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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枣

时间:2024-05-01 06:00:02  状态:完结  作者:熳山里

微微蹙眉,陈丹玄转身面向陈藜芦,沙哑着嗓子开口:“怎么不过来?”

话语惊醒了陈藜芦,他仓惶地眨眨眼,哑然半天,终是迈出了步子,“你,怎么来了?”

想起静音的手机里那许多通未接来电以及视而不见的消息提醒,陈藜芦莫名心虚。况且,他明明记得之前陈丹玄说过初一的时候会招待去家里拜年的客人,不一定有时间来找他,怎么又来了呢?

陈丹玄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安静地盯着向自己走近的陈藜芦。

黎明前的气温变得更低了,穆霭慢慢走着,一边缩起脖子,一边小心地打量距离越来越近的陈丹玄,心里泛起不安。

陈丹玄依然保持着沉默,黢黑的眼珠在暗夜中像狼的眸子泛出冷光。两人之间,寂静宛如深海的幽暗,使周身本就沉闷的气氛变得愈发压抑。

陈藜芦心跳不觉加快,喉结上下滚动一番,最终选择停在与陈丹玄一步远的地方。他欲盖弥彰地整理了一下还携带徐天南身上清爽香水味的围巾,再次开口问道:“你怎……啊!”

不等说完,陈丹玄一把掐住陈藜芦的脖子,将人狠狠压在墙上。他深邃的眼眸如凝聚了浓重的黑雾,将其中的愤怒、慌张、委屈、躁郁全部包裹,雪球般越滚越大。

陈藜芦脑袋不小心撞到门框上,于是他本就视力缺失的眼睛立马出现重重黑影。陈藜芦下意识用双手钳制陈丹玄掐住自己脖子的手,脸色由适才的惨白逐渐因为缺氧变得涨红。

看着眼前不断挣扎干咳的陈藜芦,陈丹玄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心软,他贴近陈藜芦,咬牙问道:“昨晚你去哪儿了?知不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通电话?”

从鼻息间呼出的热气拍打在陈藜芦脸上,此时却成了利刃狠狠划过陈藜芦的脸颊,冰冷刺骨。

大脑缺氧变得一片空白,陈藜芦呼吸困难,墙壁传来的冰冷渐渐被升高的体温驱散,他张大嘴巴尽力呼吸,只想先尽力稳住处在爆发边缘的陈丹玄,便撒谎道:“我,我在医馆工作。”

“医馆?”陈丹玄狐疑地歪了下头,“可我去了医馆,根本没看到你!”

“嗯,嗯…中间出去吃了饭,又回去的。”陈藜芦耳边嗡响,已经听不清自己说话。

陈丹玄狭长的眸子凌厉地扫过陈藜芦,很快,他掐住陈藜芦脖子的大手松了力道。

肺部终于有新鲜空气进入,陈藜芦顺势弯下腰咳了许久,直至脸颊都满是潮红。

陈丹玄斜睥向他,质疑道:“为什么去医馆?”

陈藜芦干呕着回应:“之前医馆积压了太多事情,我正好,咳咳,正好趁放假补一下。”

心脏仿佛被带有尖刺的藤蔓缠绕,陈藜芦胸口泛疼。从小到大,他没有被陈丹玄如此粗暴地对待,这是第一次。

泪水打湿了视线,陈藜芦撩起挂着泪珠的睫毛向上瞥去,他盯着眼前的男人,胸口是化不开的雪山寒冰。

这个人,究竟还有多少是他不了解的?自私、薄情、残暴……除此之外,又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阴暗面在等待他?

闭上眼睛缓了片刻,陈藜芦无力地站起身,强迫自己直视陈丹玄的眼睛以证明他话语的真实性。

面对陈藜芦的坦然,陈丹玄难得局促,他抿紧嘴,又发问:“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陈藜芦将手按在胸口平稳气息,“不小心静音了,也没看手机。”

陈丹玄质疑的眼神梭巡过陈藜芦的身体,良久,他用严肃的神情掩饰自己的慌张与窘迫,“太冷了,我等了你一晚上……我们进屋说吧。”

听到陈丹玄等了自己一整晚,陈藜芦愣了愣,然后沉默转身拿出钥匙开了门,散落在肩侧的围巾挡住了他脖颈上隐约浮现的一圈红色。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屋里,防盗门才关闭,陈丹玄便从身后抱住了陈藜芦。

他将脸贴近陈藜芦温热的还带着红痕的脖颈,唇瓣亲昵摩蹭,“抱歉,小藜,我刚才不是故意伤害你的。我是担心你,从小你没有夜不归宿的时候,昨晚打电话你又不接,爸妈和我真的很担心,所以才一时没控制住脾气。你原谅我吧,好不好?”

面对陈丹玄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行为,陈藜芦顿时头皮发麻。他咬紧了嘴唇,僵直着身子站在门庭,复杂晦暗的表情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出口,然而直到身上的冷意被暖气吹散,他攥紧的拳脱力般松开垂落,接着微微颔首,不冷不淡地回了句:“嗯,我知道。”

算了,只要陈丹玄认为他昨晚在医馆就好,至少这样会没有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至于陈丹玄口中他与父母都很担心自己,陈藜芦一点都不奢求也不相信。

听到怀中人的回答,陈丹玄立刻眉眼弯起,呼吸间,他恰好闻到了围巾上不属于陈藜芦的柑橘与雪片莲的淡雅清甜。

陈丹玄蹙紧眉,将鼻子又凑近了闻闻,察觉出不对劲,他审视地望向陈藜芦,“小藜,你什么时候换了香水?我记得,你之前喜欢的不是这种味道。”

过去陈藜芦总会用与他相同牌子的香水,味道更偏向香木与冬紫罗,怎么会突然换了味道?

像偷情的人被抓包,陈藜芦眼珠乱转,心跟着忐忑了几秒,随后他故作镇静地回道:“自从出院,我就不喜欢之前的香水了。”

不知是哪个词戳痛了陈丹玄,身后的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静。

陈丹玄默默放开了抱住陈藜芦的手,独自走向客厅的沙发,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昨晚爸妈他们还在念叨你,让我有时间把你接回去,说是想你了。爷爷近来身体不太好,老人家虽然嘴硬,不过我清楚他也原谅你了。小藜,再过几天,我就能带你回家了。”

陈藜芦眨眨眼,从紧张中缓过神,听到陈丹玄的话,他淡然地凝视了对方一会儿,接着撇过眼,“是吗?”随意问过一句后走进了卧室,留下客厅里神情错愕的陈丹玄呆呆地看向他。

陈藜芦直觉陈丹玄应该不会走了,可怜好好的大年初一被破坏。

一夜没睡,此刻的他很需要休息。

换好家居服,陈藜芦走回客厅为陈丹玄倒了杯水,无奈道:“看会儿电视吧,我昨晚没休息先去躺一下,等中午你叫我,我给你做饭。”

打了个哈欠,陈藜芦没注意到陈丹玄转为不满的眼神,径直走回了漆黑的卧室,打算好好补个眠。

身心俱疲的驱使下,陈藜芦躺在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中。

但不知为何,他睡得并没有想象中的安稳。

黑暗里,陈藜芦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与陈丹玄曾经虚假的交往中。对方的爱语与抚摸让他腰肢发软,交织暧昧的亲吻像一场昳丽的幻境,空气中飘散着属于夏季的橘子汽水味道,像情窦初开的少年在校园角落里幽会。

男人的低喘在耳边响起,陈藜芦心跳加快,似乎有旋涡在他的体内肆虐。

不久,欲望即将攀上高峰,陈藜芦不受控制地睁开双眼,却看到面前男人的面容变成了另一个恶魔的样子,吓得他立马尖叫着要挣扎跑开。

可是,他浑身力气被卸掉了一般四肢软绵绵,只能无力地躺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内,任凭面带狰狞笑意的男人将他压在身下一遍一遍侵犯,一遍一遍说着侮辱他的话,用烟头、皮鞭、棍棒殴打他的身体。

最后,他奄奄一息地躺在满是污水与血水的水泥地面,像狗一样求饶,让对方放过他。

哭嚎间,眼前混乱的场景再次消失,出现在陈藜芦面前的是老宅已经被砍掉的枣树。

青绿的叶子郁郁葱葱挂了树枝,一颗颗青涩的枣子躲藏在树叶间,像他永远都说不口的心事,带着腼腆与畏缩。

“在想什么?”身后一个人走上前,将他轻轻搂进怀。

陈藜芦怪异地没有躲开对方的触碰,他仿佛成了旁观者,看着自己笑得开心,“没看什么,只是想这棵树被你照顾得真好,几年了,都没看它长虫生病。”

站在旁边的陈藜芦疑惑。

这是什么时候?枣树不是早就死了吗?他又怎么会与陈丹玄相处得如此自然、亲密?

“当然要照顾好,毕竟它是你最喜欢的东西了。”说完,男人俯下身在另一个“陈藜芦”的脸颊落下一吻。

吻很轻,很温柔,是陈藜芦从未在陈丹玄身上体会过的属于真正的“恋人”的温柔。

阳光打在身上很是暖和,一滴泪毫无预兆地从眼眶流出,陈藜芦睫毛颤抖了几下。

看着指尖的水珠,陈藜芦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哭,只是在看到“自己”过得很幸福时,便会忍不住心口发疼,鼻头酸涩。

陈藜芦慢慢低下头,没来得及将脸上的泪水擦干,他又被另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牵扯。

再次睁开眼,陈藜芦发现自己依然躺在床上。

这次,面对他的人也是陈丹玄,不过对方的动作却没有了珍视。

男人粗粝的手掌钻进质地柔顺的睡衣中,指尖摩挲着敏感的肌肤,带起陈藜芦身体的战栗。他咬紧嘴唇,忍住即将宣泄而出的呻吟,在男人的带领下,他不由自主地回抱住对方在床被间抵死缠绵。

最后,当睡裤被扯掉,冰冷空气接触到皮肤的瞬间,陈藜芦倏然意识到不对劲。

这个梦,似乎有些太真实了。

心下一空,陈藜芦猛地睁开双眼,就看到赤裸着上身的陈丹玄眼眸猩红地盯着他。男人双手撑在他的脑袋两边,压迫的姿势仿佛迫不及待要将他吞食入腹。

陈藜芦视线向下,发现自己不着一缕,他迅速反应过来想挣脱陈丹玄的桎梏,却被对方用力地按住了肩膀。

看到陈藜芦清醒后挣扎,陈丹玄以为他在欲擒故纵,急切地低下头吻住了陈藜芦的唇瓣。发声的嘴被堵住,感受到属于陈丹玄的气息,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从陈藜芦胃里升起。

他尽力撇过头躲避陈丹玄的亲吻,手指忍不住痉挛抽搐,然而下一秒,对方将湿热的吻移到他的脖颈与锁骨处,带着战栗的亲吻宛如恶魔的凌迟,不断折磨着陈藜芦。

适才噩梦的余韵还未消退,在陈丹玄的刺激下又以几倍激增。

陈藜芦慌乱摇头,想用脚将身上的人踹下去,然而细瘦的脚腕刚抬起,便被男人滚烫的手掌握住摩挲,像个浪荡的登徒子。

陈丹玄感受着手掌下微凉的肌肤,喘息逐渐急促,面对不再设防的陈藜芦,他恨不得用铁链将人锁起来,只供他一人欣赏。

将陈藜芦的脚压在大腿下,陈丹玄再次欺身而上。

陈藜芦害怕极了,他忙不迭大喊:“放开我!不对,我们这样不对!”

陈丹玄将头埋在陈藜芦颈边,贪婪地嗅着属于对方的味道,声音低哑带着浓郁的欲望,“怎么不对?小藜,我们从前一直这样,怎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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