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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枣

时间:2024-05-01 06:00:02  状态:完结  作者:熳山里

然而,直到清晨的杜鹃啼叫将他吵醒,陈藜芦都没有捉到那束光,甚至累得筋疲力尽。

几缕属于清晨的明亮顺着窗帘缝隙钻进静谧的屋内,将还在醉酒的瞌虫唤醒。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艰难地睁开双眼。

看着还有些陌生的房间,陈藜芦怔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里是自己新买下的房子。

他揉着刺痛的额头缓慢地坐起来,感觉喉咙发紧得厉害,又清了清嗓子,发了半天呆。

渐渐地,昨晚残存的记忆涌出让陈藜芦停下动作。他记起来,自己好像喝醉酒不省人事了,还是徐天南帮了他……

徐天南呢?

眼皮没有征兆地胡乱跳动,陈藜芦低头看身上衣服都在,急忙下了床向客厅走去,瞧见了躺在沙发上抱臂睡觉的徐天南。

对方连个薄毯都没有,像个可怜的小狗,又因为身高原因,只能蜷在狭窄的沙发上,睡得很不舒服,皱紧的眉间说明了他的不安稳。

陈藜芦叹口气面带愧色,在心里责怪自己昨晚的失态,回到卧室内拿出条毛毯,动作很轻地盖在徐天南身上,没有惊动他。

时间还早,陈藜芦打算做一顿早餐,但他忘记了,自己也是昨天刚搬来,根本没时间去买什么吃食。

看着空荡荡的冰箱,陈藜芦苦笑自己喝晕的脑袋不记事。

想了想,他转身准备出去买点豆浆包子之类的早点。

徐天南本就没睡太沉,听到动静,他快速醒来,却看到陈藜芦正在门厅穿鞋,于是忙从沙发上轱辘着站起来,问道:“学长你去哪儿?”

陈藜芦以为是自己吵醒了对方,转身歉意地瞧向徐天南:“抱歉,吵醒你了…你继续睡吧,我去买点早饭,几分钟就回来。昨天才搬过来,家里也没什么能煮的东西。”

徐天南摇头走向陈藜芦,“没有,是我自己醒了,以往这时候我都会晨跑。我和学长一起去买饭吧,刚好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晨跑。陈藜芦想:那个人也经常早起锻炼。

眉心冷不丁抽搐,陈藜芦遽然回神,他没拒绝徐天南,说道:“你要是觉得累,在家等我也可以,城里的空气有什么新鲜的?”

徐天南穿上自己的白色板鞋,打开了门,回头眉眼弯起望向陈藜芦,“我睡得挺好,学长,咱们走吧!”

陈藜芦愣了两秒,随后回道:“好。”

或许是经过了一夜的相处,陈藜芦与徐天南之间少了很多拘谨。站在冒着热腾蒸汽的餐铺前,两人询问彼此要吃什么,买好饭后,一起回了家。

餐桌旁,徐天南只字不提昨晚后面的事情。

陈藜芦却在闲聊几句后,面带浅红地对他道了谢,“天南,谢谢你,昨天多亏了你,也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徐天南咬下一口油条,不在意地摆手,“没事!学长,哪有那么多的麻烦?”

而且,我很愿意照顾你,最好永远都照顾你……

徐天南心里小声念叨。

听到对方的话,陈藜芦轻笑着转移了话题,“今天学校有什么事情吗?要不要来我的医馆看看?”

“铛~!”

勺子碰到瓷碗的清脆声响起,徐天南呆望向陈藜芦,然后慌里慌张地抽出一旁的纸巾擦干净手,正襟危坐地结巴道:“学,学长,真的可以吗?”

陈藜芦一双眼角微微下垂的眸子弯起,好笑地回道:“当然,我们医馆又不是什么会所,需要有会员资格才能进。只要你想,随时欢迎参观学习。”

徐天南表情变得欣喜,星眸中带着让陈藜芦觉得刺眼的张扬与明媚,“我今天刚好休息,有很多很多时间!学长,我想去!”

看着徐天南兴奋的神情宛如得了糖果的孩子,陈藜芦目光宠爱地注视对方一会儿,旋即柔声道:“那我们吃好饭就一起去医馆,刚好离这里不远。”

“嗯!”

……

徐天南跟随陈藜芦到了“悬壶仁堂”,药房里,江郁金已经在帮着检查清晨新到的药材。

看见陈藜芦,江郁金马上打招呼,“师父,早啊!”又瞧到对方身后的青年,他神色转为疑惑,“诶,这位是…?”

陈藜芦走进诊室,一边揉着跳动的眼皮,一边介绍:“正好,你们认识一下吧!郁金,这位算下来也是小了你一届的学弟,徐天南。天南,这位是在医馆学习的医师,江郁金。”

或许因为年岁相差不多,江郁金与徐天南初次见面并没什么拘谨,而是大方地与对方握手相视而笑。

看到他们相处起来不错,陈藜芦也放心了。

很快,上午的坐诊开始。

陈藜芦穿上一身白褂,再次成了名满京城的温柔沉稳医师。

徐天南在江郁金的带领下将医馆内部参观了一遍,之后,江郁金被其他人叫去帮忙,徐天南回到陈藜芦所在的诊室门前观察里面正垂眸询问病人病症的男人。

对方戴了一副老式黑框眼镜,四方的镜框夹在白皙秀挺的鼻梁上,并没有将那双温润眸子的光彩遮掩,反倒让男人身上多添了让他移不开眼的清秀气质,温其如玉。

现在就诊的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女士,对方在市医院查出来是胰脏癌3期,走投无路来找陈藜芦帮忙救治。

陈藜芦没有看女人交上来的化验单等病例报告,而是直接把脉,开始望闻问切一系列操作。

不远处,徐天南望向陈藜芦的眼睛一错不错,漆黑的瞳睛完全被男人占满。

他听到对方如清泉的嗓音悠悠然飘来,“我会尽全力救治您。不过,我并不能保证最后的治疗效果,如果您信得过我,就给我三次机会如何?也就是吃三周的中药,若仍然不见效果,您只能另请高明了。”

女人的表情带了灰败,不得已回道:“好的,麻烦您了,陈医生。”

癌症这种病,过去在中医里并没有此类说法,只在西医大范围入侵中医界时才兴起。如今越来越多的人得癌,西医的介入治疗确实能治好一部分病人,可也有一部分病患的病治标不治本,最后导致身体的大面积垮掉。

偶尔遇到这样的病人,陈藜芦只能扼腕叹息。

而眼前的中年女人便是如此,每天一早起床喝外国甜茶的习惯,导致茶中性属酸的人工糖直接进入脾胰,让许多酸性停留在胰脏中。酸性等于腐败的食物,长期日积月累造成了致命的伤害,所以这甜味的罐装茶便是胰脏癌的罪魁祸首。

如果女人一开始没做化疗治疗来找陈藜芦医治,或许陈藜芦将其治愈的把握还大些,但是……

陈藜芦眼帘垂落,算了,他现在要做的只能是尽其所学帮助对方。

扶了下眼镜,陈藜芦蹙眉将会诊本翻过一页,病患姓名年纪记录在信息栏,开始安静地写下药方。

龙飞凤舞的字伴随钢笔笔尖落在纸张上,洇出陈藜芦过去数年为之付出的辛苦。

他时而下笔流畅,时而停笔思索,在将所有药材写好后,又严肃地开始计算药量几克。

等到一切写完,陈藜芦撕下药方仔细看了一遍,交给了江郁金,安排对方去抓药付款,唯有墨香留在他指尖。

徐天南的心脏跟随陈藜芦的一举一动“扑通扑通”跳动得厉害,他将眼前的陈藜芦深深地刻进了脑海,让自己往后多年都忘不掉对方伏在案前书写药方的认真迷人样子。

一整个上午,陈藜芦一刻不停地接待病患,期间因为太忙,徐天南也加入了帮忙的行列。

快午休时,陈藜芦正疲惫地揉着双眼。也不知怎么回事,今天从醒来,眼皮便总是不受控制地跳动,让他不免烦躁。

江郁金从门边探出脑袋,“师父,药房的红参没有了,怎么办?”

陈藜芦停下动作,重新戴上眼镜,“没有进货吗?”

“进了,可是这几天下雨,货物延迟了。”

“这样啊……”陈藜芦手指敲打在桌面陷入沉思,接着他起身宽慰,“没关系,你们先准备别的病人药房,我回一趟家里,很快就回来。”

他记得陈家宅院的地库还有几根红参,拿来一根应急爷爷应该不会怪罪。

交代完剩下的事情,陈藜芦摘下眼镜,换好便装打算离开。他揉了揉依然在跳动的眼皮,与徐天南说:“天南,我先回本家一趟,马上就回来。”

“学长,要不要我与你一起去?”

陈藜芦浅笑,“不用,我很快的。中午若是回来晚了,就让郁金带你去尝尝附近一家新开的日式烧肉。放开了吃,我报销!”

“耶!”江郁金开心地叫出来,“师父,您老终于舍得出血了!”

陈藜芦宠溺地敲敲江郁金脑袋,“臭小子,我怎么老了?再说,我对你不大方吗?”

江郁金讪讪一笑,谄媚道:“不老不老!师父您在我心里是最年轻的!我最爱您了!”

“好了,别肉麻了,照顾好天南!”

似乎心情不错,陈藜芦走之前站在药房门口,回头望向徐天南与江郁金,语气略带俏皮,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你们,不要忘记我啊!”

深秋午时的阳光洒在陈藜芦周身,让他看上去梦幻不真切。

徐天南下意识抬起手,喃喃道:“学长……”怎么可能忘记你。

“师父,您又在开玩笑!”旁边的江郁金似乎习惯了陈藜芦这莫名其妙的一句,忍不住吐槽。

陈藜芦笑了两声,“走了!”不待徐天南再说什么,摆手向远处走去。

望着男人远离的修长背影,徐天南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剧情落幕,他要失去了什么一样。


第19章、“你们…在做什么!”


陈藜芦回到本家时,时间刚到晌午。

入了秋,庭院里参天的树木与藤蔓已经不再如盛夏那般长势喜人,随着天气的转凉,似乎一切被按下了暂停键,唯有叶片的嫩绿在变得深沉。

绕过大理石照壁与荷花池,青石板路两侧有几株木槿开得艳丽,桃粉或绯色的花瓣如少女的胭脂层层叠叠包围着娇嫩的花蕊。

陈藜芦视线轻扫,想到木槿花期短暂,眉眼中带了几分温柔与惋惜。他一路掠过,垂在身侧的手无意碰到一朵有些耷拉脑袋的花,指尖传来的柔软让他心底微动,却没有驻足继续向主屋走去。

客厅内,父亲母亲还有陈家爷爷都在,几人看到陈藜芦不禁显出吃惊,因为在昨晚他们才知道陈藜芦独自搬出去住了。

陈母走近,关切地问道:“藜芦,怎么从家里搬走了?是有什么事情不开心吗?”

陈藜芦明白自己回家一定会经历这样的询问,耐下性子回道:“没有,妈,我搬家是为了离医馆近一些。早上路上太堵,也少了开车通勤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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