又回来了三个室友,看多了个人,另外两个就解释到这林老板的高材生弟弟。 林宜青朝着他们一群人恭敬地喊了声:“哥哥们好。” 这一句清脆的哥哥可让室友们感到极大的满足感,都笑了开花,往林宜青身边凑。 “我说弟啊,你这参观警校参观得怎么样啊,是不是比高中大很多啊?” 林宜青点头说,是很大。 “成绩够好就别来,真的,”室友之一摆手,“每天早上六点半起跑操,和高中起一样早,不像综合大学想翘课就翘了,而且还是光棍营,咱们寝室唯一有对象的都是高中自带的,苦得很。” 林宜青长长地哦了一声。 “弟啊你谈过没有啊,你长这样很多小女生追你吧?” 林宜青摇摇头说没有没有。 室友们还觉得这个便宜弟弟单纯得很,正准备接下去说等你考上大学给你介绍表妹云云,林屹言突然伸手将站在林宜青最前的一个室友扯开,说你们逗猴呢。 室友都笑嘻嘻说:“没呢没呢,就是觉得你这弟,和你太不一样了,真的长得两模两样的。” 林宜青吞了下口水,紧张地看了林屹言一眼,只见林屹言不耐烦地将室友一个个从自己身边扒拉开说:“不是一个妈生的当然不像了。” 室友几个哦了几声,也开始脱上衣准备洗澡。 林宜青见状就开始盯脚尖。 “林老板你弟是准备睡这儿吗,前段时间隔壁寝那哥也带他弟弟来过夜了一次,要不我找那边借个垫子,再准备个被子就行了。” 林屹言一听皱起眉,他正想说怎么可能,他弟就没睡过地铺,但抬头看林宜青也听到这句,那表情好像还挺期待他能答应下来的。 林屹言说:“我一会儿翻墙带他出去。” 回头再看林宜青时,似乎有些失落的样子。 “晚督察的事就麻烦你们了。”林屹言拍了下室友的肩膀。 “没问题林老板!” 林屹言又给了室友一拳,披上一件夹克,转身向林宜青勾了下手指,示意他跟着离开。 林宜青跟在林屹言身后出了宿舍楼后门,小声说:“我可以睡地铺的。” “行了吧,你知道一群大男人打呼噜声音有多大吗,就你那睡眠状态住这儿今晚都别想睡着。” “可是我不想回家。”林宜青有些恳求地说。 “我们不回家。”林屹言走在前面没有回头。 林宜青舒了口气。 已过十点,一路上没碰到人,林屹言带人拐至校内一栋低矮墙边,路灯昏黄的光照落,只留两个倾斜的影子在水泥路面上。 林屹言转过身半跪下,右膝盖触地,头向左偏说:“踩我肩上。” 林宜青站着没动。 林屹言有些无奈:“踩吧,就是踩到脸也不会让你摔下来,比你重几十斤的人都没掉下去过。” 林宜青还是不动。 林屹言没耐心了,站起来说:“这墙你翻得上去吗?” “我可以试试。”林宜青低声说。 林屹言没给他试的机会,蹲下手臂环过林宜青的腿弯,将人举起来,说:“先伸手抓住墙边翻上去坐着,坐稳,不要跳下去,等我翻过去再说。” 林宜青扶住墙沿,有些艰难地撑起身体坐了上去,他低头看林屹言手攀住墙边,撑起上半身一下侧身翻上来,右手再轻轻一撑,翻身跳了下去。 “现在下来。”林屹言伸出手,林宜青从墙边跳下,被那双手臂稳稳接住,脚尖慢慢触到地面。 “走吧。” 林屹言转身插兜走在了前面。 “林屹言。”林宜青小声说。 “我们要去酒店吗?” 前面的人好像轻轻笑了一下,“不是,我们不是去开房。” 林宜青半信半疑地跟在后面,林屹言在夜色中快要和黑色的老旧居民楼融为一体,四周只剩轻轻的脚步,远远传来几声狗吠。 林屹言拐过第一个街角后,刷卡进了一个老小区,轻车熟路地进了一单元,用钥匙打开了四楼左边那扇门。 “进来吧。” 林屹言一进去就开始脱外套,搭在一旁衣架上。 刚刚一直在黑隆隆的楼道,林宜青好一会才适应了光亮的室内,发现这是一个上了点年头的二居室,装修家居很简单,桌面干干净净,一看就没什么生活痕迹。 林屹言去阳台收了件外套,看林宜青睁大眼四处打量,迷迷瞪瞪的,说:“你困了就去卧室睡,要是嫌被子薄了我洗完澡再给你装床厚的。” 说完拿起一件白T就准备去浴室。 “林屹言,这是哪里?” “我租的,宿舍太小了就放了些生活用品在这,有时候周末不想回家就在这里睡一夜。” “你周末不回家是不想看见我吗?” 林屹言回头,发现林宜青还站在玄关,两只手搅在一起,整个人都散发不安的气息,这也太不像平时的他弟了。 林屹言走到林宜青身前,刮了下他的鼻尖,把他从失神中带回来。 “想什么呢,你又不是鬼,有什么好躲的,困了就快去睡。” “哦。”林宜青小声说。 “要是我是鬼呢?” 林屹言冷哼一下,弹了下他脑门后转身去了浴室。 “是鬼也没什么好怕的。” 林宜青盯着他的背影,只好去了卧室,床上的被子是叠得和寝室一模一样的方块,林宜青脱下外套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抱起膝盖,听到浴室传来一阵水流声,又觉得安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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